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5節 全明星陣容 文 / 晨風天堂

    第一道菜之後，緊接著才開始上主菜。

    八涼菜，四葷四素，這個代替了原有的看盤。

    李二對櫃爺說道：「五郎作事喜歡實際，皇宮的規矩讓他改了不少。就說這看盤，原本就是一道禮節，五郎卻是說這能看不能吃，沒有意思，就換成了這可以吃的冷盤了，百姓們倒是喜歡了，為這事情禮部還鬧過一段，現在倒是也是認可了。」

    櫃爺微微的點了點頭。

    「二郎說的都是些小事，五郎跟禮部那些事情，只是些扯皮的小事。這皇宮之中，短短兩年，五郎竟然給我減了快一萬三千人了。有時候還在想，這是不是五郎要省下這筆皇宮的用度呀！」李淵這會才出現，遠遠的就大喊著。

    李淵先一步回長安，這會才出現，倒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這會來到會場，遠遠的聽到說話，就把話題給接了過去。

    李元興也沒有解釋，反正事情已經作了，也可能再改回去了。

    李淵坐下，拿起一杯酒就灌了下去。倒是長孫皇后笑著說道：「其實五郎作的沒錯。他先是減了三千宮女，然後又找了個借口再減三千。這些人多數進了織坊。真正讓太上皇有意見的，不是因為減少了宮中的人手。」

    「那是為何？」櫃爺多了一些好奇。

    長孫皇后解釋道：「五郎從嶺南回來，解散了宮中六局中的四局。其中負責宮中衣物製作的，宮中飾品製作的，玉器局，還有負責建屋的，以及太醫院。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還有職司的官員，全部出宮！」

    這個很厲害呀，那皇宮中的人可以說，少了七成都不止。

    李二也有些小意見，可這會長孫皇后在說。所以李二選擇了聽。

    「五郎保留了兩個，一個是叫內勤局，設置高級女官一人，職司的名稱禮部還沒有儀好。然後這個局下分了幾個小職司，各設置尚宮一人。分別是採辦、廚房、園林、建築修繕、器物維護及保養。然後就是內務司了，管著皇宮中的雜事，人員。」

    長孫皇后這麼一解釋，櫃爺明白了。

    李元興這是把皇宮中原本負責加工的，幹活的全部弄走了。

    留下的，全部是負責維護的人員。

    「其實吧！」李元興終於開口解釋了。李二也立即說道：「為兄倒是想聽一聽。五郎這件事情上有什麼高見。當初你皇嫂一力支持你。卻也聽你說過理由！」

    「宮裡的工匠，全是超一流的好工匠。皇宮之中能有多少用度，用的多的，需要的工匠也多。用的少了。工匠們閒著也是浪費。所以這些人，無論是負責製衣的，還是負責首飾製作的，再或者是玉器的，這是在浪費人力。」

    「那皇宮的用度呢？」李二追問了一句。

    「讓他們在宮外開店舖、工坊。其實一來是這些人不閒著，他們的收益也好。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沒有讓他只開一家店，玉器這一部分，數位超一流的玉匠。他們也未必誰服誰，所以我秦王府支持，一共開了四家店。將來皇兄要是用玉器，四家店肯定會爭這個生意，他們自然也就更用心。技藝也會提高，貨品會更精良。」

    「罷了，罷了！」李淵聽出門道了。

    可李淵卻是最早提出反對的，這會也不會支持。更不會讓李元興把道理講完，到時候他反倒是沒有面子。所以他打斷了這段對話：「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五郎，那一套你說的九龍杯，必須給整出來。到時候如果比原先宮裡的差，我再找你算賬！」

    李元興也知道李淵的意思，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李元興信心十足，因為只有競爭，才會進步。

    「宮裡的樂師、舞姬。這些就是下一步要出宮的，皇兄先別生氣，因為你的那些樂師，真個不怎麼樣，他們閉門造車，怎麼能和長安城那些天天比鬥的樂師相比呢，今天第一場，皇兄聽一聽號稱長安第一歌姬的……」

    李元興正說著，李二就把李元興打斷了。

    「五郎，長安第一是你說的，你眼中的第一，與朕不同。」

    長孫皇后聽著只是笑。

    誰才是長安第一歌姬，這個問題其實在李元興四處征戰的時候，已經吵過一陣子。就是李淵與李二的意見都不統一。

    涼菜基本上已經上齊了，酒了擺上了。

    足有三百多人，分為四個陣營，這是來自長安四大館。分別是樂民園被李元興捧起來的踏雪樓，皇宮中出去，自立門戶的仙音閣、天樂樓兩家。還有一家就是原先是青樓背景，是教司坊作後台的，依紅樓，現在改名為飛燕樓。

