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九十二章 無垢城 文 / 青山失魂
清淨無垢，至明洞幽。
無垢城作為曼陀羅天中域第一大城，城名取自佛境謁語，由此可見，佛宗在這方天域鼎盛程度。
隨著銀鏡等人來到，霍玄入眼看去，矗立前方酷似佛塔的城門，還有懸在高牆隨處可見的經幡，以及來往出入打扮如同僧人的帶髮修行者，處處充斥佛門莊嚴肅穆氣息。
進入城內，迎面一陣檀香拂來，香氣醇厚，令人心境祥和。目光看去，寬敞的街道兩旁，儘是經閣樓宇狀建築，店舖林立，每家門口都擺放鼎爐，香煙燃起，隨風飄蕩。
進香禮佛，在這曼陀羅佛境，似乎乃平常之事。
霍玄心中嘖嘖稱奇。
「秦道友，魔龍未死，隱患不小，我等要立刻前去稟告師門長輩。」銀鏡在旁開口，臉上露出歉然之意。他的意思霍玄懂得，魔龍不除，對於無垢城來說乃心腹大患，當務之急，這位佛門旁支弟子需要立刻解決此事，故而難以抽身招呼他。
「各位道友儘管忙去，在下會逗留此城數日，待道友們空閒下來，咱們再敘。」霍玄笑著回道。
銀鏡等人面有感激，齊齊拱手一禮，告別離去。不過在臨行之前，銀鏡留下兩人，讓他們妥善安排好霍玄住處，並且丟下話，一旦抽出身來，立刻前去拜會。
對此，霍玄表示感激，人家深情厚誼，他也不好推辭。
留下那兩人都是銀鏡弟子，一男一女。男的名叫鐵樹，女的名叫鐵花，出身旃檀宗，修為不俗，都有地仙五六品道行。他們對於無垢城內情況十分熟稔，沒過多久，便引領霍玄來到城內最大一家客棧入住，安排好一切，細心周道。
「秦師叔，您還需要什麼。儘管跟我們說。」
在一間佈置華麗的廂房內。鐵樹鐵花躬身立在霍玄面前，執禮相問。打心裡，他們對這位秦師叔感激萬分，此次若不是對方。他們小命都要不保。故而辦起事來盡心盡力。恭敬有餘，沒有半點差錯。
霍玄笑著點頭，衝著鐵樹問道：「我還有一樁小事。拜託師侄去辦。」鐵樹連忙道：「師叔儘管吩咐。」霍玄道：「我有一好友，經營商行生意，買賣做得極大，據說不少天域都有他家分行商舖，不知……這無垢城內，有沒有？」
「師叔，您這位好友經營的商行是何名號？」鐵樹立刻知道霍玄所求。
「我二人常年駐紮此城，城內大小商號，基本上都清楚。」鐵花在旁附和。
如此就好，也省得霍玄自己外出打探。他立刻報出玄火記的名號，鐵樹鐵花二人聽後，神色一動，立刻有了答案。
「玄火商行就在城西，規模不算大，生意卻是很紅火。」鐵花率先說道。
鐵樹在旁一笑，當著霍玄的面，打趣自己師妹，「秦師叔有所不知，這玄火商行出售的仙衣品種繁多，手工精湛，極受女仙歡迎，我師妹就是常客，每年都要從他們家那裡購買不少仙衣。」
鐵花臉色微紅，白了他一眼，對霍玄稟道：「師叔來自恭華天，應該知道這家玄火記，屬於下靈天勢力，生意規模十分龐大，據說遍及整個下靈天，號稱第一商行，近年來風頭茂盛，全力向中靈天和下靈天發展，其經營的修行物品物美價廉，除卻仙衣之外，最受歡迎的是各種符菉，其中一種神通符菉，連各大天宮都爭奪竟搶，敝宗也曾花費大代價購買了數枚，據說連靈山小雷音寺都曾專程派人求購，名聲極響。」
離開玄火記總部，前往白雲宗之前，霍玄煉製不少神通符菉，發配各分行商舖，做為鎮店至寶，重點擴展中靈天和上靈天生意規模，如今看來，成效顯著。
從鐵樹鐵花口中，可以看出，玄火商行在無垢城發展勢頭很不錯。而他，亦可以借助這裡的分行特殊渠道，傳訊總部報平安。
霍玄可以預料，在他身陷魔界之後，玄火記總部那邊，定然亂成一團。而今，他安然回返，當然要在第一時間傳訊回去，否則，總部人心不穩，各處分行商舖生意也會有極大影響。
「秦師叔若去玄火商行，我們可以帶路。」鐵樹在旁說道。
霍玄一笑，「此事無關緊要，瞅空我自己前去便可，你們還是回去吧，給尊師帶句話，就說我會在無垢城逗留十日，他們若有空便前來一敘，若無時間也不打緊，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拜訪。」
「是。」鐵樹鐵花聽後，躬身一禮，告退離去。
