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六十一章 鬥法(二) 文 / 青山失魂
九九八十一條蛇形虛影,一經祭出,嘶吼咆哮,宛若活物,纏繞直撲而去。尚未逼近,銅鈸便覺察一股陰寒冰冷氣息瀰漫而來,彷彿要將他骨髓都要凍結,禁不住連打寒噤。
「不好!」
此人當機立斷,狂吼一聲,法相神通祭出,整個身軀驟然暴漲,狂猛罡元從體內噴湧而出,化成一道道巨大風柱,在週身環繞,竟然一舉星羅紗束縛。
「風陀七重浪!」
只見銅鈸怒吼一聲,纏繞體表巨大風柱脫離而出,如同巨浪激盪,一重一重蔓延而去,化成七重狂暴風勁,硬生生擋住四面八方襲來蛇形虛影。
武道體修,戰力強橫,果然非同一般!
在場眾多強者,此刻目光全被銅鈸法相吸引,其關鍵時刻展現出強悍戰力,令不少人心中暗驚。蘭芷卻是面寒似水,冷哼一聲,其芊芊玉手在胸前合攏,掐出一個古怪印決,登時,其白皙額頭浮現一根經脈,如小蛇般蠕動,竟然詭異般從血肉鑽出,化成一條透明小蛇,『嗖』地遁去,瞬息無影無蹤。
下一刻,祭出真身法相的銅鈸,大叫一聲,法相崩潰,人從半空墜落,重重摔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烏青,昏迷不醒。
嗖!嗖!
數道人影激射而來,當先一位正是聚金閣主,其眼神陰狠,死死盯向懸立半空的蘭芷,冷笑道:「好詭異的神通!」
蘭芷玉手一收,漫天蛇形虛影消失不見,另一點流光飛回,鑽入其額頭。她嬌軀也恢復原狀,從半空盈盈飄落,語氣淡然。衝著聚金閣主回了一句:「道友誇獎了!」
人生來只有奇經八脈,蘭芷天賦異稟,自娘胎孕育而出。就比常人多出一條陰脈,此陰脈稱之為九陰絕脈。天生至陰至寒,且具有一種吞噬生機的詭異力量,無藥可以化解。
故而,身患九陰絕脈之人,正常情況下,年幼夭折,絕難活過八歲。偏生毒宗有一禁忌功法,汲取天地絕毒妖蛇精血修行。功法有成,威能絕大。此功就是九虺秘法,常人修煉,萬中無一人可成,往往中途受妖蛇精血侵蝕,毒氣攻心而亡。身患九陰絕脈之人,修行此功卻有如神助,陰脈受妖蛇精血淬煉,功法大成,可化九九八十一條妖蛇精魂。克敵制敵,無往不利!
