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 護法 文 / 青山失魂
「黑火聖蓮！」
那女子聲音明顯一驚。
「休要裝神弄鬼，出來吧，跟我一戰！」
魔軀大嘴張開，傳出霍玄低沉話語聲，其擺出決一死戰架勢，手頭上卻無進一步動作，其用意無二，震懾這位神秘存在。伺機而動。
「你法身修煉大黑天至尊傳承功法，掌控夜羅剎至尊靈寶血浮屠，還控制了黑火聖蓮魔軀……真沒想到啊！」祭台又傳出那女子聲音，竟然一語道中霍玄底細，連他如今法身存在，也洞悉無遺。
霍玄一凜，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其實無需多問，他也能推測一二，這祭台內部神秘存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魔界強者。
「我？哈哈……」
銀鈴般笑聲傳出，帶著說不出的自嘲意味，良久方才停歇。那女子話語聲接踵傳來，幽幽道：「你並非魔界中人，否則的話，在踏入此地那一刻，就知曉我的身份。」
霍玄心中一動，魔軀向前跨出半步，沉聲道：「聽你如此說法，你在魔界應該並非無名之輩……在下見識淺薄，不識閣下真身，若有幸得見，或許能猜出閣下身份一二！」
「你急於見我真身，是否想驟然一擊，將我滅殺，解救你這幫手下？」那柔美聲音回應，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譏諷之意，卻一言道破霍玄心思，他正是有此打算，準備行險一搏，如果成功，就能避免跟玉峰等人血刃相見。
心思被對方點破，霍玄也不否認，淡淡道：「閣下不願現身。看來是處境不太好，既然這樣的話，在下也無需顧忌！」話到此處。黑火聖蓮魔軀陡然爆發磅礡如海氣機，圍在四周眾位供奉堂長老。立刻如遭狂風吹拂，身子不穩，震飛出去。
一聲暴喝，魔軀手持浮屠血杖，便欲攻擊。就在此刻，那女子話語聲響起，急促短暫，只有兩個字：「心魘！」
一言喝出。融於黑火聖蓮魔軀內的霍玄法身，立刻胸口一疼，心臟劇烈跳動，彷彿瞬間就要爆裂炸開，無比難受。他咬牙撐住，魔軀身子搖晃，高舉浮屠血杖，遙遙一擊而去。
血色光柱激射而出，瞬間轟向前方祭台，威能之強。遠勝先前數百倍。只聽『轟』一聲巨響，祭台四周浮現透明光罩，竟然硬生生擋住這一擊。
不過。在血光消散後，可見祭台表面綻裂無數裂痕，很顯然，雖然擋下這一擊，卻也很勉強。
「快住手！難道你不顧這幫人性命！」
尖叫聲傳出，四周受控制一眾供奉堂長老，全都身子一顫，如遭雷亟，下一刻躺倒在地。口吐鮮血，慘叫連連。
「你若毀我重生祭台。在場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你這具魔軀法身！」
那女子聲音失去先前冷靜。大聲尖叫，語氣焦灼難安，帶著幾分狠厲。藏於黑火聖蓮魔軀內部的霍玄法身，只感心臟跳動越發狂暴不受控制，胸口彷彿撕裂般疼痛。他知道對方所言不虛，如果繼續緊逼，後果難以想像。
無論是一眾供奉堂長老，還是上清法身，對霍玄乃至整個玄火記來說，都是至關重要，不容損失。想通這一點，他緩緩放下浮屠血杖，魔軀大嘴張開，低沉聲音傳出：「咱們談談條件吧！」
此言一出，瀰漫四周空間的詭異力量頓時消散，心跳恢復平靜，躺在地上一眾供奉堂長老，也停止慘叫，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喘息。
「我不想跟你為敵！」
