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3 幼年 3 文 / 滾開

    「聽著，加隆。」母親特瑞絲彎下腰對自己小兒子說，「我決定把你送去幼兒園，免得你在家裡整天欺負哥哥，他現在看到你就怕，你覺得這個決定怎麼樣？」

    加隆點點頭。

    「幼兒園？是鎮上的幼兒園嗎？」

    「是的，雖然你還早了些，年紀還小，不過我和你爸爸都一致認為，你已經足夠入學的條件了。」特瑞絲認真的回答。

    「傑森上小學了吧？」加隆忽然轉移話題。

    「是的，也是鎮上的小學。」

    「那我也要去小學。」加隆可不想和幼兒園那些小屁孩整天玩遊戲過家家。那對於他簡直是絕對的浪費時間。

    「小學是需要基本的學前教育的，什麼是學前教育你懂嗎？還有你要叫傑森哥哥。」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不過我還是要上小學。」加隆很肯定的回答。「學前教育什麼的我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兩歲的孩子是不允許上小學的，你年紀太小了親愛的。」母親特瑞絲感覺和自己兒子說話很有些費力。

    「國家法律規定兩歲孩子不能上小學嗎？」加隆反問。

    「你從哪知道國家法律這個詞的？」特瑞絲感覺無比頭疼。「雖然你現在說話很順暢了，但是基本的美術，音樂，數學，語文，都是必須要去打基礎的。」

    「像傑森那樣？」

    「像傑森那樣。」

    「可是他經常被我打哭，他太弱了。」

    「」特瑞絲深吸一口氣，「親愛的。有些東西不是單純的拳頭就能代表一切。」

    「但是那些東西對於我揍他毫無影響。」

    加隆淡定回答。

    「天哪」特瑞絲感覺自己快瘋了，作為心理學家她此時完全弄不懂自己小兒子的心理狀態。

    「媽媽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你要對你的兒子有自信才行。」

    談話的結果是特瑞絲逃離房間。

    她不知道怎麼說服自己兒子。或許得對自己早熟的兒子用上一些小計謀，讓他知道肌肉並不能決定一切才行。

    「他簡直不像是兩歲，而是五歲六歲以上！托馬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教育我們的兒子了」

    房間外隱約傳來特瑞絲的說話聲。

    「放心放心，我就說我們兒子是天才。」父親艾瑪很得意。

    加隆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書隨意翻看。

    「嘿加隆！」傑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進來，拿著一個白色充氣棒揮舞著，看起來很耀武揚威。

    「這一次我要打哭你！」傑森很囂張的大叫。

    加隆瞟了他一眼，放下書走上去。

    左勾拳，小腹上鉤一擊！

    砰！！

    「媽媽！！」傑森丟下塑料棒痛哭流涕，逃出房間。

    加隆回到書架前繼續看書。

    這件事後，加隆再度被父親拉去做思想教育調整，長達半個小時不重複的思想談話是父親艾瑪的絕技。也是他引以為豪的非暴力教育方式。

    不過面對加隆，這種教育方法卻是效果不是很明顯。

    加隆確實是在很認真的聽，看著他頻頻點頭的樣子就很清楚，不過具體效果就讓人堪憂。聽完之後該怎麼做還是照舊

    這樣的平靜生活一天天過去。

    加隆終究還是被送進了幼兒園，和鄰居家的小潔玲一起，進了鎮上的幼兒所。理由是作為一個人，社會性生物，不和同齡人接觸會出現很多問題。加隆還是同意了。雖然小潔玲還明顯沒到該進幼兒園的程度

    ***************

    幼兒園就在鎮上西邊靠近郊區的地方，距離加隆家只有三百米出的距離，是棟眾多灰色小樓莊園之間的彩色房子。

    白色的外牆上到處塗畫滿了紅色草莓。蘋果，黃色香蕉菠蘿的圖案，外面圍著一圈小圍牆。圍牆裡是淡黃色的滑梯，吊籃鞦韆，搖搖板之類的幼兒玩耍道具。

    一間空曠的大教室，白色牆壁。黑色黑板，左側是三扇明亮方窗。

    教室中間擺了三張大長桌，都是紅褐色表面塗了光滑的樹膠，尖銳邊緣包了柔軟的橡膠層。

    一個穿紅色運動服的馬尾女人正舉著雙手，模仿貓咪的樣子唱著歌，儘管她已經三十多歲了，但這種動作依舊看起來很顯小。

    「每天都是小貓的生日，每天都能吃到魚。」

    「小貓喜歡抓老鼠，毛線團也是她的最愛。」

    「會跳會跑會爬樹，游泳也不是一般厲害。」

    「可愛撒嬌會喵喵，貓貓就是大家最好的小夥伴。」

    老師每唱一句，教室裡的十多個幼兒就跟著唱一句。咿咿呀呀頗為嘈雜，不過小孩子的聲音都很幼稚稚嫩，聽起來倒是感覺不錯。

    「是的，這就是音樂課。」加隆坐在靠窗長桌的最末端，有些蛋疼的望著窗外搖曳的樹葉。

    明媚的清晨陽光中，幼兒園的這顆梧桐樹正在飄落枯黃的樹葉，樹下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清潔工阿姨正在下面清掃著掉落的葉子，防止上面有毛毛蟲蜇到小孩子們。

