正文 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掉 文 / 芒果頭條
寬闊光潔的額白皙如玉,濃長卻又很有型的眉,修長的睫毛,有如兩扇小翅一樣在眼瞼處撒下一線陰影,皮膚肌理細膩光滑,透著淡淡的暈紅,玉唇緊抿,泛著柔美誘惑的光澤,像一個鮮紅的櫻桃,才剛從樹上摘下來一般,泛著淡淡的晶瑩的水珠,很是……好吧,他沒戴面具,眼瞼下的陰影有些重了,好似有些黑眼圈,不過不妨礙他的風華,依然誘人的很。
宛清吞了吞口水,腦袋有些沒回過神來,就見莫流宸睜開了眼睛,直直的望著她,有一絲哀怨和無辜,宛清眨著眼睛,再三確定自己沒看錯,貌似好像她沒招惹他啊,正要開口,就聽莫流宸聳了聳鼻子,道,「抱了一晚上了,可以先鬆開為夫了麼?」
宛清被說的一愣,後知後覺,隨即反應過來,立馬鬆了手,坐了起來,怒道,「你怎麼睡在我床上了!」
莫流宸被吼的一愣,耳朵嗡嗡直響,嘴角抽了一下,隨即一癟,黑亮如墨玉深邃的眸子立即水霧瀰漫,不知所措地看著宛清,一副泫然欲滴的樣子,見宛清睜圓了眼睛,紅唇一張,幽怨道,「昨晚喊你,你沒聽見,我就自己下床了,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
還未說完,他自己的臉就先紅了,宛清聽了,抬頭去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再看他衣服乾淨無半點塵污,咬了牙道,「相公,你可真能掉,有兩三米遠呢,你別告訴我熊也是自己掉到床上去的。」
「熊是飛上去的,」莫流宸無辜的道,「它是自己飛上去的。」
「是,你只是小小的幫了它一下,」宛清深呼吸,胸脯劇烈起伏著,可見被氣的不輕,莫流宸卻恍若未見,嘟嚷道,「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昨晚喊你,你還裝聽不見,我昨晚醒來,看見身側躺著一隻熊,還以為自己娶了一隻大白熊呢,欺負了我一晚上不算,一大早起來就凶我,母妃還說你溫婉呢,她騙我。」
越說越委屈,真的很委屈,這小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得枕在他脖子處,對著他的脖子吹了一整晚的風,舒舒麻麻的,害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還不能動,越動抱得越緊,他脖子現在都還是僵硬著的。
宛清真是被人倒打一耙啊,眼睛裡小火苗亂竄,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磨牙道,「那你是後悔娶我了?!」
「改了就好了,」莫流宸輕輕鬆鬆的飄過來一句,卻把宛清氣個半死,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溫婉了,還要她改,宛清覺得五臟六腑都有火了,噴出來都能燒死個人,胸脯劇烈起伏,卻無計可施,誰讓她打不過人家了,就憑著人家一掉能兩三米遠,她就望塵莫及了,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不會自討欺辱。
罵,人家被騙娶錯了人已經委屈的不行了,真要罵他,你自己瞧瞧,那雙清亮美麗的眸子,黑玉般幽深,如孩童般無辜委屈地看著你,心狠手辣之徒也會軟上三分的,更可況是她原就是個心腸軟的,真要罵也會良心不安,宛清氣的只能拿眼睛瞪他,狠狠的瞪,他娶錯,沒準她才嫁錯了人了,不會是被騙婚了吧,其實是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不是吧?
轉眼卻看見他脖子處好大一片紅印子,宛清低下頭,暗惱:難不成昨晚真欺負他了?她也就是捏了他兩下臉而已嘛。
就算真欺負了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要自己睡地上的了,還把她的熊給扔了,活該,宛清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還是心有不忍,那張臉本就傾國傾城了,再加上這紅印子,太破壞美感了,宛清不知何時又抬起了眼睛,看著看著就又呆掉了,那個,不用對我使用美人計的,不用我也投降,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定律,她不想打破,也打不破。
宛清眼光放肆,毫不遮掩,看的莫流宸額頭輕顫,青筋暴起,某女卻是半點都不知道收斂,還在琢磨著這極品基因怎麼著也得傳下去,那可是一筆無窮的魅力財富啊。
正待發火,就見宛清鼻子處掉了一滴血下來,莫流宸的臉更黑了,宛清也感覺到鼻子處有些微不適,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宛清拿指尖觸摸了一下,拿眼睛一看,宛清那個窘迫啊,眼睛都不知道罷哪兒好了,只得傻乎乎的訕訕的笑著,「那個,額,昨晚吃了辣椒,可能有點上火……」
「看來,娘子對為夫的容貌甚為滿意啊,」莫流宸忍著要憤火的心,咬牙切齒的道,宛清一抬頭就見他臉黑的厲害,她心裡一時竟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來,她覺得她現在拿個毛筆在他黑漆如墨的臉上沾沾,只怕都能畫成一幅山水畫來。
外面竹雲和梳雲兩個老早就聽到屋裡有動靜了,再宛清開口問莫流宸為何在她床上時,她們便站在門口了,只是臉都紅的可以滴血了,三姑娘也真是的,嫁給了世子爺,當然會跟世子爺睡一張床上了,一大清早的就為這個吼世子爺,好在是她們兩個守在外面,若是讓別人聽了去,還不以為她欺負世子爺啊。
兩人等了半天,等臉上的紅色褪去,才敲起了門,那邊宛清聽了便揚聲道,「進來吧。」
「不許進來,」宛清話才說完,莫流宸瞪了宛清一眼,阻止道,又對宛清道,「新婚之夜,我們睡地上的事你想弄的人盡皆知啊。」
宛清這才反應過來,忙將被子疊起來,原樣搬到櫃子裡去了,才搬去一床,回來時,莫流宸已經坐在床上了,宛清雖有些疑惑他是怎麼上去的,但還是先將三床被子都搬走,再去床上將那只熊拿走,卻被莫流宸拽住,沉著臉道,「以後你再對我流鼻血,我就……」
後面的話,沒捨得說出來,左右瞄瞄,看見床上有一方白帕子,想都沒想拿過來就幫宛清擦起來,說來也奇怪,流了好一會兒了,就沒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