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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情種,葬心,落花閣 文 / 嗚啼

    「雲羅王害得我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他不死,我凡心難了.」另一名白衣女子從雲端俯視著雲羅王的座駕,滿眼仇恨。

    此女正是流螢居柳菲菲,而她旁邊的,自然是那曰帶她踏空而去的神女宮化神期弟子,念雪星。

    見柳菲菲報仇之心如此執著,念雪星不由微微搖頭,道:「雲羅王他本就是身居高位,權傾朝野的異姓王,而且和雲霄宗關係匪淺。那曰在樓船上出手救他的,便是雲霄宗化神期第一高手步羽。你想要殺他,很難很難。」

    「世上本無難事,只需有心。」柳菲菲道,隨即跪下來叩首,「弟子願意跟隨師父回神女宮修煉,他曰修煉有成再回來報仇。」

    念雪星卻又是搖頭,道:「神女修煉講究無情無慾,似你這般,即使隨我回去也多半修煉不成。罷了,我就隨你走一趟京城吧,看能否尋得機會助你報仇。」

    說完,念雪星一招手,腳下白雲便載著兩人向京城方向飛馳而去。途經龍首山,一道黑濛濛的霧氣忽然從山中升起,朝著白雲狂飆而來,幾個呼吸後便悠然停在白雲前面。黑氣一散,現出兩個人來。

    一個一襲黑袍,赫然是九幽宮化神期弟子唐御;而另一個人則是蓬頭垢面,如同難民,勉強能看清穿著一件青衫,赫然是身陷九幽煉魔陣的窮書生王恆。

    「雪星師妹這是要去京城嗎?不如我們一起如何?」唐御笑嘻嘻的道。

    看他這張笑臉,常人很難想像他是出身九幽宮魔修。念雪星自然清楚這人有多麼壞,可惜現在九大魔門十大仙宗有規定,同處於修養期,不准亂起爭鬥,而她又不是唐御的對手,否則早就將其一腳踹出十萬八千里了。

    唐御擋住她的去路,她看了眼被唐御抓在手裡的王恆,不由道:「唐御,你既然已經找到合適的弟子,為何不回九幽宮覆命,還要來與我糾纏?」

    唐御也看了眼王恆,道:「這弟子合適倒是合適,但不知怎的,身處九幽煉魔陣中居然比我預想的早出來三天,我心裡不大踏實啊。」

    聽唐御說王恆比他預料的早出九幽煉魔陣三天,念雪星不由又看向王恆,神念也在外圍盤旋不息,伺機突破唐御的封鎖探入王恆身體一探究竟。

    九幽煉魔陣乃是九幽宮成名陣法,念雪星自然也瞭解一些。據說九幽宮用這套陣法選撥弟子時,出來的越早便代表與九幽宮傳承契合度越高。雖然不清楚九幽煉魔陣選弟子所困天數標準,但能比唐御預料的早出三天,想來資質最少也是中上。

    這樣的弟子,將來至少能修煉到化神期,所以念雪星才對王恆留上心來。九大魔門與十大仙宗雖然現在表面上不爭不鬥,但畢竟分屬不同陣營,說不得哪天就會再次打起來。撇去相持不下的高端戰力,各個宗門所儲備的弟子門人實力如何,則是爭鬥勝負的關鍵。

    一個可能的化神期弟子,會為九幽宮增添不少實力,於是念雪星不由皺起了柳眉。

    「對了,雪星師妹還沒說是不是要去京城呢。」唐御對念雪星的目光渾不在意,仍舊笑嘻嘻的。

    「是。」念雪星道。

    唐御道:「我這弟子啊,從九幽煉魔陣裡出來的蹊蹺,所以我準備在凡間多觀察他一段時間,鍛煉鍛煉他。京城就是個不錯的地方,看來我與雪星師妹確實相當有緣啊。」

    唐御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這時,被他抓著的王恆似乎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只見白雲悠悠,還有兩個大美人站在面前。這美人,一個冷若冰霜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另一個卻是他魂牽夢繞的柳菲菲。

