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聖人令符 文 / 焰閃
門打開後，龍晨便慢慢走進去，裡面是一個以銀白色為主調的房間，中央除了一張同樣是銀白色的金屬桌子和一個戴面具的人外，什麼都沒有。
「仙師大人對吧？」
戴面具的人站起來，他穿著一聲白色的合體西裝，舉止優雅的來到了龍晨的面前，並伸出一隻手淡然道：「在下天一寒，『命運』歐亞地區的最高負責人，也是當今天一族的現任族長。」
龍晨沒有伸手和天一寒握在一起，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從進來開始，龍晨的精神力就把這個房間給摸清楚了，尤其眼前的這個天一寒，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
天一寒也不介意，平靜的收回手後，便隨手一揮，一股藍色電光閃過，一張銀白色的金屬椅子便出現在龍晨的面前。
「請坐。」
天一寒說完這句，便逕自回到自己的座位面前坐下，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龍晨。
龍晨沒有說話，而是皺眉看著天一寒，過了好一會兒，龍晨才冷冷說道：「小鬼，你不是天一族的族長，你究竟是誰？」
說話的同時，龍晨那股龐大的精神力便向眼前的人湧去。
「我就是天一族的族長。」天一寒抬頭與龍晨的目光接觸，絲毫沒有畏懼眼前這個可以上天入地的修仙者。
龍晨有些吃驚天一寒的表現，他剛剛明明用精神力掃瞄過，天一寒的身體年齡只有30歲，這個年齡，不可能是龍晨所熟悉的那位天一族的族長。
此外，龍晨還感到震驚的是，眼前的天一寒為何會擁有如此龐大的精神力。居然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禮？
難道，這些年來，天一族真的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
心裡疑惑不已，龍晨最終開口冷聲道：「如果你是天一族的族長，那麼天一磊呢？」
天一磊，正是天一族的那位老祖。
面對龍晨的質問，天一寒只是很淡然的回答道：「死了。」
如此簡單的兩個字，龍晨卻如遭雷擊般臉色大變，「不可能，天一磊雖然不是修仙之體。不過他們天一族可是巫族後裔，從來不缺長生秘術，怎可能說死就死。」
「是啊，怎可能說死就死。」天一寒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壺紅茶和一套茶具，給龍晨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再緩緩說道：「但他事實上已經死了。」
「那天道玉蝶呢？」龍晨接著質問道：「你們把天道玉蝶弄成什麼樣子了？為何現在的地球會變成這樣？」
在前往「命運」的路上。龍晨以他龐大的精神力。把整個地球的狀況都看在眼裡，果然和趙楠所說的一樣，不但空間紊亂，各種異界怪物入侵，連帶原本龐大的地球人口都死得十有**，更別說地球原本已經十分枯竭的靈氣。如今已經流失得七七八八。
如此狀況，根本和他的那位主上所吩咐要做的事情背道而馳。
根據龍晨所知道的，兩位即將飛昇到大千世界的聖人交給了他們各人不同的任務，以龍晨為首的九個修仙者。負責看守聖人遺跡，並擔任守護者的職責。
而負責看守天道玉蝶的天一族，它的職責是在炎黃一族的後人裡面，挑選合適的人選，把他們送到低次元但靈氣充沛的異世界修行，等他們修行到足以靠自己力量回到地球的時候，便讓他們繼承天道玉蝶裡面的天道之力，並到秘境裡面接受龍晨等聖人遺跡守護者的試煉。
假若能夠通過試煉，那人便可以獲得聖人的遺跡，並有一定機會成為新的聖人，重新帶領地球走進新的時代。
但是，如今天一寒所做的一切，卻完全超出了聖人意志，甚至有把地球推向滅亡的趨勢。
「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不知道天一族這些年來發生什麼事，但龍晨明顯可以看出，如今的地球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眼前的傢伙。
這個自稱當代天一族族長的面具男。
「有趣啊！」天一寒只是如此簡單的回答，並且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悠閒品嚐著。
