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加深合作 文 / 青山失魂
「你們檀家生意遍佈九州，就算我日後離開臨水郡，咱們之間合作渠道應該還是暢通的！」霍玄想了想，說道。
「霍兄說得沒錯，但是也有意外情況。」檀冰美眸看向霍玄，俏臉上流露一絲敬佩，接著道：「霍兄在本屆玄武大會上的表現，可謂一鳴驚人。不出意外的話，你絕對會入選八強，代表臨水郡前往雲州，參加九州玄武大賽最後對決。」
語氣一頓，她掠了掠額前髮絲，繼續道：「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以霍兄的天賦資質，絕對會進入武道盟核心秘地，接受重點培養。」
霍玄聽後一凜。這些事他都曾聽聶長風提及過，不過聶長風雖然身為焱陽衛統領，卻也不敢確定此事，而坐在對面這位少女語氣鏗鏘，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檀冰七竅玲瓏，心思剔透，一眼便洞悉霍玄心中所想，撫媚一笑，道：「記得小妹曾經跟霍兄提及過，我檀家乃是玄門大家族，生意遍佈九州大地，總部設在皇城**，因此，有些消息來源，還是非常暢通可靠的，譬如說……」
她語氣一轉，似笑非笑看向霍玄，慢悠悠道：「譬如說霍兄明日的對手是誰？相信霍兄自己還不清楚，不過小妹卻收到消息，明天之戰，鳳鳴閣琴珂將是你的對手。」
「是她！」霍玄臉色微變。
檀冰點了點頭，道：「原本安排不是這樣，據說，琴珂直接去了焱陽衛官邸，一刻工夫出來之後，霍兄的對手便改成了她。」
「她是存心的……」霍玄口中喃喃自語，眉宇間不經意閃過一抹苦笑。
「據小妹得到的消息，這琴珂對霍兄敵意頗大，甚至有鳳鳴閣弟子傳出話來，明日一戰，她們的琴師姐要取霍兄性命。」檀冰有些擔憂地看向霍玄，道：「霍兄實力超絕，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琴珂此女道行高深，實力莫測，從玄武大會舉行迄今已來，她所有對手都是在三個回合之內，便被擊敗。這其中，包括上一場她的對手，林家的林侗。」
林侗，林家弟子，淬骨境三層修為，綜合實力榜上排名第五。
霍玄聽後臉色一變。這件事他還是首次聽說，想來，聶長風早就知曉，不過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告訴他。
「霍兄也不要太過擔心，明天之戰，武道盟那位猿公大人仍舊擔任裁判，據說他老人家十分看重霍兄，是不會允許擂台上發生傷亡事件。」檀冰安慰道。從她的語氣，像是已經判定這場比試結果，霍玄是鐵定慘敗告終。
「她想戰，我奉陪。」或許是受到檀冰話語刺激，霍玄搭在桌上的右手猛然緊握成拳，骨節啪啪作響，臉龐上更是充滿了無窮戰意。
坐在他對面的檀冰，目視這張俊朗剛毅的臉龐，沒來由心一跳，俏臉竟然泛出一抹酡紅。
話歸正題。檀冰平定心緒，用商量的語氣對霍玄說道：「霍兄，小妹想見一見你那位長輩，不知可不可以？」
「這……」霍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所謂的『長輩』，便是自己，怎麼跟人家見面。
「我那長輩性格怪癖，從不見外人，恐怕要讓檀姑娘失望呢！」霍玄說出此話，目視一臉失望的檀冰，想了想，又道：「實際上，檀姑娘若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也是一樣，我一定如實轉達。」
檀冰點了點頭，朱唇輕啟，輕聲道：「小妹有一想法，可以加深貴我雙方合作關係，牟取最大利益。」
「說來聽聽。」霍玄頗感興趣地道。
「我們兩方可以重新簽訂契約，霍兄那位長輩將飛行紙鶴煉製之法傳給我檀家，以後所煉製出的每隻紙鶴賺取的盈利，我們雙方五五分成。這樣一來，可以利用我檀家現有資源，大量煉製飛行紙鶴，所得利益，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遠比現在我們雙方賺得都要多幾十倍，甚至幾百倍，上千倍！」
