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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三節 交涉 文 / 黑天魔神

    許仁傑在這個問題上顯得很有誠意。新成都基地市早在病毒爆發前就開始建設,無論工程運作還是機械製造能力,都遠遠強於19u集團軍的控制區綜合產能。

    無論直升機還是輕型步兵戰車,都是19u集團軍急需配置的裝備。陳尚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確是被許仁傑提出的條件吸引。尤其是對方說出強化藥劑和陸航中隊這些加重籌碼的時候,陳尚幾乎忍不住想要張口答應下來。

    子衛只是一個犯事軍官,不是自己的心腹。

    之所以將其抓捕折磨,目的只是為了引出欣研。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陳尚幾個月前的想法。那時候他很喜歡欣研,非常著迷。可陳尚畢竟是集團軍司令,擁有多達數十年的生理年齡,經驗和閱歷極其豐富,知道什麼是自己應得的,什麼樣的女人可以伸手,什麼東西絕對不能沾染,甚至連想想的念頭都不能有。

    總而言之,陳尚非常理智,不是那種被下身**控制大腦思維的人。

    子衛向欣研暗中提供幫助,以及抓捕,差不多是前後幾天的事情。陳尚對於如何折磨子衛早已失去了興趣。他一直派人暗中關注欣研,收集了很多關於這個女人的資料。得知欣研居然是警衛局在編軍官的時候,陳尚很驚訝,不由得萌發了放過欣研之類的想法。他一直認為當初欣研的那套服裝只是借來的道具。畢竟,有一個將軍丈夫,弄到這些東西並不困難。而蘇浩的身份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背後站著王啟年和許仁傑。對於這種人,陳尚可以表面上予以輕蔑,骨子裡卻必須重視。

    然而,隨後發生的新編師團事件,使陳尚再次改變了想法,甚至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舉動。

    陳尚與行政總部部長孫湛搭上了線。對於這個主動靠上來的集團軍司令,孫湛沒有表示出太多熱情,反而顯得越發戒備————新編師團的建設計劃正處於實施階段。在孫湛看來,這是自己掌握兵權的最佳時機。他不允許任何突發事件和意外將其打亂。很自然的,陳尚的主動在孫湛眼中,也就成為諸多不確定,必須延後處理的外來因素之一。

    陳尚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他忽然發現,改變目前處境的最好辦法,仍然還是最初想要把欣研搞到手,卻沒有付諸實施的擱置計劃。因為這個前提,許仁傑的地位和權勢就不那麼重要。如果得到孫湛的認可,那麼物資、武器裝備之類的東西,都不是問題。

    蘇浩是孫湛部長的眼中釘。想要立場鮮明的站在孫部長這邊,就要把蘇浩的老婆弄上床,狠狠蹂躪,反覆侮辱,拍成效果最好的,送給孫湛當做禮物

    欣研的遭遇,肯定會引發蘇浩的狂怒,甚至引來許仁傑和王啟年這種自己無法招惹的龐然大物。然而「投靠」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伴隨著風險————新編師團計劃已經全面實施,蘇浩手下已經沒有多少可供驅使的官兵。至於許仁傑和王啟年,只要得到孫湛的認可,總有人會出面對付他們,不需要自己操

    帶著諸多複雜邪惡的念頭,陳尚冷笑著關閉了遠程通訊。

    寬敞的司令辦公室裡,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仁傑點上了一支煙,睜著充滿怒意和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一片灰暗的屏幕,彷彿那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毫不掩飾的侮辱。

    已經很久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每個男人心底都有絕對不可觸犯的底線。當年從軍事學院畢業的時候,許仁傑就發誓:這輩子永遠不讓別人有機會蔑視自己。為了這個目標,他放棄了很多東西:自由、尊嚴、公正……王啟年那個老混蛋之所以唾棄自己那麼久,正是因為這方面的緣故。但許仁傑得勢上位後並沒有徹底迷失,他的大部分所作所為至少像個男人。正因為如此,在陳尚面前,他有著足夠強硬的說話資本。

    「陳尚這傢伙鐵了心要這麼於。」

    許仁傑臉上滿是滄桑的痕跡,眼睛裡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他咬著被唾液浸濕的煙頭,狠狠吸了一口,噴出濃密的煙霧,以非常確定的沉穩語調說:「我有種直覺,陳尚的目的,應該是你或者蘇浩。否則,他沒理由為了偷運軍糧這麼一件小事情大動於戈。當然,站在集團軍司令的角度,對貪污的手下嚴加懲處的確很正常。可問題在於,他做的有些過火。」

