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9 華山之巔，講武說劍 文 / 追星HZY
林恆後悔時間定的急，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下個月十五，也就是十月十五，也不過一個月而已。若群雄直接趕往華山，時間勉強也夠用，可若是回去帶領一些親朋好友，讓他們也知道這個消息，這個機緣，那時間多少就不夠用了，只得日夜趕路，馬停人不停的飛奔。
十月十四這一日，林恆來到了華山腳下。他走的不慢，每天都以輕功快速趕路，終於在十五前感到了華山玉女峰頂。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很多人來的比他還早，他來到這裡時，山峰上已經做了一百多人了，而山下，還陸續有人趕來。
林恆要分享他的武道，大家自然要來，不僅來，還帶來了許多人。也許，沒有人知道林恆要講什麼，可想到林恆的過往，就無人不想來此，尤其是他在少林寺那驚鴻一瞥的勢力，更是讓人心中癢癢。他們很想知道，林恆到底到了何等境界，為何為如此之強？
站在人群之中，林恆好似普通人一般，絲毫不引人注意，他四處掃視，很快就發現了段家的人，有段正淳、段譽、四大家臣等，便是蕭峰和他的十八鐵騎也來了，最讓林恆意外的是他還看到了阿朱、阿紫，兩人跟在蕭峰身邊，其中阿朱的腹部微微隆了起來，看樣子是懷孕了啊。
「看阿紫的打扮，明顯也嫁人了。應該是嫁給了蕭峰，這傢伙倒是好運氣，竟然懂得享受齊人之福了。」
蕭峰會享受齊人之福，那是扯淡啊。阿朱喜歡蕭峰，蕭峰也阿朱有好感，阿朱和阿紫姐妹情深，自然懂得妹妹的感情，於是阿朱讓蕭峰把兩人都娶了。蕭峰便是不願，也不行啊。因為阿朱夠聰明，直接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雖說現在懷孕的是她，可最早和蕭峰上床的卻是阿紫。
都如此，他自然不能拋棄阿紫，也不願對不起阿朱，於是兩人一起娶了。
這次上少林寺，阿朱、阿紫自然不願意讓蕭峰一人來，而蕭峰也擔心她們，所以在少室山下就放下了二人。他一人領著十八騎上了山。後事情解決，蕭峰回去和他們說了林恆講武的事情，二人都是好動的性子，有如此熱鬧，自然要來一觀了。
看著蕭峰一家子的林恆突然心神一動，目光隨即轉下山道。那裡，有一夥人正快速上山。『烏老大和不平道人嗎？那麼，他也應該來了……』越過兩人身影，林恆果真看到了林重陽。他也來了，也不知他為什麼來，為什麼敢來？他就這麼有把握自己不會動他嗎？
林恆心中暗自問自己，而事實也是如此的。林重陽是另一個林恆。自然也瞭解林恆，他知道林恆不會動自己的，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來了。
「罷了，罷了。你既然來了就好好聽吧！」搖搖頭，林恆身子一閃莫名的出現在一塊大石之上，他雙手橫切。把大石切成一個平台，插入了前面的牆壁之上，然後自己一躍，便盤坐在平台之中。他的動作自然引動了諸人的目光，大家一看林恆來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許多人都開始向著這裡靠近，想要離得近一些，以好聽講。
林恆不管他們，閉上了眼睛，打坐調息。而看到林恆，林重陽的目光也是非常複雜的。他設計少林寺的事情，自然想要引出林恆，可惜林恆沒有動，這事情也是後來他才知道的，還知道了林恆更進一步的事實，這讓他有些灰心。林恆進步如此快，他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好在他也有些安慰，那就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到此，林重陽微微一笑，雙手一揮，洶湧的內力直接推開了前面擋路的眾人，走到了前面，坐了下來。此時，若有人仔細打量四周的人，就會發現慕容氏沒有一人來，不是他們不想來，而是他們來不了了，因為他們都被林重陽吸了功力，殺死在少室山下了。
林重陽的算計，很簡單，就是給林恆添堵，同時也獲得一些高手的功力。少林大會可是聚集了無數高手，其中慕容一家子更是一流高手眾多，拿下他們，林重陽的功力更加深厚，可謂冠絕天下，便是段譽都比不了。
台上林恆不說話，下面眾人也沒有人開口，大家就這麼默默的坐著，一些累的人甚至靠著人休息了。很快，一夜的時間就過去了，當第十五日的朝陽升起時，林恆睜開了眼睛，仔細看他口鼻之間，竟是隱隱有紫氣升騰，一種很奇妙的聲音把眾人叫醒了過來。
這聲音很怪，不似人發出，也不似動物發出，似乎大家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可此時他確實出現了，還直接響在人的心裡，把眾人叫醒。
林恆這突兀的一手，讓大家更加震撼，目光中流露出更加熾熱的光芒。
「講武前，我有三問，請大家討論。」林恆開口了，他聲音淡然，無悲無喜，如春風拂面，讓大家覺得舒服。他的聲音，在內力的加持下，傳遍了玉女峰，傳入了上千人耳中。「第一問，人自何來？第二問，武自何來？第三問，練武為何？」
一連三個問題，把大家問的一愣，許多人心裡都有些好笑，因為這問題太大眾，可又仔細一想，他們不得不慎重起來，因為這三個問題他們還真不好回答。
人自何來？以封建的說話，那就是女媧造人啊。以現代的說法，那就是猿猴進化的。可，猿猴何來呢？
武自何來？這似乎完全沒有歷史，在所有人的知識中，有人的時候就有武了啊。如此說，武在人前還是人後？