祭台內，那女子聲音恢復先前柔美，淡淡飄出：「我的身份，相信你也能猜測一二……當年仙魔大戰，我受到強敵重創，魔軀被毀，只剩一縷神魂藏於魔心之內，遁逃隱匿此處，經過千萬年修養，眼見重生之日在即，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
「這好辦，你放了他們，我退走。」霍玄此刻斟酌再三，還是做出讓步，無謂跟這神秘存在拼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你們退了，難保不會有他人再來騷擾，因此，我希望你替我護法，待我重塑魔軀，立刻離開此地，這裡一切都將屬於你！」
「你倒是好算計，讓我替你護法，哼！」霍玄冷笑，嗤之以鼻。他願意撤走已經算是最大讓步，祭台內部那位還想讓他代為護法，簡直做夢。
「你先別拒絕，待我說完之後，再做決定不遲！」那女子柔媚一笑，話語聲繼續傳來：「當年我受到重創，遁逃隱匿在此，除了這地方偏僻之外，最大原因還是看中這地底有一條巨型仙石礦脈，借助其內蘊含精純仙元之氣，修養千萬年，我方才得以重塑魔軀。」
「仙石礦脈！」霍玄眉頭一挑，面露驚奇，道：「仙魔不兩立，你魔修根本無法汲取仙元之氣化為己用，何談用來重塑魔軀？」
「哈哈……」一陣銀鈴般好聽的笑聲傳出，帶著說不出嘲弄之意。霍玄皺了皺眉，眸中怒色隱現。「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那女子笑聲戛止，柔美話語聲繼續響起，「仙石魔晶看似不同，本源歸一，只要輔以特殊法陣，二者能夠自由轉變，仙石能夠化成魔晶，相同，魔晶亦能轉化成仙石。」
話語中，從祭台中心位置，那深不見底洞穴內部，飄出一塊仙石，足有磨盤大小，散發出柔和乳白色光芒。
「看好了！」
女子聲音響起，旋即，祭台表面異芒一閃，無數玄奧符顯現，流動不息，瞬間凝聚出一道黑光，激射而去，命中懸在半空那塊仙石。
黑光閃爍，幾息後，仙石表面色澤開始變化，由晶瑩剔透乳白色，轉變成暗黑色，如黑水晶一般，閃爍妖異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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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晶！」
霍玄低喝一聲，眸中異芒閃爍。臉上除了震撼，還有說不出的驚喜。對方沒有說謊，仙石魔晶果然能夠自由轉化。只不過，需要輔以特殊法陣。
「你替我護法。我也不會讓你白費工夫，這轉化仙石魔晶之法就算報酬之一，除此之外，待我魔軀重塑，留下遺蛻對你這具法身提升道行也有不小幫助，算是另外報酬……願不願意，你自己做決定吧！」
上清法身修煉魔功，需要汲取魔晶。伴隨道行漸長，對於魔晶品階要求極高，若能得到仙石魔晶轉化之法，對於提升上清法身實力有著莫大好處。
故而，霍玄沉思片刻，點頭道：「成交！」
「如此就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那女子傳出的話語聲，顯得十分輕快，看得出她也是很高興。
「有我在，在你重塑魔軀期間。不會讓任何人前來騷擾，只不過……我得清楚你需要多長時間，如果太久了。我可等不及！」
「放心吧，最多十日，我魔軀便能大成！」
