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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同時代 文 / 瘋狂小強

    原本以為能在違背騎士精神的情況下,把玄齊輕而易舉的殺死,卻沒有想到事情出現大逆轉。一尊奇怪的青銅器攪亂荊棘鳥與鬱金香的劇本,而且把荊棘鳥重傷。

    鬱金香血紅色的雙眼萌發出死志,目光爍爍望著荊棘鳥,大聲說:「老傢伙,有事沒事啊?你可不要嚇我?還喘氣就支應一聲。」

    修煉到真氣化液的修士,已經有金剛不壞之身,五臟六腑可以隨意的移位,甚至就連斷肢都能再生。如果有個化液期的道侶,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真的能天天做新郎。

    鬱金香和荊棘鳥在一百年前突破,都達到了真氣化液的境界,不說可以斷肢再生,金剛不壞。至少這種程度的撞擊應該沒有問題,雖然鎧甲變形,但真氣化液的修士,身體要比鎧甲還堅硬。怎麼可能一撞後,就沒了氣息。

    鬱金香一直以為荊棘鳥吐兩口內臟碎片後,會若無其事的從地面上爬起來。但是等著荊棘鳥吐啊吐啊吐不但沒能從地面上爬起來,反而氣息越來越微弱。鬱金香後退半步,一面警戒玄齊,一面伸手去拉荊棘鳥,荊棘鳥翻個身露出於癟的胸膛,兩個大大的血窟窿出現在鬱金香的面前,紅色的大窟窿裡,有著破損的心臟。

    四羊大尊四面上有四隻羊,這四隻羊的不是蜷曲的綿羊,而是羊角直挺挺的斗羊,每一面都有兩個異常尖銳的撞角。剛才玄齊把四羊大尊召喚出來,只是想擋在自己身前,沒想到陰錯陽差撞在荊棘鳥的身上。

    銳利的羊角刺穿白銀鎧甲,要知道四羊大尊可是上古時巫器,本身階位就比白銀鎧甲高的多得多。尖銳的羊角能輕易刺穿荊棘鳥的盔甲,也是很簡單輕而易舉的事情。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白銀鎧甲如同蛋殼般堅硬,那麼四羊大尊就好像是帶有尖刺的狼牙棒,高速行駛的雞蛋撞在尖銳的狼牙棒上,結果一目瞭然,狼牙棒完好無損,雞蛋卻變成碎塊。

    上古啟蒙玄術之前的巫器,篆刻著鐘鼎銘文,硬度與強度都不是後世鎧甲所能夠比擬,更何況玄齊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下就製造出如此大規模的殺傷。這一點不光超乎荊棘鳥與鬱金香的預料,也超乎玄齊的意料。

    望著地面上即將死去的荊棘鳥,胸口上兩個血呼呼的傷口,雖然周圍的血肉也想把傷口癒合,但卻無法讓傷口癒合。被大羊角刺穿的地方,好似受到巫術的詛咒,一時間無法治癒,反而有流血加速,傷害加乘的術法效果。

    就在玄齊與鬱金香都驚詫時,老黿唏噓著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老黿這一刻倒是看出端倪:「上古時期打造一個法器,都需要幾年,幾十年,甚至幾代玄修的努力,才能夠完成一件法器。而現在修士掌握不了這麼多的陣法,也沒有這樣的耐心,更沒有如此豐富的資源。所以修煉出來的玩具,自然無法和上古的法器媲美。」

    老黿說著還生怕玄齊不懂,便又舉例說明:「四羊大尊上共有八隻羊角,一共能夠打出一千兩百四十六種配合,防禦法陣共篆刻十二萬九千六個,足足有一元之數。大尊上的銘文也有其他的功效,共採集一百一十六萬六千四百童男的精血祭煉,取足九元之數,不管是立意還是手法都比那件白銀鎧甲強的多得多。」

    思維慣性害人不淺,還把對手當成是同等重量級別的存在,卻沒有想到對手早就是刪節過無數次,沒有好材料,沒有好術法的劣等品。

    玄齊想不到四羊大尊居然這般厲害,正要再召喚大尊時,手掌無意摸到腿側,原本還完好無損的玉牌,直接化為粉末。剛才那一下就耗光靈石內全部的靈力,玄齊的身上已經沒有這樣大塊的靈石。

    「一個打一個,你還怕嗎?」老黿聲音中帶著蠱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要知道你來這裡不是拚命的,而是為救出鬍鬚他們,所以現在主動權都在你的手上。」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又凝氣成兵,手中拎著宣花大斧,雙眼爍爍盯著鬱金香。

    鬱金香裁判長看著荊棘鳥嚥下最後一口氣,縱橫三百餘年的裁判長最終死在宗教審判所中。鬱金香發出一聲痛不欲生的虎嘯,眼睛中閃著危險的冷光,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近乎三百年,早就有超過血緣的親密,就好像是身體上必有的一部分。

