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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4章 只憑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 文 / 縱馬崑崙

    向為民的話不僅讓陳方舟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學生們也都震驚萬分,要知道向為民一向極為嚴謹,無論是教學還是平時,從不會亂說話,更不會違心的誇讚,而現在,竟然說出自己不如人的話,頓時驚掉一地眼球。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學生們都羨慕萬分,又崇拜的五體投地,心想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以後豈不是更嚇人,怪不得華老是國內最厲害的美術家,看他的學生也知道他是什麼水平了!

    學生們的想法自然是循規蹈矩,卻不知道即使華老,在某些方面也認為張慶元超過他了,當然,這一點不僅學生們不可能知道,即使是向為民也不瞭解,只知道老師非常喜愛這個最小的師弟。

    華老雖然執教數十年,但獲得他青睞,收為關門弟子的也不過幾人,不是在國際上獲獎頗豐,就是在教育上成績斐然,張慶元雖然是華老最得意的門生,但因為年齡的關係,成就自然有限,名氣當然不如那些師兄們響亮。

    即使再業界內,知道華老還有張慶元這麼個弟子的人也不多,除非有過接觸,所以這也是一開始陳方舟沒認出張慶元的原因。

    但此刻,陳方舟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慶元,希望他不要提比試這個丟人的事情,但張慶元不提,向為民卻看到了他的畫。

    向為民好奇的走到了過去,拿起陳方舟的畫,轉過頭問道:「這是你畫的?」

    陳方舟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木然的點了點頭,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

    「早就說你的畫輕浮,平時也不能沉下心,為了現在的一點成績沾沾自喜,還整天尾巴翹到天上去了,現在看到差距了吧?」向為民板著臉教育道。

    「老師,看到了……」陳方舟忙不迭的道,心裡糾結萬分,心道怎麼就這麼巧,多少年不跟人挑釁一次,結果一來就把我壓得死死的,我運氣有這麼背嗎?

    向為民點了點頭,略有深意的看了陳方舟一眼,轉過頭,看向張慶元道:

    「你怎麼跟他一塊兒畫了起來,比試嗎?」

    「呵呵,算是吧」。

    張慶元指著周紫妍道:「這丫頭瞎胡鬧,以她的成績不學美術依然可以考京大或者華清,她的父母也反對她來學畫畫,但根本說不住她,她就偷著來學,今天碰到了她爸,就讓我來勸她回去。」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方舟終於知道了這丫頭的一點底細,同時想起剛剛自己拿周紫妍父母的名頭來指責張慶元的話,不由一陣尷尬!

    人家不學美術都能考上京大或者華清,哪還需要學美術,自己偏偏還死皮賴臉不明所以的橫加指責,難怪當時這個張慶元那麼一副怪異的表情,陳方舟想到這裡,心裡就一陣不是滋味。

    張慶元掃了一邊的陳方舟一眼,苦笑道:

    「我來帶這丫頭走,結果這個陳老師不讓,不僅懷疑我的動機,更說我耽誤這丫頭的前途,懷疑我的水平。」張慶元苦笑道:「沒辦法,只好就露一手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向為民狠狠瞪了陳方舟一眼,又看了看周紫妍,天生麗質、明眸皓齒,才這個年紀就出落得如此水靈,以後還不更是禍國殃民。

    想到這裡,向為民頓時想起一些的曾聽過的關於陳方舟的風評,都是說他對一些漂亮的女學生有些不檢點,當時向為民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這個兆頭不加以遏制,以後只怕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果和影響。

    想到這裡,向為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次過後,就不再讓陳方舟來這裡教課了。

    至於大學跟這裡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學生很多都未成年,絕大多數都未滿十八歲,陳方舟真要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家長也不好交代,而大學的學生都已經成年,有了自己的判斷和是非觀,那個時候真要跟陳方舟發生些什麼,也是學生個人的事情。

    看到向為民慍怒的眼神,陳方舟心裡一個咯登,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趕緊上前道:「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

    「好了,你不用說了。」向為民打斷道,拍了拍陳方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方舟,做人貴在知明,見xing明心方能修身,你還需要多加歷練啊。」

    向為民的話陳方舟似懂非懂,但還是趕緊點頭稱是,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知是對自己的行為羞愧,還是對自己不知深淺跟張慶元比試羞愧。

    見陳方舟的臉色,向為民歎了口氣,道:「從明天起,你就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這裡就暫時別來了。」

    聽到向為民的話,陳方舟頓時大驚失色,剛要開口說話,向為民伸手阻止道:「你先別忙著反駁我的話,這兩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週一上午到我辦公室去找我,到時候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說完,向為民看著陳方舟一臉失望加懊惱的神色,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陳方舟苦澀的看了看向為民,低下頭,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在學生們疑惑的目光中,在周紫妍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在張晚晴嘲弄的眼神中,在張慶元平淡的眼神中,一臉悵然的離開了。

    看到陳方舟的樣子,向為民再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再理會他,攬住張慶元的肩膀,笑道:「走,到我辦公室去坐坐,咱們哥倆有好久沒見了,聊聊去。」

    聽到向為民的話,張晚晴頓時皺起眉頭,雙目噴火的盯著張慶元,大有張慶元如果敢答應,她就不給哥哥面子的鬧騰一番的趨勢!

    張晚晴的目光張慶元當然注意到了,瞪了她一眼,對向為民笑道:

    「師兄,不用麻煩了,我妹妹到現在還撅著嘴呢,說我來京城光顧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帶她來玩的,我現在準備帶他出去逛逛,你也別麻煩嫂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還有幾個朋友,咱晚上在外面吃,怎麼樣?」

    見張慶元竟敢接自己的短,張晚晴不由一陣大羞,俏臉瞬間佈滿紅霞,跺了跺腳跑出去了,而向為民愣了愣,頓時笑了笑,道:

    「成,那你帶她去逛逛吧,至於晚上……這個……我去方便嗎?」

    實在是向為民見了張慶元就酒癮發作,平時如果有應酬,他是能推就推,因為家裡那位只要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就不依不饒,但只有張慶元是個例外!