那女子話語聲傳出。霍玄聽了，點點頭，目光看向四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眾供奉堂長老，眉頭皺了皺，道：「我這些同伴，你得放了他們！」
「現在不行。還是那句話，十天之後。待我魔軀鑄成，他們自會安然無恙。」
霍玄聽了沒有多言。對方有此一說。在他預料之中，換位相處，他也不會在此刻放人，以免意外發生。
流光一閃，黑火聖蓮魔軀不見，霍玄法身顯現，直接走到祭台一旁，盤膝而坐，閉目行功。祭台內部，那女子聲音不再響起，只是『彭彭』富有節律心跳聲，若有若無，隱隱傳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在霍玄赤火進入黑風嶺第八天，守候在外的蘭香仙子已經焦急萬分，按捺不住，將此地情況迅速傳訊至炎摩天，很快，炎摩天來人，以蘭芷、唐凱、楊柳仙子為首，眾多玄火記高層強者聯袂趕來。
第十天。
約定之期已到，霍玄赤火還不見回返，經過眾玄火記高層商榷，調集數百萬人馬，排兵佈陣，圍在黑風嶺四周，只等一聲令下，衝殺進去。
黑風嶺外，入眼天上地下，儘是身穿甲冑嚴陣以待的仙家，黑壓壓一片，也不知有多少。唐凱背生火翼，手持龍龜盾，威風凜凜，轉頭看向楊柳仙子等人，大聲道：「各位師叔，我師尊和赤火師叔生死未卜，別再猶豫了，讓弟子帶人殺進去吧！」
他主動請纓，焦慮擔憂之心，溢於言表。
玄火記剩下兩位主事人，楊柳蘭香二女，目光轉向一旁的蘭芷，徵求她的意見。畢竟，黑風嶺深處，古怪異常，稍一接近，仙家神智迷失，陷入癲狂，此番大軍進攻，結果難以預料。
茲事體大，她們無法承受後果，難以抉擇。蘭芷在玄火記地位非同一般，如果有她贊同，二女意志會更加堅決些。
蘭芷沉思良久，一字一字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行動吧！」嬌軀一晃，她來到唐凱身旁，後者振臂高呼，大聲道：「諸位仙家，跟我一同殺入，踏平黑風嶺！」
「殺——」
數百萬仙家齊聲大喝，殺聲震天，下一刻，如洪流般動了起來，朝前方魔氣繚繞之地衝去。
就在這時，魔氣瀰漫深處，一道嘶吼聲傳出，低沉有力，震耳欲聾。一龐大黑影顯現，穿過黑霧，出現在眾仙眼前。
「啊！」
「赤火大人真身！」
驚呼聲響起，原本準備衝殺過去的百萬仙家，此刻全都頓住。
「師叔！」
唐凱滿臉驚喜，背後火翼扇動，化成一流火光激射而去。蘭芷緊緊相隨。二人瞬間來到，那龐大黑影顯現，正是赤火真身朱蛤本體。
搖身一變，赤火化成人形，肋下還挾著一人，正是玉峰真人。蘭香仙子看得真切，見到道侶，立刻飛身前來。
赤火哈哈一笑，揮手間玉峰真人扔給蘭香仙子，口中道：「眾供奉堂長老全都無恙，協助我大哥有事處理，爾等快快退去，不日之後，再來黑風嶺！」
蘭香仙子扶住玉峰真人，察看之下。自己道侶只是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心喜不已。之後。在她號令下，百萬仙家如潮水般退去。
「赤火。裡面情況究竟如何？」
在眾仙退走之後，蘭芷關切一問。赤火點頭道：「一言難盡……不過局勢已被大哥掌控，你放心，不會有危險發生。」聽他如此一說，蘭芷才算徹底安心。
黑風嶺中央。
山巒環保，位於山谷之間那座祭台，一如往日，汲取週遭精純魔氣。內部傳出『彭彭』異響。霍玄盤坐在旁，雙目微閉，已有十日。按照祭台內部那位神秘存在所說，十天之內，她必定能夠重塑魔軀有成，誰料，期間出現些許紕漏，那位傳音告之，需要延長三天。
