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核心 2 文 / 滾開

    加隆有些無奈的走到一邊，他知道這個成績是肯定合格不了了，半分鐘和十秒的區別大多了。而且他先前以為自己會了爆裂拳法就一定能成為高層弟子，沒想到只是一個測試員就這麼厲害。他心裡盤算，如果自己徹底放開力量，不隱藏和他對打，估計也絕對打不過。

    對方的拳頭速度太快，力量也很強，而且還帶著一種詭異的麻痺感，只要在同一點連續中兩拳，就像他剛才那樣，之後的結果幾乎就已經注定了。

    砰砰！！

    果然，上場的壯漢沒能撐過二十秒，就直接捂著肩膀下場了。

    八字鬍一臉輕鬆，連汗水都沒出，收起拳頭沖三人淡淡道。

    「行了，測試結束，你們的成績距離合格還差得太遠，以後還需要繼續努力。都回去吧。」

    加隆這才知道他現在都沒怎麼盡全力，打他們三個就和玩似的。心裡暗自估算八字鬍的層次和力量。

    「估計力量和我一樣都是達到成年人體能巔峰。但是速度比我快多了，而且爆裂拳法絕對不是初級，應該是中級或者以上，看他的地位應該白雲秘法也在中級以上層次。而且還精通格鬥技巧。」

    心裡對比了下八字鬍的情況，加隆心裡稍微有了點底。

    一邊的黑髮女生見測試結束，主動上前一步。

    「老師，能不能給我們說說您現在時什麼層次的武者？」

    「什麼層次？」八字鬍一臉微笑，扯了扯活動得有些皺的道服，「你知道武者的劃分層次吧？」

    黑髮少女點點頭。「我只知道聯邦給出的格鬥家段位等級。」

    「那個不算，那個只是花架子表演比賽用的段位。」八字鬍隨口一說，興致也上來了。「我給你們說說我們自己圈子裡的劃分層次。」

    他伸出三個指頭。

    「第一個就是普通會點搏擊格鬥術的一般人了，或者說愛好者，或者是部隊裡面的一般特種兵。遇到街上一兩個混混都還是能輕鬆打發。我們把這個稱作愛好者級。」

    「愛好者就是說我們武館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吧？」壯漢湊過來接話道。

    「是這樣。因為這些愛好者愛好武術，所以願意在這上邊花錢。就像以前你們剛入學的時候。另外就像我們武術界的高手，有的時候也會被邀請去家裡教授一些勢力大的愛好者。也是我們這一個圈子的勢力網來源。師傅教授徒弟，不只是光看身體素質，還要看家庭背景勢力。」

    「這個倒是不錯。」加隆點點頭，「不可能老師教了人東西還要負擔別人食宿，還一點錢都不收。老師也是人也要吃喝生活。」

    「這個我也知道。」黑髮少女接口道，「我們白雲武館就是這麼經營的。而且館主自己就是有著大產業的豪商。」

    「你們都是正式弟子，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出去自己教人練武。所以我在這兒也給你們提示一下。」八字鬍點頭道。「武術界裡找徒弟，一般分為兩類。」

    他伸出一根食指。

    「一類是那種背景強悍有權有勢的弟子，這樣的弟子是作為勢力掩護，提升產業影響力的。不需要他們很厲害，但是一定得對師傅的產業有所益處。」

    接著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接著，就是真正的傳承弟子了。這一類主要看根骨天賦，教授出來是為了應付師傅年老體弱後不能打的情況。這個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的流派成為別人的踏腳石，為了繼續維持自己武術在圈子裡的地位和聲譽，就需要這一類傳承弟子出來挑大樑。」

    「傳承弟子挑選很嚴格，和一般弟子教授方式完全不同，這其中有很多都是家境不好的料子。所以這就要老師來負責培養他們。這樣的師徒關係才是武術界裡最牢固的。相當於父子關係，以後老師的一切都是最強的傳承弟子接手。這樣的弟子是用來撐門面的。」

    「所以你們以後要挑選徒弟就得注意這些事項，要想培養徒弟，就必須要有錢有資源。」

    八字鬍說到這裡，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回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對了，剛才明明是在說武者的劃分，怎麼一下子說到這兒來了。」他笑了笑，「就說這個劃分吧，愛好者級別算最底層，往上是專業的，從小培養起的專業武者，這裡面就複雜了，從只能打三五個流氓混混的層次，到十來人完全不懼，甚至幾十人包圍，只要不用槍械都沒事的層次。沒有交手沒人知道其他人的深淺，所以只能從名氣和勢力來判斷大概的內部等級。哦，另外聯邦劃分的從a級到e級五個層次，也能大概劃分這個圈子的實力。就像我，就是所謂的e級段位，能夠用字母代表的段位都是表明具有殺傷力。」

