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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繼承者們 文 / 瘋狂小強

    港島富豪們所掌握的財富真算得上是富可敵國,就以李超人為例,他擁有財富每年所產生的價值,超過一些小國家逐年增長的gd整個企業旗下所僱傭的員工數量,甚至和一些小國的總人口持平。

    這般龐然企業內部的權力更替,所牽扯的方方面面,可能引起的社會反響與動盪,一點不比國家小。

    玄齊看著李超人鏡片後爍爍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好在你只有兩個兒子,要不然還真是個難題。」

    李超人也發出無聲的微笑,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玄齊。不知道為什麼,與玄齊的交談總是格外的放鬆,這般出眾的少年,有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品質,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感染到身旁的人。

    李超人不由的暢想,如果自己的兒子有玄齊一半的能耐,自己早就能把家業傳下去,也就可以安度晚年。

    玄齊沉吟後低聲說:「我也聽說過你兩個兒子,大兒子老謀穩重,是守業的不二人選。而小兒子激情灑脫,更是被人稱之為小超人,很有可能自己頂起一個世家。所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知道如何選擇。」

    李超人並非後繼無人,而是兩個孩子在伯仲之間,沒法選。不管選了誰,都會引起另一方的反彈,大好的家業很有可能在內鬥中分崩離析。

    玄齊望著依然還在沉吟的李超人,不由得出口問:「如果現在讓你退休,你能習慣忽然閒散的生活嗎?又或者說你的兒子做好接班的準備?」

    如果不是看到鮑船王突發絕症,李超人還真沒想過退休這件事情,現在聽玄齊這樣問,李超人才發現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一蹴而就。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子裡,既然兩個孩子都有實力,那就讓他們發展。當然執掌家業的只有一個,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態,至少還能工作十年,在這十年中,你每年拿出公司總盈利的百分之五十存起來,連續存十年……」玄齊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語。

    李超人的眼中閃過欣喜,把大拇指挑了起來:「玄總果然是高明,一針見血解決我心中的難題。十年後不管誰執掌家業,另一個都能得到一筆數量龐然的現金,足以⊥他再開創一個新局面。」

    玄齊緩緩點頭,同時補充一句:「如果十年後你還不想退休,可以再執掌企業五年,到最後也可以留點資產保持半工半休的狀態。」

    李超人欣喜的點頭,而後輕聲的問:「我這樣的身體,還能活十五年嗎?

    這個問題還真讓玄齊不好回答,畢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倒霉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玄齊還真不敢保證李超人能順順利利活過十五年。

    仔細回憶穿越前關於李超人的新聞,玄齊發現那時候李超人還是活蹦亂跳的。但是這個世界已經被玄齊修改的面目全非,天知道他這個小小的蝴蝶揮動翅膀後又會形成怎樣的颶風,所以面對李超人的追問,一時間玄齊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到玄齊沉思,李超人也沒追問,畢竟這可是比鮑船王續命五年還難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讓另一個人再活十五年。

    老黿有些迫不及待的說:「給他一個護身符,碎了再換,絕對能保他十五年的平安。」

    老黿的話好是一盞明燈,直接打開玄齊的毛瑟,雖然不能連續保佑李超人十五年,但是一個護身符卻可以免去李超人一次的災禍,等護身符碎裂後再給他一個新的。

    玄齊緩緩的伸出手掌來:「一年十二萬口水窖,我可以給你一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能夠消弭一次災禍,消弭後護身符破裂,你再找我拿新的。」玄齊說完神色一正:「不能因為有了護身符就去做危險的事情,也許護身符能幫你擋住第一顆子彈,但它擋不住緊隨其後的第二顆。」

    「沒問題。」李超人立刻把頭一點:「我也清楚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危險的事情肯定不做。」李超人保證後,又開始加碼:「每年十二萬口水窖只多不少,我還會以兩個兒子的名義多捐助兩萬口。」

    玄齊把老黿剛剛刻好的靈石護身符交給李超人。李超人剛接過護身符,就感覺一團的溫熱從手掌心蔓延到手臂,繼而發散到全身,一下讓他舒爽的呻吟起來。東西靈不靈已經不用玄齊多言,切身體會的好處,讓李超人明白這的確是個好東西。

