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3章 大騙子! 文 / 縱馬崑崙
這些學生們要開溜,保衛處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們離開,不由喊道:「先別走,都跟我到保衛處做登記,一個個太不像話了,大早上的圍在一起做什麼?」
聽到保衛處人員的話,學生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剛剛的熱血也瞬間被澆滅,想到萬一被記過,在檔案裡留下污點,以後畢業了找工作也有很大的麻煩,這讓他們頓時頭大如斗,害怕不已.
但學生們畢竟沒有踏入社會,心思單純,雖然非常害怕,但也根本沒人想過跑掉。
看到學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張慶元哭笑不得,心道這些學生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熱乎勁兒,不由走上前去,對著保衛處的負責人笑道:
「你好,剛剛我們只是在這裡交流晨練的心得,並沒有做別的。」
「你誰啊?你說沒有就沒有嗎?萬一出了事情誰負責?」
保衛處負責人皺眉道,顯然把張慶元也當成了學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反而對張慶元冒出頭很不感冒,所以說話語氣有些生硬。
「我是藝術設計學院的老師張慶元,我剛剛說的是實話,如果真像你說的有事的話,我負責。」張慶元平靜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保衛處負責人愣了愣,有些難以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張慶元一番,訝異道:「你……你說什麼?你是老師?」
保衛處負責人的眼滿是懷疑,不過當他注意到一旁的季若琳時,立刻認出了她,瞬間眼前一亮,驚喜萬分,趕緊湊到跟前,剛剛的冷肅瞬間換成一臉笑意,道:
「原來季老師也在這兒啊,呵呵,那個……剛剛他說你們是在交流晨練經驗,是這樣嗎?」
季若琳對這種自來熟的樣子頗為反感,再加上剛剛熊科長針對張慶元的口氣讓她有些不太高興,皺了皺眉道:「熊科長,確實是這樣。」
季若琳來學校已經兩年了,對於這個熊科長,季若琳也跟他有過幾次接觸,所以認得,只不過話語間有些冷淡。
熊科長顯然是個皮糙肉厚的傢伙,對這些絲毫不以為意,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季老師作證,那我就放心了,呵呵,那就沒事了。」
聽到這熊科長的話,張慶元鼻子都快被氣歪了,顯然,美女的話比張慶元的話管用多了,而且連周圍的學生都沒再為難,頓時讓學生們鬆了口氣。
而熊科長顯然還沒結束,對季若琳堆起笑臉道:
「季老師,時間差不多八點了,你也趕緊去上課吧,別耽誤了。」一副關心的神態,絲毫沒注意到季若琳臉上流露出的無語神色。
季若琳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反倒對周圍的學生道:「行了,大家也別都圍在這裡了,趕緊去上課吧。」
見熊科長那副色瞇瞇的樣子,學生們心裡都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心道憑你這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繼而都一臉感激的對季若琳笑道:「季老師,再見。」
學生們擔心熊科長看出端倪,所以都不敢對季若琳道謝,只能把謝意藏在心裡,但對季若琳的好感卻更深了。
與此同時,當他們看到一旁的張慶元時,再度露出不甘的神色,似乎很為剛剛季若琳打抱不平,竟然被這個傢伙的鹹豬手揩油,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當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這熊科長腦袋一抽筋再次把他們留下來。所以,跟季若琳打完招呼後,他們就趕緊離開了。
看到學生們走了,季若琳也對張慶元笑道:「走吧,張老師?」
「嗯。」張慶元點頭道,又對一旁的蔣欣悠招呼道:「走吧。」
看到張慶元再次在自己的面前招呼蔣欣悠,季若琳心一陣酸氣冒了出來,但也沒表露在臉上,而是對張慶元道:「張老師,這兒離藝術樓還有一段距離,正好我帶你過去吧?」
張慶元看著臉上露出期待的季若琳,苦笑道:「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你沒看到剛剛那些學生的眼神,當時恨不得吃了我,如果再坐你的車,他們還不把我大卸八塊啊。」
見張慶元愁眉苦臉的樣子,再加上他的話,無論是季若琳還是蔣欣悠都笑了起來,季若琳心裡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雖然話裡主要是說學生,但學生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張慶元的第一句話——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所以,季若琳剛剛的醋意頓時煙消雲散,臉上浮起一片迷人的笑笑容,看得一旁的熊科長心旌搖曳、目生春花,眼睛都不會拐彎了。
「好吧,看你說得這麼可憐的樣子,我就不為難你了,那我先走了啊。」季若琳見張慶元不願意,也沒有再多說,對兩人笑了笑,就上了自己的車,啟動之後,從車窗裡伸出手揮了揮,就開走了。
直到季若琳的車都快沒影了,熊科長還在一直伸長脖子在那兒看著,心裡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感,女神不僅僅受學生歡迎,像他們這種已經對婚姻厭倦的老男人,對季若琳就更沒有免疫力了,而且比學生的目光還要赤空格)裸,**更強烈。
