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跟著做操 文 / 黎照臨

    週三，上完兩節課，陸羽打著哈欠困的不行，他隨手拿過來李可欣的外套，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芳晴真的走了，等他到了勾陳時只看見了成為保安經理的阿威。現在的文靈暫時是勾陳的主事，每天都早出晚歸忙得不亦樂乎。

    好在空怨一直都沒好，頗受冷落的陸羽每天都給她端茶送藥，閒來的時候還可以適當地調戲一下，權當解悶。「喂藥之恩，當以身相許。」端著小羹匙的陸羽每次都不忘提醒。

    對於芳晴的離去陸羽想想就傷心，一聲不吭地走了，這比她當著面背叛自己還讓陸羽難過。憑心而論，陸羽也是深愛著她的，不論她做錯什麼陸羽都會原諒。偏偏，她就這麼走了，這麼走了，給陸羽留下了一大堆的疑問和哀怨。

    夜叉王最後還是上了報紙，據說是被劃入了靈異事件裡，照片上的他很模糊，看不清臉，身上似乎沾上了不少的血漬，和銅鐘僧怎的那一戰想必勝負已分，可惜這個人還沒死。

    文二這個混蛋一直沒有動靜，估計是在背地裡搞著什麼陰謀，阿修羅也沒找過空怨，這種無情無義的主子真是讓人寒心。相比之下，倒是這個一直在蟄伏的虎哥有了動作，芳晴的南下，很可能是他的安排。

    他和門口的鬼叔喝了點酒順便旁敲側擊地瞭解了不少芳晴的過去，這個嫵媚到了骨子裡的女人真的有些本事。唉，我怎麼沒發現她是個這樣的人才，陸羽正琢磨著鈴聲已經響起，上間操的時間到了，大家紛紛換上校服，往門外走去。

    「你怎麼每天都這麼困啊！」看著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李可欣用肘尖推了推。

    「姑娘，您就讓我再睡一會吧。」陸羽翻個身把臉埋在了可欣的外套裡，這種醉意花叢的嗅覺享受讓他頗為舒坦，就那麼蜷起身子睡在了她身邊。

    「喂！陸羽！」被陸羽「無情拋棄」了的周曉桐很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你給我上間操去！」她命令道。

    好半天，陸羽才吭嘰吭嘰地「哦」了一句，當做是回答。

    「我說讓你去上操！」周曉桐的脾氣越來越差了，完全沒好氣地命令道。

    「我不去！」陸羽有點任性地說，最近對她很反感，他最討厭別人命令自己。

    「你！」周曉桐被氣得夠嗆可又無可奈何，陸羽這個人很極端，他要是對你好，你揪著他的頭髮編辮子都行，可是他的臉一沉就特別唬人。做了能有一個多月的同桌周曉桐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看她僵在那裡很尷尬，正在對著鏡子梳頭的可欣趕緊賠笑著，「曉桐你就放心吧，他一定會去的！」

    周曉桐深深地看看李可欣，有點不滿，就在不久前她還在為陸羽而安慰可欣，可是幾件事情過來，兩個人的處境完全對調了。

    她轉身出了門又是光噹一聲。

    「喂！」可欣推了推他，「我們上操去……曉桐生氣了。」她十分聰明地強調了「我們」。

    「我不想去……」陸羽苦著臉哀求。

    「走啦！」向來固執的可欣主動伸出手來，挎著陸羽的胳膊就往外拖。一拖之下才發現這個身手敏捷的小狐狸真的是死沉死沉的，不管怎麼用力也拖不動他半分。

    「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哦！」嘗試無果，她開始耍賴，手掐腰瞪著陸羽，本來不大的胸部在這個挺胸怒目的姿勢下很有看點。

    陸羽微微側頭，色迷迷地睜開一隻眼，此時的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看看還在屋子西南角上閃著紅光的裝置不禁氣餒，連續對著鏡頭怒目而視，真想一水瓶將它打下來，「我恨攝像頭！」他氣鼓鼓地說道。

    「嗯？」可欣不解，陸羽也不解釋，「走吧」，他拉著她往門外走。

    可能是出門沒看黃歷，腳一邁出來就遇上了腆著肚子的政教主任。這人也真是好眼力，一下就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兩個人緊握著的手上，不偏不倚。

    見了他，李可欣大驚，一下縮到了小陸身後小手還不斷地嘗試著甩脫陸羽。

    「早啊，老師。」陸羽跟他一揚手，放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李可欣？」那老師沒理陸羽卻認出了可欣，他大聲叫到。

    「靠！」，陸羽被忽視，心中不爽，拉著可欣就下了樓。

    「你害死我了！」可欣明顯是跟不上他的步幅一顛一顛地跟在後面，陸羽帶著她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帶著孩子去偷蘋果的無良爸爸。

    「政教主任看見我了！」李可欣強調。

    「看就看唄，那又怎樣？」陸羽滿不在乎。

    「我們會被批評的，學校不讓學生談戀愛！」

    「你多大了？」

    「十八歲。」李可欣想也沒想地回答。

    「我二十三，這就不算早戀。早生二十年，咱倆生的娃都會買糖吃了。」

    「呸呸呸，誰要跟你生娃！」可欣在後面踢了他一腳，心裡還在琢磨著陸羽的實際年齡，不是十八歲麼？她記得那個檔案上是和自己同歲啊，生日還要比自己小些，獅子座，驕傲自負不講理的獅子座。

    「羽哥早！嫂子好！」幾個抱著籃球像是要上體育課的小學弟壞笑著從他們身邊跑過去，「你看，大家都這麼說，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就認命吧。」陸羽對他們的出現很是滿意。

    「可是我是學生會主席啊，要顧忌學校的影響！而且，而且……而且，我爸不會同意的。」李可欣帶著點幽怨地說。

    「為什麼？」陸羽納悶。

    「我爸是警察，最恨你這種小流氓了。」她嘀咕著。還戳戳陸羽的肩窩。

    「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爸見過面了。」陸羽笑著說，其實李局長根本就沒這麼說過。

    「什麼時候啊？」李可欣挺驚訝，快步上前攔在了他的前方，滿操場的人給他倆讓出了一條通路。

    「就在前天啊，你不知道？」

    「那，他和你說什麼啦？」

    「說了很多啊，你小時候的那點醜事我都知道了，小鬼。」幾句話後，陸羽又不正經了。

    「……」可欣順利地閉上嘴。

    「怎麼，什麼事情讓你知道了？」聽到了這句話的李天成伸手分開眾人，也插腳進來。

    「哥~」看見他，李可欣一下子跳到了近前，那親暱加崇拜的程度比陸羽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見了她，李天成木然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他摸摸李可欣的頭繼續和陸羽說：「我是來謝謝你的。」見他說的真誠陸羽往後看看，小花站在遠遠地地方正抱著肩膀氣鼓鼓地。

    「自己人嘛，不用客氣。」陸羽說著，伸手把這個總是對外人好的妮子拽道了自己身邊，還不忘朝小花眨眨眼。

    就在讓人寒暄著的空當，操場的鈴聲響起，要做操了，廣播體操。

    兩人就此分開，各找各的位置。

    也不知道這套廣播體操是哪一位高人發明的，這動作安排的別有風情，游泳、武術、健美操的動作充斥其間。

    陸羽對這種很幼稚的動作比較反感，扭扭捏捏地跟在人群後面渾水摸魚。就在「全身運動」的第四個八拍時，他的眼角中閃現出一個人——姚靖。那個曾經的死敵，那個九龍堂的領導者，那個拿著鋼管砍刀逼得陸羽跳樓的平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