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7 酣戰 文 / 追星HZY

    夜靜悄悄的，在少室山上，隱隱傳來碰碰的聲音，月光下，有點點黑影在空中飄飛。離得近了，會發現那是從地上吹起的樹葉，衝入天空，而在這樹葉下方，有兩人來回交錯，刀光劍影。在兩人一側，還有一黑衣人，瞪著雙眼看著二人，他右手快速的揮動了一下，一股無形的力量衝向林恆後背。

    打鬥中的林恆一直都有留意蕭遠山，他與慕容博比鬥並沒有出全力，不然第一擊的時候就可以出人意料的幹掉他。他此次來，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武學，自然不能一上就殺掉二人。

    蕭遠山的無相劫指很利害，可要達到最高層的無形無相，還差的遠了。他這一擊看似沒有任何蹤影，可指力靠近，林恆就聽到了破空聲，當即身子橫移，長劍輪轉，左手一掌拍出，打退慕容博，右手持劍劈在指氣上，打破蕭遠山偷襲指力，後借力縱上樹梢。

    他看向蕭遠山，哈哈一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會懂得偷襲，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原著中，蕭遠山雖然狠辣，可性格卻豪爽，與蕭峰頗為相似。林恆雖一直防備他，可也沒有想到他會偷襲，沒想到他還真偷襲了。

    『難道是怕自己阻礙他報仇？』

    他心中有些驚疑，嘴中卻是不饒人，道：「嘖嘖，現在的前輩都是這麼不要臉嗎？不僅想要聯手圍攻後輩，還要暗地偷襲，真是……怪不得大家都說長劍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呢。如此前輩，死了也是活該啊！」

    「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們兩人就斬你於此！」慕容博喝了一聲，同樣以無相劫指指力打了過來。林恆哈哈一笑，腳下一個千斤墜便快速落在了地上。同時躲過了慕容博的指力。他長劍指出，劍尖處劍法爆發，分射兩人。在那裡猶豫的蕭遠山一看，馬上側山閃開，攻向林恆。

    蕭遠山和慕容博的功力不相上下，相比慕容博，蕭遠山更加剛要，上前就是一掌大力金剛掌，掌風罡氣直接壓向林恆的長劍。另一面，慕容博奸笑一聲。雙手連彈，卻是以無上指力攻擊林恆，使得他分心對敵。

    「哼！」

    嘴中冷哼一聲，林恆長劍彎轉，啪的一下打在蕭遠山的掌風罡氣上，把掌力打歪了幾分，此時慕容博指力攻來，卻是正好打在蕭遠山的掌力上。兩者相融，瞬間消散。林恆也趁此機會一劍刺向蕭遠山，同時左手一吸，卻是捻起一片樹葉，彈向慕容博。

    長劍當空。刺出霍霍劍光，瞬間一劍又一劍的攻向蕭遠山，讓他不得不退，那邊慕容博躲過林恆的攻擊後。馬上從身側夾擊，他戰的位置很有趣，不遠也不近。跨兩步就可以攻擊林恆，不動也可借助指力攻擊，而正面強攻和阻擋林恆的任務，明顯交給了蕭遠山，倒是好算計。

    蕭遠山也不傻，可此時和林恆交上手，卻也不是那麼好撤的，只能不停的抵擋、攻擊，與林恆交錯一起。

    林恆的劍不僅快，還遍佈殺招，這是繼承他奪命十三劍的劍法，到了他這等境界，一招一式無不為劍法，所用早已不是奪命十三劍，可其意境卻是相連相通的，以林恆來說，就是他除非領悟更加高級的意境，不然這奪命殺意，就是他此時的劍意。

    長劍舞動，密密的殺意如流水一般，遍佈四周，把慕容博、蕭遠山都繞了起來。真的打起來，林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兩人不弱，一不小心就會載，所以他也使出了大部分的實力，劍法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幾乎讓兩人分不清楚哪裡是他的劍。

    刷的一聲，慕容博衣袖被破了開來，蕭遠山的長衫也被削去一截，同時兩人一人彈在林恆長劍上，一人一掌拍向林恆左胸，被林恆左掌一擊，互相退後。

    慕容博、蕭遠山對視一眼，各自眼中都流出驚人的殺意，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四手連點，一道道指力轟向林恆。