    欣研站在光線無法照到的陰影裡,眼中透射出冰冷清澈的目光。

    「最後的那幾句想要嚴懲之類的話,他說得冠冕堂皇。這會不會是他的本意?」

    「絕對不會」

    許仁傑把煙頭用力在煙灰灰缸裡摁熄,用力搓著落有煙灰的雙手,臉上的表情充滿譏諷:「我和陳尚這個人接觸不過,但多少知道一些他過去的事情。這傢伙在和平時期原本是個技術官僚,擔任過軍事學院的炮科機械教授。他曾經與年輕女學員鬧出過緋聞,進而導致婚姻破裂。離婚後,我聽說他變賣了全部家產,用很高的代價賄賂上級,轉到了作戰部隊,擔任某個炮兵師的技術參謀。病毒爆發前,全面大擴軍的時候,陳尚得到上面的賞識,有了單獨領軍的機會,再然後,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是一個看中物質利益的傢伙,從不放過任何機會。陳尚的身份和我對等,無論怎麼看,他都應該給我幾分面子,在子衛這個問題上讓步。何況,我給出的條件很優厚,他沒理由拒絕。如果在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要嘴硬什麼「清廉」和「嚴懲」,那就意味著一定有他必須如此的理由。或者,他從我這裡得到的好處,遠遠達不到從其它方面得到的收益。」

    許仁傑在分析問題方面的獨到能力,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這就是年齡和閱歷帶來的優勢。

    欣研平靜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即便我請王啟年院長出面,陳尚仍然不會放人?」

    「可能性不大。」

    許仁傑皺著眉,說:「王胖子的權勢肯定比我更重,但他絕不可能開出比我更優厚的條件。既然把目標矛頭對準你和蘇浩,陳尚肯定對你們能夠求助的勢力進行過詳細瞭解。拒絕我,就等於拒絕王胖子。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他這樣做的倚仗,究竟是什麼?」

    欣研精緻如瓷器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身體前傾,對許仁傑行了個禮,認真地說:「閣下,非常感激您對我給予的幫助,謝謝」

    「別那麼說。我其實什麼也沒做,也沒能幫你解決實際性的問題。」

    許仁傑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再次皺起眉頭,用盡可能平緩的語調勸解:「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也可能是估計錯誤。你先不要慌,我和軍部方面再聯繫一下,如果能夠說動趙志凱上將出面,問題很容易就能解決。」

    欣研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表示反對。她以最誠懇的語調致謝,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許仁傑再次抽起香煙,如雕塑般在煙霧籠罩中陷入沉默。

    他總感覺欣研接下來會做出某種可怕的舉動。可具體是什麼,許仁傑也猜不透,更想不明白。

    十多分鐘後,數十輛滿載人員和武器的軍用重型卡車先後開出新成都基地市,朝著19u集團軍所在的駐地駛去。

    欣研已經換上了全套戰鬥服。她坐在其中一輛卡車上,手裡握著突擊步槍,睜大雙眼,默默注視著車廂外面掠過的風景。

    許仁傑已經盡力了。

    這個老將軍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滑頭。至少,他面對自己的請求沒有推諉,合肥戰役期間也給予蘇浩全力支持。對其感激之餘,欣研也有些淡淡的失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無法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許仁傑的確位高權重,卻也無法使陳尚退讓。

    既然正途走不通,欣研只能像她對姜婉琦承諾的那樣:「使用自己的辦法

    人命,大概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子衛在蘇浩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自己就不能對他坐視不管。隔著屏幕談話,多少有些隔閡,對問題的深刻程度認識不夠。既然陳尚一再刁難,那就索性於脆些,讓他真正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他不過是個集團軍司令,強化程度最高不會超過四階。

    欣研手下的監察隊員全部都是五階,人員數量多達五百。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碾壓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車隊在19u集團軍防區外圍哨卡前被攔了下來。

    上前詢問的值班軍官滿面驚訝,甚至微微有些失神。

    所有卡車裡,全是身材苗條,容貌美麗的女人。無論司機還是士兵,都穿著警衛局特有的黑色緊身戰鬥服。對於看慣了男性的值班軍官,這簡直就是難以抵擋的誘惑。因為這種裝束雖然是標準戰鬥配置,可它們實在太緊,太過於貼身,彈性極佳的面料緊繃在身上,完美勾勒出每條曲線,每個細節。

    尤其是胸部和臀部,挺翹圓潤已經達到令人驚歎的程度。

    「看夠了沒有?」

    欣研把墨鏡推到額頭上,露出慵懶疲態的眼睛。她取出軍官證,以無比曼妙的動作隨手遞了過去,以極其冷漠的態度,把值班軍官的所有問題硬生生擋了回去。

    「我們的編號是71集團軍風紀監察大隊,隸屬於警衛局。把我的軍官證發給你們集團軍指揮部。他們會讓我通過的。」

    這番話說得盛氣凌人,語氣帶有顯而易見的挑逗。值班軍官根本無法抵擋,他徹底放棄了想要與這些美女調侃搭訕的想法,老老實實返回哨卡,掃瞄欣研的軍官證。按照她所說的,把相關信息發送到集團軍指揮部。

