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謀傾天下:庶女驚華

正文 小賤蹄子,你敢嚇我 文 / 芒果頭條

    內屋裡,大夫人正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力,紅袖端著藥碗立在一旁侍藥,苦苦勸道,「夫人,您把藥喝了吧,都熱了兩回了,再不喝可就要錯了時辰了。」

    大夫人無力的抬手,瞥眼見宛清和三姨娘進屋,便又收了手,眼神惡毒的射向宛清,復又望向張媽媽,眼裡寫滿了質疑,她怎麼好端端的在這兒,蛇不是放她屋裡了。

    張媽媽嚇的低了頭,大夫人被蛇嚇著了的事,她昨兒就覺得事有蹊蹺,便去問了辦事的,一問之下才知道嚇著大夫人的蛇就是那特地尋來的兩條,當下便警告不許多言,這事必須的爛在肚子裡,否則一旦被大夫人知曉了,他們逃不掉一個死字,可是蛇是她親眼見放進去的,她也瞧見三姑娘進的院子啊,可這蛇怎麼就平白無故的跑到大夫人院子來了。

    宛清又豈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規規矩矩的上前給大夫人行了禮,三姨娘也是,大夫人見三姨娘的肚子就覺得礙眼,愣是不讓兩人起來,宛清還好說,可是三姨娘哪裡受的住,沒一分鐘,就搖搖欲墜了,宛清忙上去扶著,大夫人就皺眉不悅的冷哼道:「怎麼,幾個月都沒來給我請過安了,才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住了,身子也太嬌貴了吧,我不管你嫁進顧府前有多尊貴多大家閨秀,記住了,在顧府,你只是個小妾,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三姨娘繼續站著,宛清氣的想咬牙,那蛇怎麼是暈死的,早該扔活蹦亂跳的蛇到她身上才是,三姨娘平日裡就呆在院裡,也沒招她惹她,她又何必時時罷她夫人的架子,正要開口,三姨娘就捏著她的手,搖頭,又繼續站著了,大夫人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三姨娘額頭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宛清咬著牙陪著她保持著半福的姿勢,宛清實在忍不住了,眼睛越睜越大,目露驚恐,指著大夫人的床下,渾身顫抖,大夫人見了,心跳的厲害,就見宛清突然扯著嗓子喊,「蛇,有蛇。」

    宛清話一出,紅袖便扔掉了手裡端著的碗,嚇的連連往後退,宛清早早的便扶著三姨娘退到一旁,趙媽媽和竹雲護在一旁,大夫人估計是被蛇嚇壞了,也不管,直接就跳了起來,「快給我打死它,快。」

    因為宛清突如其來的戳中大夫人的死穴,屋子裡亂成一團,丫鬟婆子手裡拿著掃把棍子可就是沒人敢上前,三姨娘捏著宛清的手,手心都是汗,不過不是擔心蛇,而是擔心床下面沒蛇的話,大夫人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宛清,她心裡清楚,宛清是擔心她才這麼說的。

    傻孩子,為她好她知道,可是撞上大夫人氣頭上,她是好了,可宛清怕是難過了。

    宛清看著大夫人的樣子,也知道她待會可能免不了責罰,可她管不了這麼多,大夫人敢在她屋裡放蛇,她方才不過虛放一條蛇怎麼了,還不興它自個跑了啊。

    僵持半天,最後在大夫人的吼聲下,終於有人掀開了床底遮著的幔子,床底下無一物,大夫人狠毒的眼睛掃向宛清,「小賤蹄子,你敢嚇我!」

    宛清咬著嘴唇,一副我明明就看見了,可能還在屋裡的表情,大夫人氣的就要過來打她,面容扭曲的嚇人,大有剝宛清的皮的感覺。

    突然窗戶邊傳來一聲響聲,大家隨聲望去,窗戶下,一條青幽幽的蛇正抬眼看著眾人,估計是在疑惑著自己還在洞穴裡休息著,怎麼突然就換了個地,還有一群氣勢洶洶的女人瞪著它,它沒招惹她們啊,趕緊的逃,說扭著青幽幽的尾巴往角落裡頭鑽。

    見到了蛇,宛清終是鬆了口氣,忙朝大夫人行禮道:「母親屋裡暖和,蛇可能選這裡冬眠了,宛清膽小,就先回去了。」言外之意,這屋裡可能還不止一條蛇。

    說完,宛清便扶著三姨娘一起出了大夫人院子,見四下無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姨娘拿手戳宛清的額頭,「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窗戶明明是關著的,突然被人打開,可見蛇是突然被放進來的,明顯是有人在幫宛清,在大夫人屋裡幫宛清,也不知道是誰有這個本事。

    宛清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不過可以猜出兩三分來,便對三姨娘道:「管他是誰放的蛇,誰叫她都病的下不來床了,還不忘拿捏人,也算是給她個小教訓,我幫她找到蛇,她該謝謝我才是。」

    宛清無恥的理直氣壯的道,要是沒那條蛇,還真不知道大夫人會怎麼懲罰她,宛清心裡有絲甜甜的感覺,挽著三姨娘一條胳膊,往三姨娘院子裡走去,趙媽媽跟竹雲走在後頭,想著那蛇,心裡就發毛。

    在三姨娘院子裡待了近一個多時辰,宛清才拎著個小盒子回自己的院子,殊不知早有人守在老槐樹上都等的不耐煩了,落葉一片一片的往下掉,好一大堆,就跟掃了地似地。

    宛清和竹雲回了屋子,拿起那個小荷包,拎著小盒子就出了院子,梳雲遲一步跟出來,卻沒見著宛清的身影了。

    有了心理準備,宛清這回被逮上樹,心裡平靜多了,莫流宸今天沒抹黑自己,而是帶著紫金面具,一半看不清臉色,不過另一半也夠黑,宛清眨著眼睛看著他,「臉色不大好?生病了?」

    好的了才怪,冷風嗖嗖的,又是呆在樹上,見宛清一臉打量的模樣,鼓著嘴,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宛清,「你要是再晚點回來,我不定就凍死在你這兒了,我今兒可是又幫了你一回,你就這麼待我。」

    大提琴般醇厚綿長的聲音,清洌如泉,又是委屈萬分,宛清心中一震,不經意地感到一陣耳紅臉燥,貌似真有些待他不厚道,她知道他守在這兒,還左耽擱一回右耽擱一會兒,只是宛清轉頭一想,就釋然了,又不是我將你綁在這兒的,你自己賴著不走,還怪起人來了,這沒來由的抱怨拒不接受,她都沒收落腳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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