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生死輪 文 / 瘋狂小強
一身紅色的喇嘛袍,一個年輕的漢子,帶著一身的英氣站在院子中。眉目間神采飛揚,週身上下好似有玉光斂動,最為奇特的是他的一呼一吸很有頻率,一呼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而一吸則有兩柱香的功夫。
呼吸之道與修行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不要小瞧這一呼一吸,氣運越悠久綿長,功力就越深厚,想這個漢子般一口氣呼這麼久,一口氣又出這麼久,他的功法究竟強橫到什麼樣,引人側目啊
「你是誰?」斡達亥目光爍爍的望著來人,上下把對方打量一遍,遍尋記憶卻沒能找到他的樣子。這是個陌生人,但卻有著一種別樣的熟悉。
「我是你大爺」班扎吉露齒一下,雙手在虛空中一晃,懷中抱月凝成真言手印,對著斡達亥打了過去。
剛剛還驚詫的斡達亥,立刻化為驚恐。二指成禪再次點在虛空中,彭的一聲勁氣轟鳴,吹的門上掛的布幔獵獵作響。斡達亥退了半步望著二十七八歲的班扎吉說:「你怎麼又枯木逢春了?」
聽到斡達亥這樣說,再看著班扎吉的訣印,站在後面的巴彥低聲的驚呼:「你是密宗班扎吉?」
自古以來,禪宗與密宗之間就爭論不休,禪宗覺得修心重要,只要心道意到,自然可以立地成佛。而密宗覺得應該修身,修真言法度。只要修為高深了,自然可以突破自我,肉身成佛。
雙方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下,雙方都把對方視為異教徒,而後大打出手。
禪宗這些年勵精圖治,大禪寺已經有了一些威名。斡達亥年紀輕輕,但卻有了法度。加上他修為逐漸高深,帶著禪宗隱隱壓過了密宗。
而密宗教派聲名不顯,隨著班扎吉老去,千年的爭鬥應該會有分曉。勝利的應該是禪宗,而密宗會被徹底的碾碎。這也是為什麼巴彥會倒向斡達亥,而斡達亥聽聞密宗出現了一隻雪獒,生怕會給密宗帶來意外,破壞禪宗大好的形式,甚至不惜親自出手,就是為了壓制密宗。
而現在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已經修煉到草木枯榮,即將轉世的班扎吉,居然枯木逢春了這一下徹底打亂斡達亥的計劃。
斡達亥之所以如此隱忍,是因為他知道,班扎吉撐不了太久,就會投胎轉世,到時候自己至少有十年的時間從容佈置應對,草木終有枯榮日,誰能想到本該枯榮轉生的老傢伙,居然有枯木逢春了。
不光斡達亥錯愕,巴彥也開始重新衡量,大昭寺雖然是最知名的寺院,但卻不是實力最強的,整個藏區大昭寺的實力只能夠排在第四,比禪宗和密宗強大的還有一個,超然物外的布達拉
巴彥悄然後退半步,而後手指在手機上點動。一條短信發了出去,巴彥站在一旁好似局外人般作壁上觀。
「枯木逢春了」斡達亥牙齒咬動:「蜷縮多年的喪家犬,今日終於可以耀武揚威」
「我來這裡為什麼,你心中清楚」班扎吉手中捏了個寶瓶印,直接把斡達亥逼退後,班扎吉大手一揮,被禁錮在地面上的白毛直接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玄齊的身邊。
「小傢伙你沒事吧?」班扎吉很是關切,玄齊給他帶來密宗的功法,直接幫他完成枯木逢春,恩同再造。自然不能讓玄齊在他的眼皮底下吃虧。
玄齊週身的真氣狂轉,逐漸調息後,把錯位斷開的骨骼恢復原位,而後全身的血液狂湧,隨著血液不斷的顫動,玄齊就感覺好上了許多,張口再吐出一口的黑血,玄齊感覺神清氣爽,對著班扎吉說:「我沒事,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班扎吉見玄齊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放回到肚腹中,雙眼瞪圓對著斡達亥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我早晚會有一戰,不如今日分個勝負。」
斡達亥把頭一點:「我也正有此意」說著把手一伸,從巴彥的袖口裡拿出了一塊圓形的玉盤。這塊玉盤一邊是黑色,一邊是白色。隨著斡達亥的轉動,上面有著一絲法力特有的波紋。
班扎吉看到之後,口中立刻發出一聲驚呼:「生死輪」而玄齊也瞪大眼睛,看向這個能夠扭轉生死,斷定陰陽的法器。
斡達亥嘴角含笑:「正是生死輪,既然禪宗和密宗早晚會有一戰,不如我們今天就分出個生死勝負。」
「我也正有此意」班扎吉說著扯開胸前的衣衫,露出**的胸膛,在胸膛上有著一道的合金鏈,班扎吉把合金鏈去掉,纏在了手上。