最厲害之處,這條陰脈能夠覺醒修煉者天賦神通。名曰九陰虺,乃自身多出的九陰絕脈所化,來去無影,傷人無形,如同活物,蘊有絕毒,厲害非凡。
在跟銅鈸一戰,最後關頭,蘭芷正是祭出自身那條淬煉大成的陰脈。一舉克敵。
「第一場,玄火記勝!」
奎木仙君來到場上。大聲宣佈比試結果。蘭芷返回,眾玄火記高層熱情相迎。對其表現,讚不絕口。
「第二場,由玄火記先派人。」
在奎木仙君說出此話之際,楊柳仙子目光不禁朝霍玄看去,霍玄漫不經心,眼角餘光掃去,不偏不倚,落在供奉堂大長老三目仙君身上。
沒等楊柳仙子發話,三目仙君已經主動請纓,「第二場,老朽來領教聚金閣同道高招!」
此老飛身而出,來到場上,抱拳衝著聚金閣一方眾人,朗聲道:「哪位道友願意出手賜教?」
「是三目這老傢伙!」
聚金閣一方強者互視。對於三目仙君這位成名已久的大仙君強者,他們顯然不陌生。
「三目邪眼,血流成河!這老傢伙的邪眼神通很是厲害,還是由本座親自出手來對付他吧!」首戰失利,存心扳回一局,外加對方出戰者實力不凡,故而,聚金閣主準備親自下場。
「道友,還是讓我來吧!」
東方駿突然開口,緩緩站起身,一晃之下,來到場上。聚金閣主見狀,低聲說了一句:「東方道友出戰也好,他們白雲宗有一秘法,恰好能克制三目邪眼神通!」
第二場比試,隨即開始。雙方似乎是舊識,在動手之前,東方駿拱了拱手,衝著三目仙君說道:「三目道友,你我素無怨隙,此番鬥法,權當是同道切磋,不傷彼此和氣!」
「正合我意!」三目仙君點頭贊同。
東方駿一笑,隨即提議:「咱們也無需多費周章,這樣吧,素聞道友邪眼神通,可化修羅地獄,厲害非凡,在下此番不借助任何法器,單憑自身修為抵擋道友邪眼神通,如果一炷香內不敗,就算在下勝出,反之就算輸,道友意下如何?」
三目仙君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旋即爽快應承:「好,這是道友你自己提議,若是敗了,莫怪老朽勝之不武!」他對自身邪眼神通極有信心,在不依靠任何法器輔助情況下,他不相信對方能在自己邪眼神通攻擊下,支撐一炷香時間。
雙方達成約定,下一刻,三目仙君開始出手。沒見他有何動作,其眉心那銅錢大小紅斑靈光一閃,一隻血紅怪眼顯現,暴戾氣息瀰漫而出,絲絲紅光爆射,週遭景像一變,廣場頃刻間化成無邊血海,巨浪滔天,一**洶湧翻騰,便朝東方駿席捲而去。
東方駿面對滔天血浪,臉色絲毫不驚,只是雙手合在胸前,結出一個古怪印決。驟然,其體內散發出道道青光,澄淨無垢,襲來血浪稍一觸及,立刻如同遇見剋星一般化成虛無,消失潰散。
「清淨無極光!」
三目仙君臉色大變,大喝道:「好你個東方駿,怪不得膽敢以身硬抗我邪眼神通,原來你修煉了清淨無極光!」其語氣有三分憤懣,七分懊惱不平
平。
「三目道友如果有異議,也罷,咱們約定就算作廢!」
東方駿淡淡說出此話。三目仙君聽了,臉色變了幾變,大喝道:「就算你修煉了清淨無極光,又能如何?老朽倒要看看。是你秘法厲害,還是我邪眼神通更勝一籌!」話語間,其眉心血紅怪眼猛然漲大。週遭血海似有感應,頓時劇烈波動。滔天血浪化成一條條血蛟,咆哮嘶吼,直撲而去。
場外,玄火記一方,霍玄目視雙方激戰,臉色有些凝重。三目仙君天賦邪眼神通,威能之大,毋庸置疑。但是東方駿此人,所施展秘法玄奧不凡,具有化解戾氣邪法之效,正是三目仙君天賦神通剋星。
「這一場,三目大長老恐怕要輸了!」
霍玄心中暗想。以三目仙君實力,本跟東方駿不相伯仲,縱使對方有仙寶護身,他也有霍玄所贈神通符菉,對戰起來,五五之分。勝負難料。
而今,三目仙君一不小心,中了東方駿設下的局。單憑邪眼神通,根本無法破開對方秘法防禦,因此,敗局已定。