三天時間，霍玄無所謂。反正已經替這位護法多日，也不在這幾天。為了避免玄火記高層擔心，他放出赤火。返回通傳，以免玄火記有所行動。同時他還徵求那位意見，讓赤火帶走玉峰真人。
這也幸虧霍玄行事謹慎，沒有紕漏，赤火及時返回，阻止玄火記大軍進入黑風嶺，否則的話，定要引來那位疑心，又將生亂。
三天後。
異象突生。祭台中央那深不見底洞穴，陡然噴射出道道黑光。在半空凝聚化成一巨大黑色光球，靜靜懸浮。霍玄募地睜開雙眼。喃喃自語：「你終於出來了……」
黑色光球顯現，一股令人窒息的龐大威壓瀰漫而出，狂暴異常，竟然連霍玄都感到心悸。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隱匿此處的那位神秘存在，絕對是魔界強者，縱使不是帝尊級別巔峰存在，也是堪比第五魔將黑火聖蓮的魔界強者。
彭彭……
黑色光球，深邃玄奧，看不清內部，卻能清晰聽見，有急促心跳聲傳出，詭異莫名。下一刻，早先失去蹤跡的魔獸遺族，仿若受到召喚一般，從四面八方顯現，奔行而來。
侏儒遺族最先到來，經過跟霍玄一場廝殺，人數已經不足五百，在那頭戴金冠侏儒老者帶領下，來到祭台正前方，匍匐在地，衝著懸浮半空的黑色光球，神情虔誠，膜拜不已。
餘下魔獸種群，雖在霍玄屠戮之下，數量仍有將近十萬，神情狂暴，咆哮嘶吼，狂奔而來，所過之處，掀起萬丈高的灰塵颶風，聲勢浩大，令人觸目心悸。
萬獸奔騰，踐踏之下，大地轟鳴，勢不可擋。盤坐在祭台一旁的霍玄，見此一幕，臉上沒有半點驚色，甚至連身子都未動一下。
在此關鍵時刻，他不相信，那位存在會對自己有不利舉動，至於那位召喚魔獸遺族前來的原因，尚且不明。
就在魔獸群狂奔而來，逼近祭台那一刻，霍玄終於明白那位存在的用意。陡然間，懸在祭台半空那黑色光球，內部射出無數黑色絲線，密集如雨，刺向週遭聚攏而來的魔獸。
一頭頭魔獸軀體被黑色絲線洞穿，爆發出淒厲慘叫，卻無一後退，悍不畏死潮湧而來。在霍玄目視下，那些被黑色絲線床頭的魔獸，體內精血魔力傾瀉而出，盡皆被黑色絲線吸走，源源不斷朝那黑色光球湧去。
精血魔力被汲取一空，那些魔獸軀體迅速乾癟下去，只剩皮毛骨骼，在隨後而來的魔獸踐踏下，死去的魔獸骸骨碎裂，散落遍地。
「獻祭！」
霍玄低喝一聲。眼前一幕景象，毫無疑問，那位神秘存正在施術，汲取數萬魔獸精血魔力，塑造自身魔軀。
魔修手段，詭異莫測，霍玄最是瞭解不過。眼前血腥一幕，他看在眼裡，心裡雖驚，臉上神色卻是沒有半點變化。
將近十萬魔獸，前赴後繼，悍不畏死衝來，在短短半個時辰內，獻祭而亡，不剩一個。山谷再次回復平靜，除了遍地碎骨屍骸，就是匍匐在遠處，個個心悸恐懼，卻虔誠膜拜的侏儒遺族。
這時，汲取十萬魔獸精血魔力的黑色光球，內部隱隱泛出紅光，一道道玄奧符顯現，縈繞四周，那詭異心跳聲再次出現，密集急促，狂暴有力。
霍玄臉色一變，此刻也又清晰感受到，自己法身心跳加速，有抑制不住從胸膛脫離而出的勢頭。至於四周躺在地上的一眾供奉堂長老。個個昏迷，看上去好似不受波及。
「嘿！」
霍玄一聲低喝，魔功運轉。體表頓時濃黑魔氣覆蓋，來自四周那詭異莫名力量。還有急促心跳聲，立刻減緩不少。目光打量過去，那黑色光球正在發生巨大變化，表面光芒開始逐漸消散，並且不停縮小……直至某一刻，黑色光球徹底消失不見，遠處半空，一具曼妙嬌軀若隱若現。
一眼看去。霍玄立刻轉過頭去。這現身的女子，渾身不著半縷，要害**之處綻現無遺，肌膚如雪一般嬌嫩，一雙**修長筆直，豐乳翹臀，烏黑秀髮如瀑布散亂灑下，遮掩住半邊臉龐，露出的一半玉臉，精緻絕美。充滿誘人魅惑之力！
