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5章 **生意 文 / 黎照臨
所謂「采蘑菇的小熊」的故事，其實是胖子講給大家的一個葷段子，原文如下：
某男居深山,一日,此男在草地裸睡。一采蘑菇的小姑娘來采蘑菇:"1個,2個,3個,4個,5個,5個,5個,5個,"最後鬱悶的離開。此男甚爽，翌日，再來此地裸睡。一采蘑菇的小熊來采蘑菇:"1個,2個,3個,4個,5個,5個,5個,5個,6個,7個"
這女護士采沒採到他的蘑菇真不好說，但是，從姿勢上看是做著十分的努力。
「完了，胖哥的蘑菇不保了。」小七說。
「再種一個，二次發育也不是不可能。」張凱的光頭閃著金光。
「我們迴避一下！」不想讓這些猥瑣青年帶壞李可欣，陸羽回身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推門就躲到走廊。大家一看，也跳下床跟了上去，就剩下了無助的小胖爺和霸氣側漏的女護士。
慘叫聲，一波又一波地從病房裡傳來，小胖挨砍的時候也沒叫得這麼慘。
「去辦出院手續吧。」看著附近的病房裡探出頭來，陸羽強烈建議。
事情過去了大約十分鐘，女護士整理著凌亂的頭髮和已經掉了一顆扣子的護士裝，香汗淋漓地走了出來。
大家見她過來，趕緊讓出一條路。「老大，你說胖哥是不是真的被……」小七說。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齊聞當先一步進來。
小胖還坐在病床上，還是正襟危坐，臉上帶著得意地朝大家招招手，臉上錯落的紅手印依稀可見。「我沒事！」他大義凌然地說。
「胖哥，感覺怎麼樣啊！」小七打趣道。
「剛剛好！」小胖自信滿滿地抱著小狗說。
裝逼的毛病是誰都有點，他的身上特別顯著，看著他那熊樣，大家普遍地發出感歎：不裝能死啊。
陸羽剛想擠兌幾句，小胖卻差點哭出來，「我要出院。」
看樣子，這地方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
為了照顧病人，他們找了一輛麵包出回去，順便把可欣送回了學校。陸羽沒去上課，可欣也沒去，她抱著小貓自己回了家，而陸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回到家裡的時候陸羽帶著一點驚訝地發現，文靈不在，空怨也不在。當時，張奶正一個人在院子裡的樹下織毛衣，整個別墅顯得空蕩蕩的。
「她們人呢？」陸羽問。
「小靈是讓芳晴的人叫回去了，好像有什麼急事。」張奶說。
「另一個呢？」
「他也被叫走了，和小靈一起。」
「嗯？」兩個人一起被叫走……「你們照顧好小胖，我去看看。」陸羽說著，轉身就走。
到哪裡？自然是勾陳。自從陸羽受傷以來，文靈成了最常陪伴他的人，而芳晴似乎在不斷地陷入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之中，很少露面。文靈被叫走，他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芳晴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更要命的是，空怨這個丫頭也被叫走了，和文靈一起，就是說，她也是被芳晴的人帶走的。芳晴和空怨是認識的麼？這一點他很想知道。
找了一輛出租車去往市區，那司機為了多賺一點錢，還先把另一個乘客拉到了西郊裡，放下人之後拐了個直角彎開回來。陸羽心急，總是催他快點。可能是心裡因素在作怪，越催越慢，再催熄火，紅燈堵車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
我了那個擦，陸羽乾脆靠在椅子上不動了。
那輛出租車走走停停地來到了勾陳的門口，已經是下午將近兩點了。這裡的生意向來不錯，少了桑彪和他的幾個小弟，顯得有序了不少。