    「而愛好者裡面的段位級別，就是所謂的1到9了。往上才是字母段位。」

    「再往上，就是館主級了，這個層次在武術界那是極少數人才有資格達到。不是說開個武館就能算是館主，而是真正的一個單獨層次。」

    「這個級別是不是就是以前聽說過的一拳打碎大青石的層次？」壯漢眼睛發亮。

    「呵呵那個是北侖拳雷薩羅館主曾經的事跡。差不多吧，就是這個層次。他們已經達到了一般人無法想像的人體真正極限。雷薩羅館主的身體甚至可以抵擋子彈。可以說防禦上在武術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八字鬍啞然失笑。

    「你是不可能達到那個層次了。不過也正是因為有那樣讓人嚮往的事跡，我們這些人才站出來練武的，不是麼？」

    「我就嚮往的是雷薩羅館主那樣的巔峰！」

    「館主級的話，是不是就是能夠以一當百了？」黑髮少女在一邊追問。

    「如果是普通混混的話，完全可以很輕鬆逐個擊倒。以一當百勉強可以算是吧。這個層次的頂級高手不論是耐力還是速度，都不會有明顯的短板，有短板的早就死在比武上了。」八字鬍搖搖頭感慨道。

    「好了都回去吧，等你們練好了再來。」他擺擺手，「中拳的部位用熱水泡一下就沒事了。」

    「是。」三人分別應了聲，雖然這次沒能通過，但是明顯知道了很多武術界圈子不為人知的事情，倒是都顯得比較興奮。

    加隆倒是第一次聽說這裡武術界的情況，感覺和地球上中國國術圈的現況差不多。臉上裝出一副新奇興奮的樣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腦子裡思索自己的情況。

    「這麼看來，要想得到真正沒保留的核心傳授，就必須成為這兩類弟子中的一類，第一類我是不用想了，第二類倒是可以。只是難度有點大。」

    「那個叫加隆的等一下！」

    忽然身後傳來八字鬍的喊聲。

    加隆一愣，隨即轉過身。

    「您還有什麼事？」他疑惑的看著八字鬍朝自己走過來。

    「你成績過關了你走什麼？」八字鬍才是一臉疑惑。

    「我成績過關了？」

    加隆愕然。

    「是啊，你才16歲，和他們標準不同，你沒看出他們都是成年人麼？」八字鬍笑呵呵的說。「難得你是這幾年來唯一一個通過測試的弟子。你是哪個分館的？教習是跟的誰？」

    加隆馬上反應過來，心裡微微一喜。

    「我是聖鶯學院分館的，教習是沙曼拉和羅亞。」

    「身體素質不錯啊。」八字鬍伸手捏捏加隆的肩膀，「稍微鍛煉下就有45段的程度了。剛才居然連中我兩拳都沒什麼事，特別是第二拳，居然現在就恢復好了。不過我看你資料，上個月你還挺瘦的，這下長得倒是挺快！」

    加隆嘿嘿笑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行！小子底子不錯，走吧，跟我去見見其他幾個師兄師姐。沒想到我都五十多了還能再收一個徒弟。」八字鬍摸著自己的鬍子笑呵呵的說。

    「您收徒弟？」加隆一愣。「您就是白雲館主費白雲？！！」他一直以為對方只是測試的老師。

    「怎麼？不像？」八字鬍似笑非笑起來。

    「沒沒只是您太年輕了，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樣子。聽說館主都五十多了」加隆趕緊實話實說。

    「你小子」館主費白雲無語的揉揉加隆的頭髮。「其實我就是老了沒事，乾脆就呆在武館測試一下學生，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好苗子，沒想到幾十年下來，還真是遇到幾個，也就是你的師兄師姐了。」

    「對了，你這小子剛才還藏著捻著的，這麼點東西還好意思學人家隱藏實力。一會兒見了師兄師姐，你那點底子就別漏出來了，免得丟人現眼。特別是你師姐，那小妮子當初為了練武，一個人活活打死十多頭成年白熊。」

    八字鬍失笑道。

    「白熊！！」加隆這下算是真服了。這種生物他在課本上見到過，站起來有一人多高，皮糙肉厚，子彈不是近距離掃射都打不動它。力量差不多有一噸以上。差不多是兩千多磅的力量。那個沒見面的師姐居然能夠活活打死十多天白熊，簡直不可想像！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全部一起上，是一頭頭的對練。白熊的速度不是很快，只要躲開反擊就可以取勝。只是每一次躲避都不能出錯，否則就有生命危險。不過也只有在這種生命危險的壓迫上，你師姐才能進步這麼快。」

    八字鬍有些感慨道。

    「走吧，我帶你去認認生，你的家庭情況我也看了，擺酒設席什麼的就算了，我邀請一些同道過來見證下，做個簡易拜師宴就行。你家裡生活也不用愁，這麼算，以後你的練武花銷就由武館裡開。過幾天讓你父母過來一下參加見證酒席，我正式收你入門。」

    「好的，師傅！」加隆重重點頭，這一步他雖然有信心能夠走到，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真正的武術圈子馬上就會在他眼前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