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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 暗流洶湧 文 / 瘋狂小強

    大運會在三天後比賽,而東京電影節則要一周後才能舉辦,至於超能戰士大比武,還要等大約兩個星期,所以玄齊這段時間非常空閒,陪著蘇茗雪在東京街頭購物,閒散的好似在度假。

    梁子墨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他跟著教練開始為期兩天的訓練,一方面適應東京的風土,一方面調整精神狀態,同時完成體能儲備。

    翔在壓力下也開始爆發,一心一雪前恥的未來之星,現在頭頂上好似有火苗顫動,在孫教練的指導下,在忘憂露的灌溉下,屬於翔的小宇宙就快要爆發了。

    同樣繁忙的東京機場,隨著幾項盛會臨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聚在這裡,拎著手提箱的奧利佛很輕鬆的吹著口哨,帶著幾個精壯的漢子走出機場。原本閒散的腳步忽然間停下來,奧利佛感覺到身軀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有危險」身旁四個精壯的漢子,圍著奧利佛站了一圈,小心戒備著四周。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們能掩護奧利佛撤退,又或者對敵人予以絞殺。

    而在機場的另個角落裡,一群金光閃閃的僧侶,在僕從的幫助下,正再往大廳外走,隨著氣息牽引,他們也覺察到危險,隱隱擺出防禦陣勢,手臂上的銅環叮叮噹噹作響。

    「有殺氣」銅頭羅漢怒目圓睜,行走中身上的金粉散落,腦門上兩個太陽穴高高凸起,頭頂最上方的頭皮金的發閃。

    「哪裡冒出來的禿子?」奧利佛可沒修口德:「別以為在身上撒了金粉,就能銅頭鐵臂,刀槍不入?」

    「這傢伙有古怪,特別是他身邊的四個壯漢子,好像是四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銅頭羅漢小心的戒備,雙方就這樣極度不友善的對峙。

    「有意思」在候機大廳的咖啡茶座中,坐著三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巴彥小口的喝著咖啡,眼珠一點點轉動後說:「天竺的僧侶也來了?一個個戰鬥力還都不弱。」

    班扎吉已經返老還童,但眉目間還有這一層一疊的皺紋,手掌中磨砂著大轉經筒說:「他們肯定是來找玄齊的麻煩。」說著望向奧利佛:「那幫鬼佬是於什麼的?好強。」

    「這幫鬼佬不簡單。」玄清和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觀察的要細緻許多,眼睛微瞇指著奧利佛身邊的四個壯漢:「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古老而充滿獸性的血脈,恐怕是西方傳說的狼人。」

    聽到玄清和這樣說,另外兩人的眼睛微微的瞇起來,等著看這場好戲。一邊是天竺最為強大的僧侶,一邊是擁有古老血統的毛子。雙方要是打起來那還不是火星撞地球般轟動。

    正是因為雙方勢均力敵,相互之間都有顧忌,反而不會打起來。每個人出手之前都會衡量一番,會不會被人漁翁得利,所以雙方都冷然的望著對方,試圖通過比拚氣勢的方式把對方嚇走,反而沒有盲目的動手。

    就在雙方大眼瞪小眼,都不敢輕舉妄動時,打破均衡的第三方冒出來,從機場的大廳中又走出一隊人來,全都金髮碧目,身上穿著棕色軍裝的壯漢,胸膛上還有星條旗的標牌,神氣活現的站在那裡,目空一切,妄自尊大。這是來自米國的超能戰士。

    隨著第三方的介入,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原本還勢均力敵的雙方,不得不顧及忽然冒出來的第三方,他們會不會是對方的幫手?

    感覺到候機大廳內的殺氣,原本還懶散的米國超能戰士,也都警覺起來。他們從背包內拿出戰甲,瞬間完成大變身,一時間戰鬥力飆升,反而從最弱的一環變成最強的一方。

    玄清和默默的注視著一切,看到這裡不由得歎息一聲:「魑魅魍魎太多太多整個島國烏煙瘴氣,大亂之前必有大災之象。」

    巴彥知曉玄清和精通卜算之術,聽到他長鬚短歎,不由得追問:「究竟能夠亂成怎樣?是不是有殺戮之禍降臨?」

    修士一生坎坷,就好似一柄柄寒光四射的長劍,他們需要在磨礪中不斷打磨劍身上的鋒芒,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得寒光閃亮。而現在這般情況讓巴彥與班扎吉忐忑,一方面他們有些技癢,學成下山,想要在島國大殺四方。另一方面又有些擔憂,生怕技不如人被兵解,所以都望向玄清和。

    玄清和自然明白兩位老友問的是什麼,雖說修行之人將生死置之度,但又有幾個人真的能看堪生死,平日裡置生死與度外,不過是一種比拚狠辣的手段罷了。真事到臨頭,他們也會瞻前顧後。不逼到份上誰願意去死。