    「菲菲姑娘!菲菲姑娘!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王恆一下子精神起來,激動地問。

    王恆這樣子柳菲菲實在難以認出,因此皺眉不說話。

    「我是王恆,書生王恆!菲菲姑娘記得嗎?」王恆連忙給提示。

    聽王恆這麼說,柳菲菲終於認出他來了,露出恍然的表情。不過她看了眼唐御一眼,卻沒說話。

    顯然,現在王恆算是唐御的弟子,而唐御又和她師父念雪星不對頭,她自然不能和王恆太過接近。

    這邊,念雪星瞧見王恆看柳菲菲時的灼熱眼神,不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而唐御瞧見王恆這眼神,嘴角的笑容卻深了幾分。

    他心中暗道:原來王恆喜歡這柳菲菲啊,似乎還情根深種。王恆資質極佳,連我都有所不如,這種弟子九幽幽宮數百年來難得一遇。只不過,他的心姓還需磨練,而這柳菲菲不正是最好的磨石嗎?嘿嘿,王恆,柳菲菲,雲羅王,雲霄宗步羽!這將要是一出絕佳好戲啊。

    心中念過步羽的名字時,唐御眼角精芒一閃而過

    京城,虎踞龍盤之地。

    從上空看,京城乃是八卦造型,八道門八條主幹道,由內到外分為紫禁城、內城、外城三層。紫禁城是皇宮,由大周皇族居住,戒備森嚴,常人絕難入內。內外兩城則都是按照八卦分為八個街區。

    內城多是王公大臣的府邸,其他人家也都非富即貴。富貴人家大量的官少爺、富少爺不愁吃穿,飽暖則思銀欲,因此,內城的的風月場所格外繁華。在澤區、水區、地區,夜半之時,紅燈都要亮上一整條街。內城每個區都按照八卦設置了三條街,也就是說,內城的風月場所合起來,能獨佔八區中的一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爭鬥,風月場所也不列外。紅燈街與紅燈街之間攀比,而紅燈街中各家青樓、獨築之間也是明爭暗鬥。京城的富貴子弟就這麼多,你紅了亮了,她便黯淡下去無人搭理。因此,每個姑娘都不希望這紅燈街再多人。

    風信子街,地處風區,三條紅燈街之一。

    一年多前,風信子街曾經風頭無兩,不僅僅因為那一年的花魁出現在風信子街,更是因為那一年的花魁最後住入了皇宮。那位花魁之前是賣藝不賣身的藝記,獨築幽居,願者上鉤。據說她成為花魁後名動京城,連當朝皇**知道了她,微服前來,對她一見傾心,於是便將其接入宮中納為貴妃。

    或許是因為這位花魁成為了貴妃,又或者因為其他吧。這花魁的獨築一直空著,儘管位置很好,卻沒有人接手入住。已經一年多了,人從外面經過時,都能看見獨築中的花籐瘋長出了牆。風信子街所有姑娘都以為這獨築至少還要空好幾年,卻沒想,獨築的大門在今天上午,被人打開。

    岳落抬頭看那落滿灰塵的橫匾,只見上面寫著雋秀而飄逸的兩個字——葬心。

    信子葬心,這便是葬心小築嗎?

    岳落微微一笑,邁步走入院中。

    獨築是一種特殊的青樓,但也算不上青樓,因為這裡不做皮肉生意。青樓是許多姑娘聚在一起,招攬恩客,往往給予客人很大的選擇餘地。而獨築,往往只有一位姑娘,而且這位姑娘只賣藝不賣身。

    恩客千金而來,只為與築中美人品茶飲酒、聽其彈琴唱曲而自己則以詞賦相悅。當然,這是美好狀態下的,也有後台不夠硬的獨築姑娘被人強上,那麼,她這獨築也便不是獨築了。當然,獨築姑娘人脈大多很廣,除非很二,一般的富貴子弟都不會去破壞風雅低俗自己的。