檀冰說出此想法，一雙美眸卻緊緊盯向霍玄。她見霍玄眉頭一揚，趕忙又補充了一句：「簽訂契約者，將是我檀家家主，以及六大長老。霍兄根本不用擔心，我檀家得了飛行紙鶴煉製之法，會毀諾不遵行。」
實際上，她這想法很好，的確能給雙方都帶來最大化利益。畢竟，靠霍玄一人，就算沒日沒夜拚命煉製，數量也是極為有限。另外，修煉玄武之道才是他的正途，他不可能將過多時間用在煉製飛行紙鶴上面。
霍玄臉龐上流露沉思狀。檀冰則是一臉期盼，等候答覆。
「杜大哥，此法可行麼？」通過心神傳音，霍玄徵求阿杜意見。
「這丫頭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她的想法很好，對雙方都有利。」阿杜懶洋洋的聲音隨後響起。
「可是……這樣做的話，飛行紙鶴製作之法，豈不流傳了出去？」霍玄提出自己心中疑問。
「你這傻小子，要哥說多少遍才開竅……飛行紙鶴只是最簡單的飛行法器，其製作之法，在我們那兒連剛修煉的玄者都知曉，沒有多大潛力價值。等飛行紙鶴大量投入市場之後，哥再傳授你煉製飛鷹，這飛鷹速度超過紙鶴三倍，且具有一定攻擊防禦力，比起飛行紙鶴不要高明多少……再說了，煉製此類飛行法器，最關鍵便在於收取和封印雀鳥精魂的手法印訣，到時只要哥稍加改動，讓他們獲得的手法印訣，只能攝取封印普通雀鳥精魂，其核心秘密，還是牢牢掌握在你的手上。」
阿杜說了一大通。霍玄聽後知道他的心意，便是這樁交易可行。
「雖說是好提議，也別輕易答應。記住哥教你的，要將利益最大化，畢竟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你手上。」阿杜又補充了一句。
霍玄這時心領神會，目光看向檀冰，稍一沉吟，道：「此事容我回去跟我那長輩商量一下，待賽事結束之後，我會給你答覆。」
檀冰聽出霍玄話語中有商量餘地，立刻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點頭：「此事還得勞煩霍兄，若能成事，霍兄以後便是我檀家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擁有客卿長老頭銜，可以任意調用我檀家的所有資源……」
少女拋出一連串誘人好處，所圖還是想讓霍玄能夠盡力勸說他那位不存在的『長輩』。霍玄笑而不語。他需要等待最好時機，方才能跟檀家商量具體合作事宜。
之後，霍玄報出一大串物品名稱，其中多以妖物血肉內丹，各種靈藥，以及毒花毒草等劇毒之物為主。檀冰立刻親自去張羅，將霍玄所需之物備齊。
這些都是普通物品，霍玄購買主要是為了朱蛤，還有未孵化的碧鱗雙頭蝮準備口糧。朱蛤不僅吞噬萬毒，妖物血肉內丹對其成長也是十分重要。這傢伙之前便是吞了千年屍鴉的血肉，因此才得以休眠蛻變。
東西雖然價格不貴，但是霍玄一次性採購數量龐大，積累起來也足足耗費了將近十萬靈晶。豢養毒物，本就是耗財耗力之舉。
十萬靈晶對任何一大家族來說，都是一筆龐大數字。霍玄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算清賬目之後，檀冰還要找給他將近九萬靈晶。
兩千隻飛行紙鶴，按照他們之間協定，足足要價值十八萬靈晶之多！
一番大手筆採購，幾乎將聚寶齋的庫房都搬空，檀冰更是忙得渾身出汗。對此，少女沒有半點怨言，反而心中竊喜。收購飛行紙鶴便要賺取將近一倍利潤，出售給霍玄的物品又要賺一大筆。這一來一回，兩面得利，光是霍玄今天這一樁買賣的收益，便要抵得上過往聚寶齋一年的利潤都不止！
一切結束之後，霍玄在檀冰殷殷相送下，離開聚寶齋。臨別之際，檀冰倚在大門外，沒來由對霍玄說出一句：「霍兄，你小姑不僅人長得美，待我們這些晚輩還十分熱情，那一日，她可是抓著我的手，足足聊了大半個時辰。」