「大轉經筒」斡達亥望著班扎吉另一個手上拿著的轉經筒,身軀猛然一顫:「密宗的震教法器,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大轉經筒一直都在密宗中,就在密宗山門的石柱上。」班扎吉說著嘴角上含笑:「多虧玄齊送來密宗功法,功法中又鑲嵌著大轉經筒的下落……」
一飲一啄早就由天定,如果玄齊貪婪了,昧下密宗的功法,那麼班扎吉就不可能枯木逢春,返老還童,更不可能得到大轉經筒。那麼玄齊可能就會死在斡達亥的手中。
斡達亥躊躇了,生死輪雖然也是法器,但只是傳自唐朝,而大轉經筒的來歷沒有人能說的清楚,貌似是天竺和尚送過來傳經布道時就已經存在。感受上面如同實質的力量升騰,一時間斡達亥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什麼最可怕?未知的東西最可怕。誰也不知道大轉經筒是一件怎樣的法器。所以斡達亥不敢輕舉妄動了。一時間主動權再次易手。
「怕了?」班扎吉眉目間神采飛揚,雙手往前一揮,口中喝了一聲:「打」纏繞在手臂上的轉輪,好似流星錘般撞向斡達亥。
斡達亥單手前握,虛空再次生蓮,直接格擋在流星錘頭上。匡劇烈的轟鳴爆響,震得斡達亥連續往後退了四步。大轉經筒果然名不虛傳,如此了得。
「住手」一聲暴喝傳來,一個穿著紅衣的老喇嘛龍行虎步,手腕上戴著一串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天珠。身上有著霆淵的氣度,身後跟著一隻神駿的雪獒,布達拉宮的那位到來了。
四位活佛中,加列是修為最高深,功法最強大的一個。當然也是最為祥和,不希望藏區宗教內鬥的一個。
「都站著做什麼?把法器收起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打生打死的?」加列說著望向玄齊:「很精神的後生,好似你也有過轉生的經歷,難怪會有雪獒認可,來屋子裡一塊談談吧」
一個人強大與否,要看他的精神面貌,用通俗的話說那就是氣場。加列的氣場很足,行走時步履行間衣衫獵獵,似有佛音禪唱。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口酥油茶,班扎吉先開口說:「玄齊是我們密宗最為尊貴的客人,誰對他不利就是與我們密宗為敵。」
「少在這裡假惺惺,你究竟是什麼心思。我清楚,你也清楚。」斡達亥滿臉不屑,滿是挑釁的望向班扎吉。
「夠了」玄齊開口:「別以為我是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告訴你們,我能帶著你們一起走」玄齊說著又從身後拿出核能電池板,極度危險的氣息往周圍瀰漫。
「這是……」加列縮了縮腦袋:「便攜式核彈?」望著玄齊點頭,屋子內全部的人都吸了口冷氣,人類用科技研究出最強大的攻擊型武器,而且還是無差別的攻擊,這一下驚詫到所有人。
「說罷你來藏區究竟是什麼目的?」聰明人就要說明白話,加列順著玄齊的眼睛,瞄向斡達亥手中的生死輪,伸手拿在手中把玩,同時低聲說:「這可是大昭寺的震寺法器。」
「我也知道是大昭寺的震寺法器,所以我沒想要,只想租」玄齊說著從手腕上褪下那串五世**阿旺羅桑嘉措隨身的念珠。
巴彥生怕加列答應,連忙說:「這個租金太低了,而且你還沒有抵押」巴彥又生怕其他人看出他有所意動,便又追問說:「你要生死輪做什麼?」
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了防止這幫人亂猜,玄齊索性說了實話:「是為了給我爺爺逆天改命」說著玄齊身上也冒出霆淵的氣息:「其實我也是玄門玄修
「原來是這樣」班扎吉有感玄齊對密宗有大恩大德,便對巴彥說:「我來做這個保人,如果他不歸還給你生死輪,我以佛祖的名義起誓,賠償給你大轉經筒。」
這一下讓巴彥無語了,他只是想自抬身價,要過錢財和迦葉果,現在被班扎吉插了這一槓子,一下讓巴彥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而玄齊也看出巴彥所圖,反正又不是什麼多好的東西,索性全都給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青色的迦葉果,雙手奉給了巴彥。
巴彥心願達成,立刻笑逐顏開,從加列的手中拿過生死輪,放在玄齊的手中。屋子內另外三個人,看清楚那顆是迦葉果後,臉色微微變動。
老黿納悶問:「事都要辦成了,為什麼還給他?」
「古有二桃殺三士,你說今天我一個迦葉果,能不能讓他們三個打起來?」玄齊說完又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