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詛咒 文 / 青山失魂
人影一晃。
『轟』的一聲，關少白被一股大力擊飛，人在半空，血花四濺，落在地上的時候，右臂已然被生生扯斷，哀嚎慘叫不已。
「少白！」
「爹！」
柳婉兒大叫一聲，撲了過去。她懷中嬰兒哭鬧聲更響，另外一雙兒女此刻也跑了過去，圍著關少白大哭不已。
霍玄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右手一揮，禁錮霍霆身上的符菉威能立刻潰散，其眸中透著些許柔意，還有說不出的憐惜，道：「霆弟，你受苦了！」
「哥，哥……師兄師嫂他們死得好慘，你一定要替他們報仇，報仇……」
霍霆再也忍不住，雙手抱著自己大哥的小腿，放聲痛哭，悲慟萬分。
「你放心，這個仇，大哥一定會報，一定！」
霍玄扶起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血眸中透著無盡殺意，掃向四周。廳堂上，來自帝都各大勢力的弟子，早就亂成一團，那些慌忙逃遁的人，還沒到門口，就被朱蛤噴出的無盡毒焰焚燒成灰燼，剩下的人更是驚恐欲絕，卻又不敢衝出門外，只能躲在廳堂四周角落，目視那魔神般的男子，臉上儘是絕望驚恐之意。
「老實點，或許，我會饒你們一命！」
霍玄森冷的話語聲，在這些人心底響起，使得他們原本絕望的心緒，恢復幾分求生意念，一個個老實異常，呆在原地動也不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透出。
趙、司徒兩家的弟子也是如此，特別是趙旻，這廝見到自己老爹和司徒望此刻慘狀，內心比在場任何人都要驚恐害怕，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跟霍玄之間的過節，對方今日尋仇而來，定不會輕饒過他。
「大家別聽這逆賊的話，他不會放過我們，與其等死。不如捨命一拼！」
這廝平日仗勢欺人。沒有多大作為，此刻倒是果斷決絕，大呼一聲，率先直撲而來。他的話顯然起到幾分作用。趙、司徒兩家弟子又有十來人。聯手朝霍玄攻擊而來。
「找死！」
霍玄眸中厲色一閃。大袖揮出，一片黑濛濛霧氣激盪而出，夾雜淡淡腥臭氣味。籠罩而去。頓時，淒厲慘叫聲響起，當先撲來的趙旻在黑氣籠罩下，整個人如點燃的蠟燭般融化，片刻化成一灘膿水，骨肉消弭，屍骸無存。
隨後撲來的十幾人也是如此，一個個血肉化成膿水而亡，死狀慘不可言。
見此一幕，廳堂上再無人敢上前，一個個蹲在地上，頭也不看抬起，渾身顫慄不已。
另一邊，先前被金光擊中的趙德江和司徒望二人，慘嚎聲越來越小，像是力竭，他們雙手在此刻卻緊緊扣住自己的喉嚨，眼球凸起，滿臉血線，神情無比恐怖。
大手一招，兩點金光從他們體內射出，落在霍玄手腕上，顯出兩條拇指大小的金色蠶蟲。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停止慘叫的趙德江和司徒望，像是再度經受非人痛苦，在地上來回翻滾，嘶嚎慘叫。
他們身上的血肉在翻滾之際，如同牆灰一般『唰唰』掉落，直至血肉無存，只剩下森森白骨，方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噢，真是精彩，霆弟，他們這樣死法，你可滿意？」
陰冷的話語聲響起。此刻，霍玄臉上儘是快慰之意，還有說不出的殘忍暴戾。
霍霆那疤痕密佈的臉龐，此刻也透著解恨之意，目光旋即盯向不遠處的關少白，一字一字道：「哥，還有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他，帶人殺了我們霍家滿門！」
「放心吧，哥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霍玄說出此話，手腕輕輕一晃，兩點金光射出，在半空盤旋不定，散出無比妖異的氣息。
「這是金蠶蠱，被它咬中的人，會感覺五臟六腑被蟲子一點點啃噬……這種感覺美妙無比，關少白，你先嘗受一下，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好戲才開場！」
右手一指，兩點金光便朝關少白射去。
「饒了他，求求你，饒了他吧……」
一聲悲呼。柳婉兒整個人趴在關少白血淋淋的身上，轉過頭來，衝著霍玄大聲求饒。
兩點金光在距離她不足三寸的地方定住，顯出兩條蠶蟲的聲音，口中發出『嘶嘶』尖嘯。
「柳婉兒，你我早就恩斷情絕，你替他向我求饒，不覺得很可笑麼？」