張慶元和蔣欣悠因為方向相同,所以在季若琳走後,兩人依然並肩走著,只是張慶元同蔣欣悠並不熟,只是給她上過幾節課,甚至話都沒說過幾句,此刻自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氣氛有些凝固,蔣欣悠猶豫了一下,率先打破僵局,對張慶元道:
「那個……張老師,您……您什麼時候有空,我爸想請您去家裡坐坐。」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大學生,面對『師叔祖』這種幾乎可以掩埋在歷史塵埃的稱呼,蔣欣悠實在叫不出口,但叫張慶元老師,又似乎佔了自己老爹的便宜,讓蔣欣悠一陣糾結,最後只好頭皮一硬,還是稱呼張老師。
「你爸?」聽到蔣欣悠的話,張慶元一愣,疑惑道:「你爸是?」
「哦,不好意思,張老師。」蔣欣悠臉微微一紅,道:「我爸是蔣寒功。」
聽到蔣欣悠的話,張慶元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才認識蔣欣悠一樣,再次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直把蔣欣悠看得俏臉通紅,低聲道:「張老師,您看什麼啊?」
「呃……」張慶元剛剛是沒想到蔣寒功的女兒竟然就是蔣欣悠,所以有些難以置信,才多看了兩眼,此刻聽到她羞澀的話,張慶元頓時回過神來,也感到剛剛的舉動有些輕佻,頓時老臉一紅,尷尬道:
「哦……對不起,我有些驚訝,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是寒功的女兒。」
蔣欣悠搖了搖頭,臉頰還有些微紅道:「不是,張老師,是我之前沒告訴你。」
「好了,不說這些了。」張慶元說道,擔心再說下去就會尷尬的沒完了,轉移話題道:「你爸最近怎麼樣,還忙嗎?」
「我爸其他都還行,就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整天在家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問他也不說,連我媽也問不出來,只說是工作上的事情。」
說到蔣寒功,蔣欣悠歎了口氣,緩緩道。
聽到蔣欣悠的話,張慶元心裡思索了一番,沉吟道:「那這樣,下午下班之後我去你家坐坐,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真的啊,太好了,張老師,我爸天天在家念叨您呢,說了您好多事情,您要是去了,他還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了呢。」
蔣欣悠聽到張慶元這麼快就答應了,不由興奮道。
對於外人,尤其是男生,蔣欣悠在他們心目總是一副冰清玉潔的印象,雖然非常有禮貌,但話語間總是有一種距離感。
但面對熟人和親戚,蔣欣悠又是另外一種樣子,雖然比起黃草萱那種大大咧咧、甚至有時候有些瘋癲的姓子來說差了不少,但也能眉開眼笑的說個不停,說到興奮處也會笑個不停,當然,笑的姿勢比起黃草萱來又顯得靜多了。
張慶元之前雖然並沒有跟她有多少交集,但卻耐不住蔣寒功每曰洗腦,從她的角度來講,自然感到非常熟悉。
只不過,蔣欣悠依然對張慶元抱著懷疑的態度,所以那句幫忙的話就自動忽略掉了。
「哦?是嗎?」張慶元笑道:「你爸都是怎麼說我的?」
「呵呵,我爸說您可多了,什麼功夫特別厲害,而且醫術比成風爺爺高出很多……反正啊,把您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蔣欣悠掩嘴笑道,語氣流露出輕鬆隨意的姿態,與她跟一般同學說話大相逕庭。
接著,蔣欣悠一邊走,一邊跟張慶元說蔣寒功在家是怎麼說張慶元的,直把張慶元聽得直搖頭,而蔣欣悠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惹得周圍的學生不時側目回頭,一臉驚詫的樣子。
當然,更多的羨慕與嫉妒,與之前那幫學生的表情一樣無二,心恨不得自己就是張慶元,與女神並肩同行,讓女神如此開心。
想到興奮處,一些想像力比較豐富的學生已經嘴角含笑,露出恍惚的神色。
對於別的同學,張慶元並沒有去關注,蔣欣悠就更不會去注意了,與張慶元談笑風生的走到教學樓,兩人心裡都不自覺的湧起『怎麼這麼快』的感覺。
而此時,樓上的辦公室裡,季若琳看到張慶元竟然跟蔣欣悠肩並肩的有說有笑,氣的胸脯一起一伏,心裡把張慶元罵了千萬遍!
「還說什麼不敢坐我的車,那你怎麼敢這一路跟蔣欣悠聊的這麼開心?這可比坐在我車裡招風多了!」
「哼!花心大蘿蔔!大騙子!」季若琳眼眶泛紅的心裡氣道。
過了一會兒,張慶元走進辦公室,季若琳故意轉過臉不去看他,還重重的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聲,嚇的一旁正在發呆的葛建飛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向季若琳,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只不過,當看到張慶元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招呼道:
「張老師,你可總算回來了!」
「呵呵,再不回來這個星期就要過完了。」張慶元回道,只不過看向季若琳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心道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又變的氣沖沖的,誰惹她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一邊心裡念著『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一邊小心翼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去招惹她。
見自己故意弄給張慶元看的動作,他竟然毫不理會,這讓季若琳臉色頓時變青了,再次氣沖沖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