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這不可能 文 / 瘋狂小強
小小的牌桌是最容易看清楚人心的世界,貪婪自私,得意瘋狂,總是在極短的時間,把一個人層層包裹的面具打破,裸露出最真實的嘴臉。
休閒放鬆的玩是享受,成為競技項目的玩是比賽。一旦牽扯到錢後,人就會貪婪中迷失自我,繼而陷入無窮無盡的深淵。所以這些休閒益智類的東西,玩玩可以,千萬不能賭,更不能沉迷。
阿壩是華人賭王,也是牌九中的至尊,從十四歲開始涉足賭壇,三年的時間輸掉近百萬的賭資,老父親氣的一命嗚呼,還剩下一個老母親,多次規勸阿壩無效後,便絕望中服毒自盡,任由阿壩自生自滅。
放羊般的五年是阿壩過的最痛苦的五年,堅毅的十七歲少年相信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的道理,刻苦的鑽研賭術,尤其是讓他輸掉百萬的牌九,等到阿壩二十二歲時,已經是賭壇上遠近有名的賭術高手。
又是三年的奮鬥,曾經輸光身家的少年,一步步踏上財富巔峰,坐在了賭王的寶座上。當然這不是一個勵志的故事,因為上一秒從賭桌上贏到的財富,下一秒很有可能又輸了出去。
但阿壩並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雙眼瞪圓爍爍的望著玄齊,或者說望著對面一隻大肥羊。自鳴得意,又自認不凡的人,一直都是賭場內最歡迎的人,因為他們自信,因為他們有莫名的優越感,因為他們不服輸,所以他們會在賭場裡搏殺,總是期待自己下一把能把輸掉的錢全都撈回來,然後一把把的賭下去,到了最後就沒有然後了。
隨著骰子停下來,兩個四湊成了八點,阿壩臉上的笑容大勝,現在勝負已定,按照剛才他堆牌時所用的手法,阿壩拿到的是雜七,玄齊拿到的是雜五。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牌九被擺在桌子上,阿壩臉上全是滿滿自信,只要開了牌玄齊就輸了,賭桌上最讓人憤怒的不是雜五碰至尊,而是雜五碰雜七,就大那麼一點點的冤家牌。
「我要開牌了」因為阿壩是莊家,玄齊是財家,所以阿壩可以先開牌,只要開了牌賭局等於定下來,即使玄齊反悔也無法改動即成的事實。
「開吧反正不管怎麼賭,你們都是輸。」玄齊真無所謂,不管阿壩的技術有多好,玄齊可是具備真氣道法的玄修,隨便施展一些障眼法,而後牌想怎麼換就怎麼換,完全就是在欺負小孩子。
啪兩張牌拍在桌子上,前二後五,前三後四,果然配成了雜七捏著這麼小的牌阿壩不但沒有驚恐,反而臉上全都是得色,自信滿滿的說:「你可以開牌了。」
玄齊穩坐釣魚台,閒看雲起,早就已經知道了輸贏。於是玄齊對著秦明說:「不如這一把你替我開,我有種預感這兩張是至尊寶。」
「你真讓我開?」秦明的眼睛中閃著難以置信,他已經輸怕了,聽到玄齊說出至尊寶時,他的心在顫抖。
「就是讓你開,省的你輸了心不服。」玄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前面這兩張的確是至尊寶,不管誰開都一樣。
見玄齊這般的自信,秦明越發的不淡定,望向程德高:「要不咱們兩個一人開一張,反正你也出了錢。」
「行啊」經風見浪,見多識廣的程德高,可不認為玄齊有這麼可怕,即使他打麻將能天胡,那是不可抗的因素,現在他更相信阿壩的技術。
兩個人往前走兩步站在桌子的兩邊,玩過牌的人都有一首盲摸的技術。秦明拿起了一張牌,手往下一摸,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恐:「我這是二四的六」
聽到秦明這樣說,程德高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晦澀,原本還紅潤的臉龐忽然間變成灰黑色,筆直的身軀一時間搖搖晃晃,手中的牌九掉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恰好是一二的三
兩個湊在一起是九點,牌九就是天九,九點最大,三加六恰好就是九點,就是玄齊口中所說的至尊寶,在牌九中沒有比這副牌更大的牌。
「怎麼會是至尊寶?」不光程德高難以接受,就連阿壩都難以置信,呆呆愣愣說:「明明應該是雜五的,怎麼會是至尊寶,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是雜五……」
事實無比清晰的擺在大家的面前,那就是至尊寶,不是雜五。全部人再看玄齊的眼睛明顯的不同,有時有些人的運氣來了,即使賭王都擋不住。原本心中不爽的雀王和雀聖,現在都好受一些。