霍玄剛轉去的身子立刻僵住，回過頭來，脫口問道：「我小姑都跟你聊了些什麼？」
檀冰俏臉一紅，低下頭去，良久，方才羞澀地道：「她問我可有意中人，我說，沒有。她聽了很高興，便一直在我面前誇讚你……」
當少女話沒說完，紅著臉抬起頭時，早已失去霍玄蹤影。他在少女張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便將魚龍百變身法施展到極致，『嗖』一聲落荒而逃。
返回行館，已近傍晚。
霍玄剛走進行館大門，便見到迎面走來兩人。一位是他的叔祖霍千韜。另一位竟然是琴珂的師父，鳳鳴閣強者賈仙子。
見他二人並肩走來，都是滿臉歡喜的模樣，霍玄第一念頭便是想躲開，免得打擾這二位。
「玄兒！」
他這念頭剛起，霍千韜便一眼看見，開口招呼了一聲。如此一來，霍玄只能上前拜見。
「叔祖，前輩。」
他來到二人面前，躬身一禮，道。
「思瑤，這便是我那侄孫霍玄，你應該見過了。」霍千韜笑呵呵地介紹。
賈仙子看了霍玄一眼，微微點頭，目光轉向身旁的霍千韜，輕聲道：「這孩子不錯，千韜，你們霍家後繼有人呢！」
霍千韜聽後很是高興，樂得合不攏嘴。
「玄兒，我跟你叔祖乃是多年老友，這樣稱呼你，你不會見怪吧。」賈仙子這時將目光落在霍玄身上，語氣和藹地道。
「您是長輩，這樣稱呼，晚輩倍感親切。」霍玄笑著回道。面前這位，他剛才用靈目察看，發現對方身上沒有半點氣機外洩。這只能說明兩點，一是對方有秘術加持，使得他的靈目無法察看其修為。另外一種可能，便是面前這位修為太強，已達到隨意控制體內氣機，不外洩半分的境界。
對於霍玄的回答，賈仙子似乎十分滿意，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
「玄兒，明天你的對手便是我的徒弟琴珂，她對你似乎有所誤解，芥蒂頗深，明天出手肯定不會留有餘地。」賈仙子緩緩說道，「不過你放心，到時我會前去觀戰，絕對不會讓她傷到你。」
這位的語氣跟檀冰幾乎一模一樣，都像是判定了明日之戰，霍玄鐵定會輸。聽在霍玄耳中，這番關切的話，卻是那麼刺耳，令他心裡很不舒服。
「玄兒，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謝過賈前輩！」霍千韜在旁邊見到霍玄一臉失神的模樣，連忙開口提點。
霍玄這才躬身一禮，沉聲道：「前輩放心，我霍玄即便不是她的對手，也不會任人宰割，定會盡力一戰！」他語氣中，掩飾不住透出桀驁之意。
賈仙子聽後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好！」之後，這位鳳鳴閣高人便跟霍千韜告辭，飄身離去。
待她走後，霍千韜一臉不滿地對霍玄道：「玄兒，思瑤出於關切，特意前來行館跟叔祖商談，你怎能如此不通禮數，用那種口氣跟她說話！」
見到叔祖不悅，霍玄連忙岔開話題，笑嘻嘻道：「思瑤，思瑤，喊得這麼親密，叔祖，您老人家從實招來，這位賈思瑤前輩，跟您什麼關係？」
「沒大沒小。」霍千韜笑罵道。他一肚子火氣，也隨之消散，語重心長地對霍玄叮囑道：「叔祖明白，你打小心高氣傲，從來不肯輕易服輸，思瑤的話，可能無意傷到你的自尊心，不過，她也是出於一片關切。」
霍玄點頭，正色道：「玄兒明白，思瑤前輩這是看在叔祖您老人家的情面上，愛屋及烏。」
「給我正經點！」霍千韜算是拿自己這最疼愛的侄孫沒轍，只能板起臉，佯裝嚴肅道：「聶大人下午回來，也是這個態度，反正你已經進入十強，明天比賽，若是勢頭不妙，立刻開口認輸，聽見了沒有？」
「想我開口認輸？絕不可能！」霍玄斷然否決，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臉上充滿無窮戰意，「我霍玄倒想見識一下，她琴珂能有多大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