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3】粗大強長 文 / 御劍齋
經過對如花的瞭解，葉清玄也知曉了大和尚口吃的原因。
很簡單，說話太少。
老和尚雖然教會了如花說話，甚至是讀經文，但老和尚明顯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師徒二人經常連續數日不發一言的。
本來學說話就晚的如花，又長年累月的缺乏鍛煉，這嘴巴說話就不怎麼利索了。到了今日，如花只有兩件事說話時不會磕巴，一是特別著急、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另一個就是念那不到三百字的《般若心經》的時候……
這是老和尚教給他的唯一一部經文，大和尚每天都要念上幾遍。
「老和尚說了，只要我能完全理解這段話的意思，那我足可以成佛了。」
是啊，是啊……
《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大乘佛教極為重要的經典，言簡義豐、博大精深。文字雖少，但內容卻是極其豐富。
一個「五蘊皆空」，便不是等閒之輩可以做得到的。
葉清玄對那個教給如花功夫的老和尚十分好奇，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一個掃地僧，純正實力派，魅力無限，誰都想探究一下這個掃地僧的身份。
遇到如花的師父大致也是如此。
「你師父法號是什麼？」
「師父就是師父，哪還有得著名字。」
也是，這山上就這麼師徒二人，喊一嗓子誰都知道叫的是誰，因為除了對方就沒別人了。
「你師父是大禪寺的和尚麼？」
「和尚出家，有廟就行。誰管廟名是什麼？」
對啊。有道理。有禪理……
看來這位對他師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去打聽啊。
葉清玄果斷放棄對如花師父的瞭解。
葉清玄對如花所說的那本護體神功，十分感興趣，運功之時混身宛如黃金鑄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宛是牛逼。仔細思索，有點類似金老筆下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之一的。
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上上品的絕技。在《倚天屠龍記》中為四大神僧中的空見練成，被譽為「古今五大神功」之一，可以將敵人攻來的勁力悉數反震回彼身。
當年空見為求感化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金毛獅王」謝遜，前往洛陽找到謝遜，自願被他以拳毆一十三拳，空見因修得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而毫髮無損，對於空見神僧卻沒有一點作用，謝遜反正報不了仇，原本不想活了，便自行擊碎天靈蓋。空見立即躍將過來，伸手架開謝遜右掌。謝遜左手發拳擊出打在空見胸腹之間，空見全無提防，連運神功的念頭也沒生，空見血肉之軀登時內臟震裂，摔倒在地。
空見雖然是死了，但他所會的這門甚是牛掰誒，任憑「金毛獅王」謝遜狂毆而無傷，哇……若是所料不差的話，這門功法的防禦等級甚至在那之上，是傳說中「寶石系」屬性的功法，是系功法的最高端變種——系功法。
這個金剛不是佛門守護金剛，而是自然界中天然物體中最堅硬的物質——金剛石，就是鑽石。
興奮莫名的葉清玄，直接就兌換了這門只排在橙級上品的功法，正為這門功法為何只排在橙級而莫名其妙的時候，一瞭解，方才知道，原來受限於原著武俠世界的底端，這門武學的功法等級最高層級也只到了後天巔峰，完全就沒有先天以上的修行功法。
這讓葉清玄悲憤之餘，也心下一片冰涼。
稍微檢索了一下，除了有限的幾個神功絕技有先天以上的功法以外，大部分的功法都是至後天巔峰而止，以少林七十二絕技為例，最高的修煉等級基本都在後天巔峰階段停止。
想一想，倒也覺得合理。
武學畢竟是人創造出來，以武俠世界中淡薄的靈氣，人基本上過百而亡，很少有活到一百歲以上的，三、四百歲更是癡心妄想。短暫的生命，注定難以將武學提升到更高地步。
以為例，功法至第七層為止，但是當年創製乾坤大挪移的那位高人，也只練到了第六層。他所寫的第七層心法，自己也未練成，只不過是憑著聰明，縱其想像，力求變化而已。
