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9 天才 1 文 / 滾開
飛機的嗡嗡聲在機艙裡不斷迴響。夾雜著的還有不間斷的啪啪的電報敲擊聲。
加隆坐在機艙右側的座位上，他的左耳上戴著一枚金色耳環，耳環是直接夾在耳垂上的，上邊的尖端根本刺不穿他的皮膚。只能用這種方式固定。
他伸手摸了摸耳環，上面鐫刻著一個9數字，這是第九金環的標誌。調用金環的資源同時，和下屬會面過程中，必須要露出金環標誌，對方才能識別並服從。
飛機不大，只夠做十幾個人。
開飛機的是金環的兩個黑衣人，耳朵上同樣戴著金環，不過編號是兩百開外去了。
三師兄加西亞就坐在他旁邊，兩個神槍手保鏢一前一後夾著兩人，保護著安全。
白雲門的人，賽門柯靈還有其餘的一些核心弟子則是坐在後面。核心弟子之間，兩個醒目的人影很是惹眼的凸現出來。
長得像小女孩一樣的清純少女辛西亞，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長髮披肩，靠坐在機窗邊小聲的哼著歌。她邊上是和她一起的傑克。
兩人都是那次在淮山被加隆收服的兩個曼雷敦頭目隊長。
加隆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們雖然沒有加入武館，但也經常和柯靈賽門交流，一些關鍵的情報也是他們提供的。
這次帶他們出來，就是為了保護一下沒見識過熱武器的白雲門新核心弟子。
「二師兄，你對槍術有什麼認識嗎？」加隆忽然扭頭看向加西亞。他一直對尤達的槍術心存疑慮。
「槍術？」加西亞眉頭微皺，「我母親為我找的威爾兄弟都是槍術的高手，你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們，這方面我不熟悉。」
他頓了頓，「還是說你懷疑洛西塔那個叛徒會使用槍術對付我們？」他面色微yin。
加隆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所有心思都撲在了找大師姐洛西塔報仇上，什麼事都會聯想到上邊。也就不再多問，而是看向前邊那個有尤達氣質的槍術高手。
這人是個皮膚黝黑的光頭，帶著副銀邊眼鏡，看上去還有點教授學者的氣質。
「我叫莫丁.威爾，你可以叫我莫丁就好。」
加隆點點頭，「那麼莫丁先生，關於槍術，你們是怎麼鍛煉並且達到這麼高的水準的呢？別否認。我能夠看出來你的水準已經很高了。」
莫丁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微笑起來。
「您的眼光真不錯，最近我才突破，感覺自己進入一個莫名的全新境界，沒想到這麼就被你看出來了。」
他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怎麼說呢？槍術，其實和武術相似，只是簡略了防禦這一塊，只剩下攻擊和閃避兩部分。我們集中訓練的，就是這兩部分。」
「能說說怎麼訓練的嗎？」加隆感興趣道。
「當然。」莫丁頓了下，「最開始，我們是練習定點射擊。就是靜止靶子射擊，在練習的同時也必須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槍械，可以是制式槍，也可以是定制槍。反正必須要順手。找到適合自己的槍械，靜止靶子靶心精準率達到百分之90以上。這一階段，我們稱之為一階。」
「然後是二階。不斷適應槍械的最遠射程，能夠在最遠距離也能保持至少一半的精準度。同時射擊移動靶。同樣要90以上的精準度。這是第二階。」
「第三階呢？」加隆追問，不只是他。後面的柯靈賽門，還有辛西亞和傑克等數人都被吸引過來，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時候能夠聽得到的。這個階位明顯是精確劃分好的槍術層次。就連二師兄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第三階，找到自己最擅長的。再在前邊的基礎上，自己的躲避能力提升，達到一半以上幾率避開一階二階槍手射擊的程度。同時對所有槍械的特點，優缺點，所有子彈的彈道，彈痕，各種火藥的類別作用，都瞭然於胸。有自己製作改制子彈和槍械的能力。
這個階層，槍械會變得更加適合自己，效果也會變得更加符合槍手的優點和發揮。」莫丁臉上露出一絲自傲，「我就是屬於這個階層。這個層次，就算面對槍林彈雨，只要沒有流彈或者人數過多，就不會有大危險。當然，第三階內也有強弱之分，不同類型的槍械面對不同環境效果也不同，而且同時躲閃槍口的數量，以及對環境的適應度，還有個人毅力，謀略，反應速度等等，這些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就和武術一樣，對？還有更強的嗎？」加隆平靜的問。
「確實。」莫丁點頭，「第四階，那是傳聞中的境界。同時操控複數槍支，四面八方再無死角。在敵人開槍之前閃電般先一步解決對方。這個層次，是能夠單挑格鬥家的層次。其中的最強者，就是很久以前出現過的一個槍術巔峰，八臂龍王尤達。傳說他能夠使用槍術正面對抗格鬥家。難以想像。」