霍玄一步一步走來，臉色陰沉的可怕，眸中更是透出無法形容的憤怒之意，「他那點**小術，能讓你蒙蔽一時，卻不能渾渾噩噩一輩子，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他對我霍家做過些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柳婉兒痛哭流涕，趴在地上不停磕頭，「我知道是他不對，都是他的錯……求你看在我和孩子的情面上，饒他一命，饒了他吧！」
「可惡！」
一聲怒吼。霍玄胸口不停起伏，大口大口喘息，像是極力壓制內心憤怒，手指著這個女人，怒喝道：「我霍家八十三條人命斷送在這惡賊手中，你讓我饒了他，哈哈，就算我答應你，老天也不答應！」
語氣一頓，他眸中血光更甚，如同惡魔般盯向跪在關少白身旁的一雙兒女，語氣剎那間變得陰冷，「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他的孽種……也不能活！」
話語間，其大手一伸，一股無形大力將柳婉兒懷中嬰兒拉扯出來，
連同其一雙兒女，全都被無形大力籠罩，身子懸空浮了起來。一張張小臉上，露出痛苦之意。
「啊！」
柳婉兒見此一幕，整個人呆住了。瞬息後，她就像發了瘋一般衝向霍玄，卻被一股無形大力彈開，摔落在地上。
「放了他們！」
一直驚恐欲絕的關少白，此刻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一躍起身，面朝霍玄，大聲喝道。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我會讓你經受這世間所有痛苦，首先。就從這三個孽種開始！」
霍玄嘿嘿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神情無比殘忍恐怖。
「我們之間的仇恨，跟旁人無關。」
關少白面若死灰，眸中卻透出無比堅定。僅剩的一隻胳膊。翻手取出一把匕首。便朝自己臉上劃去。
一刀，兩刀……他竟然活生生將自己的臉皮給剝了下來，鮮血淋淋。拿在手上，沙啞顫抖著聲音，道：「這是我還給你的大師兄的，他的臉…是我親手剝下的！」
望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龐，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霍玄心裡沒有半點憐憫之意，相反，他的心在此刻無比快慰。其身旁，霍霆也是如此，這對兄弟早已被仇恨蒙蔽雙眼，再無惻隱之心。
「這還不夠！」
霍玄搖了搖頭，輕笑一聲，眸中透著說不出的譏誚之意。
「我知道，放心吧，我會讓你滿意為止。」
關少白舉起匕首，開始一刀一刀扎向自己，出手決絕，沒有半點猶豫。
「少白！」
柳婉兒見狀驚呆了，大呼一聲，不了過去，卻被關少白體表散出的罡氣所阻，不能靠近半步。
在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關少白已經變成一個血人，渾身上下被匕首刺穿無數血洞，猩紅鮮血流淌而下，其氣息也開始慢慢變弱。
「八十三刀……抵你霍玄八十三條人命……只求你放過婉兒和孩子……」
關少白的語氣弱不可聞，眼眸中卻透著苦苦哀求之意，縱使明知這賊子惡貫滿盈，讓人仍感覺於心不忍。
「你的命真寶貴啊，一條命，抵得上我霍家八十三條人命，太可笑了！」
霍玄心如鐵石，對眼中的一切，視而不見，「你還記得牡丹麼？她是怎麼死的？你命人剖開她的肚子，一屍兩命，可曾想過會遭到報應？」
眼眸中，牡丹慘死一幕浮現，霍玄目視這血淋淋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心裡除了仇恨之外，再無其他。
「我倒是忘了在，還有你那紅顏知已，不錯，他是我下令處死的，一屍兩命，人神共憤，我活該遭此報應！」
關少白虛弱的話語聲響起。他抖動著臉上血糊糊的肌肉，竟然露出幾分自嘲笑意，緩緩舉起手中匕首，猛然刺向胸口，就勢一劃，整個胸膛被剖開，袒露出血淋淋跳動的心臟。
「我作惡太多，究其因果…是你爹害死了我爹……你看，我的心還是紅的，我就算為惡天下，也從不傷害自己的親人……希望你，你的心也是紅的，求你，放過他們，放了他們……」
話語聲漸漸低落，最終，再關少白整個身子後仰倒了下去，無半點氣息。
「少白！」
撕心裂肺的大喊著，柳婉兒撲到關少白的屍身上，慟哭不已。
「就這麼死，太便宜他了！」
霍玄面無表情，目光所見，被他禁錮在半空的三個孩童，除了那嬰兒之外，剩下兩個小傢伙全都衝著自己露出無比怨恨的表情，不自覺竟然讓他心中為之一顫。
