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四一章 存在感 文 / 小小羽
如今的法醫鑒定更嚴格,不過劉菲身上的傷是實打實的,很快法醫鑒定就結束。
劉菲都是外傷,包括胳膊,大腿以及屁股等處都有,這也是她害羞的一個原因,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劉孝天無論多帥,多麼的有氣質,她也無法在劉孝天面前光明正大的寬衣解帶,更不用說露出屁股讓他看。
「劉女士,你回家安心等待,我們可能會收集一些證據,到時候需要你的幫忙,還請你的聯繫方式一直打開著
從醫院出來,劉孝天特意將她送回了家,在公司劉菲就已經簽下了委託書,他們不僅要幫劉菲起訴離婚,還要狀告她丈夫的家暴等行為。
家暴是可以判刑的,這方面劉孝天很慎重。
「謝謝,謝謝你們,我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打這個官司,我什麼時候可以和他離婚?」
劉菲低著頭,小聲的問著,劉孝天則輕輕搖頭,慢慢說道:「劉女士,您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不過還請您等上幾天,您的離婚訴訟我們會很快遞交上去,至於官司什麼時候打,我們也會盡力為您提前」
劉孝天沒把話說太死,倒不是說他們做不到,只是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的傷勢有些奇怪。
劉孝天如今沒有動用任何神人的能力,但至少他的眼力還在,這些傷勢很重,看起來是很讓人同情,可這些傷勢太規整了,一般來說,家暴中受傷害的女子即使沒有反抗,也會掙扎,這就像站在那裡被打,一絲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正是有這樣的疑惑,所以他才將話沒說那麼死,不過該做的他們都會去做。
「孝天,鑒定結果怎麼樣?」
剛回到公司,劉孝天就被胡律師叫到辦公室,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胡律師對這個官司的重視,她平時可是很少關注這樣的離婚官司。
「輕微傷,還不夠判刑,但幫她爭取更多的利益卻是足夠了」
劉孝天直接回答,如今的很多機構都比以前快的多,像這種輕微傷法醫鑒定當天就可以出結果,所以他們已經拿到了鑒定證書,已經足夠起訴那女子的丈夫。
「輕微傷,夠了,有多次輕微傷的話,也能將他送進監獄」
胡律師微微點頭,有些惱怒的說著,她似乎對家暴的丈夫非常的憎恨,一直想著幫那女子將丈夫送進監獄。
「胡總,我想去那女子家附近調查調查,將他們的情況瞭解更多一些」
劉孝天慢慢說著,胡律師則抬起頭,有些不滿的看著他,直接說道:「這還有什麼好調查的,那麼的殘忍,一定不是個好人,我們現在證據確鑿,直接告他就是」
「胡總,目前我們都只是聽劉菲一面之詞,家暴是不好,但我們是律師,應該掌握全部,清楚一切才行,更何況我們掌握的更多對案子才更有利,說不定它這個丈夫還有別的事情,到時候不僅可以爭取更多的利益,還能讓那丈夫獲得真正應該有的懲罰」
劉孝天小聲的解釋了句,胡律師又看了他一眼,這次沒在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胡律師這個案子上有些衝動,但她明白劉孝天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這只是個普通的離婚案子,可是劉孝天的態度讓她很欣賞,直接答應了下來。
劉孝天從胡律師辦公室出來立刻離開了公司,正好躲過了周強的騷擾,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下班的時候劉孝天給公司打了個電話,之後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家裡。
一下午的時間不長,但也讓劉孝天打探出了一些消息,劉菲的老公叫蒲海泰,三十五歲,在一家商場做經理,收入還算不錯,算是一個白領。
他和劉菲是在商場認識的,認識不到半年便結了婚,根據他們的鄰居所說,蒲海泰平時對老婆很好,很是疼愛,他的老婆因為來自貧苦的山村,為了不讓她有自卑感,蒲海泰都是給老婆買最好的東西,自己用最普通的。
兩人最近一個月,倒是鬧過一些矛盾,根據他們林俊描述,他們結婚才三個月,前兩個月還好,第三個月劉菲就總是發火,很多次都聽到她的大吵聲,每次蒲海泰都是小心的哄著她,有一次甚至被她趕出門,一晚上沒能進家。
鄰居還都為蒲海泰感到不值,對老婆這麼好她還不知足,要是他們早將這樣的老婆收拾了,省的蹬鼻子上臉。
