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1 碎虛空（三） 文 / 追星HZY
走出了山谷，外面的人再也找不到林恆的影子了，留在山谷中的諸人，也只是看到山峰福地外的那塊巨大石碑，石碑上介紹著洞天福地的作用。
這個半成的洞天福地足以達到林恆的幻想，可以讓一些人更好、更快的領悟先天，只是他有一個限定的時間，時間長了，其中的先天靈氣就會完全散去，除非有人如林恆一般，以天地靈氣洗禮山洞，讓他保持著靈氣濃郁度，不然就只能眼看著他喪失作用了。當然，若是以後有聰明的人弄出什麼聚靈陣法，那也行啊。不過這東西林恆都沒研究出來，別人嘛，恐怕也難！
言歸正傳。出了華山的林恆漫無目的的走著，他現在的樣子年輕的過分，整個人就二十五六青年，走在人群中也不引人注意。沒人會想到，這年輕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聖人林恆。
這幾日，他走山竄林，偶爾會進入城鎮，吃點人間食物，聽一聽世間俗世。他沒有再刻意的修煉，只是任由丹田里的金丹轉化著，自己則完全像旅人一般，走在世間大道之上。
完全放鬆的林恆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從這裡走到那裡，看到有趣的、感興趣的就停下來，膩了就繼續走，如此循環著。這一日，正行走的林恆突然聽到前面有廝殺聲，他好奇的走到一旁，把自己隱藏在大樹上，向打鬥的地方看去。
那裡有三個漢子正追殺一個少年，少年功力不強，可內功卻很玄妙，每次都險之又險的避開三人的殺招，逃脫出去。只是，他內功終究太弱，再加上跑了一路，早就沒什麼力氣了。他躲了這麼一會兒，還是被三人堵住，打倒在地。
林恆看了想要救下那少年，只是側耳聽到一個漢子說道：「把九陰真經教出來，不然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九陰真經？黃裳的九陰真經出世了！』林恆心神微動，凝神傾聽他們的談話。他們屢次提到九陰真經，這九陰真經真的是出世了。如此一來，江湖必定再起風波啊。「只是，那幾個傢伙還是看重九陰真經嗎？」
想到後世大名鼎鼎的五絕，如今自己的弟子。他有些奇怪這幾人會如何做。後世小說中，這幾人可是為了九陰真經大打出手的，只有王重陽悟透了武學的關鍵，不在意九陰真經，其他四人可都是為了真經打的死去活來的。現在，不知他們該如何選擇了。
心中想著，林恆左手虛抬，三道勁氣飛射，那三個要殺人的傢伙瞬間被擊飛了出去。他們大驚失色，馬上抱拳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晚輩三人打擾了，還請前輩不要生氣。」
三人說話間四處打量，只是林恆不現身他們哪裡看得到。三人不明所以。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個傢伙忍不住想要上前解決那個小子，可下一刻林恆的勁氣就再次把他擊飛了出去。這下子三人都確定了，這四周真的有前輩高人。他們不敢再找那小子的麻煩。告罪一聲馬上離去了，那小子勉強起身，抱拳對四周道：「小子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後面他說什麼。林恆就聽不到了，因為他走了。這種隨手救人的事情，林恆經常做，也不在意。同樣的，殺人的事情他也做了很多，對殺人也不在意。他們四人的廝殺，為的是武功，這在林恆看來無可厚非，所以他留手了。若是那三人胡亂殺戮，他第一次出手時就殺了那三人了。對少年也是如此，若他是一個貧苦的普通人，林恆也許會出來，看他既然是個武林人，那就算了，林恆懶得見他，省得麻煩。
這小小的插曲沒有影響林恆絲毫，他一如從前，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只是既在江湖，就不可能不受影響的，便是林恆也一樣。
此日，他走進一小城鎮，剛進來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街道指指點點的，林恆好奇上前走了幾步，鼻中聞道一股血腥味。等他擠進人群，一眼就看到地上死了兩個人，一個少年，一個中年，看他們的面容應該是一對父子，而那少林，正是他在路上救下的。
『沒有想到你走的比我還快……』搖搖頭，林恆臉上表情很是奇怪。
人性的貪婪啊！林恆這幾日走的不快，他一直走的都不快，可也不慢，如普通人一般。這人呢，受了傷，應該要修養幾日吧。可他來到了這裡，比林恆還提前，所以他也死了。若是他停留幾日，也許他就會活下來。可惜，面對九陰真經這等神功，他的貪婪完全壓制了他的理智。
聽著四周人的議論，林恆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這裡。這種事情他這些年看得多了，不會引起太大的情緒波動。他兀自進行著自己的事情，在酒館中喝喝酒、吃吃肉，聽著四周人的談論低頭沉思，看著明媚的天空微微傻笑……
九陰真經沒有給林恆帶來多大的波瀾，可在江湖上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自林恆重出江湖後，他的事跡就被人一點點的挖了出來，那些過去的人和事自然也被帶了出來，曾經的兵器譜十大高手自然也牽扯了出來，黃裳身為兵器譜上的高手，曾經名震天下的人物，自然也被眾人關注，而他修煉的就是自創的九陰真經。
在這個江湖上，人們最無法拒絕的誘惑就是神功秘籍，曾經也有人找過這九陰真經，只可惜誰也不知黃家人在哪裡。找不到，心思也就散了。可現在，九陰真經出現在江湖中，自然引起無數人的覬覦。
為了這兩冊九陰真經，江湖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廝殺。今天，九陰真經在這人手中，明天就到了別人手中，後天又換了……凡是得到九陰真經的人，那真是隱藏不了啊，他們這邊剛拿到九陰真沒，那邊就有人調查出他們的身世。這速度，真的是快的驚人。
