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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二狗的哥 文 / 黎照臨

    「吳二狗子……」陸羽翻著眼睛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他還以為是誰呢,不就是在東城公園裡被他踢了一腳的那個流氓麼!他那身上紋著的那個特別吉祥醒目的「連年有餘」到現在陸羽覺得還印象深刻呢。

    我靠,莫不成這個吳二狗子和警察們還有瓜葛?看樣子自己又惹上了不大不小的一個麻煩。陸羽翻著白眼,思忖良久。「不認識。」他搖頭苦笑,言之鑿鑿地回答道,這種明擺著的虧他怎麼會吃。

    「我湊!你少特麼的裝蒜!」他說話的時候,把聲音壓得很低,嘴唇就勒在了牙床上,一點動作也沒有。陸羽回頭看看監控的攝像頭,那半個球狀的東西閃著紅光,這就說明攝像頭還是開著的。有意思了,最近事情多陸羽還覺得壓抑,看到他這副模樣玩心又一次升起。

    「真不認識,他是幹什麼的?」陸羽繼續賣萌。

    「不認識!"上週末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東城了!」

    「上週末……」陸羽聽後想了想,「上週末我在家修門啊。」說到這裡,陸羽還想起來老泰那夥人不知道咋樣了,這三個賊還真的是能添亂。

    「我是說週六!週六上午十一點!」他敲敲桌子時刻注意著陸羽的動態。

    「不記得了。」陸羽閉上眼睛,那意思很明瞭,老子不知道。

    「哎,你問的有點跑題了。」做筆錄的在一邊輕聲提醒。

    原來,這個問話的警察叫吳良,是吳二狗子的大哥,吳家一共三兄弟,老三叫吳馳,老二就是被陸羽送進宮的二狗子。按說這榜樣的作用應當是無窮的,大哥做了警察,兩個弟弟全是流氓,是不是巧合呢,這個問題真真地發人深省。

    吳馳,老三,死了,在大約九個月前的一次火並中讓人捅死了,據說行兇的那個人一刀捅在了大腿上,原本是死不了的,可他也是個神人,拖著一條全是血的大腿攆了半條街,人沒追上,失血過多死了,神人都有神奇的死法,三稜刮刀特別適合放血,三稜的血槽,比軍刺還快,可終歸是他自己嘬的,要是他不攆人也不會死的那麼快,要是他不去參與械鬥也不會被捅上一刀,要是他能適時收手更不會在死了半天才讓自己人發現,歸根結底一句話,這是個失足青年。

    吳二狗子呢,排名老二,這人在前文已經介紹過了,還比不上他弟弟,向來不敢和人真干,當然這也不排除吸取了教訓的可能性,反過來想,即使是吸取了也沒達到改過自新的程度,因為這種原本可以成為黑社會的人最後成了小流氓,真正意義上的流氓,刨絕戶墳,踢寡婦門,就不干個積德的事兒,這不,就是撇了一眼李可欣,偏偏遇上了陸羽這麼個活閻王,小陸事情做得也夠絕,這一腳下去,吳家就單傳了,現在這個二狗子還在醫院,當然,也是第三人民醫院。

    呵呵,巧吧~就這麼巧。

    小陸和夜叉王銅鐘僧大鬧醫院的時候,他也在人群中,而且一眼就認出了陸羽,一個蛋都碎了的少年竟然還有如此閒心,他的後半生不會太陰鬱。

    在a市,醫院一共有四個,三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為什麼偏偏有那麼多人去呢?

    因為這個醫院不正規。呵呵,您笑了對不,真的是這樣。

    這些人的傷勢,來源不明,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肯定是打架鬥毆留下來的。你要是受了槍傷,去醫院試試,警察比護士來的都快,所以說,這都是沒辦法的辦法。

    小陸是怎麼被查出來的呢,怪就怪那扇被砸壞了的破窗戶,醫院的設施被搞壞了,陸羽竟然背著空怨跑路,大夫一看當時就急了,詛咒發誓要抓他回來。這不,警察剛來,他主動舉報了。

    呵呵~這年頭,什麼人咱都惹不起。

    賀忱是不是死了?是真的死了。這事情很蹊蹺,本來在醫院做了緊急處理的賀忱,傷情穩定。還是在陸羽三人折騰的那段時間,趁著熱鬧有人割了賀忱的喉嚨。賀忱,大名鼎鼎的賀瘋子,就這麼到佛祖架前報道去了。

    至於這事情是誰幹的,為什麼要這麼幹,暫時都還是個迷。在陸羽看來,事情最壞的真相莫過於有人給他栽贓,時間,地點,動機,傷害行為,刑事犯罪中的三個條件他都具備。

    這吳良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他聽了弟弟的哭訴以後,一心想要公報私仇,這下子,領導走了,他有機會了,說什麼都要和陸羽「論論公道。」可是,他不敢玩的太放肆,因為,有監控。

    陸羽看著那閃爍著的小紅燈立即變得有恃無恐,他見吳良想要威脅他,一下翹起了二郎腿,大聲道「哥們兒!您可是警察!這是要動私刑嗎!?這可不利於公民關係的長遠發展啊!」他說的時候聲音洪亮,一字一頓,還刻意地把嘴型對的特別標準,故意朝著監控的方向。

    我去你妹的,那兩個小警察都是一陣頭大,這小子可真特麼地壞!可是陸羽沒有想到地是隨著他的這一聲吼,本來還在閃爍著的紅燈,熄滅了。

    「……」

    陸羽一頭黑線地僵在那裡,笑容碎了一地。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偉大的哲人(照臨自己說的~)曾經說過,現實總是喜歡愚弄那些自以為掌握著主動權的人。呵呵,陸羽笑了,笑的叫一個淒涼。「叔叔,您貴姓?」他一下子變得和藹了許多,像是諂媚似的問吳良。

    「少他媽廢話!你把我弟弟打成那樣了,怎麼辦!」那警察也察覺到了監控的變化,冷笑了一下。

    「您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呢」陸羽一攤手,對啊,你沒憑沒據的。

    「滾一邊去!你他媽在醫院折騰的時候,我弟弟就在醫院!草!還有話說嗎!?」在監察系統處於半癱瘓的狀態下,吳良嘴裡的零碎越來越多,真丟人民警察的臉。

    「靠…」陸羽搖頭,看樣子這醫院是不能去了,「您弟弟的事也不怪我,他調戲我老婆我才打他的。」陸羽說

    「你多大了,還你老婆!」吳良很鄙夷陸羽這句話。

    「十八啊!」陸羽偽造的檔案上確實是十八歲。

    「長得可真著急!」在記錄的那個人放下筆,搓著腿說道。

    「叔叔,嘴下留情哦。」陸羽雙掌合什,跟他拜了拜,手裡有根香就更傳神了。

    「別扯那沒用的!我弟弟這事你咋解決!」吳良懶得跟他閒扯,直入正題。

    「那要看他怎麼樣了,他傷的重不重?」陸羽問。

    「廢話!你踢哪裡了自己不知道啊!」吳良一想就生氣,現在的無二狗子填表的時候都能在性別一欄猶豫半天了。

    「那,你要我賠多少?」陸羽又問。

    「你有多少?」吳良反問。

    「我哪點錢,不是全讓你們搜去了嗎。叔叔,我都給你!你給我留下十塊錢就行,要不打車回家的錢我都沒有!」陸羽苦著臉嬉笑道。

    「我去你……」吳良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暴怒中的他拿著個墊子朝著陸羽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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