果不出其然,一炷香後,三目仙君收起神通,臉色忿忿不平,盯了東方駿一眼,飛身返回。
「老朽有負東家所托。實感慚愧!」他衝著赤火和楊路仙子一躬身,其目光卻是看向霍玄。臉上儘是羞愧之意。
「勝敗乃兵家常事!大長老無需放在心上!」
霍玄暗中傳音,安撫此老。赤火楊柳仙子也是好言寬慰。三目仙君這才心裡好過了些,返回落座。
另一邊,東方駿替聚金閣扳回一局,聚金閣一方仙家,都是興奮不已,連連讚歎。
「論及道行,三目道友還在敝人之上,這次鬥法……敝人勝出有些取巧!」東方駿故意大聲說道。他有此舉動,主要是不想三目仙君臉面太難看,因此結下仇怨。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清淨無極光,相傳乃是鴻蒙初開,三界分立,無字仙典所載秘法神通,具有辟易諸魔,抵禦萬邪之力。東方道友修煉此法,這場比試勝得光明磊落,無需自謙!」
聚金閣主卻是不管許多,大聲說出此話,落在對面三目仙君耳中,此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之極。
「第二場比試,聚金閣獲勝!」
乾陽仙君來到場上,宣佈結果,「第三場,由聚金閣先派人出戰。」
在乾陽仙君話音剛落之際,聚金閣主身子一晃,竟然親自下場。他衝著玄火記陣營,端坐在中間位置的赤火,嘿嘿一笑道:「在下久仰赤火童子威名,今日有幸一見,道友如有興趣,不妨下場咱們切磋切磋!」
「怕你不成!」
赤火性子桀驁,最受不得別人激將,還沒等霍玄指示,一閃身,已經來到聚金閣主對面,怒目而視。
「赤火,此人不好對付,還是讓我來!」
身為一方大勢力之主,聚金閣主自身道行戰力毋庸置疑,肯定極強。赤火修為雖跟他相當,但是不知為何,霍玄有一種奇妙感覺,赤火有可能不是對方敵手。
故而,他傳音給赤火,讓對方回來。誰料,赤火性子執拗,又好面子,人已經下場,絕無中途返回的念頭。
「大哥放心,我絕對能拿下這廝!」
耳畔傳來赤火傳音,語氣堅決。霍玄報以苦笑,只能隨他。
「赤火道友肯賜教,在下榮幸之至,請!」
見到赤火下場,聚金閣主眸中閃過一抹奸笑,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竟然頗具風度,讓赤火先出招。赤火怎會跟他客套,大袖捲起,滔天烈火滾滾而出,瞬間形成一道百丈高火牆,暴烈悍猛,席捲而去。
「赤火道友名符其實,這一手火系術法神通,高深莫測,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聚金閣主嘴上說得客套,手頭卻不慢,揮手祭出一面藍色小旗,旗面迎風暴漲,頓時激盪出滔天巨浪,迎擊而去。水火相剋,他這小旗極為不凡,乃是一件水系仙寶,蘊含水行領域法則之力,一經祭出,立刻壓制住赤火的火系術法神通,襲來火牆頃刻間崩潰散去。
「這廝有兩下子!」
赤火雖是出手試探,沒有使出全力,但自身火系術法如此輕鬆被對方化解,還是心神一凜,不敢有半點大意。下一刻,他身形一轉。瞬間變成朱蛤本體,龐大如山,四隻粗大璞掌猛地一蹬。騰空而起,口吐滾滾烈焰。便朝聚金閣主當頭焚燒而去。
「赤火道友,我這件滄瀾**旗雖只是下品仙寶,但若只憑術法想要破開,道友恐怕還做不到!」
聚金閣主雙手掐訣,那面藍色小旗懸在頭頂,化成潮汐巨浪,凝而不散,將他整個人牢牢護住。所有襲來烈焰毒火稍一觸及,立刻熄滅,不能傷及分毫。
與此同時,聚金閣主雙手連連虛點,瞬息又祭出十幾面小旗,威能雖不及頭頂上那面滄瀾**旗,卻蘊含陣法之道,落在赤火四周,一經引動,四周空間激盪。宛若平靜湖面投下巨石,泛起陣陣漣漪,登時赤火只感覺身軀一滯。有無形力道籠罩而來,令他如陷沼澤,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虎神印!」
