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4章 島國後裔 文 / 黎照臨
「事實上,你跟他並非師徒關係那麼簡單,張凱的奶奶和你也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我說的對麼,戒嗔大師。」
陸羽說著,將手中的一柄飛刀微微一領,那明晃晃的刀子便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盤旋不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銅鐘僧聞言,沉吟半晌,思來想去好半天才歎息一聲反問道。
「我說了,從小葉把那些資料交給我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懷疑了。事實上,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們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為什麼沒當我要有所行動之前,你們都事先做好準備,最早的時候,我以為是青青或者靈兒這兩個小沒良心的在打小報告,後來才知道,我誤會她們了。」
「哼。」
一聽著話,捂著肚子被小空抱著的靈兒狠狠地哼唧了一下,看那模樣,好像很不爽似的。
陸羽沒有理他,依然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銅鐘僧,「其實,我應該慶幸有小葉幫我,要不然,一直到現在我都找不到你們的破綻,張凱還有他奶奶是個不錯的情報員,做事小心,演技也好,他們比一般人厲害的地方在於,很擅長通過小紕漏來掩飾自己的存在,進而造成一種我被監視卻沒有臥底在身邊的假象,包括那些攝像頭,其實也是障眼法,只是,你們忽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聽他這麼說,銅鐘僧立即追問。
「張奶的問題。陳四爺偷襲我,有項前衝跟他配合,青青和小空都被偷襲了,可她卻躲出去了,你們以為,一個回到老宅沒趕上的托詞就能騙得過我?事實上,我調查了很久,那天,她老人家並沒有要回老宅的意思也從未回去過,想要證據對不對?呵呵,你不會想到,我在你的老宅裡也安裝了監控設備吧。」
陸羽說著,呵呵一笑,那笑容裡滿是陰謀,「事實證明,你還是不夠瞭解我,一直以來,我都有監控老宅的習慣,幾年前,選擇住宅的時候我就會一起租用兩處,一處在明,一處在暗,而且,我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經常會花些錢找人監視兩間房子的動靜,一旦其中一個有了異動,那,我就能在第一時間做好準備,別怪我多疑,誰讓我這人很怕死呢。」
陸羽說完,又笑了一下,隨後摸了摸鼻子對他說:「監視你們,是我的不對,可你們這一手玩兒得確實有些過分了,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你想,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呵呵。」
聽陸羽這麼說,銅鐘僧苦苦一笑,隨後將悄悄提起的銅鐘緩緩放下,「是我大意了。」
「不不不,事實上你做得很好。」陸羽聞言,搖頭道,「真正大意了的,是我,不是你,我沒有鍾連城老前輩那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可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我要為我的師傅和女女人報仇,這個,即便是老財神也阻止不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大鳳凰,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要復仇。」
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銅鐘僧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一張相當彪悍的大臉上也隨著陸羽的表態現出一抹哀傷,「大鳳凰,並不是中土人,這一點,你們已經知道了,他本是甲賀忍術的嫡系傳人,傳到今天,不但是猿飛一族在中國區的代理人,還是甲賀忍宗的實際操控者。」
「上個世紀,一場戰爭悄然打響,為了抑制島國的侵略,當時還隸屬中華民國的我們東渡扶桑血洗了無數高層,那次的行動,讓以暗殺、刺探、潛伏而聞名世界的東瀛忍者蒙受了極大恥辱,甲賀一族的族長剖腹謝罪,甲賀流也隨之衰落不起。在此之後,寒凌做為對他們最大的威脅而存在,幾十年下來,互有攻守,恩怨不斷,可誰也沒想到在這長達十幾年的動亂之中,甲賀一族的忍者們悄悄滲透到了中原地區,生根,發芽,繁衍生息,直到大鳳凰被選中,在列的幾位都沒有發現她是島國後裔吧。」
「」老財神聞言,眉頭緊鎖,「如你所說,那女人,是為我的性命而來?」
「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這份世仇沉積下來的時候,您老人家還不知財神為何物吧」冷笑一聲,銅鐘僧道。
「那她想做什麼,不會是想要憑著她那點人來平了我大中華吧,怎麼,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牛逼到今天還有市場麼?」陸羽聞言,冷笑道。
「不,她沒有那麼傻,她要做的事情,要比這簡單多了,你們應該有所覺悟,在控制寒凌之後,這女人聯合張誠虎為首的一眾人等,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毅然反水,一口氣擊殺了滕虎、老狼為首的一眾人等,還有幾個世家的嫡系傳人,這些人中,唯一沒有被搞定的就是你,也該著你的命大,我本想借你的機會找到鍾連城,再借你的手拿到第二本殘書,等我大功告成之後,一掌打死老頭子再擒你回去,到時候,這大半個中國的地下王國都是我的了,可誰想到,鍾連城就是鍾連城,一百多歲了他還活得好好的,實話跟你說,當時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老傢伙的對手,要不然,你們兩個誰也活不到現在。」
銅鐘僧說著,指了指鍾連城又指了指陸羽。
「那三年後呢?我離開武當,你便可以動手。」
聽他這麼說,陸羽將手中的飛刀突然一握,又帶著七分狐疑皺眉道。
「三年後?三年後的你,還是那個奄奄一息的關漢飛麼?再說了,那時候,你二叔已經從山谷裡出來了,另外半卷一直沒有下落,依著我的判斷只有三種可能,第一,這本書在鍾連城的手上,可三年都不露馬腳,這種可能性不大。第二,這本書在張誠虎手裡,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一直覺得,這老小子跟我們藏了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