「這三個孽種留不得！」
眸中殺意一閃，他便要有做動作，就在此刻，柳婉兒停止了悲泣，轉過頭來，拭乾臉上的淚水，淡淡說道：「少白死了，你的仇也報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你說呢？」霍玄止住心中殺意，反問一句。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背叛了你……或許，你恨我更勝於恨少白。」柳婉兒此刻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哀大莫過於心死，這句話用來形容她此刻的心境最恰當不過。
「是我有眼無珠，不辨是非，跟了少白之後，又沒能勸他收手，一步一步看著他錯下去。」
話語間，柳婉兒悄然轉過頭去，深深看了關少白一眼，旋即。右手雙指狠狠插向自己的眼睛……當她再次轉過頭來，霍玄一眼看去，她的雙眼竟然被活生生挖了出來，捧在手心。
「我對不起你，我有眼無珠，今日向你謝罪！」
她的話語聲，一字一字如尖刀一般刺向霍玄的心底，「你這個瘋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霍玄大喊大叫，他明知這個女子早已背叛自己。可是見到對方這一舉動。無法抑制的憤怒仍舊充斥整個胸膛，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
「不為別的，只想讓你。放過我的孩子……」
在霍玄心神失守一剎那。柳婉兒拔起關少白身上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如泉湧噴出，濺得遍地一片血紅。
「你瘋了，你瘋了……」
身影一晃。霍玄來到她的面前，取出丹藥，便要救治。打心裡，他從未想過要取柳婉兒的性命，更不希
望此女死在自己面前。
「少白死了，我也活不了……答應我，看在往日情份，放了我的孩子，求你……」
語聲越來越弱，柳婉兒倒在關少白身旁，生機斷絕，閉上了雙眼，只留下一抹淡淡淚痕。
「你死了，你為了他死了，你們都死了……你們都給我去死！」
一聲怒吼，無盡火焰籠罩整個廳堂，慘叫聲響起，片刻間，廳堂剩下所有人盡皆化成飛灰，當場殞命。
只剩下霍玄兄弟二人，還有那三個孩童。
「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放過這三個孽種，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我霍玄了！」
霍玄此刻哈哈大笑，狀若瘋狂，陡然，他身子一頓，無窮無盡的殺氣逸散而出，鎖定被禁錮的那三個孩童。
「哥！」
人影一晃，霍霆擋在他身前，臉上露出幾絲不忍。即便是心中再恨，人性未失，他不忍心見到自己大哥屠戮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你敢阻我！」
血眸直視而去，霍玄胸口不停起伏，狀若惡魔，猙獰可怖。
「哥，算了吧，關少白已經伏誅，這三個孩子……他們畢竟是無辜的！」
霍霆目視惡魔般的兄長，心底油然生出怖畏之意，但還是咬了咬牙，開口勸說。他的話，字字響徹在霍玄心底，令其狂暴迷失的心緒，恢復了幾許清明。
殺意仍舊未平，他冷冷看了霍霆一眼，旋即目光轉向柳婉兒的屍首，一字一字道：「好，我答應你，不殺這三個孽種，但是，我也不過輕饒了他們！」
話語間，一株巨大奇花在其頭頂顯現，花分兩色，黑白分明，透著妖異光芒。
一揮手，三個孩童落下，那嬰兒直接落在其兄長手中，「你們聽著，我今日不殺你們，但是你們會遭到我霍氏一族的詛咒，從今天起，你三人血脈後代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永生永世，休想解脫！」
話語間，奇花招展，射出三道黑白光束，透入三個孩童體內，消失不見。旋即，他們便倒地，昏迷不醒。
「走，霆弟，大哥今天帶你去殺個痛快！」
一聲大吼，朱蛤疾飛而來，龐大軀體撞向頂梁，頓時破開一個大洞，帶著霍玄兄弟二人，遁入蒼穹，消失不見。
…………
轟！轟！轟……
戰鼓聲，在黑夜迴盪，響徹天地，整個皇城清晰可聞。
聚寶齋總店。
閣樓頂上，一間廂房。
檀睿和皇甫傑，以及黑白二老站在窗邊，沿著鼓聲傳來的方向眺望而去。一旁，檀冰靜靜侍候。
「是武陽山！看來……他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皇甫傑輕撫長鬚，輕歎了一聲。