    漫長的生命中,做著枯燥的淨化,如果沒有彼此間相互的鼓勵,恐怕他們早就瘋了現在忽然間死了一個鬱金香身上奔騰出極度危險的氣息,緩緩摘下頭盔,一雙常年不見陽光而白皙的臉上有著濃濃病態,一雙湛藍色的眼睛中居然化為血紅,兩個眼角里還在往下流淌出血紅色的淚水。

    哀莫大於心死,此刻鬱金香已經萌發死志,他流的不再是眼淚而是心血。已經有了死志的鬱金香,又伸手解開身上的甲冑,胸甲、護手,護腿,手套,甚至就連靴子都脫了下來。

    原本還包裹在鐵皮罐頭中的鬱金香,現在近乎**的出現在玄齊的面前。那頭金色的長髮隨意飄揚在腦袋後面,壯碩的胸膛上長著密密麻麻的金色胸毛,粗大的手臂上肌肉線條輪廓清晰,碩大的手臂拿起荊棘鳥的佩劍,雙手挽動劍花華光閃爍,鬱金香對著玄齊咆哮:「我要把你切成五百塊」一團紅色的血氣,從他的肚腹往上升騰,化為血柱迸發在胸膛中。

    原本就勁爆的肌肉,這一刻變得更加碩大。呼吸粗重中有著別樣的節奏,彷彿他全身的汗毛孔全都大開,共同呼吸,一起憤怒。

    「這」老黿首先驚詫:「這個傢伙的戰鬥力遞增這麼多,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玄齊的心自然提起來,習慣性用出鑒氣術。看到鬱金香身上一團濃郁的血氣凝結在一起,屬於生命之力的壽氣居然正在燃燒。鬱金香的身上爆射出一團的光焰,彷彿鳳凰涅檗般越燒越熾熱,越燒越滾燙。

    「這是要拿命拚命啊」玄齊說中的宣花大斧逐漸的縮小,真氣如走珠般顫動,左手臂上多出一面青色的盾牌,有攻有守。

    盛怒的鬱金香,已經萌生死志。不在乎還剩下兩百年的生命之力,一股腦的都燃燒起來。這是教廷裁判長才能修習的秘法,涅檗。

    隨著生命之力不斷燃燒,鬱金香的戰鬥力直接爆表,沒有盔甲的束縛,他全身的毛孔全都大開。彷彿已經融進空氣中,鬱金香的腳掌一顫,身軀立刻呼嘯如風,一下就消失在玄齊眼中。

    「好快的速度」一開始穿著甲冑的裁判長,雖然速度也很快,但沒有快到這種地步剛開始交手的時候,玄齊還能捕捉到裁判長的身影,現在已經跟不上裁判長的速度,嗖的一聲,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心」在老黿提醒的時候,玄齊機敏的縱深側步,手中的盾牌往伸手一擋,同時斧子掄起來,往後面砸了過去。

    匡啷啷兩柄如同秋水般的長劍,刺在盾牌上,差一點點就能把盾牌刺穿,玄齊的大斧頭砸在長劍上,震得長劍彎曲,差點掙脫出鬱金香的手掌。

    萌生死志的男人,倒也沒有過多糾纏,腳掌一顫身軀如風般飛起。迅捷的速度提升到極致,直接又消失在玄齊的瞳孔中。

    「難道他有隱身術?」玄齊眉頭緊皺,輕聲自語。老黿在一旁為玄齊解惑:「他沒有隱身術,而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快到超脫你瞳孔的反應速度,所以才會覺得好像隱了身」

    「原來如此」玄齊又感覺到脖頸泛涼,立刻把盾牌往上一舉,擋住從天而降的鬱金香,這一次的力道明顯要大過上一次,氣兵凝成的盾牌被直接刺穿,三寸長的劍尖爍爍,差一點而就刺到玄齊的臉頰。

    「給我滾」玄齊舌炸春雷,好似為自己壯膽,手掌中的斧子掄起來,直接砸在了秋水長劍上,原本堅固的長劍終於被砸出一道乳白色的裂痕。

    再望著鬱金香消失,玄齊感受到一絲的驚恐,隨著鬱金香生命燃燒,他攻擊的力度一次大過一次,從第一次還無法刺穿盾牌,到第二次已經能夠刺穿盾牌,看來鬱金香的戰鬥力正在往爆表的方面進化。

    「怎麼辦?」雖然也知道老黿也沒法子,但玄齊還是不由自主的追問。

    唰,神出鬼沒的鬱金香,不光打紅了眼,而且還亢奮異常,身軀旋轉雙手拎著長劍,好似風車般快速的旋動,如螺旋槳般斬向玄齊。

    砰砰砰三個循環後,把氣兵盾牌斬成兩段,如果不是玄齊往前劈了一斧頭,阻擋住鬱金香前衝的態勢,恐怕陰溝裡真的會翻船。

    現在主動權已經交託而出,本該追著鬱金香打的玄齊,因為身上沒有了靈石,反而被鬱金香追著打,脫掉了盔甲的鬱金香,不但戰鬥力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既然白銀鎧甲阻擋不住四羊大尊的攻擊,那麼穿了也是沒用。燃燒生命,脫去盔甲背水一戰的鬱金香,不但沒有落於下風,反而一點點的佔盡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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