    玄清和用出占卜術,望著兩位老友端詳,半晌後才說:「都是大富大貴的命格,至少還有百十年可活。只不過晚景淒慘些,可能會走火入魔。」

    三個人超然物外,喝著咖啡,悠閒的好像真是個遊客。而外面的三方相互衡量一番,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動了手,引起另外兩方夾擊,對峙一些時間後,三方都很是無趣,而後灰溜溜的各自散去。

    「沒勁啊沒勁」枯木逢春後,班扎吉也就臉上還有些皺紋,猛一看像個少年郎,仔細看卻發現只是個保養較好的小老頭。實際上班扎吉週身的氣血都開始復甦,人越發的年輕態,思維也開始年輕態,就連心胸中的火氣都不斷升騰燃燒。

    「先忍著,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得打。」巴彥倒是樂觀,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不屑:「我把整個島國當做是歷練場。」

    玄清和張了張口,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頭微微的抬起望向富士山的方向,那裡有正在綻放的櫻花,還有著和華夏淵源很深的島國道門,玄清和心頭又升騰起不安,如果那幫能斬斷命運的大修士出手,那麼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在櫻花綻放的富士山上,箏聲轟鳴,隱隱透著殺伐之氣。隨著手指急速的波動,空氣中居然有音波震顫,通體烏墨色的古箏上一共有十二根黑弦,隨著手指不斷的撥動空氣中透著逐漸冷冰的殺氣。

    山頂上有方平湖,平湖水碧翠深邃,彷彿是一塊璀璨奪目的綠寶石。湖岸邊種滿了櫻桃樹,上面盛開著粉色的櫻花,又到了落葉繽紛的時節,粉色的櫻花綻放後好似落雪般繽紛下落。隨著冷冰的箏聲在空氣中飛舞。

    一股不知從何處吹來的勁風,裹帶著湖面上的櫻花飛舞,一會兒飛到東,一會兒飛到西,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有著一種別樣的淒美。

    在湖畔有著一座八角涼亭,涼亭中坐著一個年約二八的佳人,有著一頭烏墨色的黑髮,兩點秋水瞳中滿是冷冰的殺意,十指芊芊撥弄十二根黑色的琴弦。冷白的臉上有著薄薄的嘴唇。猛然間嘴唇收起,露出雪白的牙齒。手指用力,含著憤恨與不甘。

    蹦蹦蹦連續四聲劇烈的轟鳴,天空中一連串的音顫,原本還在湖面上捲動的花瓣,砰砰砰,全都炸開,變成花泥滾落進了湖水中。

    「加美子,你怎麼了?」在櫻花林中有個穿著和服的男人,腰間插著兩把刀,一大一小。後背上還背著一把木質的大傘,滿頭烏墨色的黑髮用髮帶繫上,隨意的拋在腦後,深藍色寬大的褲子,配上一塵不染的白袍,說不出的帥氣陽光,行走間身軀各處又渾然天成,有著一種別樣的輕鬆寫意,道法自然。

    「野狼丸君,你不覺得犬幽是在輕視我們嗎?為什麼那幫酒囊飯袋可以代表島國參加超能戰士大會,而我們只能留在這裡鎮守鏡湖?」加美子說著又撥弄箏弦,一股刺耳的魔音升騰,好似鋼刀般刮弄著耳膜。

    「正是因為我們強,所以才要留在這裡。」黑狼丸說著伸手撫弄腰間的長刀,望著碧綠色的湖水說:「大人就快要出世了,我們必須要守護這裡,等著他甦醒。」

    「你居然也信黑龍大人的傳說?」加美子眼中帶著不屑:「那不過是戰敗後那幫戰爭販子,為了愚弄百姓而想出來的蹩腳借口罷了」

    「不不不」野狼丸說著抽出腰間的長刀,雙手握刀就是一個前斬,雪亮的刀鋒呼嘯出月牙般閃亮的華光,劍氣呼嘯劈斬在碧綠的湖水上,黑郎丸用近乎虔誠的聲音說:「我能感覺到,大人就在湖水的深處沉睡……」

    「自欺欺人的懦夫」加美子說罷,抱起十二弦的黑箏,滿臉厭惡的說:「你要留在這裡傻等,就留在這裡,我要走了……」

    望著加美子窈窕的背影,黑郎丸緩緩的歸刀入鞘,對著加美子的背影說:「早晚有一天你會看到湖水的下沉睡的黑龍大人醒來……」

    加美子的嘴角上滿是不屑,抱緊黑箏的手臂不由得更加的緊,這樣的笑話也就適合去騙一騙小孩子,成年人又何必活在童話世界裡。

    野狼丸靜坐在湖邊的小亭子裡,原本平靜如翠的湖水上,忽然間冒出兩個不起眼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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