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蹊蹺的撞鬼 文 / 嗚啼
雲羅王說完,除岳落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接著就都面色古怪起來。愛睍蓴璩
天吶,雲羅王這是看上落花仙子了嗎?
說讓落花仙子去京城,不就是願意幫她在京城發展嗎?或者是娶她做妾?
不管哪一種,都是一步登天啊!
這時雲羅王接著道:「洛城雖然繁華,比之京城卻是遠遠不如。京城達官貴人無數,歌舞昇平,正是落花仙子展示才藝的好地方。」
雲羅王這麼一解釋,眾人就明白了。雲羅王是要幫落花仙子在京城發展,而不是取其為妾。這樣就更難得了。要知道,雲羅王現在權勢極大,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有他幫助,岳落想不紅透京城都難。
說實話,岳落自己也是有點小驚訝的。她原本以為還需要費一凡手段,才能前往京城,卻沒想這個雲羅王主動幫她解決了問題。不過,岳落可不相信雲羅王僅僅是看中了她的人和才藝這麼簡單。
洛城知府見岳落站在那兒好像在發呆,立即喝道:「落花仙子!還不趕快謝過雲羅王!」
於是岳落便配合的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再次盈盈一拜道:「奴家謝王爺恩德。」
花魁巡城表演過去了,但洛城中對落花仙子的談論卻依舊炙熱。無他,只因為傳出來一個消息,說是雲羅王看上了落花仙子,要幫她去京城發展,成為名動整個大周的名ji!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落花仙子這顯然是傾城之後再傾國的節奏!
仙來客棧,范余留在這裡還沒走,房裡桌上擺著幾個小菜,他正拉著王恆喝酒。
酒過三巡范余終於憋不住了,他盯著王恆道:「王兄,你說花魁巡城那天你怎麼就不在呢?若是你看清那花魁的模樣,定然會大吃一驚。」
范余這幾天很鬱悶,他在洛城沒什麼同年齡段的熟人,也就認識王恆和岳落。岳落是他鬱悶的根源,王恆卻又死活找不著。今天好不容找著了,一問,卻發現王恆根本沒看過花魁巡城表演,不能馬上理解他的苦悶。於是,他更加鬱悶,不吐不快。
王恆這幾天也很鬱悶,他撞鬼了!
於是,雖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王恆還是悶頭喝了杯酒,道:「范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撞鬼了。」
「撞鬼?王兄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人家柳菲菲撞仙,你卻撞鬼,撞的什麼鬼?不會是風流女鬼吧?哈哈哈」范余取笑起來。
撞鬼?鬼才信你呢。
卻不料王恆一臉驚訝的道:「范兄怎知道我撞到的是女鬼?我好像還沒跟你說吧?」
范余一看王恆這樣子,忍不住心裡暗笑:這書生還真是悶騷,你若是撞到女鬼,我就能撞到女仙,不過,且聽他怎麼說。
於是范余道:「你沒說,是我猜的。不過,你撞上了女鬼,怎麼還能回來?」
「這事說來真的十分蹊蹺」接著,王恆將自己撞鬼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范余。
那日花魁大賽結束後,因為雲羅王被刺,全城封鎖搜查,王恆自然也老實呆在客棧中不出來。他不像范余那麼有錢,乃是借宿在一個香火不怎麼旺盛的道觀裡。不能出門遊歷,又無錦衣玉食,王恆只好一個人讀書,正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四書五經王恆早已通讀,沒覺得有什麼味道,當時讀的是一本道觀經書,正讀得津津有味時,忽然眼前一黑人就沒了知覺。再次醒來,赫然發現自己置身於荒郊野嶺,天色昏暗,王恆舉目四望便看見了許多墳墓,新舊不一,差點沒把他給嚇暈過去。
這種情況下,人沒暈更悲劇,王恆只覺得兩股顫顫,行走都變得十分艱難。可是呆在這裡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看天色顯然是快要黑了,且不說這墳山上有沒有鬼,就算是遇上了野狗,他也招架不了。
所以,王恆只能硬著頭皮往山下走,大著膽子穿梭於一座座墳墓之間。
這一走王恆才發現,這山上新墳就那麼一座,在最前邊,其他的墳墓都是長滿荒草,甚至是破了個洞,露出裡面的枯骨。有時走
著走著,一不留神,還會踢到一個骷髏頭或是手抓什麼的,十分駭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王恆終於走到了最前面那座新墳前。好奇之下,他往新墳墓碑上看了眼。這一眼,讓他魂飛天外。
王恆之墓!
