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 阮成傑 文 / 瘋狂小強
沒有人願意當牽線木偶,更沒有人喜歡當傀儡。在國際社會上阮成傑一直都是個有手腕的硬漢,誰又能想到他只是個傀儡?
當確認蠱蟲門山門被毀之後,阮成傑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動用了多年培養的心腹,開始制定斬草除根計劃。
南嶽就那麼多的網絡,那麼多人在使用同一款聊天軟件,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即使阮成傑得到消息,他也裝作不知道,繼續以教廷的名義抓捕涉嫌造謠的人,關在監獄裡進行毆打辱罵,在他們的心間埋下仇恨的種子。
為了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阮成傑也註冊了一個聊天號,當那些孩子出現在畫面上後,阮成傑知道時機成熟了,沒有蠱蟲門支撐的衣缽教,就是一座沙子堆砌的城堡,一陣風就能吹的煙消雲散。
更何況最新的消息讓阮成傑振奮,十二大紅衣主教與阮默龍那個老不死的教主居然全都死了,原本組織嚴謹的衣缽教,這一下變成了千瘡百孔的篩子,甚至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還開始如火如荼的內鬥。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不能翻身做主人就看這一次了於是阮成傑讓獄警在監獄中播放這些畫面,觀看完畢後才釋放監獄中涉嫌造謠被抓的犯人。而後把視頻資料放在電視台播放,為本就燃起的火堆再澆上一桶油。
永遠不要小瞧了平日裡溫順如綿羊般的人們,當他們暴怒起來比獅子厲害多了。這幫在監獄裡受盡屈辱的犯人,出了監獄果然去找教廷的麻煩。
一直藏身幕後操控報紙電台電視台的阮成傑,這一次不介意落井下石,直接跳到了前台,通過全方位的輿論宣傳,強烈的譴責衣缽教,並且發誓與他們劃清關係。
就在暴民連續作亂,局面有些失控時,阮成傑想要再次集權,成為南嶽獨一無二的大總統,原本指揮若臂,言聽計從的屬下,這一刻都變得躲躲閃閃。悲哀的傀儡這一刻才絕望的發現,走捷徑的總統在這個政壇裡,並沒有多少的號召力。這下麻煩大了
阮成傑坐困孤城,幾乎是一夜間,原本聽話的屬下都變成打醬油的路人,在誰都不能指望的情況下,阮成傑不得不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異常生疏,但卻刻骨銘心的電話。
「金將軍,很久沒聯繫了,不如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頓飯。」金將軍是西貢外面的駐軍司令,**於政界之外,當年阮成傑曾經想拉攏他,結果卻被金大中潑了一臉的酒水。
「我跟你不熟,不需要這麼客套。」軍人做派十足的金大中,並不喜歡阿諛奉承,有一說一,直來直去:「有什麼事情你直說。」
「首都已經亂了,四處都是暴民,警察系統癱瘓,暴民開始衝撞政府機關,這樣下去,恐怕國將不國」阮成傑的姿態放的非常的低,以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還請金將軍進城,安定暴民,一震乾坤。我願與將軍共享榮華。」
話說到這個份上,只要不是智商欠缺的傻叉,也能聽出這裡面所蘊含的意味。當然真是個傻叉他也爬不到現在這般高的位置。所以阮成傑伸長了耳朵,等著聽金將軍說好。
「哈哈哈」金將軍暢快的笑著,而後打著哈哈:「不過是一件小事,談不上什麼富貴榮華。」
這一下讓阮成傑激動萬分,迫切的追問:「金將軍是願意出兵……?」
「我是個粗人,玩不得那些彎彎繞,我這個人就認死理,誰拉的屎誰舔於淨,誰闖的禍誰搞定。不能家裡有孩子鬧就讓我們管,那麼這個世界豈不是全亂了」金將軍硬邦邦的說著,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斬釘截鐵。
「那麼你是幾個意思?」阮成傑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做著最後的爭取。
「我的意思就是軍權不於政權,既然是你們做下的錯事,就由你們承擔。」金將軍門兒清,他也有個孩子夭折,當時痛苦萬分,現在想來原來是被蠱蟲門弄走餵了蠱蟲,既然他們能做初一,那麼自己也能做十五,犯了錯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於是仇恨滿胸的金將軍,斬釘截鐵的說:「如果人民們不能懲罰他,我就讓軍人們懲罰。」
聽著話筒裡傳出來的忙音,阮成傑知道這下是完蛋嘍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左右都逃不過一個死字。還年輕還不想死的阮成傑開始思量,是不是可以搞個流亡政府。
有些人秉性自私自利,天生涼薄。肩膀上不會扛起社會責任,更不會為別人考慮。他們能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至於別人的生死與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阮成傑開始打算遁逃。