    「我這就開始修建水窖。」李超人說罷靈光一閃:「反正鮑船王也要修水窖,說不定邵六爺也會修,到時我們組建個水窖慈善會,為西部缺水於旱的地方出一份力。」

    已經在冥冥中接觸到天道氣運的李超人,擁有護身符後更加惜命,也更願意行善積德,所以他願意為於旱的西部出一份力。

    老黿歡喜的哈哈大笑:「又多了二十萬零六千的善因,今天好好搞,絕對過百萬。」老黿還生怕玄齊不懂,繼續為玄齊解釋:「要知道你現在所影響的都是百億俱樂部的超級富豪,牽扯到無數人的生計……」

    玄齊並沒有因為體內多了靈氣而開心,反而感覺肩膀上多了一絲莫名的責任,正所謂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隨著玄齊的修為越來越高,肩膀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

    鶴髮童顏的邵六爺於枯的手掌緩緩的擺動:「人老了,就不吃這些酸澀的食物,別把我的老牙都酸掉了。」

    玄齊調整了個坐姿,望著邵六爺頭頂上的氣運,斑斕五色渾然天成,福祿壽喜財都很堅挺,年少不順幾起幾落,沉浮之後邵六爺有了這般的家業。一直執掌港島娛樂王朝,風頭無二,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瀾壯闊。

    「原本老夫只想問問自己還有多少年華,現在看來卻是虧了。」邵六爺望著玄齊:「你說老夫究竟問些什麼好?」

    「老爺子你可不能為難我。」玄齊故意聳了聳肩膀:「既然你現在不知道問什麼,那麼可以等到到什麼時候想問,什麼時候再問。」

    「這一卦能不能像個護身符般,斗轉陰陽,福澤後人?」邵六爺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他生怕自己撒手人寰後,後人不能繼承這一絲的香火。

    玄齊深深的望著邵六爺,端詳半天後說:「十三年內這個卦你能自己用,十三年後這卦也就不能用了。」

    邵六爺沉吟,而後緩緩的把頭一點:「謝謝了我聽說小李和小鮑都會在西北修水窖,那種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東西。」說著話音一轉:「每年我再拿出兩個億來,在水窖周圍搞綠化,希望有生之年能夠讓戈壁變成綠洲。」

    兩人隨意的聊著,就好像是幫著一個孤獨的老人排解寂寞,等著邵六爺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去,玄齊無奈的點頭,其實他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

    換個地方繼續一日六卦,剩下的三人財富雖然沒鮑船王那般厚實,卻也都有著不菲的身價,而且也都清楚自己需要什麼。玄齊幫著他們一一排解了心中的難題,夕陽西沉,半天的時光消逝。

    玄齊望著逐漸西沉的太陽,還有夕陽餘暉中正在奔跑的逐月,玄齊忽然間感覺生活是那麼的真實。

    同樣沉寂在喜悅中的老黿,已經難以抑制心頭的歡喜,哈哈的大笑著說:「港島還真是來對了,知道今天居然收集了兩百多萬的善因,而且隨著水窖計劃鋪墊而開,後續的善因還會陸續而來……」

    沉吟的玄齊漫不經心的問:「善因究竟能做什麼?」

    「善因是催化信仰之力的養料。」老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直瞞著玄齊,索性對玄齊說:「在太古時,修士分為兩種,一種是守衛一方水土,幫扶一地百姓,種善因得善果的正門玄修。還有一種是殺戮破壞,吸納災氣死氣,種惡因收惡果的邪派修士。」

    老黿說著話題猛然一轉:「不管是那派修士,他們先種因,後收果。沒有牧守一方,或者破壞一方之前,他們都凝聚不出信仰之力,而你現在卻有了這般龐然的信仰之力……」

    這其中所包含的信息,一下就被玄齊吃透了,別人都是打好根基後才開始吸納信徒,而自己卻像空中樓閣般,直接省略至關重要的一步。又多事的接受了島國的因果,難怪身軀內的真氣會消散無蹤。

    「所以現在我們要重新吸納善果,等你真氣恢復之日,就是你信仰融匯貫通大成之時。」老黿倒是很自信,彷彿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聽到老黿這般說,玄齊也沒再說什麼。雖然這隻老龜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出發點是好的,細枝末節是可以被忽略不計的。玄齊默默的吸了口氣,調整身軀內殘餘的真氣運轉,終究還是太弱了,不得不藏在九幽之下。玄齊也期待自己翱翔九天的那天,只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小心翼翼的錦衣夜行,露出絲毫馬腳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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