一百億歸就這樣玄齊了,程德高連續吞下一瓶速效救心丸,才讓暴躁的心臟陷入平靜,一百億里可是有四十億是他的,從江湖中殺出來的老傢伙,身上有著一股子匪氣,把手一揮:「把阿壩帶下去,先關起來。」
如果不是知道阿壩和玄齊不認識,而阿壩又是自己人,程德高一定懷疑這是玄齊和秦明合夥佈局坑自己。但剛剛親眼所見玄齊逆天的運氣,程德高這才感受到玄齊的邪性。
秦明的身軀在顫抖,喉嚨底部有著一團團的鹹腥,他已經難以站穩,身軀不斷的左右搖擺,這是一種別樣的苦楚,痛徹心腑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憋屈,秦明最終沒能撐住,張口噴出一團殷紅色的鮮血。
「嚇」玄齊嚇了一跳:「秦總你沒事吧?怎麼這就吐血了?難道是有暗疾?」
連續三個問題,把秦明問的啞口無言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沒事,就是最近有些上火。吐出來就爽了」的確該吐血這才多大的功夫輸掉一百億加一間工廠,沒氣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連續喘了兩口,讓心神徹底的平靜下來,程德高對著玄齊露出一絲的苦笑:「玄總你這樣的節奏可是太讓人無語,好似兒戲般贏了兩百億,這可有些讓人難以信服。」
秦明瞪圓眼睛,不知道程德高還要說什麼,不由得對他眨了眨眼睛。而程德高則望著玄齊說:「從你賭骰子到打麻將,以及到現在的賭牌九,好似你的運氣只對兩個人的遊戲有用……」
經過程德高這樣一說,秦秦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恍然,是的一直參與賭博的都是兩個人,對賭骰子是他們兩個,打麻將雖然是四個人的遊戲,但是秦明和雀聖至始至終都沒有摸到一張牌,至於賭牌九那更是兩個人的遊戲。經過程德高這樣的分析,一下讓秦明眼中閃過一絲歡喜,難道換種玩法多幾個人就能遏制住玄齊的運氣?
果然是送大富貴的,玄齊還在想遠遠的來一趟澳島,不會只贏兩百億吧?現在聽到程德高的言語,又有收錢的好機會。於是玄齊追問一句:「你想玩什麼?」
「梭哈六個人的五十二張牌的梭哈。」程德高生怕玄齊不賭,不由的出言擠兌:「玄總,你敢賭嗎?參與這一場智慧與金錢的較量?」
六個人的梭哈牌面變化可就大的多了,從大到小五張牌,六個人參與,一個人的退出就會引來牌面上的改動,所以梭哈不光要比拚技術,還要比拚膽量運計算力,程德高的場子裡恰好有四位拉斯維加斯的賭王,都擅長玩梭哈。
「梭哈?是每個人發五張牌,一暗四明的嗎?」看到程德高點頭,玄齊立刻答應說:「我是能陪你們玩玩,但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能總浪費在這裡。我好像聽說過梭哈很浪費時間,你們說個章程,合適我就玩。如果時間太久那就算了,畢竟你們也知道,我還有很多的事業要忙。」
聽到玄齊這樣說,程德高和秦明又湊在一起:「拉斯維加斯的四個梭哈高手,世界賭王排名前四的人,正好來我這邊宣傳,我有信心請他們出手,即使湊不夠六個人,四個打一個應該也足夠了。」
秦明真動心了,一直輸的不明不白,的確需要這個機會重整旗鼓,兩百億啊兩百億,想一想就肉疼。
「而且梭哈沒有上限,找個機會跟他死命的梭,說不定一把就能把他的財產都贏過來。」程德高顯得有些惡狠狠,這輩子的怒火與怨恨,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瞬間多。
四個打一個。梭哈不像是麻將,這個可沒有天胡,不接牌前誰也說不清楚輸贏,所以這個可操作性上要比其他的賭法強太多了。更何況還是排名前四的賭王,於是秦明的心又動了。
「一時間我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即使找銀行借貸也弄不出來。」秦明的眼珠轉動著,就好像是一隻想偷腥卻又不得其門而入的貓。
「我可以挪用這三個月的營業流水,再把股東們的分紅拿過來先用一下,反正也就是一小會,問題不大。」程德高思索的時候又看向秦明:「畢竟還是你與他對賭,所以在程序上要走個過場,最好你能拿出點什麼東西抵押。等贏了再還給你,同時分錢。」
兩個傢伙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開始畫出一個大大的餅,最終又是四六組合投資,分成相互對半。兩個人彷彿都看到幸福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