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 保持距離 文 / 黎照臨
正當陸羽意欲施暴的時候，兩個人也到了校門口。
看到他們後，李可欣下意識地拍拍陸羽肩頭。正徜徉於可欣胸前的陸羽扭頭觀看，竟然是久未見面的周曉桐和剛剛卸下石膏的姚靖。昔日九龍堂的領軍人物正和陸羽可愛的同桌說說笑笑地往回走，那親暱程度不比小陸二人差多少。
看到他們的狀況，陸羽顯然很驚訝，隨即他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怪不得周曉桐一直不願陸羽和九龍堂開戰，怪不得姚靖住院以後她一直冷冰冰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看著姚靖的時候，姚靖也看見了陸羽，但是這一回並沒有出現那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混亂局面。那一刻，姚靖一下子僵住了，他顯得很尷尬。
「還沒死啊。」陸羽很客氣地先問了句。
「托您的福，還能多活兩天。」姚靖應聲。
陸羽放下李可欣，逕直地往他身前走。李可欣知道不好，趕緊拖住陸羽的胳膊，用力不讓他往前，二人的恩怨即使是以乖乖女形象著稱的她也有所耳聞，她真的擔心陸羽再一次和人打起來。
「陸羽，你要幹什麼！」周曉桐仗著對陸羽不薄，擺出了當年教訓胖子的態勢，護在了姚靖的身前。
陸羽一看她瞪著眼睛掐著腰，對自己很敵視，完全沒了當初那種情分。一下子和她產生了距離，他歎了口氣，世事無常啊，轉眼間那個聰明伶俐的曉桐就成了姚夫人。
「曉桐，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姚靖輕輕推開周曉桐，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了陸羽跟前。
「陸羽大哥，我服軟了，也不想再混下去了，您放過我吧。」姚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段時間的遭遇終於讓他大徹大悟，他決定隱退，這種生活不適合他，陸羽這樣的人他也惹不起。
「姚靖！你說什麼吶！你付出那麼多……」周曉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陸羽對周曉桐的表現生出了很強的厭惡感，他不怪曉桐的「吃裡扒外」卻不能不厭惡她的態度。「有時間吃個飯吧。」陸羽朝姚靖善意地微笑，「既然不再做敵人，就交個朋友。」說完，拉著李可欣轉身離開。
「你真的要跟姚靖和好麼？」陸羽的行為大大超出了可欣的預料。
「你不是希望我們和好的麼。」陸羽反問。
「我和曉桐不一樣，我只是希望你這個人好好的。」李可欣帶著一點孩子氣地說。
「我們去請假吧。」
「幹嘛？」
「去逛街。」
「好啊！」李可欣一下來了精神，隨即又開始躊躇。「陳老師不會給假的，批假條要扣除工資。」她越說越氣餒，接近垂頭喪氣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陸羽微笑著。
早上8:30,陳老師來晚了，陸羽已經坐在地理組的沙發上發呆了半個多小時。
「哎，小陸，你怎麼來了。」陳老師鬆鬆領帶，把公文包扔在了桌子上。
「我想請個假。」
「行。」陳老師特別爽快地答應了。
啥情況？陸羽有點接受不了，自己請了一個多星期的病假，上學第一天又要請假，陳公公竟然批准了！直覺告訴他裡面有事情。果然，陳老師又問，「還有什麼要求沒？」
「我想調下位置。」
「換同桌啊。」
「嗯。」
「說吧，你看上誰了。」陳公公剛坐下，汗就冒了上來，他隨手拿著兩張題單扇扇風。
「我想坐在李可欣旁邊。」為了不引起誤會，陸羽沒有用「我看上誰了」的模板接下去。他正襟危坐，並沒有露出招牌式的猥瑣笑容。陳公公狐疑地看了陸羽一眼，心中暗想，看來關於兩個人的謠傳是真的。
「行！」猶豫了一下，陳老師點頭同意。
「還有麼？」
這下子，陸羽反倒誠惶誠恐了。「那個，順便幫可欣也請個假，行麼。」陸羽帶著少許的忐忑問。
陳老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分頭，心中在想，你們這是要去開房啊——這種事還有大大方方來請假的麼……
「這個問題呀，要監護人同意才好。」陳老師很謹慎地提醒，「而且，婚前性行為這東西，我們需要辯證地看……」
「等一下，陸羽趕緊攔住陳老師的話題，您誤會了，因為小胖住院了，所以我們想去看看他。」
「哦，這樣啊！」陳老師一下子鬆了口氣，「行！沒問題，這都是應該的。」
「老師，您的經濟損失我會賠償的。」陸羽說著要掏錢。
「什麼話！」陳老師一下站了起來。「我們之間就這點情分麼！什麼都談錢，你們這一代人是怎麼了！」他說的義憤填膺，和平時的作風有很大的區別，正當陸羽逐漸扭轉了對陳公公的印象時，他又接著說，「你們都是我的學生，咱們是什麼關係啊，這點小事老師能幫的一定會幫！翻過想，老師要是有點麻煩，你們會袖手旁觀麼？！」
「不會。」陸羽一聽，准知道陳公公等著這句呢。
果然，陳老師一聽便喜出望外，做出了欲言又止樣子。
看他扭扭捏捏的，陸羽心中好笑，「陳老師，您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唉！」陳老師盯著陸羽歎了口氣，我兒子不爭氣！惹了點麻煩。不瞞你說，他讓一幫小混混給欺負了。那些混混說見他一次就要打他一次，現在這孩子都不敢上學，把我這當爹的急死了。
找警察、找家長、找校領導啊，陸羽心中冷笑，這不是你們慣用的麼。
「我尋思著，找個學校裡頭有頭有臉的人來調節一下，可是沒有這個人！唉！」他說著又是一歎氣。其實陳公公早就聽說陸羽在附近混的風聲水起，儼然是四十九中的傳奇人物，他這麼講只是為了給自己個台階下。
「這好辦。」陸羽一笑，「小意思，我招人給你擺平。」
當晚，光頭張凱帶著五十多個人到了某某中學，帶著陳老師的兒子找到那個牛逼哄哄的小混混，也不多說話，就請他吃了個露天的大排檔。三個人吃飯，五十多人圍在四周，眾人拿著鋼管木棍全都陰著臉，不吵架不動手，一下就把問題解決了。
自此，陳老師的兒子成了飛魚堂最小的成員，走到哪裡都沒人敢惹。到後來養成了習慣，和人說話總會帶出來「知道我老大是誰麼！？」這一句。
當然，這都是後話。
上午第一節課結束的時候，陸羽回到教室開始搬東西，他終於成功地侵入到了李可欣那本來安逸的四周，經歷了不少阻礙，這對金童玉女最終成了同桌。有意思的是，知道陸羽要換位置之後，全班的男女竟然都放下手裡的活計，一齊動手。忙亂間，陸羽這個正主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這期間，整個班裡只有兩個人的情況特殊，李可欣一直捂著發燙的小臉不說話，而尷尬無比的周曉桐則選擇了迴避。
「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啊！」陸羽謝過眾人之後，可欣轉頭對他說。
「你就那麼討厭我啊~」陸羽腆著臉把頭伸過來。
「嗯！」李可欣很不給面子地推著他的肩膀，勢必要和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