原本就動盪的社會,攤上一個傀儡般的首腦,不光對民眾沒有號召力,對社會也沒有影響力,出了問題到社會的轉型期,這樣的人都會被送出來當成炮灰處理。也不怪阮成傑不自信開始找退路,因為他清楚,留下來真的會死。
動盪的社會很容忍把理性的人們變得沒有理智,隨著劇集的人越來越多,破壞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原本還擔心他們衝擊政府,沒想到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首都中心總統的辦公場所,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們,盲從在別具用心人的指揮下,對著辦公機關開始拋擲石頭。有的還拿出自製的燃燒瓶,按照這種強度要不了多久總統府門前的守衛就會被衝散。
到這個時候事態已經無法控制,即使想漁翁得利的人,也悲哀的發現自己所部的棋子已經成了別人渾水摸魚的媒介。在無法控制事態的情況下,他們不由得又想起了總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連夫妻都會各自飛,更何況彼此只是一幫不要臉的政客。早就易容改辦的阮成傑,悄無聲息的離開總統府,他時不時的也會蹦起來跟著喊兩句口號,同時往前拋一拋石塊,好像個暴徒般居然從重重包圍中溜了出去。
已經金蟬脫殼的阮成傑,帶著足夠的食物潛伏在首都內一間空置的房間裡,狡兔三窟,更何況阮成傑早就意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他不光買了一間空置的房子,他還在房子裡挖了個地下室,在足夠多食物和水的情況下,他能夠躲藏三個月。
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現在首都周圍戒嚴,早就變成了銅牆鐵壁,往哪裡跑都是自投羅網,呆在總統府也不安全,倒不如藏在這個地方,等著事態平息之後再潛逃流亡。
暴民攻陷了總統府,狂暴人們打算把總統拉出來批鬥,誰知道那個傢伙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下可是超出了全部人的所有意料,他們的憤怒無處發洩,於是一把火燒掉了總統府。
駐紮在城外的金將軍,聽聞暴民焚燒了總統府,阮成傑失蹤的消息後,一刻也沒有停歇,立刻帶著駐軍開著坦克進了城。當粗大的坦克炮管在烏光中發散出異彩時,都不用驅散,全部的暴民頃刻間變成了良民,而後乖乖的回到了家。
發洩也發洩的差不多了,金將軍開始維持局面,全日制實施宵禁,軍管了首都以及周邊的區域。連日的衝撞早就把衣缽教在南嶽的教廷搗毀,曾經受人尊敬的教士,或是被打死,或是成了過街老鼠,露個頭就會被打死。幾乎是一夜間,龐然到無可匹敵的衣缽教,變得臭不可聞,從南嶽的土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夠了戲,隨著總統消失,南嶽全國的駐軍也開始動了起來,本就是一場針對教廷的矛盾,民族之間並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隨著衣缽教轟然倒塌,曾經的暴民在忐忑中變成了良民,而後等待命運的審判。
好似全部人都已經淡忘了這件事情,或者說把昨天的瘋狂都當成是一場奇怪的夢。被衝撞的政府機關短期內無法工作,那麼軍隊只好對民眾實施軍管。隨著軍閥大權在握。在南嶽的土地上,又冒出一個個實力不凡的軍閥。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槍桿子裡出政權,軍政和一之後,有槍有人的大軍閥們忽然間發現這樣也挺好的,一個軍閥佔領幾座城市,管理百萬的民眾,在絕對權力的腐蝕誘惑下,有些軍閥已經升騰出自立的念頭。
風雨飄搖的南嶽,一瞬間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十字路口,往左走可能是長達百年的軍閥混戰,各地駐軍的勢力相當,在沒有壓倒性優勢的軍閥出現前,可能南嶽會這樣亂下去。
那些曾經在網絡上發帖子慷慨激昂的人們,這一刻悲哀的發現,國家還真的有可能就這樣分裂了,原本界定省份的邊界線,恐怕很快就能變成國界線,這樣的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嗎?
人總會在發洩後冷靜,原本是想通過發洩來尋找渴望的幸福生活,結果卻無奈的發現,發洩後的生活還不如發洩前,但是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假如,既然已經糟糕成了這樣,那就想方設法的撥亂反正,於是在網絡上那幫曾經鬧哄哄的人們,又開始祈求國家統一,領土完整,沒有內戰……
一群極度矛盾的傢伙,總是想當然的思索生活,結果卻在有心人的撩撥引導下,徹底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