龍晨目光一寒，灰色的袖袍裡飛出一把金色的飛劍直奔天一寒的面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一寒的面前毫無徵兆的彈出一大片的紅色警告框，上面清一色的輸入了：i女alidunit（無效單位）。
叮！
明明是和趙楠編輯出來一樣的法則指令，但結果卻完全不一樣。龍晨原本無堅不摧的飛劍，居然被彈開，然後噹啷一聲跌在地上。
龍晨並沒有覺得任何的意外，而是冷靜的一抬手，地上的金色飛劍再度飛起，正打算重新攻擊，然而，一幕讓龍晨都感到難以置信的事情出現了。
坐在椅子上依舊很淡定喝著紅茶的天一寒，他那個戴著面具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詭異的黑色眼睛。
那眼睛黑光一閃，龍晨便忽然覺得渾身力量被抽空一樣，下一刻，龍晨原本控制的金色飛劍再度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怎樣這樣？」
龍晨駭然之極，試圖掐動法決，結果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居然消失不見了。
「沒用的，你的mp被我清空了，不可能使用任何的技能。」
天一寒淡然的聲音響起，他依舊很休閒的看著紅茶，此時如果龍晨是玩家的話，一定可以發現，天一寒的面前，懸浮這這樣一個個命令功能框：mpclear（魔力清空）。
「你對我做了什麼？」龍晨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冷冷的看著天一寒。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談判，沒什麼別的意思。」天一寒好像真的很好客一樣，指了指面前的那杯紅茶，又指了指那張椅子。
「……」龍晨沒動。
天一寒笑了笑，也不在意，繼續端起茶壺。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直到一杯紅茶下肚，天一寒才悠悠道：
「仙師，你應該清楚，天道玉蝶已經認我為主，現在的地球，在天道玉蝶的控制下，是興是衰，只在乎我一念之間，如果你把我殺了，這地球說不定立刻就崩潰消失。化為宇宙的塵埃。」
「天道玉蝶雖然是聖人製造的，但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威能，你是如何做到？」龍晨冷聲道。
「這個還不簡單，只要讓它進化就可以。」天一寒好像在說一件很簡單，很平常的事情一樣。「只要從足夠的靈魂裡提出天道的力量，那麼天道玉蝶就可以進化到控制萬物法則的程度。這不是很好解釋嗎？」
「你居然用人的靈魂提煉天道之力？」龍晨聽到這裡。憤然道：「那種事情本來就是有損天道，你作為天一族，居然做出這種違背聖人意志的事情？」
「聖人意志？」天一寒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一樣，冷笑道：「仙師大人，你知道聖人的意志是什麼嗎？」
「老夫……」龍晨一張開，卻突然發覺自己說不出個所然。聖人是他一身的追求，但對於聖人的意志，他還真沒有深入瞭解過。
「你根本沒資格代表聖人說話，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違背聖人意志。」天一寒的聲音略帶嘲諷道。
「我們守護者和你們天一族都是聖人的僕人。自然必須遵照聖人的遺訓。」龍晨想了半天，只得把當年兩位聖人飛昇前的交待說出來。
「遺訓？哈哈，二十萬年前的遺訓算個屁？」天一寒不屑道：「我那位老祖，當年元壽將進，為了奪舍續命，不停拿家族的孩子做替換軀體的鼎爐，結果呢？落得一個神魂俱裂的下場，他這樣做，算是遵照聖人的遺訓嗎？」
「天一磊那個傢伙居然做這種事情？」聽到昔日的故友使用奪舍續命的邪術，龍晨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他並沒有懷疑天一寒的說話，畢竟天一磊都已經死了，他也沒必要說一個大話蒙騙自己。
「仙師，你在秘境裡看守聖人遺跡的時間太長了，根本不知道地球這幾百年發生了什麼大事，現在的人類都是貪婪自私之輩，地球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可不是只有我的原因。」