    這絕非試探。

    既然陳尚的目的是自己或者蘇浩,他就絕對不會避而不見。不要說是區區五百名武裝人員,就算欣研帶著整整一個師過來,陳尚仍然會命令哨卡放她進去。

    畢竟,他是集團軍司令,駐紮在周邊的部隊多達數萬人。

    伴隨著高跟鞋踩過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欣研走進了陳尚的辦公室,以極其優雅的姿態,翹著腿,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

    這是一幅充滿無限誘惑力的畫面,狠狠衝擊著陳尚的視覺神經。

    那雙筆直的腿尺度修長,黑色戰鬥服裹住皮膚的效果,毫不遜於相同顏色的絲襪,甚至還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欣研顯然毫不在意陳尚無比垂涎的目光。她舒展雙臂,分別盤在沙發兩邊的靠背上。這動作使她的身體自然上揚,胸部以最傲人的姿勢高挺著。儘管戰鬥服護甲遮擋了部分曲線,卻越發誘人幻想。

    陳尚立刻覺得體內有一股火焰在躥動,衰老的生殖器也彷彿注射了大量激素,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昂揚起來,直挺挺的抵在軍褲上,說不出的難受。

    欣研不無譏諷地看著陳尚。

    雖然是集團軍司令,可他實在太老了。稀疏的頭髮花白不說,臉上的皺紋更是密集。手背上佈滿枯皮,經絡縱橫,活像在油鍋裡炸過的雞爪。

    欣研換了一個斜坐的姿勢,讓陳尚以更加清楚的角度,看到自己的長腿。

    她平淡地問:「陳司令官,我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把子衛團長放了?」

    儘管不清楚陳尚抓人的用意,但欣研相信許仁傑的判斷沒有錯誤。對方目的不外乎是自己或蘇浩,以這個作為談話開頭,再適合不過。

    「如果我放了他,你還會坐在這兒?」

    陳尚咧開皺巴巴的嘴唇,露出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發出如同貓頭鷹找到死老鼠時候的得意於笑:「說真的,我對你第二次走進這個辦公室很覺得驚訝。我從沒想過,子衛那傢伙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讓你離開許仁傑的地盤,主動來到我面前。呵呵這真的很令人驚歎,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

    他徹底放下了所有偽裝。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陳尚自然不需要任何掩飾。

    儘管欣研是警衛局的人,可是在一個集團軍司令眼裡,區區一個上尉什麼也不是。她的強化等級最高不會超過二階,而我是將軍,是三階強化人。

    陳尚已經在幻想著,應該用什麼姿勢讓欣研好好滿足自己。

    當然,身體娛樂不是重點,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早已準備好,只等真人拍攝。有了這份禮物,孫湛應該不會再把自己排斥在圈外。

    欣研陷入了沉默。

    陳尚滿面譏笑看著她,那模樣彷彿盯著青蛙的蛇。

    只要走進辦公室這道門,就意味著這女人已經成為自己的獵物。著慌和忙亂根本沒有必要,我有的是時間,品嚐勝利果實必須慢慢來。

    那樣,才能盡興。

    過了近五分鐘,欣研的眼角終於抽搐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氣,坐直身體,夾雜著慌張和痛苦,頗為不甘地低吼:「說吧你想怎麼樣?到底怎麼做才能放了子衛?」

    「嘖嘖嘖嘖……」

    陳尚搖晃著佈滿皺紋的腦袋,一邊咂嘴,一邊搓著雙手,笑聲很是沙啞:「瞧你說的,好像這是一個陷阱,我故意佈置好讓你自己走進來似得,我可沒有」

    「不是陷阱是什麼?」

    欣研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說吧你想得到什麼?於脆點兒,別婆婆媽媽,那樣我會看不起你。」

    這裡其實省略了一句:陳尚也的確沒有讓她看得起的地方。

    陳尚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很不適應這種談話方式式。儘管想要,可思維意識和真正說出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非常隱晦,後者**裸毫無遮掩。雖然最終目的都是脫光衣服上床,但就意境而言,終究是有區別的

    就像「**」這個詞,可以用「愛情昇華」、「極度愛慕」、「狂熱的感情爆發」之類字句代替。前者是粗胚和俗人的說法,後者只有詩人和身份高貴者專用。

    被一個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當面嘲笑,這感覺很不舒服,極其糟糕。

    陳尚在對付女人方面有著獨到的經驗。可這些手段在欣研面前毫無作用,她與自己在軍事學院擔任教官時候的那些年輕女學員完全不同。能夠控制和命令她的辦法只能是子衛,而不是金錢或物質。

    「我要你。」

    猶豫片刻,陳尚還是擺明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沒問題。」

    欣研的直爽和直接令人瞠目結舌。她沉著地點了點頭,說:「立刻放了子衛,我現在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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