「正面對抗格鬥家的槍術大師確實很厲害。」加隆點頭。
「你不是玩槍的，所以不明白。」莫丁搖頭，「能夠正面對抗格鬥家，這就意味著，槍手必須跟得上格鬥家的速度，你知道，速度型的格鬥家，只是一眨眼就能跨越十多米，跟不上速度，你連槍都沒擺好就被人家一下切斷脖子。」
「也就是說，那個八臂龍王至少要有格鬥家一級的眼力和反應速度？」加西亞訝然道，「這也太誇張了？那個尤達不是格鬥家，他怎麼鍛煉出來的格鬥家級的眼力和反應？」
「應該是有一系列的隱秘鍛煉方法的。」莫丁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單人對抗格鬥家的例子。當然，格鬥家雖強，但是面對複數熱武器也沒辦法抵抗。所以我建議你們也多少學點槍術，配合武術鍛煉出來的身手，一下子就能強出很多倍。」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加隆掃了眼周圍的人。
「你練習槍術用了多久達到第三階？」
「有天賦需要三年。但是每個人極限不同。每個人能夠達到的極限都不一樣。」莫丁自負道。「不過如果沒有天賦，就需要時間和彈藥堆了，一般要兩倍的時間，至少六年。」
「那麼三階的槍手多嗎？」
「千人出一個。」
加隆也沉默了，不是說這個比例太低。相反，這個比例實在太高了。
只需要複數左右的三階槍手，就能徹底圍死一個非速度型的格鬥家。而聯邦一百五十萬常規軍中，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槍手存在？肯定還有第四階的槍手，四階的又有多少個？
這是個未知數。
加隆這才瞭解。為什麼暗沙羅居然被斬刺小隊的人弄得重傷了。
這就是政府的力量。
可以想像，光是聯邦政府軍隊中，槍術高手就不知道有多少。而武術高手呢？整個世界又有多少？
機艙裡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所有人都陷入一股淡淡的頹廢黯然之中。這是武術的悲哀。
火器的威力太強了，相比修習艱難的武術，火器普及型也足夠強。也相對輕鬆簡單太多，所有人都能練習。
旅途就在一片沉默和思索中漸漸過去。
下午時分，飛機抵達湖岸西市時已經是下午了。
金環的人安排了酒店讓眾人住下。酒店很豪華，甚至還有專門的練功間供人鍛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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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辛西亞一腳踢在加隆身上，震出一圈白色灰塵。正要迅速脫離離開，啪的一聲，她的右腿被加隆一把抓住。
「要想習練我巨象密武。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加隆面色平靜，抓住她的腿輕輕一甩。
彭！！
辛西亞一下被狠狠掄起，砸在側面的牆壁上。
她痛哼一聲，被加隆放開後踉蹌退了兩步。再度凶悍的衝上去。腳底嗤的一下彈出尖刀，一腳上撩。
唰的一下，尖刀從加隆鼻尖前劃過，差之毫釐。一腳提空。加西亞頓時感覺不妙，果然馬上。大腿內側輕輕傳來一陣大力。她整個人騰雲駕霧般倒飛出去。
轟！
直接摔在鋪了橡膠的地板上。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再也站不起來。
剛剛抬起頭，就看到想要趁機偷襲的傑克也被輕輕一拋，重重砸在她身邊，再也起不來。
兩人渾身是汗，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大半都被打濕。
加隆緩步走到兩人面前。
「進步不錯。已經比起最開始要強出很多了。配合槍械，對於一般的格鬥家以下的武術家還是有威脅了。」
辛西亞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麼任由我們偷襲，你就不怕哪天我真的超過你，殺了你？」她面色複雜的盯著加隆。「你也不過只比我大一點，你能達到這麼強的地步，我也能！」
「同樣的條件下，我不輸於任何人！」加隆淡淡道，「這是你當初說過的話，所以我答應你給你最好的條件鍛煉自身，藥物資源都是最好的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那就來。我在前邊等著你。但是，只要你一天達不到這個目標，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人。」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該出發了。」
他緩步從兩人身邊走過，出了房間，整個練功房那股壓抑的氣氛也隨著他的離開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