    向為民的夫人叫王chun華,同樣是華清美院的教授,只不過是工業設計系的,當初在華老家第一次見到王chun華的時候,張慶元一眼就看出她體內有一股寒氣,導致她不僅月經不暢,而且經常容易腿酸腳麻,當張慶元一口道出的時候,不僅向為民大吃一驚,王chun華更是震驚不已。

    王chun華這個病是當初坐月子時落下的病根,當時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張慶元是第一次見到王chun華,而王chun華這個病只有家裡的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否則向為民真懷疑張慶元是個神棍。

    而張慶元既然能一眼看出,夫妻兩自然問張慶元有沒有辦法治好,畢竟有這樣的眼力,想必醫術也不會差。

    最後張慶元治好了王chun華的病,也讓王chun華感激萬分,所以,只要向為民是跟張慶元一塊兒喝酒,哪怕徹夜不歸,王chun華也不會有半點意見。

    張慶元對向為民來說,那就是喝酒的免死金牌啊,所以即使知道有些不合適,還是忍不住猶豫了起來。

    張慶元自然知道這個師兄的德行,聞言笑道:「你就放心吧,沒事,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一些私交,只是就怕會嚇到你,這些人來頭可不小啊!」

    聽到張慶元這麼說,向為民頓時不再猶豫,笑道:「那行,等會兒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就說我不回去了,那你趕緊帶你妹妹去逛逛吧。」

    至於張慶元最後的話,向為民只是當成玩笑,並沒有當真,自己這個小師弟還是第一次來京城,他在京城能認識多有來頭的人呢?

    這並不是向為民看不起張慶元,相反,無論是美術還是醫術,向為民都對張慶元敬佩萬分,之所以這麼想,也只是人之常情的想法。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再多說,心想晚上等你看到吳老,到時候看你是一副什麼表情,於是說道:「那我們就走啦,等我問過他們晚上在哪兒後再給你電話。」

    「好,我送你出去。」向為民點頭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道:「對了,京城太大了,沒車逛起來也不方便,還耽誤時間,要不我讓京生開車帶你們吧?」

    向京生是向為民的兒子,聽到向為民的建議,張慶元笑著擺手道:

    「不用了,朋友帶有車,就在外面停著,你也忙你的吧,咱們師兄弟誰跟誰啊,別搞的這麼客氣。」

    見張慶元這麼說,向為民也就不再強求,笑道:「那行,你去吧。」

    張慶元離開後,向為民又安排了一個教師過來給這個班的學生上課,想到晚上終於再有酒喝,不禁一陣興奮,只不過,再想到陳方舟,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陳方舟的轉變感到極不可思議。

    就在向為民怔怔出神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王chun華的,不由感到一陣好笑,心道我還沒給你打,你就打過來了,不由接起來,笑道:

    「chun華,我跟你說一個事兒。」

    只是王chun華並沒有接向為民的茬,語氣微急道:

    「老向,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培訓學校啊,怎麼了?」向為民疑惑道。

    「院裡關於副院長的人選已經基本上定了,不是你。」王chun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什麼???」向為民一愣,心中猛地一沉,急忙道:「怎麼回事?不是我,那是誰,難道是洪英傑,還是邵胖子?」

    「是邵胖子。」王chun華澀聲道。

    「不會吧,怎麼會是他?」向為民大聲道,心中一股火猛地衝上來,「他邵胖子哪裡比我強,論資歷我比他老,論學歷我比他高,論成績我更不知道把他甩到哪兒去了,他憑什麼?」

    「老向,你說這些現在還有用嗎,人家什麼都不憑,只憑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這就夠了!」見向為民在電話裡咆哮,王chun華也火了,冷聲道。

    聽到王chun華的話,向為民為之一滯,一股氣嗆得他一陣咳嗽,深吸一口氣,像是抽掉了他的渾身精力一般,一陣無力。

    是啊,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自己呢,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年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即使有再大的能力,有再多的成績,要不是他是華老的學生,他現在未必能坐上繪畫系主任的位置。

    想到這裡,向為民只覺一陣心灰意冷,歎了口氣,沉鬱道:「好了,我知道了。」

    聽到丈夫話裡的疲憊,王chun華心裡一軟,緩聲道:「老向,你也別想太多,這跟你的能力沒有關係,在我眼裡,十個邵胖子也不如你,你現在還不到五十歲,以後還有機會。」

    雖然知道王chun華是安慰,向為民還是感到心裡一暖,苦笑道:「你說的對,他有他的關係,我不跟他爭,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只能自己受氣。」

    「嗯,你看開點吧。」王chun華說道,接著想起剛開始向為民的話,問道:「你剛說有什麼事?」

    「哦,對了,慶元來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向為民回道。

    「什麼,慶元來了,那你倆還出去吃幹什麼,直接回家不就行了?」聽到張慶元的消息,王chun華頓時不滿道。

    「我也是這麼說的,只是他說有幾個朋友已經約了。」向為民道。

    「人家朋友約了,你湊什麼熱鬧。」對於向為民的德行,王chun華瞭解的比張慶元還清楚,頓時嘲笑道:「我看你是想跟著喝酒吧!」

    「呃……」被王chun華拆穿,向為民頓時一陣臉熱,說不出話來。

    「行了,既然慶元來了,我也給你個面子,少喝點,知道了沒。」王chun華沒好氣道。

    「哎,好,好,一定謹記老婆教誨!」向為民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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