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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惡女人 文 / 斷橋殘雪

    夏雲傑本計劃是週日當天回去的,但最終還是淪陷在了溫柔鄉中,一直陪著鍾楊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動身趕往飛機場。

    鍾楊穎則因為集團泰國分公司發生了許多變化的緣故暫時還無法脫身離開曼谷,尤其乃扎倫的出現使得超勝集團泰國分公司在曼谷乃至整個泰國的發展突然變得一片光明,鍾楊穎作為一名精明的女商人,自然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絕好的發展機會,所以她留下來除了要處理萬大鵬留下來的攤子,主要目的在於要重新對泰國進行佈局。在這期間還要跟泰國各界高層人士進行一些會談。

    不過這一次有乃扎倫親自出面安排,鍾楊穎這個中國女首富在泰國的地位自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已然成了泰國外來投資商人中最尊貴的一位,甚至連泰王、泰國總理都特意安排出時間,跟她進行一番會談。至於那個弗蘭超市自然是如夏雲傑所言,關門大吉。

    當然這一切都是夏雲傑走後發生的事情。

    曼谷廊曼機場,因為鍾楊穎送別時的不捨,夏雲傑幾乎是最後一個辦理登機手續的乘客。

    走在通往連接飛機的同道上,夏雲傑腦海裡還滿是離別時鐘楊穎那不捨的目光。可當夏雲傑抵達飛機時,他心裡頭莫名突然一驚,接著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

    沈麗緹的氣息

    冥冥中命運最終還是把他安排在了沈麗緹工作的飛機航班上。

    好在夏雲傑坐的是頭等艙,而頭等艙乘務員是需要從普通艙乘務員做起,滿足一定飛行時間,各方面條件優秀方才能進頭等艙當乘務員。當然頭等艙乘務員的工資比起普通艙乘務員要高許多。沈麗緹是剛剛最近才調到海州市飛曼谷國際航線的空姐,自然不可能在頭等艙上班,倒也不用太擔心會碰面。

    當然就算真的碰面了,夏雲傑也能施展法術變換一個形象,不過能不變換自然是不要變換為好。

    因為夏雲傑是最後一個上飛機的乘客,他上去之後不久飛機便起飛了。

    頭等艙票價昂貴,乘坐頭等艙的基本上是非富即貴,裡面的空姐也個個都非常漂亮溫柔。有個別輕浮一點的男人還是會跟空姐開開玩笑,就算那些比較自重,不跟空姐開玩笑的男人,閒著無聊眼珠子也會偷偷盯著空姐那被一步裙緊緊包裹的看上幾眼。

    不過夏雲傑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頭等艙的空姐身上,他的心思從登上飛機開始便早就飛到了經濟艙的沈麗緹身上。

    他還是第一次跟沈麗緹乘坐同一架飛機,不過一個是頭等艙裡的乘客,一個是經濟艙裡的空姐。

    她穿著制服工作的樣子肯定很美麗很端莊可惜我卻看不到,甚至都不好跟她見面,夏雲傑出神地想著。

    咦,奇怪,她今天的氣息似乎有點紊亂,是不是工作量太大,累了?出神地想著,夏雲傑突然眉頭微微一挑,目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心疼之色。

    雖然夏雲傑看不到沈麗緹,但他能感覺到沈麗緹的氣息,甚至那細微的波動。

    經濟艙內,穿著制服的沈麗緹正如夏雲傑所想的一樣美麗端莊,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不過那迷人的微笑今日卻顯得有些勉強和不自然。

    她如雪藕般白嫩的右臂有一道明顯被用力抓過的烏青,甚至那繫著絲巾如天鵝般優美的脖子下隱隱還露出了一絲被抓傷的紅色傷痕,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意,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狠心竟然能對這麼一位美麗的空姐下手。

    「麗緹你沒事吧,要不你去休息我來吧?」當沈麗緹推著飲料車一一給乘客遞送飲料時,一位空姐走上來,關心地低聲問沈麗緹,目光卻若有若無地看向不遠處一對中年夫婦。

    那中年夫婦,男的長的甚是魁梧,女的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手腕上戴著金錶,手指上戴著兩個鑽戒,頭髮燙成大波浪,雖然模樣長得還可以,但怎麼看都有點暴發戶的樣子。而那女人臉上流露出來的驕傲也更給人添了一分暴發戶的感覺。

