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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7章 誰敢! 文 / 縱馬崑崙

    看到張慶元來了,小朱嘴角露出一絲弧度,而張晚晴和陳海山也把心收回了肚子。

    張慶元坐在張曉芬身邊,握著張曉芬的手道:「姑姑,別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就當再回去逛一圈。」

    張慶元早就到了,之所以現在才現身,是因為給吳老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張慶元把這次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直把吳老氣得暴跳如雷,在張慶元掛斷電話後,吳老更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連摔了幾個杯子,嚇得屋裡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而吳老隨即又給彭至立打電話,把彭至立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當然,也僅限於彭至立,對於其他高層之一,吳老即使發怒也會注意語氣和態度。

    因為彭至立的父親當年是吳老的戰友,後來他們夫妻倆雙雙被打擊迫害致死,而彭至立在吳老的保護下活了下來,更住在了吳老的家裡,直到結婚後才搬出去。

    所以,對於吳老來說,彭至立相當於他半個兒子,做錯了事自然毫無顧忌的罵一通,而彭至立還就吃這一套,雖然在人前鐵面無私,但面對吳老,卻敬重至極,更把他當做父親一樣看待。

    聽到吳老說到的這些內幕,彭至立大吃一驚,不過他也沒立刻表態,能到他這個位置自然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尊敬吳老是一回事,但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如果吳老說的屬實,他自然會找樂正林和郭銘的麻煩,別說樂正林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就算是他的嫡系,他也不會包庇!

    但如果吳老是偏聽偏信。真實情況並不是他說的那樣,彭至立自然也不會冤枉人,而且還要勸慰吳老。

    「大伯,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現在就調查。」

    吳老的年齡比彭至立父親的最大。在被吳老救了後,他就稱呼吳老為大伯。彭至立對吳老尊敬異常,當然不可能因為吳老大罵就生氣,而是恭敬的回復。

    彭至立的性格吳老自然清楚,大罵一通後,吳老也知道單聽張慶元的話確實有些武斷,雖然他相信到了張慶元的層次根本不會在這個方面上騙他,因為以張慶元的能量。他個人就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何必還找自己呢?

    既然找自己,那就是希望用世俗的規矩來解決,對於張慶元的心性,吳老把握的還是非常準的。

    不過彭至立跟張慶元沒有接觸,這麼想也無可厚非,於是道:「你查可以,但是張老師交代過我。在他沒有吩咐之前,你不能明著來,他會讓樂正林和郭銘一步步露出馬腳。而一旦兩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管他們背後有什麼勢力,都必須給我拿下!」

    聽到吳老的話,彭至立心中一驚,他不是一次聽到張慶元的名字,而每一次都會在華夏官場掀起一次地震。這一次同樣不例外。

    彭至立苦笑之餘,也無可奈何,因為到了他這個位置,還有他工作的特殊性,很清楚這些人的心裡——個別官員隨著級別升高,個人的**和心思也越來越膨脹,當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往往就會迷失自己鑄成大錯,而這都是權力帶給他們的!

    「大伯,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樂正林還好說,但是……郭銘的富康集團牽涉太大,這……」彭至立有些遲疑道。

    吳老滿不在乎的道:「如果郭銘有罪,那就治罪,這種禍害堅決不能容忍,無論他給國家帶來多少貢獻,但他傷害的是國家的根基,別看現在還沒出問題,我告訴你,真到出問題的那天,後悔都晚了!」

    聽到吳老說的這麼嚴厲,彭至立也嚇了一跳,但他也相信,吳老雖然年紀大了,但他經歷的風浪比自己多太多,見識也遠不是自己能比的,無論是大局觀還是遠見都無數的事情堆積起來的經驗,而且每一次事情的發生都充分證明了吳老的智慧,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

    想到這裡,彭至立點了點頭道:「大伯,我明白了,不過,這富康集團到底該怎麼辦,我還真沒有頭緒,而且這件事的確牽扯過大,我一個人也不可能決斷。」

    吳老沉聲道:「回頭我會一一給他們打招呼的,現在你只管調查,只等張老師讓他們自己暴露出來,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有任何猶豫!」

    「好,我知道了,大伯!」

    彭至立能到今天的位置,政治智慧自然非常人可比,立刻明白了吳老的打算,立刻說道。

    ……

    將近一個小時後,一眾警車浩浩蕩蕩的開進粵廣省公安廳,引起不少路人的圍觀,紛紛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列車自然是堵截小朱的那些警車。而經過張慶元的安慰,再加上張慶元沉著冷靜的坐在那裡,給了張曉芬很大的信心,漸漸也不再害怕了。

    車裡的警察似乎知道張慶元的不好惹,無論張慶元對張曉芬說什麼,甚至罵他們警察,他們都沒吭聲,甚至神色還有些緊張,直到到了地方,車裡的人才都鬆了口氣,趕緊下車。

    張慶元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同張曉芬一起下車,倒讓那些知道張慶元手段的警察都有些詫異,站在不遠處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下午的陽光斜斜的曬過來,讓張曉芬瞇了瞇眼,而張慶元卻把目光投向不遠處,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張慶元都認識,一個是在粵廣位高權重的樂正林,而另一個就是富康集團的總裁郭銘,雖然沒見過,但電視、網絡上都有兩人的照片,極容易辨認。

    張慶元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件事情就是兩人勾結做的。但通過他瞭解到的,張慶元相信。除了樂正林倆人,沒有人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和機會做到這些。

    既然這樣,對於這種為了一己之私而置那些學生於不顧的混蛋,張慶元鄙夷到極點,如果不是還有顧忌。張慶元真想現在弄個引雷術把兩人轟成渣!