王恆只覺得墓碑上四個大字一下子映在了他的心裡,似乎是昭示了他的死亡。他是絕對不肯相信這是一種巧合的。本能的,他選擇了落荒而逃。
山林之中,他逃得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是恐懼和求生的意志,讓他不斷地奔逃,天色黑下來,終於,他視野中出現了兩盞大紅燈籠。跑過去一看是個大戶人家的府邸,王恆也顧不得冒犯不冒犯,猛地敲起門來。
「救命!救命啊!」
確實需要救命,再不見到個生人,他怕自己真的要被嚇死了。
大門打開,是一個老得快要走不動路的老頭。那老頭什麼也不說,等王恆連滾帶爬的進了門後,便關上門,提著紅燈籠在前面帶路,一直將王恆帶到客廳,然後轉眼就不知去哪兒了。
偌大的客廳,一個人都沒有,王恆又開始害怕了。他摸茶水是冷的,水果是涼的,還有一陣陣冷風吹進來,讓他心裡更加不安。於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荒郊野嶺卻出現一座這麼大府邸,莫不是也有什麼問題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間,不知怎麼的,客廳中便多了個美貌婦人。這婦人不僅美,而且只穿了件白色綾羅,像是慌亂之間披在身體上的樣,胸口的飽滿雪白和白生生小腿都是隱約可見,誘人之極。
美貌婦人坐到王恆一桌之隔的對面,面帶紅暈的道:「奴家正在休息,聽聞有客人來訪,有些慌亂,讓公子見笑了。」
慌亂?什麼慌亂?這部顯然是在提醒王恆她的衣服亂嘛。這是怕王恆不懂情趣,這是**裸的勾引。
王恆乍見美貌婦人確實十分驚艷,此刻卻連她的臉都不敢看了,心裡更是默念著「非禮勿視」。王恆又覺得一直這樣太不禮貌,便道:「小生迷路荒野,天色已黑不好趕路,希望能在府上借宿一晚。」
雖然這府邸也古怪,但總比外面強。
美艷婦人道:「府中人少,房間雖多能住人的卻少。現在也不好收拾,只餘一間下人的房間,公子如不嫌棄,奴家就帶你去那裡。」
「好。」王恆自然不會挑三揀四。
於是王恆便跟著美艷婦人一起出了客廳,走向了一側耳房。打開了房門,美艷婦人親自點上了燈,指著床道:「被褥什麼的都是乾淨的,公子放心休息,奴家走了。」
王恆也不願意和女主人獨處太久,立即點頭。
哪知,美艷婦人剛轉身便摸著額頭道:「額,頭好暈,奴家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說著便軟軟的倒了下來,王恆本能的就伸手一把摟住了美艷婦人。
這一摟,便是溫香軟玉滿懷,頓時王恆淡定不了了,看著懷中微微呻吟的美艷婦人,不停地嚥著口水。
美艷婦人似乎並沒有覺察到王恆的異樣,喃喃道:「公子,快扶我到床上,奴家躺一會兒就好了。」
王恆顫顫巍巍的努力把美艷婦人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怎的,腳下一拌,居然和美艷婦人一起摔倒在床上,緊緊地壓住了美艷婦人。
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王恆本能的就要起來道歉,哪知美艷婦人卻伸出了雪白的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如同八爪魚一般的纏上了他,**的輕聲呢喃道:「公子,奴家寂寞已久,飢渴難耐,你行行好救救奴家吧。」
說著,誘人紅唇便湊了上來,要吻王恆。
關鍵時刻,王恆一個機靈,忽然感覺到美艷婦人全身都是冰涼涼的,冷得刺骨。於是,他打了一個寒顫不由自主的頭一偏,沒讓美艷婦人吻到他。
感受著美艷婦人冰涼的身體,王恆那股邪火一下子熄滅了,頭腦也清醒過來,覺察出了進了府邸後的各種不對勁——這美艷婦人絕對不止是要勾引他這麼簡單,她,她不是人!
心中有了這個判斷,王恆立即慌亂的要從美艷婦人誘人身軀上掙扎起來。可是他這一掙扎,不僅沒有起來,反而將美艷婦人那一層薄薄的
綾羅都弄亂了,幾乎是**的躺在他身下,誘惑也更加深了。
不過王恆這時候心志很堅定,其實是怕死,所以掙扎的更加粗暴了。
大概是覺得戲演不下去了,美艷婦人忽然尖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周圍便是環境大變,居然又成了墳山,而那美貌婦人更是成了面目腐爛,渾身生蟲的惡鬼。
「小子,給你風流艷遇你不要,還以為能跑得了嗎?」
惡鬼聲音十分難聽,但是王恆就是暈不了,只能不斷地掙扎。
「小子,我需要吸取陽氣才能變成美人。親我,讓我吸取足夠的陽氣,我就放你走,否則,死!」
極度的恐懼之中,王恆反而冷靜下來,喝道:「誰信你的鬼話!」
惡鬼道:「信,還有一條生路。不信,馬上死!」
王恆感覺惡鬼的骨爪已經刺到自己身體裡,隨著時間會越刺越深,心想,搏一搏算了。於是,眉頭一皺,閉上眼向身下的面目腐爛的惡鬼吻去。
這一下並沒有吻實,王恆睜開眼來,赫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道觀外面,抬頭看天,正是清晨。
道觀大門打開,掃地的小道童看見王恆,立即驚訝的問:「王施主,這三天你跑哪兒去了?觀主還以為你不告而別,要將你的住房租給別人呢」
「說完了?」范余一臉笑意的看著王恆。
「說完了,難道范兄不覺得我的遭遇很蹊蹺嗎?」王恆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