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膽小怕羞又木吶 文 / 芒果頭條
宛清笑道,「哪裡是什麼叫花子,不過是個想上門送賀禮的賓客而已,因為沒有請帖進不來,又不小心撞了牆,受了點傷。」
端寧郡主這才點點頭,這樣的事情王府確實多了去了,便對宛清道:「就姐姐心善,往日遇到這些人都不用理會的,下人不讓他們進來,他們自然就會走了。」
這時,一個花容月貌,嬌俏可愛,年紀約莫十四的姑娘上前,朝宛清嘻嘻笑道:「剛剛在府外我就見著姐姐了,只是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姐姐就上了輛的馬車,姐姐,那個戴面具脾氣很壞的男子是誰?」這個女孩是右侍郎千金,鄭雲姿。
宛清一時怔住,沒料到這麼個可愛的姑娘說出來的話竟這麼出人意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她私會啊,罪名可不小,果然,她的話才出口,宛容宛玉就投來置問的眼神。
宛清朝鄭雲姿笑了笑,「既看見了戴面具的男子想來也該看見錦親王府的標誌了,世子爺不僅心善,脾氣也很好,還特地送了人去客棧呢。」
鄭雲姿一聽,立馬閉上了嘴,錦親王妃可還在這兒呢,她說世子爺脾氣不好,那不是成心惹王妃不快麼,她是沒料到宛清竟承認自己上了馬車,否則絕對不會開口了。
聽到馬車裡坐的是錦親王世子,宛容宛玉就息了火氣,還以為是去見誰了呢,宛清跟他定了親,這見面就不能說是私會了,充其量也就是有些於禮不合而已,再看錦親王妃的樣子,根本就沒半點責怪宛清不守禮的意思。
不過一人說他脾氣很壞,一人說他脾氣很好,相比較而言,她們還是比較相信鄭雲姿的話,她們原先也打聽過,聽說世子爺脾氣可壞了,見誰不順眼就砸誰,就連自己府裡的人見了他都撒腿就跑離得遠遠的,還沒進門就被人家吼了,嫁給這樣一個人,宛清以後的日子可想有多淒慘了,這般想著,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錦親王妃笑著看著宛清,她沒想到宛清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還維護宸兒,想起今兒在馬車上,宸兒戴的那個面具,是因為她曾說了句極美,所以宸兒才戴著面具不給她看的吧,宸兒還是那麼彆扭,可也不能一輩子都戴著面具吧。
端王妃聽莫流宸也來了,朝錦親王妃笑著,「許久沒見宸兒了,他來了怎麼也不進來?他還跟小時候一般俊朗吧?」
錦親王妃淡淡的笑著,如一朵深谷幽蘭,「來倒是來了,只是這會子不定上哪兒去了。」
王妃臉上笑容依舊,只是眼睛卻黯了些光彩,宸兒還是不願意來人多的地方,端王妃見了王妃的異樣,忙拍著她的手,「無礙,他總會有來看我的一天。」
王妃點頭笑著,今日宸兒願意出門已經是個好開端了,這還是因著宛清的緣故,王妃不由的多看了宛清幾眼,雖然在一群姑娘中樣貌不是最出眾的,但是氣質閑雅婉和,清冷卻有禮,淡定從容,不阿諛奉承,她果然沒看錯,將來有她陪著宸兒,她也放心。
前來拜壽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貴族女眷,每位都帶著一兩位小姐來,向端王妃拜壽後,便尋著同齡人一處玩耍,這些人都是出慣了門的,尋到玩伴便熟稔的交談起來。
宛清因著不受大夫人待見,從未出過府門,就是自家府裡有了宴會,過去的她也是膽小怕羞又木吶,躲在自己的小院裡不敢出門,所以,認識的人真是很少,其他幾個年紀相仿的各自都有相好的朋友,相互低語談笑,無人與她交談,顯得孤獨冷清。
不過,好在她心境平和,這些個姑娘小姐們不過都是十四五歲年紀,在她眼裡也就是初中生,聊的那些話題也是左右繞著衣服首飾還有些詩詞歌賦之類,實在也與她們沒什麼話好說,對她們偶爾投來異樣的目光,她也視而不見,臉上始終掛著淡定的笑容。
可端寧郡主特地下了帖子將宛清請來,就是存了讓宛清多結識一些千金的念頭,聚在一起的又都是名門閨秀,以後都會嫁入豪門貴戶的,大家打小在一起認識了,交個手帕交,以後嫁了也多些朋友,拉扯些關係,相互幫襯。
可那些個貴族小姐們,都是有心氣的,見宛清相貌一般,穿戴也還算可以,只是跟她們一比就差遠了,又是個庶出的,自是有些瞧不起,看她的眼光也是淡漠得很,若非怕掃了郡主的興,估計連句話也不會跟宛清說。
這群人中總有那些心高氣傲的,見端寧跟一個庶女走的太近,怕她失了身份,拉著她的手道:「端寧,一段時間沒見你,你的眼觀品位差的也太遠了點吧,她何德何能讓你如此接待,連我來了,都沒見你多露兩個笑臉。」
說話的這位也是位郡主,娘親是長公主,封號靜宜郡主,長得清麗俊俏,高挑的身材,氣質清幽如蘭,很是美麗,只是有些孤芳自賞的高傲,皇室中人嘛,那份傲氣逃不掉的。
端寧郡主當即鼓起了嘴,「我的眼光品位以前就高,現在就更高了。」
靜宜郡主挑了挑眉頭,又瞅了眼宛清,笑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她都有些什麼長處,讓你另眼相待,我可是聽說你特地下了帖子將她請來的。」
靜宜郡主這話一出,屋裡其他不知情的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端寧郡主不好意思的瞅著宛清,老實說她也不知道她都會些什麼,不過她可還記得宛清說過不讓透露她會醫術的事,想了想便朝靜宜郡主道:「總之,她會的我們都不會就是了。」
靜宜郡主睜大了眼睛看著端寧,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屋子裡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有什麼東西是她一個小小庶女會,而她們不會的,她們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
宛玉直接上前笑道:「郡主真是抬舉她了,我這庶姐從小就木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半點不通,連毛筆都不會用呢,她不過就是會點兒繡活,在場的哪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