這些結果讓劉孝天有些意外,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要說蒲海泰因為讓老婆多次弄的很難堪,最後生氣動了手,有了家暴也有可能,但絕對不是劉菲今天在公司內說的那樣,老公平時對她不好,經常打罵她。
時間已晚,劉孝天回來之後打算第二天再到他們工作的公司去打聽打聽,只從目前掌握的材料來看,還看不出問題的本質。
「姐,你是醫生,幫我個忙唄」
回到家裡,劉孝天還想著這個案子,索性找陳冰去詢問,他回到家可以動用神力,但只局限於在這個房間內,這會他用神力也沒有任何的結果,還不如請教當醫生的姐姐。
「什麼忙?」
陳冰正在照鏡子,她在凡人世界生活過之後也有了巨大的改變,她現在居然學會了化妝,雖然使用神力可以⊥她一直保持最美貌的樣子,可她卻喜歡上了化妝的這個過程。
這也讓劉易陽務必的感歎,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哪裡的女人都是一樣,神界的女人到了世俗界和其他女人也沒什麼區別,化妝同樣是重要的事,買衣服一樣是最喜歡的愛好。
「你看看這些傷痕,需要什麼力道,用什麼方法才能製造出來」
劉孝天揮揮手,之前那女子胳膊上,腿上的傷痕都顯現了出來,這
這次使用的神力,因為在家所以沒有違反之前的約定。
「這是誰啊?」
陳冰放下手中的化妝盒,連歐陽萱和李小冉都被吸引了過來,三個女人都在一旁看著劉孝天展現出的影像。
劉孝天輕聲道:「是我的一個客戶,她今天到我們公司,委託我們起訴她的丈夫家暴並要求離婚」
「家暴?」歐陽萱一下子叫出聲來。
歐陽萱可是從小就在世俗界生活過的,她對這裡的一切要比兩人更為瞭解,家暴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也不想要的事情,而且家暴極為遭受鄙視,這點看胡律師的反應就能瞭解。
「是,但我感覺事情並非那麼簡單,我今天已經去了顧客家附近做調查」
劉孝天將調查結果說了出來,他是律師,不是警察,他的責任是幫助自己的委託人,獲取她應得的利益,只是他感覺事情不對,才這麼去做。
「你的意思是,她的丈夫沒有打她,她是故意這麼做,自己製造的傷痕?」
歐陽萱馬上明白了劉孝天的意思,快速問了句。
劉孝天點點頭,說:「只是有這種可能,我詢問過他們的鄰居,蒲海泰個人資產其實並沒有多少,而且婚後他已經在房產證上加了劉菲的名字,不過一個月前蒲海泰繼承了他舅舅一筆遺產,數量不多,可比他們現在的資產多出很多,要說劉菲見財起意,想將這筆財產完全霸佔還是有可能的」
這筆財產劉菲之前有提過,只說是遺產,具體數字不清楚,蒲海泰的舅舅一生都是普通的公務員,前不久妻子和孩子出了意外去世,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最終在一個多月前離世,因為他沒有別的親戚,在離世前就將自己所有的財產指定蒲海泰來繼承。
當時胡律師並沒有多問,因為這筆遺產還在整理之中,況且蒲海泰的舅舅也不是什麼大老闆,只是公務員,想必也沒多少錢。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陳冰自己在那嘟嚕著,歐陽萱和李小冉則認同的點了下頭,對了金錢,她竟然陷害自己的丈夫,還對自己下了這樣的狠手。
「現在還沒證據說明事情就是如此,所以我才想讓姐姐幫忙看俺,姐姐畢竟是醫生」
劉孝天解釋出了全部原因,陳冰也在那仔細的看著,過了會,她才輕輕搖搖頭。
「從傷痕來看著不是普通的鞭子,是一種細鞭,是近距離抽打的結果,而且是面對面,從傷痕的各個角度來看,應該是這女人舉起手被鞭打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反抗。
陳冰緩緩的說著,一直注意他們的劉易陽像是微微點了下頭,陳冰的分析很正確,她只在世俗界學了很短時間的醫學,能做到這些很不錯了。
劉易陽看的更清楚,也更明白。
這不僅僅是舉著胳膊被抽打,而且是有人圍著她繞著圈打出來的痕跡,為了增強說服力,還特意在屁股上多抽打了幾下,只從傷痕就能完全判定這不是家暴,家暴也做不到這麼配合,即使捆綁也不行。
有幾個位置,是捆綁之後絕對不可能一起出現傷痕的。
「我明白了,謝謝姐姐」
劉孝天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將資料簡單的整理了下,隨即開始修煉,他們不用睡覺,但修煉從沒有間斷過。
自從融入世俗界之後,劉孝天感覺自己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再發生獸族領地那些事情,他才處理絕對不是原來的方式,他不會在傻乎乎的拿出那麼多神石去購買根本不值那個價格的東西。