張無忌內功強悍，直接練到了第七層，但最後所練不通的那十九句口訣，正是那位高人平空想像出來的，似是而非，已然誤入歧途。要是張無忌存著求全之心，非要練到盡善盡美為止，那麼最後關頭便會走火入魔，不是瘋癲癡呆，便是全身癱瘓，甚至自絕經脈而亡。
張無忌今日遇到的情況，便是葉清玄現在所遇到的情況。
自身的修為已經比一些神功絕技的創造者的修為還要高了，可以說，葉清玄到了此時，已經完全從一門神功絕技的繼承者，發揚光大者，朝著進化者和重塑者的角色轉變。
每一門神功絕技，都是一門藝術，藏著創造者天才的想像和實踐。
一個奇思妙想，便可以成就一門絕技，而現如今的葉清玄，擁有多少個奇思妙想呢？在任何一個已經成熟的奇思妙想之上，進行更高層次的推演和進化，想一想，便讓人熱血沸騰。
而且有了「瑯嬛靈緲閣」的幫助，葉清玄也自然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提升武學等級。
也許就是一個契機。
看著頁面上，下方的進化按鈕，提示的話語是：進化到下一層次，紅級下品，需要2000技能點，消耗200日，是否繼續？
是，還是否呢？
當然選否——
沒那麼多的技能點，也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等待。
許久以來，葉清玄對於「瑯嬛靈緲閣」的運算能力，有了些許的瞭解，這就好像是一台人工智能一樣，堪稱世上最勤勞肯幹的武林絕學分析專家，不過要想提高他的運算和推演速度，就要讓這個腦袋變得更加聰明，或是給他足夠多的資料去分析。
讓「瑯嬛靈緲閣」這個處理器的運算能力變得更加快速幾乎是不可能了，不過葉清玄可以給它提供非常多的分析資料，讓它少走彎路，更快地進化出合適的武學。
，它的進化參考資料應該就是那如花大和尚手裡的那本秘籍。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套用那套功法，其實也是很簡單，武林中對於偷學別派的功法有著明文禁止的規定，尤其是沒得到原功法主人的同意，而私相授受，更是為武林中的大忌。
自己要是奪了如花和尚的神功，回頭發現是大禪寺的絕技，弄不好會被那群大和尚追殺並廢掉武功的。
用凌厲的手段打擊盜版行為，維護正版知識版權，也算是這一方世界的特色了。
與其冒這樣的危險，不如發展知識版權完全屬於自己的武學了。
所以葉清玄寧願廢上一些力氣，去進化自己的武學，也不願違反武林大忌，鼠目寸光地去占那些危險的便宜。
就是如此，儘管現在葉清玄只是用這門神功給別人種環，而沒有外傳神功，但知曉此事的梅吟雪已經鄭重警告過葉清玄了，這種事只能秘密進行，不能擴大，更不能外傳，若是傳回素裳宮，怕是會引起宮內長老們的反彈，別說對靜怡師太不利，甚至有可能會引來宮中派出高手攻擊葉清玄，來廢了他的武功呢。
唉，武林真危險，入行需謹慎。
葉清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如花大和尚聊天，同時心裡也有了自己小算盤。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大和尚初入江湖，這性格裡的凶性便被激發了出來，時時刻刻都像是一隻興奮地大狗熊，到處想要找人打架，只是他的護體神功是夠厲害了，不過這武學實在是稀鬆，手裡的禪杖跟棍子沒有區別，就是掄圓嘍各種砸，連個招式都沒有，而他這種無招的境界，是勝不了有招的。除非有人瘋了跟他拚力氣。
如花大和尚是去給大禪寺送武學秘籍的，弄不好，大禪寺的和尚們看如花之才可堪造就，倒是傳了大禪寺的武學，那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禮物就不值錢了。
不行，這人情我得先承下來，這如花大和尚奇貨可居，現在不賣他個人情，日後想找這機會都沒有。
葉清玄眼珠子轱轆一轉，笑嘻嘻地跟如花說道：「大和尚，咱倆一場兄弟，我見你神功蓋世，可惜手段委實不高明，我有幾招功夫正要無用，教給你如何？」
如花大和尚本就對葉清玄的武功佩服的五體投地，聞言正要答應，接著卻突然看了看葉清玄的長劍，一撇嘴說道：「你，你你的力氣不賴，但功，功夫不，不行……」
「咋了？？」葉清玄第一次聽到還有人說他的武技不行的。
如花一伸手，單臂舉起了自己的精鋼水磨禪杖，一抖愣，方便鏟下方的銅環嘩楞楞一陣亂響，囂張地說道：「看，看看到沒有？這才是老爺們的傢伙，夠粗、夠大、夠強、夠長……」接著一臉鄙視地看了葉清玄手裡長劍一眼，「你，你那個玩意，意兒，娘們唧……唧，唧的，學……會了，有個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