「狡辯，若不是你私自擴大天道玉蝶的力量，這個星球怎會變成這樣？」惟獨這一點龍晨是無法認同天一寒。
「哈哈，你以為單靠我一人，可以讓這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嗎？」天一寒把茶杯放下，忽然站了起來，那個森然的面具下，聲音變得有些猙獰，「不止我，還有北歐，大洋，北極，南極，美洲，印度，另外六個地區的聖人後裔都支持我的計劃，沒有他們，你以為我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讓天道玉蝶影響到整個地球嗎？」
「什麼，他們怎可以這樣做？」
「為什麼不可以？」天一寒繞過金屬桌子，走到龍晨的旁邊冷笑道：「仙師，別冥頑不靈了，我敬你是老前輩，所以才好言相勸，我們『命運』還是很需要你們上古修仙者的技術的，加入我們，一起完成整個計劃。」
「你們想怎麼樣？」龍晨沉聲道。
「創造新的聖人啊！」天一寒張開手臂，瘋狂笑道：「聖人的意志不是想讓你我一起創造新的聖人嗎？不過我覺得如此簡單創造出來的聖人有點沒趣，所以這個計劃，稍微改變了一下……我要創造的，是可以打破宇宙法則的聖人，不，應該說是凌駕於聖人之上的……超聖人……」
面具下的天一寒，此時已經陷入魔障當中，連龍晨都可以感受到他那種膨脹到極點的**。
「仙師，你作為守護者看著上古聖人留下來的遺跡，難道就沒想過自己據為己有嗎？」天一寒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沒。」和回答趙楠時候一樣堅定，龍晨很平靜的道：「主上交待下來，聖人遺跡只能給通過試煉的炎黃一族後裔，老夫乃是下僕，豈能窺視主上留下來的遺產。」
啪啪。
天一寒拍了拍手掌，嘲諷道：「真是盡忠職守的奴才，可惜你的一身本領。」
「少給老夫灌輸這種歪理。」龍晨不以為然，道：「老夫知道你想幹什麼，希望我們守護者交出聖人遺跡的打開方法？」
「仙師果然聰明。」天一寒道：「只要仙師你願意和其他的守護者達成協議，把聖人遺跡的打開方法教給我們，我們以後就是盟友，到時候，你我都有機會成為聖人，甚至凌駕於一般聖人之上，這樣做法，豈不美哉？」
「哼，違背主上的事情，老夫是不會做的。」龍晨乾脆閉上眼睛，冷冷道。
「那就談判失敗。」天一寒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撫掌道：「那就換一個方式說吧，在天道玉蝶挑選試煉者的時候，我們『命運』也會派出代表的，按照上古聖人的意志，我們『命運』的人假若能夠繼承天道，那麼應該有資格挑戰你們守護者獲得聖人遺跡吧？」
龍晨張開眼睛看了天一寒一眼，半響沉聲道：「如果是符合規定的，老夫是沒有異議。」
「很好，那就這樣定，想必仙師你剛剛才從秘境的沉睡中醒來，身上的力量應該還沒有恢復，這樣吧，我命人安排一個房間你休息，只要天道的傳承一結束……」
「不必了。」天一寒的話都沒有說完，龍晨已經打斷道：「老夫不想留在這種烏煙瘴氣之地。」
既然天一族已經變質，龍晨自然不想留在這裡。
「仙師，只怕你不留下可不行啊。」天一寒卻在這個時候威脅道：「因為那個a1實驗體的關係，你從黑水寨那個秘境裡提前甦醒，還帶出了哪裡的聖人遺跡，我們歐亞地區的服務器，是以連接九大秘境做終端的，你所在秘境崩潰後，我們這裡便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所以必須讓你留在這裡控制聖人遺跡，即那艘古代戰艦，用以繼續充當服務器的終端。」
「哼，想老夫留下？妄想。」龍晨冷哼一聲，道：「老夫雖然奈何不了你，不過你想留下老夫，還未免太自傲了。」
說罷，龍晨作勢就要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一寒的手裡卻出現一物，一塊看上去很普通，巴掌大小的黃色玉珮。
「聖人令符？」
龍晨看見那塊玉珮，忍不住就失聲叫道。
「見令符如見聖人，這是仙師的主上，傲暝聖人的令符，你應該認得出。就是不知道，憑這塊令符，可否讓仙師效忠於我們『命運』一段時間？」天一寒道。
龍晨眼神閃爍，看著那令符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