「這一次，誰也幫不了他！」黑長老皺了皺眉，說道。
「這樣也好。」檀睿看向皇甫傑，沉聲道：「你我兩家上宗的太上長老，想必已經來到皇城，就讓他們親眼見一下霍玄所擁有的底蘊，也好堅定締結盟約之心。」
皇甫傑聽了，點了點頭。
黑夜。
武陽山。
這座昔日武道盟聖地，在今晚失去了往日寧靜，殺聲震天，戰鼓轟鳴。無數毒物漫天飛舞，肆虐所過之處。無情收割一條條鮮活生命，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五個龐然大物，圍著一頭金色巨鷹四周，駕馭妖氣遁飛在天上，散發出無窮無盡的狂暴氣機。週遭，入眼可見無數絕毒之物，猙獰可怖，守護四周。
兩個年輕男子立在巨鷹背上，一個藍發披肩。血眸透著無窮殺意。一個滿臉疤痕。臉上儘是興奮狂熱之情。他們正是霍氏兄弟，霍玄和霍霆。
離開靈猿谷，順便攝取恩師留下的墨隕靈石之後，霍玄便放出所有毒物。遁行在武陽山上空。展開無情殺戮。
一隊隊人馬。獲知此間動靜之後，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在見到霍玄駕馭的毒物大軍之後。全都嚇得魂飛魄散，腿腳快的拚命逃遁離去，慢一點的，便立刻被無數毒物蜂擁而上，淪為血食，隕落當場。
此刻的霍玄，除卻留在毒宗的兩大妖聖通臂靈猿和七尾藍魔蠍，麾下還有六大妖聖，以及數百妖王級別的毒物，以及無數毒物大軍，席捲之處，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很快，他挾帶毒物大軍來到東靈殿，目光俯視而去，這座宮殿矗立在山巒間，依舊透著古樸蒼茫氣息。
「去！」
霍玄並沒有出手毀掉這座宮殿，而是祭出九絕塔，塔身在半空迎風暴漲，化成千丈之大，盤旋籠罩而下。
轟——
整座東靈殿被九絕塔吞沒，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東靈殿後山射出萬道金光，一座金塔冉冉騰起，週身符畢現，挾帶無比犀利鋒銳之力，撞擊而來。
轟！
又是一聲巨大震響。兩座靈塔在半空相撞，爆發出無窮無盡的氣勁餘波，四周空間震盪，掀起陣陣漣漪。
一撞之下，融合土、冰、雷三種本源之力的九絕塔，顯然佔據上風，懸在半空巍然不動，而那座金靈塔卻是被震飛百丈之遠。
「去！」
霍玄衝著伴飛在身旁的金線王蛇遙遙一指，霎時，只見金線王蛇大尾一擺，一個模糊消失不見，下一刻，它出現在金靈塔旁邊，軀體陡然暴漲，化成百丈之上，蛇軀繞著金靈塔蜿蜒盤旋，將其牢牢禁錮。
旋即，九絕塔籠罩而下，將金靈塔連同金線王蛇一起鎮壓。
靈光一閃，金靈塔消失不見，九絕塔塔身之外，金線王蛇身影顯現，昂首擺尾，來到霍玄身側，口中發出『嘶嘶』，似在邀功。
「幹得不錯！」
霍玄揮手收起九絕塔，同時，他的腦海響起塔靈混沌的聲音。
「主人，我暫時不會吞噬金靈，助你脫離此地再說！」
「好！」
霍玄目光一掃，手指西南方，心念所至，毒物大軍立刻直衝而去。
沒有天都十二脈的武道盟，底蘊淪喪，十不存一。霍玄帶領的毒物大軍所向披靡，無人能觸纓其鋒。很快，他便來到武陽山外圍，在這裡，一層靈光屏障出現，顯然是守護武陽山的護山大陣。
「去！」
大袖一揮，十三點金光激射而出，命中前方靈光屏障，顯出十三條金蠶蠱，呈圓形分佈，貼在靈光屏障之上，大口大口噬咬起來。
卻見，在拇指大小的金蠶蠱噬咬下，一道圓形暗影漸漸出現，光澤比起週遭要黯淡許多，看上去像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靈光屏障破開一個缺口。
霍玄殺意正濃，竟然等不及，一聲令下，風魔猿狂吼一聲，身若颶風，瞬間逼近而去，揮拳便朝圓形暗影籠罩的靈光屏障直轟而去。
轟！轟！轟！
一連十幾拳轟去，片刻後，前方的靈光屏障崩潰，顯出一巨大缺口。
十三條金蠶蠱飛回，鑽入霍玄衣袖消失不見。這排名第二的絕毒之王，天生擁有破禁神通，噬咬之下，任何禁制光幕都無法抵擋，也正因為如此，風魔猿才能如此輕易破開屏障，否則的話，以武陽山護山大陣加持出的靈光屏障，縱使霍玄所有毒物齊出手，也絕難在短時間內將之破開。
「走！」
雷鷹展翅，化成一道雷光直射而去。旋即，無數毒物伴隨著衝出武陽山，出現在帝都皇城上空。
轟轟轟……
戰鼓聲，越發密集。通過大衍之力，霍玄察覺正有無數人馬，從四面八方朝自己襲湧而來。他絲毫不驚，鎖定某一方向，帶領毒物大軍直衝而去。
天，依舊黑暗深沉，遙不可及的黑暗深處，似有血光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