練武為何？以現在的說法，人一開始製作兵器那是為了生存，練武必定也是如此，後來才發展成長生之道。可若武自人前，那練武為何？長生在前嗎？
林重陽也在思考這三個問題，似乎這三個問題放在現代沒有什麼，可不管你如何回答，都有矛盾不通的地方。因為其源頭，你永遠無法解釋。
想著，他抬起頭看向上面面無表情的林恆，心中莫名升起一種自卑的想法，可馬上這想法就被壓了下去。他握緊拳頭，心裡大喊道：「自己和他是一個人，他既然可以悟出這裡，那自己也可以。他只是比自己早走了一步而已。」
如此想著，林重陽的心漸漸定了下來。突然，他心中一陣明悟。直接開口道：「人自何來，我不知，只知人體奧妙，有無窮之裡；武自何來，我也不知，知識武亦奧妙；修武為何，我知，此為超脫，長生也！」
話音一落。眾人都愣住了個，林重陽身邊的人更是直直的看向他，目光發呆。也有一些聰明的人，明悟了林重陽的話。是啊。人自何來？武自何來呢？他們不知，可其相通之處就是其無窮奧妙。這三個問題，最關鍵的還是修武為何？
林恆的問，問的是他們的心。若你連自己的心都不懂，還修什麼武？
「超脫，長生？哈哈……」林恆似是反問的語氣。略帶一些譏諷之色，他瞥了一眼林重陽，知道這話出自他心中，他的譏諷也不是對他而發。他道：「人世間有功名利祿，無人可逃脫。你言超脫、長生，其他人必言金錢美女，何能一矣？」
「我們學武之人，在於正視內心，你連自己的心都不明白，如何能夠進步？」
「在少林寺中，我曾尋問神僧，武學可有境界？他言，武學可分知見障、人心障、自然障、無我障四境。知見障，大家應該都懂，此為學武後受制於自身見識、知識不足，使的修為陷入瓶頸之中。人心障，便是無法正視你自己的心。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若無法見證自己的心，連自己都明白不了，有如何如明天天地萬物，玄奇武學？自然障，便是這位蕭兄的境界。到了此等境界，可身如自然，借天地之裡，威能無窮。無我障，我既是我，我不是我。既已無我，我自為自然。這無我，也就是傳說中的先天境界。進入此等境界，天地靈氣自百匯而入，洗髓煉體，體內內力化先天真氣，動則有無窮威力。」
「劍神前輩，你說的似乎是心境，那功力是怎麼劃分的？」一突兀的聲音在林恆講解後響了起來，林恆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年輕小子，年紀雖不大，卻神光內斂，想來內功修為不弱。
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但想來內功卻是不應有什麼區分。我等修煉內功，因功法不同，資質不同，積蓄功力多少也必定不同。一些神功卻可以讓人功力深厚，招式雄渾，就如段家的六脈神劍，沒有深厚內功，根本就無法使用，而此功偏偏威力強大，以段譽使來，便是慕容復都不是對手，其威能可想而知。可是此等神功又有多少，是否適合我等呢？」
「段譽是因為機緣巧合得了一身深厚內功，這才可以駕馭六脈神劍，然天下如他的人又有幾個？你看大理天龍寺中的眾僧，也就枯榮可以連使兩劍而已，其他僧眾，也只是修了一劍。使此一劍，雖有威力，卻不如一陽指了。」
「你若有機緣學的神功，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沒有機緣，也不必氣餒，因為只要你心境到了，晉陞先天無我之境，那內功自可源源不絕。到時內功之深厚，自然不算什麼了。」
「前輩，那招數呢？您老被成為劍神，劍法冠絕天下，您老的奪命十三劍威力更是絕倫，有此招數，是否可掩蓋功力不足。」又有一人起身問道。
林恆點點頭，道：「可！我們學武，一般都會分內功、招數兩種。內功，不深厚不顯威力，反倒是招數，初修便有不小威力，故許多人喜招數不喜內功。可大家不要忘了，招數既有招，必有破綻，不管你多少好的招數，用的多了也必定讓人發現破綻，如此你又要鑽研如何彌補破綻，若彌補不了，便想要重創新招。如此一來，不是大費時間嗎？有這麼多時間，你為何不修練內功呢？要知，內功不僅可以增加招數威力，亦對人體有大好處。俗話說，打不過我可以跑。你內功深厚，輕功自然也快絕，打不過時還可跑。可若你內功不夠，又打不過人家，那就只有挨宰了。」
「前輩此言是否有失偏頗，招數在我看來也是大道！」一少爺起身，道。他身背長劍，身上劍氣凜然，一看便是一劍法高手。
林恆仔細看了他一會兒，笑道：「你之言也有理。我也識得一前輩，以劍法進入天劍之境，也就是先天無我境界。大家若真的喜愛招數，自然也可如此修煉，但最後如何，就只能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林恆的一席話讓眾人有些愕然，他們沒想到林恆竟然會推翻自己的話，同時這也讓眾人心中躍躍欲試，因為林恆不會因為別人反對而生氣，那麼自己是否也可提出自己的想法呢？
一時間，一個又一個的人站起來說自己的想法，林恆就他們的問題給出自己的回答，有相背之時，他也不強求，反而是與眾人討論。
他如此做法自然博得眾人好感，甚至尊敬，而許多人更是生出陣陣明悟，相信回去後必有所得，說不得還會更進一步了。
這討厭一直延續了三天時間，大家都興高采烈，甚至有人提出以後要經常舉行這樣的大會，讓大家互相討論，共同進步。許多人都為這提議叫好，可人都是自私的，若沒有高明之人講武，這些人很難聚集在一起，除非是好友。下一次，若林恆不來，來這裡的人絕對少的可憐了，而林恆也不打算再來了。
這次回去，他要閉關修煉了，然後就是陪伴妻子。想到妻子，林恆在走前看了一眼林重陽，暗自傳聲道：「你母親很想你，若有時間，便回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