    這是他進入幼兒園的兩個月後，很無趣。

    他在考慮是不是要展現出自己天才的一面，以便免於這種身處幼兒包圍中的可怕折磨。

    「依憐！依憐柯爾特！」老師又在大叫了。

    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景，這個叫依憐柯爾特的小女孩每天都會因為上課睡覺而被老師當眾點名。

    加隆回頭掃了眼站起身的那個雙馬尾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是黑色，黃皮膚不是白人，水嫩水嫩的膚質，嬰兒肥的小臉，看上去蠻可愛，不過此時卻是一臉委屈的站起身，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老師我只是不小心對不起」

    依憐小聲道歉。

    老師無奈也只能稍微喝斥幾句，畢竟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稍微不注意就是會弄哭的，當然一些個例除外。

    「加隆，加隆！」加隆身邊一個小傢伙正在小聲喊著，「你知道小鳥為什麼會飛嗎？」

    「因為它有毛。」

    「是嗎？有毛就能飛？可是我爸爸毛也很多，為什麼他不能飛？」

    「因為他毛沒長對地方。」

    「是這樣嗎？」

    「是的，就是這樣，潔玲你可以回去問你爸爸。」加隆認真的對小夥伴說。

    「哦」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然後是數學課。

    「加隆，你來做個示範，2加5等於幾？」數學老師是個戴眼鏡的小女生，年紀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白t恤和灰及膝裙，一條長長的馬尾，看上去很老實的樣子。

    加隆瞬間成了十多個小孩子的焦點，他無奈的丟下自己打發時間的畫筆，走上黑板前。

    秋天到了，他身上穿著灰色的高領細毛衣，看上去就像整個人都被毛衣包在裡面一樣，很是可愛。

    拿起延長粉筆桿刷刷的寫下等於7的答案，加隆一言不發，轉身下了講台。

    「大家看到了沒？等於7！2加5等於7！真是太棒了，大家給加隆小朋友鼓掌！」老師高興的大聲鼓掌起來。

    頓時熱烈的鼓掌聲響起來。

    唉

    加隆長長吐了口氣，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才行啊

    他感覺自己心口的寒意越來越重，不過身體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很是舒服，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就像是極熱的時候，口乾舌燥吃上一口涼西瓜，不是一般的舒服。

    不過陰寒之心雖然修成了，但這種改造的過程，卻讓加隆身上的體溫略微的低於一般孩子，而且這種改造似乎影響到了他的五官和身體發育。

    小身板越來越長得有些中性起來，偶爾晃眼一看，還有些分不清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

    不過加隆對此並不在意，小孩子小時候都長得差不多，粉嘟嘟的裝男女都很簡單。

    幼兒園的科目有自然，社會，數學，語文，美術，音樂。一節課二十分鐘，很快就上完了，然後就是各種的玩，有時甚至是老師帶著一起玩，玩外面的滑梯之類，帶著大家做遊戲，扮家家酒。

    每當這個時候，加隆總是在一邊安靜的畫畫，他忠實的崇拜者兼小夥伴潔玲總是陪在他身邊，有意識的學著加隆的舉動。

    蠟筆水彩筆之類，在加隆手裡異常靈活。

    他其實並不擅長畫畫，加上也有些故意失真，以免驚世駭俗，所以畫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上去滿完整，不過還是有些潦草幼稚。

    房子，山坡上的太陽，小鳥，看門狗，等等等等，各種東西他都畫，不過沒人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偷偷嘗試陰寒之心的改造程度。

    隨著陰寒之心的改造，加隆只要想，就能調集絲絲寒意，集中起來覆蓋到手指範圍，這種寒意頂多只能讓他的手指降低十度的樣子，只是手指皮膚冰涼一些，再沒有其他作用，不過加隆就當是鍛煉力量釋放均勻程度，同時在釋放過程中，靜靜感受分析這股力量的成分根源。

    幼兒園的生活是無聊的，每天除了日常的修習密武，之後就是各種無聊，配幼兒和老師玩遊戲，還不能過於體現自己的天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