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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 人心險惡 文 / 黎照臨

    陸羽的想法,是以挑選精英的名義實現飛魚堂的重組,直接把那些沒用的成員推到二線,就像是清朝的官軍,也要分出御林軍和綠營來一樣,這樣容易提高戰鬥素養也容易節約成本。

    其實,在四十九中學,高中部的三個年組裡有著相當多的小混混,這些人注定是不會在學業上有所成就,整天沉迷於泡妞打架搶地盤裡。

    這個年紀的娃娃最衝動,愛面子敢下手,不像有家有業的大叔們處處留情,也不像不大點的小崽子那樣只會叫喊,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而陸羽,無疑成了相當一部分人的風向標。

    他就像一個拐賣兒童的猥瑣大叔,道貌岸然地坐在街頭,手裡還舉著個牌子在招生:「想混黑社會不?跟我來!」

    沒錯,他是壞人。

    沒錯,這是一條不歸路。

    但是,男男女女們還在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們是自願的,自願走上這條路。

    不為別的,貪。

    「貪」和「嗔、癡、慢、疑」一起被稱為佛學五蓋。是指五種覆蓋眾生心識使人不能明瞭正道的煩惱。其中尤以「貪」為罪魁,《雜阿含》卷三二第913經中記載,佛告聚落主:當知眾生種種苦生,彼一切皆以欲為本,若諸眾生所有苦生,一切皆以愛慾為本。

    又說:「貪慾使人熱惱不安,驅動人發起有漏業尤其是發起不善有漏業,由有漏業導致生死苦果。」所以說,貪慾呢,是人生諸苦之本源,經中說「欲為苦因」,即指貪慾。

    只因,「謂眾生貪愛世間男女、色聲香味觸法及財寶等物,無有厭足,以此貪慾覆蓋心識,禪定善法不能發生。」所以才被稱之為「貪慾蓋」

    貪是一種**,也可以是種嚮往,從本質裡說是源於人們對好生活的憧憬。我們不是苦行僧,用不著頻頻禁慾,即使它是惡魔,我們依然能夠從容面對,心智健全如陸羽者,還可以利用一下。

    陸羽不用刷廣告,不用做報告,甚至不用大聲吆喝,只要他還活著就有人願意追隨。因為,他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有錢有人有地位,雖然說,無數的學者都論證過,每個人的成功都是很難複製的,但是,偏偏大多數人都不相信。

    陸羽離開的這兩天,在四十九中引起了相當的的波瀾,各股力量都覺得來了機會,就連說要退出圈子的姚靖也蠢蠢欲動,當然了,他已經不再是文二的人,也不是九龍堂的人,更不願意做陸羽的對手。

    自從被陸羽那一個背摔扔進了魚缸裡,這傢伙醍醐灌頂般地大徹大悟了,他終於明白,文二幫的不是他而是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是不會得到他的憐憫的。被利用不可怕,怕的是沒有被利用的價值。

    其實,像文二這種人在**上不少,佔據了主流。唯利是圖是古典型黑社會向拜金式黑社會轉變的重要特徵,過去,老大帶著兄弟去砍人,為的是報仇,為的是義氣。現在,老大帶著兄弟去砍人,八成是為了利益,為了錢。

    曾有人辛辣地指出,當今社會已經很少有用錢都擺不平的仇恨了。照臨認為,此話有理。說不定幾年以後,最年輕的混混坐在談判桌上會這樣說:

    混混甲:「我跟你沒完!」

    混混乙:「為啥,咱倆有多大的仇!?」

    混混甲:「最少五百塊錢的!」

    看見沒~就這樣,錢已經成了能夠左右情感的重要因素,所以,更多的人喜歡高瞻遠矚,都把眼光投到了生意上,而不是恩怨情仇。姚靖懂了這個道理,他不再為唱宏宇那種窩囊廢出頭,佟澤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賀忱無緣無故地死了他也沒吭一聲。

    他通過家裡的勢力得知,做了這件事的,八成是自己的主子——文二。

    為甚麼要滅了賀忱呢,這裡有兩個可能。

    第一,他知道的太多了。賀忱是個怪胎,很早就混進了**裡,這幾年他和文二那邊關係很好,但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年紀輕輕地就開始得瑟,早晚都會死。

    第二,栽贓。栽贓給陸羽,如果是真的,其實他們已經成功了一半,陸羽確實是因為此事而進了局子,也確實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本來以成組長和吳良為代表的幾個警察可以穩穩當當地把他拿下,然後,對於文二這個老頭子來說,世界清靜了。

    但是,到了最後關頭,他失敗了,一隻破手機攪了整個局。

    李局是個會徇私情的人麼?這個很難確定,最少陸羽不敢保證,一個年紀輕輕就到了這樣位置的男人肯定是有些手段的,至於手段在哪裡就說不清了,有才能,懂世故,都可以。他的水平有多高,這個還要慢慢看,現在的陸羽還沒有那個以身試法的勇氣。

    不過,從昨晚的一番話看,李局是老謀深算的,托來的警察說得十分很好聽,那意思是看在對方的面上來保護陸羽,又喝酒又聊天的,甚至不惜透漏一些秘密給他,這叫什麼?收買?不,其實就是給他個甜棗。

    一切的一切很可能是個陷阱,那一沓照片,那一個個人情,都是誘餌,小陸若是當真吐出實情來,誰能保證對面的警察不會立即將自己拷走?釣魚有風險,不能那麼隨便。

    毫無疑問的是,桌子底下的那個一定是竊聽器,這個陸羽很熟悉。

    而當晚去吃飯完全是出於巧合,來到那一家也是巧合,選這個包房更是巧合,三個偶然性疊加在一起就排除了那東西預先設置的可能性,也就是說,竊聽器是這些警察偷偷裝的。

    他們在聽什麼?他們想知道什麼?

    當時的陸羽一直在盤算,保不準警局辦公室裡,各種探員正圍在桌子前面認真地分析著自己的說辭呢。

    媽的!什麼世道。陸羽氣憤,但也不肯輕易地冤枉好人,為了得到確切的證據,吃完飯的他壓抑著睏倦硬是在飯店的胡同裡蹲守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人來了,那警察換了身衣服,又一次地潛回來了。

    呵呵,人心險惡啊。

    好在,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裡陸羽並未給他們留下十足的證據,這是件幸運的事,對陸羽來說是這樣,對那個警察來說,也是如此。

    誰能說,血洗警局的膽子銀狐會沒有?

    (三更完畢,照常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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