這些日子的趕路中，林恆聽到最多的就是有關九陰真經的事情。據說已經有上百人死在這件事情之中。
在前世的小說中，解決這次事件的是王重陽，這一次同樣是他。在廝殺爆發後，王重陽第一時間就出發了，他搜尋半天，終於在這一次廝殺中奪得了九陰真經。王重陽是先天高手，九陰真經到了他的手中，別人別想再爭奪過去，只是大家都很是不甘。
王重陽是一個胸襟遠大的人，他沒有獨佔九陰真經的意思。甚至看也不看，而是告訴眾人，三個月後的月中十五，我將把九陰真經帶到華山，大家可以通過比武獲勝，以獲得九陰真經的所有權。同時他也讓大家放心，他們這些先天境界的人是不會參加這次比武的。
若說先天境界的武者對九陰真經沒有興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也不會看的太過注重。必定到了他們那等境界，已經明白了先天和後天的差距，一冊秘籍他們已經看不上了，除非是那種先天武者寫的秘籍。如林恆。可惜，這九陰真經可算不上什麼先天秘籍，不然他們早就都跑出來了。
不過王重陽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聯繫了那幾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他親自把九陰真經送到這些人面前，讓他們預覽，然後才趕到華山。怕的就是這些人搗亂。
華山論劍！這一次就是傳說中的華山論劍！
王重陽把九陰真經帶到了華山，而江湖上的武者也都再次聚集華山，比武爭書。這一次來的人不比林恆講道來的少，便是老一輩的人也來了，沒來的也只是凌動、天虛等先天境界的高手而已。
坐在林恆平時講武的圓台下，王重陽把兩冊九陰真經拿了出來，眾人一見，目光都亮了起來，一些心性不夠的人更是露出貪婪的目光。王重陽一臉淡然的掃視著他們，道：「這就是黃裳前輩留下的九陰真經。這兩冊書中記載了各種武學至理，並有幾套了不得功夫。我也達到先天境界，這書對我的作用不大，拿著也只是浪費前輩心血而已。今天，我把此書拿到這裡，就是希望大家可以通過比武，光明正大的獲得此書。如此，也可減少殺戮。」
「不知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眾人都是搖頭，目光中有躍躍欲試的感覺，王重陽見此也不再多說，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在人群的後面，林恆也來了，第一次華山論劍，他豈能不來看看熱鬧。雖然這些人的功夫都入不了他的眼，但這世間百態，還是很讓他感興趣的。
華山論劍的比試規則是很撿漏的，就是一人站出來，別人挑戰，他若贏了就可以去休息，輸了就沒有資格繼續參加了，挑戰者亦是如此。一開始上場的，都是一些年輕人，他們性急，壓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快點拿到秘籍，可惜也正是如此，讓他們暴露太多，便是能贏下幾場，到了面對那些經驗豐富的江湖人物時，也只得敗下陣來。
論劍進行的很快，第一天就淘汰了一半多的人，第二天剩下不足百人，第三天的時候，還有三十人存在。到了第四天，比武慢了下來，因為此時留下的都是高手，讓許多人不爽的是，歐陽鋒、洪七公、黃老邪、段智興、周伯通也在其中。
這五人是林恆的第一波弟子，一直都是江湖上傳言的高手，他們出手也很是不凡，各有各的絕招，一路過來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這讓許多人覺得不公平，他們覺得若自己有林恆教導，也可以如他們五人一般，而且你們五人既然有林恆教導了，為什麼還要來搶奪九陰真經。
可惜，你不甘、不爽也沒用，因為凡是先天以下的人都可以參加這次比武，這五人雖然利害，可都沒有到達先天。只是以他們的見識、修為，應該看不上九陰真經啊，為什麼還要來這一趟？
在前世小說中，幾人爭奪九陰真經，是想要學習九陰真經上的武功，覬覦天下第一的虛名。可這一世，他們經過林恆的教導，都懂得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看洪七公，他現在就專修降龍十八掌，而黃老邪也創出了名震江湖的彈指神通和碧波掌法，段智興守著段家那麼多絕學，還不是只修他的一陽指。這四人，都已經看透了，若說沒有看透的，可能就是歐陽鋒了。
這人心中執念太重，在前世一直就沒有看透，這一世雖有林恆教導，可林恆能教的也只是說給他聽，並不能讓他有太深的印象。所以，他心中的執念可能還沒有放下，你看他這幾場的比試就知道，他一直在下狠手，表示出一幅對九陰真經勢在必得的架勢。也許，他搶奪九陰真經不再是為了那個天下第一，也不再把九陰真經看作無敵的絕學，可如此寶書，對他的吸引也必定極大，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表現了。
三十名高強武者，捉對廝殺，有勝有敗，更有不分勝負者，他們的打鬥不再是幾招、幾十招就可分出勝負的，最少也要兩三百招，多了的，更是可達四五百招，時間持續有兩三個小時。如此打下來時間自然拖得長，而當遇到那種不分勝負的，你也沒有辦法，只得算兩人同時進階，不然哪方都不會罷休。
這一日的戰鬥也只是淘汰了七人，到了第五日，更是只淘汰了三人，一天比武，竟是只打了五場。林恆覺得慢了，可其他人都看的津津有味，精神大振。如此多高手比鬥，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天大的機緣。這一次，便是得不到九陰真沒，那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