赤火心知不妙,張開大嘴,一方虎頭金印祭出,瞬息化成小山般大小,靈光閃動,天道符紋顯現,一道道無形大力激盪而出。瞬間破開四周陣旗之力禁錮,虎頭金印盤旋而去。嘶嘶呼嘯,逕直朝聚金閣主當頭轟去。
「天圓地方。落寶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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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龐大如山的金印徑直轟落,聚金閣主絲毫不驚,口誦法咒,張口吐出一道金光,化成一巨大金錢迎擊而去,兩件仙寶在半空碰撞,虎神印好似遇到剋星一般,迅速變小,靈光黯淡,之後『嗖』一聲被攝走。
「不好!赤火,此人有落寶金錢,只能用神通應對,仙寶無效!」
遠處,霍玄見此一幕,臉色大變,連忙傳音示警。初始見面,他就覺得這聚金閣主看上去眼熟,此刻對方祭出金錢仙寶,跟早先在虛空之地,那寧封子祭出的落寶金錢一般無二,二人容貌也十分相似,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有緊密關係。
落寶金錢之威,赤火從霍玄口中聽說過,此刻覺察虎神印跟自己失去聯繫,立刻心中一凜,再也不敢祭出仙寶攻擊,怪叫一聲,其龐大軀體騰起熊熊血色毒炎,本命血荼毒火祭出,威能暴漲十倍,噴湧而去。
「在下早就說了,道友若憑神通術法,想破開滄瀾**旗,幾乎不可能辦到!」
攝走赤火一件仙寶,聚金閣主心中得意,此刻見到朱蛤又祭出火系術法神通襲來,威能雖強,卻根本不放在眼裡,懸在其頭頂的滄瀾**旗輕輕一晃,登時掀起滔天巨浪,湛藍潮汐蔓延而去,硬生生抵住襲來毒火,無法逼近半分。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雙手印決一掐,那枚落寶金錢再度祭出,斜插四周的陣旗威能同時被引動,竟然跟落寶金錢默契融合,威能化為一體。
金光大盛,只見落寶金錢暴漲千萬倍,盤旋而下,透出無上威能,朝赤火壓頂而來。赤火一聲怒吼,法相神通祭出,原本龐大軀體再度暴漲,一雙巨大蹼掌揮出,竟然硬生生抵住金錢無法下落。
「道友妖仙之體,果然強悍,吾輩難以企及……只不過,在下這落寶金錢,來歷不凡,昔日有大能者憑借七枚落寶金錢,對抗仙帝強者不落下風,在下雖只獲得此寶一枚,其威能也不是道友能夠用肉身相抗!」
在聚金閣主此話說出之後,落寶金錢靈光大盛,瞬間像是加持無上巨力,壓迫而下,赤火立刻支撐不住,首當其衝,其法相崩潰,金錢籠罩旋轉而下,赤火軀體隨之縮小,在眾位仙家目視下,竟然被落寶金錢硬生生鎮壓住。
轟!
廣場上,足有千丈大小的金錢砸落,爆發出一聲轟響。聚金閣主懸在半空,滿臉得意,在他心目中,對手被落寶金錢鎮壓,絕無脫身可能。
忽地,他臉色一變,在其不遠處地面,紅光一閃,赤火竟然詭異般從地底鑽出,揮手祭出一道流光,激射而去。在場皆是天仙強者,目光敏銳,察看之下,全都發現赤火祭出流光,乃一灰色符菉,古樸無華,看上去也很普通。
就是這看似普通的符菉,在遁飛半空之際,驟然爆裂,一道刺耳尖嘯聲傳出,登時空間激盪,一道道無形音波宛若潮水般向聚金閣主襲湧而去。
淬不及防。聚金閣主立刻中招,如被雷亟,懸在半空的身體不穩。搖搖欲墜。赤火怎會放過此等好機會,大嘴一張。長舌如箭矢般彈出,直刺而去。
彭!