「啊……」
那神秘女子緊閉的雙眸，微微張開，口中發出呢喃呻吟。像是沉睡已久，一朝甦醒。在她睜開雙眸那一刻，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笑容，嬌軀一晃，魔氣繚繞，下一刻，身上已經多了一件黑色甲冑，遮擋住玲瓏嬌軀，無限春光。
「多謝道友！」
她那一雙修長筆直**。輕盈落在祭台上，面帶輕笑。直視霍玄而去。眼眸中，隱有妖異光芒閃現。迷離多彩。
霍玄聞聽此女出聲，不禁轉頭看去，這一看之下，天旋地轉，萬物景象不存，眼中所見只有兩團漩渦狀黑霧，流轉不息，整個心神瞬間被拉扯進去。
「不好！」
下一刻，霍玄只感覺自己本尊法身同時沉淪，如被扯入一幽暗虛空，迷失其中，無法返歸自身。
「膽敢褻瀆本尊真身法體，看在羅剎情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神秘女子冷哼一聲。此刻，霍玄狀若泥人，盤膝坐在祭台一旁，動也不動，整個人恍若失去魂魄般，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在其左臂上，淡淡幽光顯現，化成一魔符圖案，若隱若現。
「羅剎，想你我縱橫三界，睥睨眾生，到頭來一個形神俱滅，一個險死還生……天意弄人，羅剎你安心去吧，我淳於薇既然重生，一定會助你了嘗夙願！」
那女子緊盯霍玄左臂浮現的魔符圖案，精緻玉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下一刻，她嬌軀一晃，身化一團黑色颶風席捲而去，裹挾住遠處匍匐在地的數百侏儒族人，沖天而起，瞬間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嗖！
一道流光從天降下，落在霍玄身前，顯出一枚古璞玉簡。此刻，整個黑風嶺再無半點魔跡，只剩下霍玄一人，獨自盤坐在祭台前，呆若木雞，失魂落魄，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數道流光潛行逼近而來之際，
募地，霍玄翻身而起，口中怒喝：「好你個妖孽，竟敢暗算我！」話語間，其身體爆發狂猛魔力，席捲所過，週遭地面如被刀刮一般，飛沙走石，灰塵漫天。
「大哥！」
「師尊！」
不遠處傳來熟悉人聲，令得霍玄神智一清，目光看去，只見赤火蘭芷唐凱三人聯袂而來。
「大哥，你沒事吧？」
香風拂過，蘭芷率先而來，玉臉儘是關切。隨後，赤火和唐凱也來到。霍玄四下看了看，一眾供奉堂長老全在，仍舊躺在四周地上，昏迷不醒。除此之外，在跟前地面上，還有一枚玉簡，散發幽幽光芒。
大手一招，霍玄將玉簡攝來，細一察看，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
「她果然沒有食言……」
霍玄喃喃自語。在場除了赤火，其餘兩人皆不知他話中含義。赤火小心翼翼問出一句：「那傢伙走了？」
霍玄點點頭。同時臉上露出苦笑。那位臨走之前，還送了一份大禮，令他吃了不小苦頭。好在對方並無惡意，否則的話，他就算有九條命，也必定要玩完。
山外有山，天外有人。
這句話一點都不錯。那位魔軀塑成，所展現出的詭異術法神通，令人防不勝防，威力絕大，料想中……她絕對是堪比羅剎魔帝那等強大存在。
「好險！」
想至此處，霍玄一聲冷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