幾天來，大家主要的話題都集中在了桑彪的死上。要說陸羽也不是個好人，這傢伙把桑彪的頭掛在了燈泡上，用的是一根生了銹的鐵絲，等警察到了的時候，桑彪已經烤熟了半張臉。白熾燈這種燈泡的溫度很高，要說烤羊腿還差一點，烤熱狗基本是沒問題。
桑彪的死，很恐怖。這年頭殺人的事情並不少見，但是割下頭顱的就是變態了。加上那輛卡車裡的斷肢殘體，那血腥的場面足以讓人作嘔。儘管官方在掩蓋事實的工作上下足了功夫，這件事情還是傳了出來。關於這件本應該是刑事大案的事件，外界眾說紛紜，越傳越玄，越傳也越離譜。
到了陸羽來的時候，大家討論的焦點集中在了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桑彪的死是不是應該歸結到靈異事件之中。
第二，頭顱掛在燈泡上寓意著什麼。
第三，桑彪死後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當然了，能探討這些的都是來消遣取樂的男女，他們和這事情一點瓜葛也沒有，誰死了誰傷了無所謂，說這些，不過是為了泡妞的時候多一點談資而已。
與他們不同的是第二種人，這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了桑彪的死訊，他們的眼睛並不放在事情的真相上，而是矚目於桑彪的地盤。把眼睛放在錢上，是大多數小商人起家時的主要特徵。而把眼睛瞄在地盤上，也是小混混們的普遍特色。
他們的追求可能很低，那就是有錢，有女人，有地位。
錢這個東西，走正路要靠腦子，走偏門就要耍狠。人家不怕你，你就賺不到錢。為什麼呢？因為所謂的黑社會一般植根於三種主要的收入之上。
第一種，恐嚇。收保護費，綁架，勒索，要挾對方簽訂不公平的協議等，都屬於這一類。
第二種，地下生意。最典型的是毒品交易和軍火交易，在上個世紀末期，賣個盜版光盤和黃色書刊什麼的也是牟利的好方式，但是擱到現在是行不通了，在信息化時代，一個叫做快播的本土軟件成功地壟斷了行業市場。
而第三種，就是被僱傭。不知道大家經歷過沒有，照臨小時候跟人單挑，把一個還挺有背景的小子給揍了，臨走他就放出一句話，今天的仇我一定報！我要招人廢了你一條腿！當然，照臨的這條腿暫時還寄放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哪天就沒了，假如有一天一個帶著眼鏡拿著貼飯盒匍匐前進的年輕人出現在天橋上，那個人八成是我，歡迎大家捧場~
在這個事情中，將來廢我一條腿的人主要就是這種**人士。根據傷害程度的不同，**上的人又如下分工：輕度傷害，比如揍你一頓出氣的，歸小混混管。這些人的常用武器就是木棍、鋼管、膠皮、鞭子。有裝逼一點的還會用彈簧刀和甩鞭。這些人打你的時候會刻意地避開要害部位，絕不傷你性命，但是，一定要讓你怕。你服了認錯了，不敢找僱主麻煩了，這事情就算完。
而比這更狠一點的是重度傷害，做這事的就是黑幫，也就是黑社會，這些人的主要武器是砍刀，刮刀，有時候匕首和菜刀也會以特約嘉賓的形象出場。這一類人很兇猛，您要是隨便查些資料的話，通常做事的場景是這樣的：一間偏僻的小店中，突然就衝出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上來一腳把人踹倒，然後大家一起亂砍。砍得有三四十刀，到處是血，然後這些人一哄而散，最後剩下的就是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抽搐。
但是，除了真正意義上的仇殺以外，這種報復行動都不會要人命。翻翻各種刑事檔案，被人砍死的黑社會並不多，這些死的人，要麼是點子太背，要麼事挨刀太多。
當然，除了以上兩種傷害以外還有殺人這麼個最嚴重的活計。這種工作，專業從事的人叫殺手，通常他們強調的是一擊制敵，少麻煩、沒線索、乾淨利落是主要的行業要求，因此用狙擊槍和藏炸彈的人佔了主要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