不僅如此,他現在修煉彷彿也加快了不少,神石的吸收速度也變的越來越快,他的神力提升同樣是越來越快。
第二天一早,劉孝天去公司點了個到很快又離開,再次避開了周強,他今天是去劉菲和蒲海泰兩人的公司進行調查,調查他們的夫妻關係,調查他們平時的為人。
調查的結果沒有出乎劉孝天的意料,蒲海泰是商場的經理,平時為人不錯,很多屬下都很敬重他,劉菲原來只是一名普通的員工,家庭並不好,蒲海泰主動幫助他,幫助的過程中建立了感情,隨即結婚。
蒲海泰還說過,他是愛劉菲的,他相信愛情,也相信劉菲就是上天賜給他的,所以才那麼快結婚,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終生大事來著想,他還說過劉菲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蒲海泰在單位脾氣很好,從沒和誰急眼動過手,要說他會打劉菲,商場的人都不會相信。
從他們的單位離開,劉孝天又去了劉菲以前工作的地方調查,她來到商場只有一年多點的時間,來的時候顯得特別可憐,這才引起了蒲海泰的注意,他們交往了四個多越蒲海泰便提出了結婚,劉菲沒有拒絕,兩人很快舉行了婚禮
劉菲以前在一些飯店,商場打過工,時間最長的是一家普通酒店,有三年的時間,讓劉孝天意外的是,他在這裡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劉菲有一個男朋友,已經相處了近十年的時間,前不久她還和男朋友一起來過這裡,說他們馬上要結婚了,以後不僅有大房子住,再也不用為金錢發愁,還能開個這樣的酒店來做生意。
而那個時候她和蒲海泰已經結過婚,這說明她在嫁給蒲海泰之後依然和她的男朋友繼續相處,她現在製造家暴假象來離婚,只是想將蒲海泰的財產騙到手,然後和她這個真正的男朋友在一起。
事情基本已經調查清楚,劉孝天很快返回公司,將這些調查結果交給了胡律師。
「這,這怎麼可能」
nbsp;胡律師看到劉孝天的調查報告,驚的目瞪口呆,她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居然是這樣,這個女子的老公不僅不可恨,相反,是這個女子實在太可恨。
「目前所有的調查都指明,蒲海泰並沒有家暴,或者說沒有這樣過激的家暴行為,劉菲身上的傷是她自己捏造出來的,是為了讓法院將所有財產全部判給她故意這麼做」
「你是說,她這是製造偽證,想要欺騙法庭?」
胡律師總算清醒過來,快速的問著,劉孝天輕輕點頭,沒在說話。
胡律師背後冒出一身的冷汗,她之前一直都很相信劉菲的話,甚至打算直接上庭為她打這場官司,沒想到她一切都是欺騙,不僅欺騙自己,還想欺騙法庭。
可法庭是那麼好欺騙的嗎,對方肯定會找律師,律師就會調查,拿出大量的證據,到時候他們的起訴不僅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變成了誣告,還會被反判有罪。
即使她到時候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和這場誣告無關,不用被牽連進去,可這樣官司的名聲一旦出去,對他們這個新生的事務所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連委託人都不清楚,就貿然上庭,什麼事都糊里糊塗的,以後誰還敢找他們打官司。
「愚蠢,混蛋」
胡律師憤怒的罵了一聲,她這是再罵劉菲,同時也是在罵自己,怎麼就那麼容易感情用事,一下子陷了進去,還好劉孝天無比清醒,去做了調查,否則一切都要被蒙在鼓裡。
「孝天,我們應該怎麼做?」
過了會,胡律師又抬起頭,詢問劉孝天,她可是正規律師,還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是老闆,現在竟然詢問一名實習律師屬下。
「委託書我們已經簽了,絕對不可能不上庭,我們只能把厲害關係都告訴她,讓她放棄誣告,這樣即使離婚她也不會有牢獄之災,至於財產,我不認為有這樣的前科在還能為她爭取多少」
劉孝天緩緩的說著,說實話,他心裡對劉菲這個女人很看不起,劉菲年紀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九週歲,有蒲海泰這樣一個喜歡她,疼愛她的老公還不滿足,背著老公在和別的男人鬼混,不守婦道。
這還不算,她竟然還算計自己的老公,想著將自己老公的財產全部霸佔,實在是太可怕,這樣的女人再往前發展一步,恐怕就是想辦法害死老公,謀奪家產了。
好在她還沒這樣的膽子,沒這麼去做,只是對自己狠了一次心,否則現在就不是他們律師事務所調查這些事,而變成了警察局。
「孝天,能不能將她的委託退掉?」