在音波神通攻擊下,聚金閣主沒有半點還手餘力,胸腹位置被赤火長舌洞穿。詭異一幕發生,在眾仙目視下,此人軀體如鏡子般片片碎裂,隨風消散不見。
赤火一怔。他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以對手道行神通。就算被自己長舌擊中,也不會頃刻間飛灰湮滅,化成虛無。
「道友好神通,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陰冷話語聲悠悠傳來。赤火一驚,頓覺不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白光從天而落,如驚鴻乍現,瞬息劃過。
轟!
紫金鑄就的廣場上。一道百丈長裂縫出現,如刀鋒切割,深不見底。下一刻。慘叫聲傳出,只見赤火軀體被從中硬生生破開兩半。
「赤火!」
玄火記一方,眾仙大驚,唯有霍玄不動聲色,只是目光瞅向聚金閣主,透出難以言及的憤怒。其嘴唇動了幾下,楊柳仙子旋即站起身,高聲道:「這一場我們認輸!」
「不好意思,在下出手有些重了!」
聚金閣主緩緩落下。目光看向不遠處,軀體被破開兩半的赤火。血流遍地,殘軀蠕動。臉上露出一抹殘忍陰笑。剛才一擊,使出壓箱底手段,對方法身損毀嚴重,就算能夠保命,道行也會大大受損。
殊不料,接下來一幕,讓他張大了嘴巴,驚愕難當,說不出來話。又有一枚符菉祭出,在半空爆裂,化成靈光灑下,籠罩住赤火殘軀。
只見赤火殘軀瞬間石化,連同遍地鮮血,也變成石粉末狀,幾息後,兩半殘軀竟然詭異般融合一體,赤火好生生出現在他面前,看上去沒受到半點傷害,一雙怒目死死盯了過來。
「赤火,退回來!」
擔心赤火忍不住,要跟聚金閣主拚命死鬥。霍玄傳音吩咐,還別說,他猜想不錯,赤火在聚金閣主手下吃了大虧,險些喪命,如無神通符菉護體,此番不死也要遭到重創,心裡已經將對方恨極,正打算趁著加持石鎧不死之體神通威能猶在,準備跟這傢伙拚死一鬥。
對於霍玄的命令,他不敢不聽,『咻』化成人形,狠狠盯了聚金閣主一眼,返回陣營。
「不死之體!」
聚金閣主仍舊立在原地,目光閃爍,直視赤火而去,口中道:「赤火道友,你這神通似乎來自剛才那枚符菉,在下也算有些見識,卻從未見過能夠加持神通的符菉,道友可願一解本人心中疑惑?」
赤火已
已經回到座位上,此刻衝著聚金閣主齜了齜牙,恨聲道:「你想要見識小爺神通符菉不難,待此間事了,咱們約個地方,不死不休,小爺定讓你見識個夠!」
聚金閣主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淡淡道:「道友如有興趣,在下樂意奉陪!」說罷,他身子一晃,返回聚金閣陣營。
這時,擔任評判的四位天宮仙君之一,少陽仙君來到廣場上,大聲宣佈:「這一場,聚金閣勝。」語氣一頓,這位又道:「已經比過三場,聚金閣一方勝出兩場,如果第四場還是聚金閣獲勝,第五場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此次鬥法比試,當以聚金閣勝出!」
規則雙方都懂,少陽仙君不過好意提醒,隨後,他目光看向玄火記一方,沉聲道:「第四場,玄火記先派人。」
三場比試嗎,除了蘭芷勝出,三目仙君和赤火相繼落敗,原本,霍玄對他們寄予厚望,按照開場局勢,二人只要任何一位勝出,他最後出戰,有十足把握贏得此次鬥法比試。
而今,計劃被打亂,就算他第四場出場,贏了對方,第五場比試想要獲勝,很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