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砂2 文 / 金子就是鈔票

    說完了，我也覺得我的話太武斷了，我不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去說這樣的話。但是我還是相信，祖航不會殺人的。「祖航……不會殺人的。」

    「他們村那幾百條人命都是他害的。他沒跟你說嗎？」小景說道。他的語氣很平和，一點也聽不出驚訝什麼的。「反正都過去了，你努力吧，也許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就不殺人了呢？」他笑了笑。

    我長長吐了口氣，起身就說道：「我去下洗手間。」其實不是我需要去，而是我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我真的接受不了，祖航殺了他們岑家村幾百條人命的事情。在我心裡，總是在為他辯解著，他那是在封陵。中山陵不是還用孩子的魂來封陵嗎？這種事……

    我打開了包廂門，就看到了祖航靠在門邊上，手裡拿著手機，卻沒有接電話或者撥出的樣子。

    我驚了一下，然後就是尷尬一笑。祖航需要打電話給誰呢？平時他可能會聯繫的人，最多的就是我，然後就是零子他們了。怎麼就突然說要打電話還要離開來打。他應該已經知道我今天問小景之前的事情了吧。所以他才給我這個一個機會，讓我接著問。

    看著他，我說道：「不管曾經怎麼樣，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我就打算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衛生間。他拉住了我的手：「可人，做好準備。也許現實會很殘忍的。我……控制不住事情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叫控制不住了？還有小景說的**oss，怎麼感覺好像不是在說祖航呢？

    看著我的疑惑，祖航繼續說道：「沒事。」

    「告訴我，我不要什麼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我靠在了他的身旁，等著他說話。

    看著我這個樣子，他也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如果說上次你給傷害，那是岑梅自己的意見，那麼岑恆被傷害，就不是她的意見了。而且也不是我讓她這麼做的。在不在岑梅身旁已經好幾年了。而魏華本來就不是一心在我這邊的。他只想著復活那老祖宗，讓他也有機會真正的活一回。除了魏華，還有人。那個殺了岑舟的人。這件事，我已經控制不了了。」

    他看著我，就這麼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說。這麼說來現在的**oss不是我的祖航？我笑了，不管是誰，不是問道祖航就好。我只希望他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鬼。哪怕就是路邊的那種遊魂，都比當個**oss要好很多吧。

    開著我笑，祖航就伸過手來，摸摸我的頭：「還笑啊，明年可能會死很多人的。」

    「我不偉大，我也不想當什麼偉大的女人。我只知道，你沒事就行。」

    這頓飯顯然沒有上次那麼能吃了，也許是受到心情的影響吧。吃飽之後，還有很多生菜給小景打包回去的。出門結賬的時候，我看了看那大廳，十幾張大桌子的大廳，才三桌人吃飯。跟上次我們去的那家肥羊王差了很多呢。

    其實肥羊王是全國連鎖的，湯底，肉，菜都是一樣的配置。而且同一個城市的，大老闆、倉庫都是同一家的，怎麼上次那家就這麼紅火，這次這家就冷清得……估計不賺錢的樣子。

    我在小景結賬的時候，就低聲問道：「怎麼這家這麼冷清，上次那家就這麼熱鬧呢？」

    祖航朝著我一笑，道：「出去看看房子。」

    我們就沒有等小景，先出了店門。那店的房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我說道：「沒羅盤，不知道它是什麼山向的。」

    「先別管山向。看砂法。」

    「嗯，土。矮矮的，放平下來了。」

    「屋頂呢？」

    祖航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這店是一層的平房。裡面裝修得那麼漂亮，但是還是一層的平房啊。為了隔熱，在樓頂上加蓋了一層遮陽的。在燈光的照射下能清楚地看到那是藍色的波浪形的遮陽層。

    「是水？」

    祖航說道：「肥羊王本來就是做火鍋的，火那麼重的地方，上面是水澆下來了。這種房子做火鍋能發財嗎？仔細看看，會把房子建成水屬性的，一般都是海關，自來水廠或者車站，跟水有關係的地方。」

    小景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祖航在教我這些，就說道：「好好學。爭取明年能跟我們並肩作戰。」

    我朝著他笑了笑。但是祖航卻說道：「她不需要並肩作戰，她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我臉上的笑就垮了下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平安的，可是他卻沒有想過每次都是看著他們去危險的地方，我卻只能在家裡擔心有多痛苦。還有上次岑梅說的。祖航願意讓岑梅跟他並肩作戰，卻不願意讓我去。真不知道是愛我，還是愛她。