    在張慶元下車的時候,樂正林和郭銘就認出了張慶元,畢竟查資料的時候兩人就見過張慶元的照片,自然印象深刻。

    此刻,兩個人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很平靜,而且沒有絲毫畏懼的朝這裡走來。

    看到兩人竟然朝張慶元這種兇惡的人過去,所有警察都緊張了起來,趕緊抱著槍將兩人護在中間。同時更多的人將槍指著張慶元!

    黑洞洞的槍口充滿了無窮的威懾,做為現代人,對槍有著天然的恐懼,更何況是這麼多槍對著自己,除了張慶元外,連小朱心裡都一陣狂跳,就更不用說張晚晴、陳海山了,至於張曉芬。在槍對準的一瞬間,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雙腿發軟的冷汗直冒!

    「哼!」

    張慶元臉色陰沉的怒哼出聲。一股龐大的氣勢自他身上散開,恐怖的威壓立刻席捲四周!

    在張慶元氣勢散發的時候,周圍所有持槍的人,瞬間感到心裡猛地一陣驚悸,甚至心臟都抽搐了一下!

    再等到張慶元怒哼的聲音到了每個人耳中,每個人都感到氣血不穩。心跳瞬間快到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速度!

    剎那間,每個人嘴角都溢出一絲鮮血,額頭冷汗滾滾而下,拿槍的手也軟了,情不自禁的垂了下去,而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則充滿了駭然!

    樂正林和郭銘兩人對視一眼,心裡的震驚絲毫不弱於周圍的人,甚至喉頭都滾動了一下,他們根本沒想到張慶元竟然厲害到這種恐怖的程度!

    「你們先到一邊去!」

    樂正林情急之下,趕緊大聲道,萬一再激怒了這個煞神,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樂正林對任何人的心理都可以猜到一點,但面對張慶元,他感覺一陣無力,甚至根本不敢揣度,想到自己的計劃,樂正林心情沉重的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但讓他後悔的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而郭銘驚駭之餘,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中又閃爍出一道光芒,那是一種驚喜!

    「你就是張慶元?」

    樂正林沉聲道,眼裡多了一絲深深的忌憚,早已沒了之前的平靜。

    「我想請問,為什麼又把我們帶回來,還有什麼事嗎?」張慶元根本不回答樂正林的話,而是反問道。

    樂正林臉上表情不變,凝視了張慶元兩秒,才緩緩道:

    「你在富康集團打傷了那麼多人,還襲警,總共造成八十多人受傷,而且,華南理工的學工辦副主任石濤在房間裡離奇死去,除了你沒有別人,你說為什麼?」

    「你的意思的是,只要做了錯事,都逃不過懲罰?」張慶元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聽到張慶元的話,樂正林一愣,而郭銘也有些詫異。

    「你什麼意思?」樂正林皺眉道。

    張慶元目光緩緩掃過樂正林和郭銘,就在兩人心裡開始發毛的時候,張慶元冷聲道:

    「我的意思是,某些人利慾熏心,利用學生去打工,工作比普通工人更累,工作強度更大,但拿到的錢連自己的生活費都不夠,而學生們的血汗錢,卻進入了那些人的口袋,我想問問,像那樣的人,又該怎麼懲罰呢?」

    張慶元話剛說到一半,樂正林和郭銘兩人就臉色劇變,等到張慶元說完,兩人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樂正林死死盯著張慶元,拳頭也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這件事除了他幾個親信,也就是郭銘和富康集團裡負責這件事的個別人清楚,其他的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根本想不明白張慶元是怎麼知道的,這讓他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也是在這一剎那,樂正林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一旦暴露,他可不僅僅是撤職那麼簡單,絕對是要坐牢的,而且一旦傳了出去,那些學生家長恐怕要撕了他!

    想到這裡,樂正林渾身打了個寒顫,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殺機一閃即逝,立刻大聲道:

    「我告訴你,張慶元,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孰是孰非不是哪個人說了算,是要靠證據的,你現在證據確鑿,涉嫌多項罪名,我現在宣佈,你被捕了!」

    說著,樂正林指著張慶元厲聲道:「抓住他,如敢反抗,就地擊斃!」

    哪怕殺掉張慶元,也絕對不能讓他把這些事情抖落出去!

    「是嗎?」張慶元冷笑道,往前踏出一步,環顧四周了一眼,厲聲道:「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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