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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1章 我是警察 文 / 黎照臨

    「唉」老警察一看,搖頭歎氣,自己這寶貝徒弟真是一等一地能惹事,家裡就一個孩子,都是父母寵壞的,見秦雨面色鐵青他趕緊走上前去,「別生氣別生氣,她年輕,不懂事。我們是公安局的,想找陸羽瞭解點情況,這不找了好幾圈了還沒見到人正著急呢嘛。」

    「警察?」秦雨往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這老警察笑容可掬,還算慈祥。

    「去教學樓吧,他在教室呢。」秦雨說。

    「啥?我們剛從那邊過來,教室裡根本就沒有人!」聽她這麼說,小女警推開師傅質疑道。

    「那你說在哪兒,有本事你自己找啊!不知道還裝屁,傻逼。」秦雨說完,甩著胳膊往外走,那搖頭晃腦窮得瑟的樣子把身後的小女警氣得要死。

    「師傅」見老警察沒有偏袒自己的意思,小女警雙手交替,撒嬌似的在他的後背撓了好一陣子。

    「好啦好啦,別跟她一般見識,唉,同學,麻煩問一下,你見到陸羽沒有?」見有人出來,老警察趕緊拉著來人小聲問道。

    「你誰啊,找羽哥幹什麼?」

    來的不是別人,小錘子。

    「我是警察。」老頭看他不太友好,掏出證件晃了晃。

    「哦,警察啊,羽哥在台上唱歌呢。」小錘子看那證件不像假的,往裡面指了指,輕聲道。

    「唱歌?他還會唱歌?」小女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對呀,唱的可好了。」小錘子看她蠻漂亮的,在心底裡也把這女人歸結到「嫂子候選人」那個冗長的隊伍裡,言語之中客氣了不少。

    「好,謝謝,走吧咱去看看。」老警察不想多事,拍拍小錘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真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多找羽哥的人啊」小錘子剛走出禮堂的走廊就開始嘀咕,想想那小女警清秀可人的面孔,他不由得回頭多看一眼,可這一不注意,正跟門外往裡走的人撞了個滿懷。

    「哎喔草,誰啊!」他捂著肩膀剛一回頭,還沒罵完就覺得耳邊嗡地一聲,緊跟著半張臉都火辣辣地疼,小錘子知道,自己這是讓人扇了一耳光。

    「麼的,你誰啊!」

    「你媽的,我!」其實,這回答是廢話,知道是你,可你是誰啊?

    小錘子一聽話音,就知道來人不是善茬,首先,這是個中年漢子,從嗓音就能聽出來。其次,這人中氣很足,應該是個身體素質過硬的。再次,這麼說話的不是混社會的也是個刺兒頭,不怕事兒,難辦得很。

    羽哥說了,這段風聲緊,讓兄弟們都老實點,能不闖禍就不闖禍,這麼個節骨眼上不能給老大添麻煩。

    想到這裡,小錘子剜了對方一眼,沒做聲,可後者看他挺不服氣,還來了精神,挺著胸脯往門口一堵,不讓小錘子出去。

    禮堂這大門是對開的,不小,但是平時只有小門供人進出,而且,還只開半扇,他往那兒一站,再瘦的孩子也鑽不過去。

    「你是來找茬的是不是?」小錘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往後退了三四步,上下打量,不看還好,仔細一看,這人他還認識!誰啊,大金鏈子,那個拿著砍刀偷襲陸羽最後被鬼叔他們給打跑了的大金鏈子。

    和雞哥相比,這大金鏈子算好的了,不管怎麼說,他好歹沒毀容,也沒缺胳膊少腿,那比大拇指還粗的大金鏈子還掛在脖子上,精光四射,想必這段時間過得依然挺滋潤。

    「我好像見過你」大金鏈子眉頭一皺,指著小錘子喃喃道。

    「行了,你還沒完了,都忘了來幹什麼吧!」正歪著腦袋想呢,後面有人推了他一把,這是一個女人,歲數也不算大,但是往中間一站顯得很幹練,也很世故,那帶著大彎的卷髮陪著精緻的妝飾讓小錘子看得心神一蕩,好漂亮的女人。

    是秦嵐。

    集「羽哥的老大」、「秦雨的姐姐」、「喬五的特派員」等多重身份於一身的神秘女人。小錘子認識她,可秦嵐不曉得眼前這個小子究竟是誰。

    「陸羽在麼?」看他愣神,秦嵐一矮身笑著問。

    「在,在裡面,唱歌呢。」噴香的氣流打在臉上,小錘子臉一紅趕緊回答道。

    「好,謝謝。」秦嵐說完,跟大金鏈子一起走了進去,門外,四個保鏢模樣的壯碩漢子,一邊兩個站得筆管條直。

    「他們怎麼搞到一起去了」小錘子挺納悶,愈發地摸不著頭腦。

    等秦嵐走到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傳來歌聲,從音色上看,應該是陸羽。

    舞台中央,陸羽抱著個吉他,在唱歌,溫厚的嗓音帶著一點小沙啞,還別說,唱得很有味道。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啊。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裡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秦嵐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歌詞是樸樹的《那些花兒》,曲子是經過精心改編的,陸羽那半流行半搖滾還帶著點民謠的味道的混搭風格稱得上是獨樹一幟,以至於,對流行音樂異常熟悉的秦嵐也說不出這首歌的具體定位。

    他就那麼平平淡淡地唱著,沒有使用過多的技巧,也沒有多餘的修飾,就連那些舞台上最常用的誇張動作都尋不到蹤影,近乎寒酸的質樸裡藏著一點大巧若拙的味道。

    能確定的是,這首歌讓人聽著很舒服,比任何版本的翻唱都舒服。

    台上台下,很安靜,大家抬著下巴靜靜地聽著,十分專注。

    時間在那一刻定格,議論在那一刻停止,就連張凱這種不懂風月的男人都聽得略微失神。毫不誇張地說,不長不短的幾分鐘裡,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了一個人、一首歌、和一把不算昂貴的木吉他的聲音反覆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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