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遠交近攻 文 / 黎照臨
「你告訴他,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給他扔西山裡,看你能不能活著回去。第二個選擇,跟我去醫院,醫藥費我給,不過,以後這菜刀隊要聽我的!」陸羽也探出頭來向後喊。
「嗷!」小錘子得了指示,又坐了回去。
隔了一會,他又站了起來,「羽哥!他說菜刀隊給你了,那他咋辦?」
「讓他做去掃廁所!」陸羽哈哈大笑,看來是有門。
拉著滿車人的小貨車依然在晃,車斗裡依然有人在唱歌,而小錘子沒有再站出來,看樣子陳魚的確有心思媾和。
那司機看陸羽有點得意也跟著一笑,「你真的要收了他們?」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樹敵太多就成了大麻煩。」
陸羽把胳膊伸出窗外,他的敵人的確太多了,再增加下去局面定然難以控制,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收了,這樣一來,菜刀隊這個不穩定因素就不再是飛魚堂的威脅,今天的恩怨也就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孽緣,這樣做,有益而無害。
《孫子兵法?謀攻篇》中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呵呵,陸羽心知,這些人早晚都會有用處,與其暴力擊潰不如收為己用。不是尚昆罩著他們麼,這就好辦了。、想著,陸羽拿出電話撥通了尚昆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連連續三次都是如此,陸羽掛了電話,有點無奈地把目光移向小七:「你說,尚大哥和哪個妹子聊得這麼投機?」
小七嘿嘿一笑,「不是和胖哥吧!」
「哈哈」,二人都覺得有這個可能,尚昆和小胖的「邂逅」才叫不打不相識,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特別對路,自從尚昆與陸羽一行人和解二人的往來特別頻繁,那天小胖被捅,第一個來醫院探望的就是他,照這樣下下去,他倆拜把子是早晚的事兒。
一路無話,他們先到了診所,受了傷的都要把傷口先處理下。
陸羽這幾個人都受的輕傷,除了小錘子和大齙牙其他人的傷口大都結了痂,並無大礙。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那大夫給齙牙上藥的時候,齙牙非常沒有節操地齜哇亂叫,直把那等在一旁的小錘子弄得非常緊張。
倒是這個叫陳魚的,一通檢查下來,赫然發現這廝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內臟輕微受損,肋骨安好無恙,唯獨在肚子上有個大腳印,紫色的一塊淤青算是最嚴重的病症!——皮內傷!
靠了,剛一拿到檢查的結果,這廝還不信,他左摸摸,右摸摸,挨個肋骨都數了一遍,最終發現的的確確是一根沒斷。這下糗大了,在場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死敵身上,燙死人的鄙視裡都表達著同樣的一層意思:你特麼的就是個騙子。
在所有人都處理了以後,陸羽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開赴a市聞名的一家火鍋店,幹什麼,當然是吃飯!
慶功宴。
雖然,能算功臣的就是小七一個可那個叫陳魚的也腆著臉跟來,名義上是要和陸羽共謀大業,實際上就是蹭飯。
這些人裡,只缺了那個司機大叔,他說要回家給女兒做飯陸羽也就沒強求,欠他一條命,要還,時間長著呢也不急一時。
夏天吃火鍋,倒是挺有意境的事,當然做這種事最好是在晚上,因為,現在這天有點熱,容易上火。
大齙牙的臉上貼的都是創可貼,還有一個正在眉弓上。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眉飛色舞,這樣一來尤為明顯。那東西像是西北客棧上的招牌,無風而動,左搖右擺。
他們氣勢洶洶地進來,可嚇壞了大堂經理,大齙牙一把推開店門,抽出腰間的菜刀朝那經理吼道:「別怕!我們是來吃飯的!」
他這一嗓子下去,嚇得怕事的都喊著結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社會來踢場子。
陸羽見他這幅熊樣又賞了他一腳,趕緊賠笑著補充道:「我們來吃飯,放心,一定會給錢。」
「啊,啊好!」知道了不是吃霸王餐的強人,那戰戰兢兢的大堂經理便穩當了不少,他趕緊招呼服務員給騰地方,然後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您裡面請。」
這人也真的挺會做人,前後左右地張羅開,硬是靠著一張嘴皮子在二樓為他們調出了一個僻靜的小區域,沒有大包間的火鍋店這也就很難得了。
陸羽給他道了聲謝,也給了不少的小費,隨即招呼眾人坐下,各點各的菜,反正都不是第一回。
每一次有行動,陸羽都會帶著眾兄弟出來吃一頓權當犒賞,以吃飽吃好為目標,以能獨立回家為限度,以不在餐館鬧事為底線,想吃飯什麼來什麼,有羽哥買單。
和陸羽坐一起的是大齙牙,小七和陳魚。陳魚臉上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十字交叉的醫用膠帶把一個紗布塊貼在了臉上,把那個十分明顯的菜刀刺青整整齊齊地遮住了。
「大夫說了,你這情況得忌口!」大齙牙和他有仇,看他吃的歡脫也不忘擠兌。
「沒事,我用這邊!」說著這貨竟然側著臉,以一個45度的夾角將一筷子的金針菇送到了嘴裡,一下燙的他把舌頭都伸出來了,還哪有拿著菜刀要砍陸羽那份囂張勁兒。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願不願意跟著我。」陸羽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倒是沒意見……」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立場變得快了點。
其實也不奇怪,陸羽這次可是牛逼大了,單刀赴會,救了兄弟擒了敵首,舉重若輕。
能混下來的都不傻,陸羽要是做他大哥他不虧,眼前的男人有這份能耐更有這個資格。「可是我得請示下老頭子,改換門庭是大忌。」陳魚補充道。
對於江湖規矩這玩意,菜刀隊比別人更看重。
「你說尚大哥啊?他就快來了。」陸羽一笑,扔了幾片牛肉進了鍋裡。
「啥?」陳魚吃驚。
「你驚訝個六啊!我老大和尚昆尚大哥是生死之交!」都強調過好幾次了這陳魚就是不信,小七急得直拍桌子。
「我不信!怎麼可能。」陳魚覺得小七在唬他,自顧自地靠在椅子上搖搖頭。
尚昆混跡**十幾年,陸羽才多大?撐死了二十多歲,怎麼能和尚昆成了生死之交呢。
「你不用不信,等等就知道了。」陸羽招呼幾個人吃飯,不大一會,電話響了起來。陸羽站起身走到窗邊,很快就關了手機。
人,來了。
只聽得樓梯口登登登地一陣腳步聲,一個寬腦門寬額頭的壯漢走了上來,他穿著黑色的短袖緊身背心,黑色的滌綸休閒褲,腰間繫著一根手掌寬的牛皮腰帶,在搭扣的位置打著五顆紐扣大的鋼釘,他右手提著一個人,左手抱著個紫檀的盒子。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樓,把手裡的人往大廳一扔,那人吭哧一聲,正是煙鬼。
「尚大哥!」陸羽見了來人,立刻迎上來就是一抱拳。
「老弟,給你添麻煩了!」尚昆面有難色趕緊一擺手。
「姐夫!我在這吶!」見到尚昆的陳魚立刻淚奔,就像是找到了組織的地下黨一樣,撥開眾人邁著碎步就撲了過來。
他倒是激動的很,尚昆卻沒那麼好的興致。「草!」待他到了近前,尚昆抬手就是一巴掌,黑熊爪子一樣的大手一下摟在了陳魚的後腦勺上,「小兔崽子!你特麼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