    這算是一個改變。

    長安城之中，已經有著非常明顯的樂坊、歌院。這些高檔次的消費場所，與青樓已經有著明顯的區別，舊時的青樓也是轉型。

    李淵支持的，卻是原宮中的一位小宮女，誰想到跟著樂坊出宮之後，那優美的嗓單，加上皇宮的禮儀教育，讓她一下就成了長安城的紅人，算是一個小小的明星。

    李二支持的，卻是踏雪樓中的一位，以聲音高亮出名，放在現代，就是女高音了。

    「不如，投票。」武曌提議了一句。

    「如何投法？」李二與李淵同時問道。

    「每人每一個種類限十票，每票一百文。所得收入用了長安城善醫館！」

    武曌的提議很快到了認同，不僅僅是李淵與李二，就是大唐許多貴族也認同。原本這四家就有大比之心，她們要比的不僅僅是歌，還有舞。這是大唐最早的歌劇，集劇情，歌舞為一體的。

    能在皇宮表演，自然是要分個高下的。

    原本的想法是這裡的貴族們看過，多少也會能比個高下。

    可這會，卻用上了投票，那票數第一的，自然就是長安第一了，這絕對不能退下，四家都暗自下著決心。

    李元興對這些興趣不大。

    突然，李淵的總管太監竟然拿出了一副麻將，李淵樂呵呵的說著：「五郎，給你一個翻本的機會。這是特別訂製的，用的是上等的松木，又用油泡過，最後還加了一道漆。」

    李元興心說，李淵提前回長安，竟然就是為了這一副麻將。

    打麻將，李元興真不行，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高手。一轉頭：「爺爺與嵐姍來打，我對這東西沒興趣！」

    「哈哈哈！」李淵爽朗的大笑著：「沒興趣是假，五郎你總是贏不了才是真！」

    五郎聳了聳肩膀，沒有半點回應。倒是武曌搶著說道：「我和父皇作對門。」說罷，盯著李嵐姍，似乎連麻將也要一比高下的意思。

    李元興笑了笑，拿著酒瓶準備到廣場去。

    大唐的宴會，風格上是李元興喜歡的，只有在宴會的時候，才沒有那麼多規矩。你想跳舞也行，想唱歌也行。宴會一但開始，那些等階似乎也會被人忘記，記得貞觀二年新年的時候，喝醉的了老程就敢把手臂搭在同樣醉的大唐皇帝李二肩膀上。

    這樣的行為，禮部都沒有提出彈劾。

    廣場之中，除了四樓輪流上台獻藝之外，在角落處，還有許多小舞台。

    其中有相聲、魔術、雜藝等。

    在廣場最東的一處花園，竟然還有人擺起了桌子，擺大小開賭。

    李元興走過去之時，老程正在當莊，遠遠的就大喊：「五郎，不如把那些石頭都拿出來，那個才賭著痛快。」

    原石還有，原本就沒有開多少，現在差不多三五噸肯定是有了。

    「那行，這個賭可是大本錢。」李元興笑呵呵的在桌上放下了一枚銀幣：「押大！」

    輸贏李元興不在乎，只是圖個樂子。

    崔君肅見到李元興在這裡，也靠了過來：「秦王殿下，今日倒是一場盛會。長安城出名的藝匠都到場了，似乎有人在挑戰金牙七，圍了許多人，就等著看結果呢。」

    李元興打了一個哈哈：「程將軍打算賭石呢。」

    「這個好，不過不能是現在，那應該是壓軸了趣事。」崔君肅一邊說話，一邊卻往旁邊走，李元興意識到可能有事要說，也跟著往一旁走去。

    兩人閒聊著到了無人處，崔君肅低聲說道：「今日的支出，是戶部出，還是秦王府出？」

    李元興倒是沒有想到，崔君肅竟然找自己會說這個，而且還是在宴會剛剛開始的時候。不過這倒也是正事，所以李元興反問了一句：「依崔尚書的意見是，應該那邊出！」

    「這宴會本屬於國事，依理應該是戶部出。但是我的意見還是讓秦王府出。理由是，此次如果定義為皇室家宴也算是合理，另外一個說法就是，大唐開國以來，就算是新年慶典都沒有這一次的花費多，將來御史那邊多少也會有些說法！」

    崔君肅的理由倒是合理。

    崔君肅又說道：「其實，戶部現在是預算制，這筆錢不是拿不出來，只是這賬目倒有些麻煩。」

    「那就秦王府出吧。」

    李元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之後，李元興又說道：「不如找個由頭立個規矩，往後宮裡要花錢，總是要有個限制的。難免以後會不會出現花錢沒個節制的事情！」

    崔君肅沒敢應話，但他知道李元興暗指的是什麼。比如楊廣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