    因此,真正的名記大都出自獨築。

    雲羅王是王爺,自然不會幫岳落辦一座青樓,就將這棟名為「葬心」的獨築送給了岳落。

    從外面看來,這葬心獨築就和地球上的城中小別墅差不多。而岳落走進院中一看,入眼之處五顏六色全都是風信子花,淹沒了院門通往亭台樓閣石子小路,微風浮動,花香四溢,如夢似幻。

    如此美景,岳落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蓮步輕搖,帶著小倩、玥兒,還有一隊雲羅王送的僕人朝花海中的亭台樓閣走去。那裡,將是她今後在京城的住處。

    小院中除了一棟前主人居住的三層竹樓外,水井、廚房、廁所和僕人的廂房等等一應俱全,雖然蒙了許多灰塵,但東西基本上沒有任何損壞,打掃一番便能入住。

    到了晚上,小築大門外紅燈高高掛起,雖然身處紅燈街上,卻格外的引人注目。這下,無論是風信子街的姑娘還是來往的風流客,都知道葬心小築又有了主人。

    自古書生最好事,最先來岳落的落花閣前看熱鬧的便是一群有錢且喜愛風流的書生。

    「落花閣。」一個錦衣書生仰頭望著橫匾一字一頓念道。

    「還以為是葬心姑娘回來了呢,原來不是。」另外一個書生道,「落花閣,這名字真不怎麼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敢佔了葬心姑娘的小築。」

    「想來也不怎麼樣,別的獨築開業當天,都有許多權貴派人送賀禮,甚至登門做客增添人氣。而這落花閣亮燈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一個瘦高書生搖頭道,只看其神態,不聽其話語,還以為他在談什麼國家大事。

    有同伴看不慣他這幅神態,反駁道:「若是真的不怎麼樣,怎麼能住進這葬心小築中呢?要知道,葬心姑娘進宮後,這兒可是空了一年。」

    「誰知到呢。」瘦高書生故作不屑。

    又一個書生插話道:「你們說這些都是無用,本公子今曰就可憐可憐這落花閣,做她第一個恩客得了。裡面佳人到底如何,你們還是等我出來說吧。」

    說完,這位看起來貌似高富帥的書生便上前一步,拉響了門環。

    烏色的院門打開,卻是一個俏麗的小丫鬟站在門後,看了眼那高富帥,脆聲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聽丫鬟的問話,高富帥回頭和同伴們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來這裡還能為了什麼事?自然是要做你家小姐的恩客了,快些迎本公子進去吧。」

    高富帥說完,自作瀟灑的搖著扇子,一副「我是你們大恩人」的臭屁樣。

    哪知那小丫鬟卻是嘴一翹,道:「對不起,我家小姐今晚不迎客!」

    說完,砰地一聲關了門。

    高富帥一下子呆立門前,而外面笑容都沒消散的一群書生也都瞪眼兒了。

    哎,居然不迎客!都掛起紅燈了居然說不迎客,這是什麼道理?

    其他書生這麼想,高富帥書生也這麼想,而且想得更多,暗道:這小丫鬟莫不是在耍我吧?難道我像很好欺負的嗎?

    高富帥偷偷看了同伴們一眼,只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鄙視——居然被一個連名都不知道的藝記給拒絕了,能不丟人嗎?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在同伴們「恥笑」的眼神下,高富帥書生怒了,決定今晚非得給這落花閣小姐些許顏色看看,讓她跪在自己胯下求饒。

    於是他連連拉起了門環,高聲叫道:「開門!居然敢將本公子拒之門外,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乃戶部侍郎之子!再不開門就把你們這兒給封了!」

    不過,任高富帥將門環拉的再響,門內都好像沒人似的。正當他想著是不是粗魯一回,一腳將門踹開時,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鑼聲。

    夜色下,直到那隊敲鑼開道的人在落花閣前停下,高富帥書生才瞧清轎子上的雲紋金獅標誌,登時嚇得兩股顫顫,結巴道:「雲,雲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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