打發走他們二人之後，霍玄留在廂房，稍事休憩，隨後走出房門，打算前往玄火記分行。
行在寬敞大街，一路向西，很快他來到目的地。這裡位於城西大街，兩旁儘是大小商行店舖，經營各類修行物品，看得出是無垢城內一處坊市集中地。
玄火記分行商舖，位於這條街的中心位置，規模雖不大，生意卻是異常紅火，底層三間店面擠滿了仙家身影，熙熙攘攘，熱鬧不凡。
生意如此火爆，乃至於霍玄走進店舖，站立許久，也不見有人前來接待。店內幾十名負責交易的女仙，一個個忙得滿頭大汗，身邊最少也圍著十來名仙家，招呼不過來。
霍玄見此一幕，不好上前打擾，目光一掃，直接朝不遠處的樓梯走去。按照玄火商行規矩，底層一樓負責接待普通仙家，二樓三樓招待貴賓，樓上的情況肯定比下面要清閒不少。
剛走到二樓，霍玄便見到樓梯口位置，有兩名年輕仙人守衛，見到他來到，立刻攔住去路。
「這位道友，敢問一句。你上樓所為何來？」其中一年輕仙人，面帶警惕，
沉聲相問。按照玄火記的規矩，若無執事引領，外人不得擅自登樓。
所謂執事，就是底層負責接待交易的女仙，她們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霍玄又沒表明身份，自然無人引領。
這兩名年輕仙人，修為都不俗。達到地仙二品。顯然是此地分行聘請的護衛。玄火記內部設有護衛堂，聚集所有中低端戰力，數量達到五百餘萬，皆是散仙之輩。由玉峰真人掌管。正常情況下。每開設一處分行。護衛人選就地聘請，省去來回調動人選所需耗費。
聘請護衛，玄火記按照修為高低。給予豐厚薪酬，當然，這些護衛入駐商行之前，都要經過重重篩選，其次要表明忠心，遵守玄火記內部戒律，方才能被選中。
霍玄看了這兩名護衛一眼，低聲說了一句：「玄火為號！」這是玄火記內部暗語，即便是最外圍人員，也必須牢記在心。
那兩名護衛聽後神色一動，立刻接口道：「九絕為尊！敢問閣下來自哪一堂？山門朝向何方？」在霍玄說出暗語之後，這兩人已經知曉他是玄火記的人，此刻用暗語詢問霍玄身份。
「供奉堂！山門朝東，第一人！」
在霍玄淡淡說出這句話後，那兩名護衛臉色大驚，連忙躬身朝他一禮，口中道：「屬下不知大長老蒞臨，失禮之處，請恕罪！」
玄火記下設八大堂口，各堂內部級別不一，就拿供奉堂來說，聚集玄火記高端戰力，個個都是天仙強者，按照勢力劃分，也有四大等級，暗語用東南西北劃分，東方第一人，指的就是供奉堂大長老，地位尊崇，僅在四大主事人之下。
當然，現今供奉堂大長老乃三目仙君，霍玄只是借用對方名號而已。這些護衛當然不清楚，只是從暗語辨明對方身份。
「安排一間廂房，去請你們大管事前來！」
霍玄也不囉嗦，直接吩咐二人，他們不敢有半點怠慢，分開行事，一人去請此地大管事，另一人則是小心翼翼，引領霍玄登上三樓，進入一間廂房
沒過多久，便聽到急促腳步聲傳來，很快有四人急匆匆趕來，當先一名中年男子，容貌奇特，兩邊臉頰生有黑色斑紋，頗為詭異，其身上氣息也十分古怪，不似普通仙家，而是妖仙中人，其修為不高，只有人仙九品，但其身旁伴有兩位老者，卻都是天仙強者，左右護衛。
而先前遵照霍玄吩咐，去請人的那名護衛，則是跟在這三人後面，躬身而立。
閔奇算得上是玄火記老人，其師玉峰真人，正是玄火記四位主事人之一。他也是妖仙之體，並且跟玉峰真人一眼，本體乃蜂類毒仙，只是天賦平常，修行多年沒有多大突破，在其師安排下，來到曼陀羅天設立分行，擴展生意。
此人修行天賦雖然普通，經商卻有一套，沒費多大氣力，就在曼陀羅天站穩腳跟，如今他除了是無垢城分行大管事，還兼任曼陀羅天所有分行商舖總管事，權勢極大。
在聽得手下稟告，總部供奉堂大長老來到，他扔下手頭事務，急匆匆趕來。旁人不知，他是最清楚玄火記內部情況，供奉堂大長老，掌管玄火記所有高端戰力，明面上地位排在四大主事人之下，實則權勢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重要人物前來，他怎敢有半點怠慢，一旦對方怪罪，就算自己師尊師娘也保不住他！