    「沒事。」沈麗緹猶豫了下,輕輕咬了咬牙說道。

    「那好吧,你小心一點那個女人,別再跟她起衝突了。」那位空姐再次低聲對沈麗緹說道。

    「嗯。」沈麗緹點點頭,然後繼續面帶微笑地一一給乘客分派飲料。

    「這位女士,請問您要喝什麼?」沈麗緹終於推車飲料車到了那對中年夫婦所坐的位置。

    「咖啡」中年女子不屑地斜了沈麗緹一眼說道,說話時口中帶著一絲酒氣。

    「好的。」沈麗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但還是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倒了杯熱咖啡給中年女子。

    「小心燙手。」沈麗緹一邊將咖啡遞給中年婦女,一邊提醒道。

    雖然沈麗緹已經提醒了,但也不知道是那中年女子故意還是意外,竟然一下子沒能拿穩,咖啡濺了點出來在她的手上,那女子馬上便如貓被踩中了尾巴一樣,「啊」地一聲跳了起來道:「你想燙死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麗緹慌忙道。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報復我是不是?」那女人用手指頭連連點著沈麗緹罵道。

    「女士請您小聲一點,您這樣會影響到別的乘客的,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麗緹面對女人的連連指責,心裡雖然非常氣惱,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怒氣,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影響到別的乘客,你心裡還有乘客嗎?你要是有乘客,你會故意這樣做嗎?」女人卻得勢不饒人道。

    「這位女士,對於咖啡濺到您,我誠懇向您道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沈麗

    麗緹之前就跟這女人有過糾紛,她手臂上的烏青,還有脖子上的抓痕其實都是因為這對中年夫婦的緣故,但沈麗緹還是退讓了,但沒想到這個女人卻依舊咄咄逼人,根本不準備放過她。

    沈麗緹話才剛說完,暴發戶般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端著咖啡的手突然一抖,小半杯的咖啡便倒在了沈麗緹的胸口上。

    「啊」沈麗緹受燙一下子便尖叫了起來,手也急忙去拍胸口的咖啡液。

    「啊,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中年女子看著沈麗緹連連拍打胸口,不僅沒有半點內疚反倒面帶譏諷得意地道。

    「你你」沈麗緹脾氣就算再好,這個時候也是一股怒氣衝上了腦,衝動之下想都沒想便奪過女子手中的咖啡對著女子的身上潑了過去。

    「啊」頓時女子也被燙得尖聲叫了起來。

    「賤人,你竟然敢用咖啡潑我我打死你」女子本就是霸道之人,又如何受得了這等氣,馬上便張牙舞爪地向沈麗緹撲去,而跟她在一起的男子更是一把抓住沈麗緹的手臂。

    「別打架別打架」見鬧起來其他空姐和空少急忙趕上來,一陣拉扯,這才把雙方給拉了開來。

    「乘務長呢?讓乘務長過來。」見空姐和空少把沈麗緹給「救走」,那女子怒不可歇地指著他們叫道。

    「沈麗緹你是怎麼搞的?」很快乘務長也趕了過來,見沈麗緹和那女子身上都有被潑了咖啡的印記,臉色馬上便沉了下來,沖沈麗緹訓そ斥道。

    「乘務長,我……」沈麗緹見乘務長一來就訓そ斥自己,雖然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息事寧人的辦法,但還是忍不住倍感委屈地想辯解一二。

    不過沈麗緹話還沒說完,乘務長已經非常嚴厲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要說話。」

    說完乘務長轉向了那女子,面帶歉意道:「這位女士我就是乘務長,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批評教育她的,您的衣服我們也會負責清洗於淨。」

    「這就是你們江航對待乘客的態度嗎?批評教育?這種空姐必須得開除,不僅要開除我還要告她我可是花錢享受你們的服務的,現在倒好成了花錢買罪受了。一開始為了放幾個行李箱就對我們甚是無禮,現在更是用咖啡潑我。你問問其他乘客看,這種空姐是不是要開除?」暴發戶般女子見乘務長向自己道歉,越發驕橫起來。

    「問什麼問,還讓不讓人安心乘飛機的?」

    「就是,空姐也是人,明明是自己為難別人在先,難道還不准空姐反擊一下嗎?真以為花了錢就是上帝嗎?」

    「有事情下飛機自己解決去,別影響我們。」

    那女子不說問問其他乘客還罷,她這一說其他乘客便紛紛七嘴八舌不滿地說道起來,而且大部分都是指責那女子的不是。

    女子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氣得臉色都鐵青了,不過眾怒難犯,女子雖然蠻橫,見眾人都在指責她,倒也不敢再鬧事,只是指著沈麗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行,等下了飛機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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