    在回家的路上，我還是滿腦子亂想著。想得最多的就是岑梅。我見到她的次數不多，但是幾乎每一次都是刻骨銘心的。她給我的震懾太厲害了。想得最多的就是岑梅咬著祖航的手。那種應該算是情人之間發脾氣才會有的舉動。

    岑梅愛祖航，我知道，那麼祖航呢？他不的也吃了岑梅的心嗎？那麼他是愛，還是不愛呢？

    我對著車子玻璃歎了口氣，真不知道祖航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跟我說呢。我不奢望他能全部都告訴我，但是我還是想著要多瞭解他一些。

    回到家裡，祖航還在洗澡的時候，我就先點上香，插在了蘋果上，放在陽台，看著天上的星星。

    我們這座小城市有一個優點，只要天晴，天就是藍的。只要不下雨，晚上就能看到星星。

    今天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都是我以前沒有認真去想過的。我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它們。

    祖航走過來，給我倒了杯溫開水：「喝水吧，吃火鍋容易上火，多喝水有好處的。」

    我接過了溫開水，看著天上的星星，卻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以前你挺愛說話的啊？」

    「沒什麼，就是心裡堵著。」

    「因為今天小景跟你說的話？」

    「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死那麼多的人。我以為只是幾個人的糾葛。

    祖航也沉默了一會之後，才說道：「可人，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和岑梅聯手。魏華是肯定的，但是這裡面有些事，卻不像是魏華的手法。應該還有人在後面的。先撇開後面的人，就魏華這個人來說，他要殺人，絕對會從我們認識的身邊的人開始。也許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傷害你的親人，但是他絕對會讓人死在我們面前。讓我們看到，讓我們恐懼。人只要恐懼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你現在要先有心理準備，不要被嚇到。」

    我點點頭，可是心裡還是慌得厲害。怎麼準備？去看兇殺片嗎？等著我被裡面的畫面弄得不噁心的時候，是不是也能看魏華殺人的畫面了。

    看著我那緊張害怕的樣子，祖航圈住了我，低下頭，啄啄我的眼睛：「沒事的，反正我不用上班，就這麼陪著你。一直在你身邊。」

    我噗嗤一下：「那用不用說，老婆，你要努力賺錢，好好養我，你要對我負責啊。」

    我知道這樣的話，能說出來的，絕對不是祖航了。也就這麼打趣他一下罷了。

    就在我自己笑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他收緊了圈著我的手，低下頭，輕輕咬著我的耳朵說道：「老婆，你要好好賺錢養我，你要對我負責。是你自己把血沾到我冥婚的聘禮上的，是你自己簽下的婚書。你要負責。還有這個也要負責。」他的手下移，落在那曖昧的地方。

    我笑了，想要躲開他的吻，但是已經躲不開了。

    ***

    本來以為是幾個月之後才會經歷的事情，沒有想到那麼快就讓我碰上了。

    那天，天氣很好。我和覃茜動五點就開始忙著新娘妝了。有三個新娘子呢，左老師帶著一個新人小妹妹。而我和覃茜各負責一個新娘。

    伴娘的妝面雖然說簡單，但是也總要有人去做啊。

    李姐現在已經算的辭工了，造型師也沒有請到，就連助理小妹都是人手不夠的。

    左老師一邊化妝一邊說道：「小薇怎麼回事啊？都這個點了還不到。你去給小薇打個電話，看她是不是不會起床了。」她是對身旁的小妹妹說的。

    那小妹妹馬上跑去前面大廳去打電話了。

    覃茜跟我低聲說道:「估計在經理床上起不來呢。」

    我就笑了，沒說話。面對新娘的時候，就是要職業一點。

    幾分鐘之後，助理小妹就說道：「左老師，小薇姐的手機沒人接。」

    忙到了十一點終於是把三對新人都送走了，我們這才回到大廳。本以為早餐早就涼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平日裡負責支出出早餐午餐的譚哥竟然還沒來。平時他就算遲到一點也不會到這個點還沒來啊。

    我們這裡就左老師資歷深，她是親自打電話給了譚哥。我們也聽不到手機裡說了什麼，只是看著左老師的臉一下刷白了。

    看幾張圖，理解一下砂法。再看看你們家的房子是什麼屬性的砂。

    （砂，風水上的名詞。風水上，除了水，就是砂。）

    教堂，屬性火

    柳州聚寶大廈，屬性金

    小樓，屬性土

    小區高樓，屬性木

    某車站，屬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