走進門後，入眼看去，一衣飾普通的中年漢子端坐在廂房內，似笑非笑，朝自己直視而來。
「咦！你是……」
閔奇看清對方面容，驚奇一聲，腳步立刻頓住，滿臉疑惑。他修為雖低弱，卻跟在其師玉峰真人身旁多年，莫說是玄火記內部高層，就算是諸多隱秘，也知曉一二。眼前這人，看上去無比陌生，他可以斷定，玄火記高層絕對沒有此人，更別誰是供奉堂大長老。
「你，是，誰？」
在閔奇一字一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身後兩名老者，已然身形晃動，瞬間擋在他身前，一臉警惕。死死盯向霍玄。這二人，道行都是極高，左邊的白鬚老者達到天仙八品，只差半步，就成為大仙君之位。右邊那位紅臉老者也不弱，擁有天仙七品修為。這兩人霍玄都很眼生，絕對不是供奉堂長老，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閔奇擔任曼陀羅天分行總管事之後，自行聘請的強者。
玄火記內部。極為重視人才。每處分行管事，都有獨自聘請強者加入的權限，具體俸祿報酬，只需上報總部即可。
天仙強者。皆有傲骨氣節。極少歸附他人。閔奇區區一名人仙小輩。就算手頭頗有權勢，想要招攬這兩位天仙強者，也是十分困難。
對此。霍玄很是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不過眼下被兩名天仙強者氣機鎖定，感覺很不好，霍玄沒有多想，立刻表明身份。只見他衝著閔奇微微一笑：「閔師侄，好久不見。」
這聲師侄一出，閔奇聽在耳中，無比熟稔，但其目光再度看去之時，眼中所見，那陌生的中年漢子，面容變幻，一張熟悉臉孔映入眼簾。
那刀削般的五官，滿頭如雪白髮，卻不正是……玄火師叔！
身為玉峰真人親傳弟子，閔奇是玄火記高層少數幾個得見霍玄真容的人，此刻一見之下，先是愕然，旋即驚喜莫名，快步走去，拜倒在霍玄身前，口呼：「師叔！」
旁邊幾人，卻在霍玄刻意之下，沒有看見其真容，包括那兩名天仙強者，此刻都是一臉古怪，弄不清自家東主為何先前不識來人，而今卻跪在對方面前，大禮參拜？
「起來吧！」
霍玄笑著讓
閔奇起身，同時招呼那兩名天仙強者，「二位道友，請過來就坐。」二人稍一躊躇，已經起身的閔奇，招手喊道：「二位長老，師叔不是外人。」他這句話暗示霍玄身份，卻沒有真正叫破，身為玄火記高層，自然知曉這位玄火師叔行事風格，一向低調，不為外人所知。
兩位天仙強者倒也率直，跟隨閔奇來到桌旁坐下，隨後，在閔奇吩咐下，立刻有女仙前來，奉上仙茶仙果，熱情招待。
「讓他們退下吧！」
在霍玄一聲吩咐下，所有女仙護衛全都退走，廂房內，只剩他和閔奇以及兩位天仙強者。
「在下玄火，敢問二位道友法號尊稱！」
這時，霍玄衝著那兩位天仙強者拱手行禮，言語十分客氣。
「趙四海！」
「在下赤峰！」
那兩人拱手還禮，自報家門。白鬚老者名叫趙四海，紅臉老者道號赤峰，這二人皆是散仙，相交莫逆，在一次偶然機會結識閔奇，並且在其遊說下，加入玄火商行。
他們對於霍玄，也是心裡充滿好奇。從閔奇戰戰兢兢的神態，以及霍玄自報姓名來推斷，玄火為號，這人定是玄火記高層人士，甚至地位身份要比四大主事人還要尊崇！
這是他們的推測，卻絲毫無差。霍玄原本也不打算隱瞞，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報出玄火這個名號。
「曼陀羅天乃本商行重點發展天域，閔師侄能得二位長老護持，實乃三生有幸！」霍玄笑著說道。以這兩位修為實力，上報總部之後，皆會受封供奉長老之職，故而他此刻也是以長老相稱。
「能加入玄火商行，這是本人的榮幸！」趙四海客氣回道。
「玄火商行招募條件太過誘人，除卻日常俸祿，每百年我二人皆可得到一枚神通符菉，這等好事哪裡去找，我們自然毫不猶豫加入！」赤峰心情耿直，直接說出加入玄火記緣由。
霍玄聽了，似笑非笑看向閔奇，後者面色尷尬，帶著幾分惶恐，張了張嘴，欲要解釋。要知道，總部雖然傳訊，每百年會給予各方天域分行一定數量神通符菉，但是這些神通符菉全部都要拿出拍賣，各大分行管事並無權限隨意分配他人，閔奇這麼做，已經涉嫌擅做主張，追究起來，責罰難逃。