    林恆微微一笑，長劍擺動，在身前畫了一個圓，無形的氣勁一轉，便把兩人的指力返了回去。二人身子扭動，先後躲過指力，來到林恆兩側，從兩面攻擊。

    林恆被二人夾在中間，手中長劍快速舞動，劍光道道，這邊他逼迫慕容博退後，那邊就一劍刺破蕭遠山的攻擊，反過來也是如此。只是別看他打的漂亮，可如此下去，必定失守，當然了，若他防守見長，也完全可以憑借這種防守，好似二人。

    可惜，林恆不是一個防守見長的人，他長劍揮動間，兩道劍氣分射二人，使得兩人不得不避，林恆也趁此腳下一轉，飛到慕容博身側，長劍橫削。

    他一把長劍在手，一劍又一劍的壓迫慕容博，僅僅幾招就迫的他快速後退，那邊蕭遠山雖然攻了過來，可這邊林恆也欺了上去，順勢躲過蕭遠山的攻擊。

    「劍十二！」

    一聲輕喝，林恆手中劍速突然加快，化作九道劍影，他指東打西，長劍直刺慕容博，那邊蕭遠山也跟著突進，攻擊林恆後背，可此時林恆刺出的長劍卻莫名的拐了一個彎，轉刺背後。

    一寸長，一寸強！

    在蕭遠山掌力臨身之前，林恆長劍便一劍迫近蕭遠山胸前，逼得他不得不退，只是林恆這一劍太快，他一退，林恆長劍一轉，便在他拍出的右臂上劃了一個口子，若不是他躲得快，這一劍足以削掉的右臂。而林恆前方，慕容博卻是被林恆一劍逼得退了出去，因為林恆那一劍的壓迫力太強，迷惑性太大，便是慕容博也想不到林恆這一劍會後轉。等他發現不對，蕭遠山已退，林恆也回轉劍身，打出兩道劍氣，逼得他再次後退兩步，無法對林恆造成威脅了。

    「我們也打了四五百招，兩位老人家身子不好，今天就到這裡吧。哈哈……」大笑著，林恆身子飛縱，如雄鷹如天，翱翔而去，只留下原地二人面面相窺。他們不懂林恆為什麼會退，也許真如林恆所言，只是為了切磋了。

    蕭遠山看林恆退走，轉而看向自己手臂，林恆那一劍卻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雖沒有削斷手勁，卻削破血管，鮮血止都止不住。他歎了口氣，身子一躍，也鑽入了樹林之中，只留下慕容博在那裡看看天空，看看樹林，不知在想些什麼。

    重新回到少林寺，林恆直奔藏經閣之地。他站在閣樓外，目光淡淡的看著四周，這裡只有一個地方有房間，那是雜物弟子住的，那掃地僧會不會就住在哪裡？

    他身上劍意勃發，整個人如沖天的利劍一般，氣勢直衝房間，他人未到，前方的木門就被他一身劍意劈成了兩半。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突然攔住了林恆前衝的劍意，他那銳利無匹的劍意，在佛號之中消解融化，好似從沒有出現過一般，林恆吃了一驚，渾身崩了起來，右手緊緊握住長劍，看著房門背後。

    「不知施主深夜光臨少林所謂何事？」和尚的聲音很蒼老，充斥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讓林恆那漫天的劍意無處發洩，他忍不住想要高喝，可不知為何，劍意卻莫名的消退了，一股柔和的力量打在他的身上，讓他踏踏的退後七步，每一步都深入青石，在地上留下一個寸許的腳印。

    林恆抬頭震驚的看向屋中，還沒有見到人，自己就敗了，這老和尚到底有多強？

    「不，不對，他最多也就是無劍的境界，比自己牆上一線而已，可為什麼？」林恆有些想不懂。這老和尚強在林恆意料之中，可強到如此境地，就讓他無法理解了。從原著看，他不應該強的如何可怕啊？

    「施主心中在迷茫？施主為何迷茫啊？」老和尚似乎知道林恆心中的想法一般，輕聲問道。

    林恆被問的一震，是啊，自己為什麼迷茫，難道就因為老和尚太強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他緊握著手中劍，不停的喝問自己。

    慢慢的，林恆抬起了頭，目光銳利的看向屋內，此時，他隱約間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雖看不清的容貌，可林恆確定，這就是掃地僧。

    「敢問大師，武道可有境界？」

    莫名的，林恆問了一個問題，問了一個似乎白癡，卻又讓人不得不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