胡律師問了劉孝天一句,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對劉孝天根本不再像一個來實習的屬下,反而像對合夥人一樣的詢問。
「挑明一切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事情傳出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她若懷恨在心,很有可能大肆宣揚這件事,毀我們名聲」
劉孝天想了下,這才回答了這個問題,胡律師則不斷點頭。
對一個律師事務所來說,簽了委託書就等於接下了這個案子,不管什麼原因退掉案子,傳出去都是不好的名聲,人家不會管你的原因,只會說你能力不足,才將委託人推出去。
劉孝天的這個考慮很好,是真正站在律師事務所的角度去想,讓胡律師也很開心。
「這麼說,我們這次要打這一場必然失敗的官司了?」
胡律師苦笑著說了句,各種證據都對他們不利,又遇上這樣一種委託人,說這官司必敗也不為過。
作為律師,雖然打官司有勝就有負,失敗是必然,沒有哪個律師說自己的官司從來沒有失敗過,可真面臨失敗心情還是很不舒服。
任何人都不想輸,更不用說他們這些靠這些生活的律師。
劉孝天則搖搖頭,慢慢說道:「失敗不見得全是壞事,我們提前做好宣傳,將我們失敗的原因公佈出去,同時也為劉菲爭取她應得的利益,只要將這事做好了對我們的名聲不會有什麼影響,相反,至少我們正直的一面能夠傳播出去,我們對任何事情都會認真」
「孝天,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事務所能招到你這樣的律師,是我們的福分啊」
胡律師笑著點點頭,劉孝天已經察覺到,胡律師剛才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帶實習兩個字,這說明自己在她的心裡已經和這些正式律師相同,相信他的實習期一過,胡律師一定會給他一份正式的聘用合同。
甚至有可能,胡律師會將他招收為合夥人。
對此劉孝天只是笑了笑,他是來體驗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這種肯定讓他有種滿足感,但並沒有任何的驚喜。
「孝天,孝天,你總算回來了」
剛從辦公室出來,周強就湊了上來,劉孝天離開這一天多的時間,可把他急壞了。
「我之前不是對你說過,你有想法自己去,我幫不了你什麼」
劉孝天皺了皺眉頭,邊說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大哥,我叫你大哥好不好,別這樣,我是真的喜歡陳冰,你就幫幫我吧,你看咱倆現在在公司是兄弟,以後我做了你的小舅子,還不是親上加親」
周強這傢伙真肉麻,連親上加親的話都說了出來,劉孝天甚至感覺自己快起雞皮疙瘩了,被這傢伙糾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是我姐的號碼,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你別在來找我了,找我也沒用」
劉孝天拿出紙筆,寫下了兩個號碼,一個是陳冰
的電話號碼,一個則是她的網號,周強這小子糾纏人的功夫實在太強,他可不想天天在這被他糾纏。
將陳冰的號碼賣了出去,回去肯定要被陳冰責怪,不過能擺脫這個傢伙也好,他已經想像到周強最終的結局,陳冰是不可能答應他,也不可能會和他有什麼談戀愛的想法。
「太棒了,咱們果然是親兄弟啊」
拿到兩個號碼,周強立刻歡呼了一聲,帶著號碼離開了,有這兩個號碼他就可以去約陳冰出來,就可以再次見到夢中情人,心上人了,自從上次見過陳冰之後,他彷彿掉了魂一般,不然也不會天天在這堵著劉孝天。
看著他的背影,劉孝天又輕輕搖了搖頭,虛空中則有一絲輕微的笑聲,劉孝天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猛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可惜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沒有動用神識,他牢牢記得和歐陽萱的約定,不過即使動用神識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察覺,他只是心裡有一點觸動罷了。
他這個樣子倒是讓劉易陽有了一絲驚喜,兒子明顯是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看這個樣子,他以後有希望和兒子或者說其他人進行交流,這對他來說可是個非常不錯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