閔奇惶恐不含表明，落在趙四海赤峰二人眼中，都是心生疑惑。這時，霍玄替閔奇解圍，手指著他，笑著說道：「閔師侄，你還落下最關鍵一點，沒向二位長老言明。」
「師叔，您指的是……」閔奇能坐上曼陀羅天分行總管事大位。心思剔透，毋庸置疑，此刻從霍玄語氣已經聽出，這位玄火師叔不僅沒有怪責之意，相反，還有大好處給自己招攬而來的兩位強者。
玄火記內部，除卻神通符菉，剩下的大好處，唯有那處修行秘境。在閔奇目光看向霍玄只之時，霍玄點點頭。有所示意。
閔奇立刻精神一振。飛快向趙四海赤峰二人，說出秘境之事。趙四海和赤峰聞聽玄火記總部，還有一處修行秘境，仙家在內修煉。能夠事半功倍。都是大喜。
「以二位道友的修為。相信只要進入秘境，至多百年工夫，都有極大機會突破。成就大仙君之位。」霍玄笑著在旁說道。
趙四海和赤峰聞聽，互視一眼，隨後齊齊站起身，衝著霍玄一禮，口中道：「如果我等能有如此機緣，定當立下天道誓言，效忠玄火記，永無二心！」
散仙之輩，能夠修煉到如此境界，二人經歷風浪顯而易見，都是明白人，平白得了玄火記這般大好處，自然要有回報。
效忠玄火記，這正是霍玄所期望的結果。
「大家同舟共濟，只要玄火記興旺，大仙君只是開始，本人在此承諾，只要玄火記將來成長到一定高度，定會積蓄所有力量，替二位道友求得證道機緣！」
霍玄這番話說出，言辭懇切，沒有半點糊弄之意。趙四海赤峰聽在耳中，更是驚喜莫名。
隨後，四人開始閒聊，在得知趙四海和赤峰出身曼陀羅天本土，霍玄立刻求教，此方天域風土人情，以及各方勢力情況。趙四海和赤峰知無不言，詳細闡述曼陀羅天具體情況，尤其是佛境，娓娓道來。
「……總體來說，曼陀羅天除卻小雷音寺之外，剩餘十大勢力，皆出自佛宗旁支，可以這樣說，整個曼陀羅天都是佛宗地盤，莫說一般勢力，就算是天宮也很難插足其中。」
在趙四海說到此處，話音落下之後，閔奇在旁接口道：「相比起其它上靈天，我玄火記進駐曼陀羅天，總體還算順利，並沒有受到太多阻滯，其中主要原因，佛宗弟子講究祥和處事，歡迎各方勢力前來曼陀羅天做生意，只要不觸及其底線，只會支持，不會刁難。」
霍玄微微點頭。聽到此處，據他推測分析，佛宗底線所在，就是不允許任何一方勢力，在曼陀羅天建立生祠，收集功德願力，這一點，在無垢城內便可得到驗證，整座城邑內，除了經閣佛寺之外，沒有任何一家生祠存在。
「聽說小雷音寺曾經派人，求購神通符菉？」霍玄問向閔奇，後者一點頭，回道：「確有此事，只不過總部第一批神通符菉早已拍賣售出，他們想要，只能等上百年。」
物以稀為貴！霍玄現在身上就有不少神通符菉，但是他不會拿出，交由閔奇出售給佛宗，既然總部立下規矩，一切還是按照章程來辦。
不過，對方若能拿出相等寶物交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二位道友，對於佛宗香道可有研究？」他轉頭看向趙四海和赤峰，問
出這一句。
趙四海稍一沉吟，點頭道：「香道在佛宗極為盛傳，曼陀羅天十大勢力之一，旃檀宗就深諳此道，以香入丹，提升修行；以香入器，對陣克敵……其種種妙用，聚集仙家諸般術法之道，堪稱神奇。」
香道之法，霍玄早已從銀瓶等人身上見識過，玄妙之處，令他為之驚歎。
「佛宗這類奇香煉製之法，市面可有流傳？」對於香道，霍玄很感興趣，有千年碑輔助，他有大把時間用來研習。
赤峰搖了搖頭道：「香道和律言法旨乃佛宗兩大不傳之秘，莫說是煉製法門，即便是品階稍微高一些的奇香和律言法旨，市面都極少有流傳。」
霍玄聽了，心中雖有些失望，卻沒有放棄。他轉目看向閔奇，吩咐了一句：」閔師侄，你可以試著去跟佛宗接洽，以神通符菉為條件，換取對方香道和律言法旨，即便弄不來煉製法門，收購一些高階奇香和律言法旨也行！」
「好！弟子立馬著手去辦！」閔奇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