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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暴亂 文 / 瘋狂小強

    暴亂開始了,因為對事態前期的預估不足,兩百警察被好幾倍的狂熱者們圍著,其中還有些戰鬥力驚人的血族,小半個小時就解決戰鬥,警察們被打的抱頭鼠竄,狂熱者們衝過聖天使橋往梵蒂岡的方向衝去。

    局勢徹底失控,在軍隊沒有趕來前,暴亂的狂熱者們對著教廷的城牆衝去,教典會用濃墨記載這一天:邪惡在陽光下,對正義發起衝擊。

    這一下倒是出乎西莫斯的預料,他想過羅馬的警察會很廢柴,但是他沒想到羅馬的警察這般的廢柴,還沒有半個小時就被一幫烏合之眾突破了?

    西莫斯望著洶湧而來的人群,立刻高聲而呼:「衛兵衛兵」西莫斯驚恐的呼聲,喊出來一隊穿著鎧甲的衛兵,青銅色的盔甲造型古樸,整個胸甲為一個整體,四肢外包著銅皮,關節處用柔韌的牛皮相連。頭上戴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頭盔,面罩上開著縫隙,衛兵躲在盔甲裡,通過縫隙換氣與瞭望。

    他們手中拎著修長的騎士槍,腰間佩戴著古樸的長劍,堅固的手套,堅硬的靴子,還有肩上,手肘膝蓋上銳利的尖刺,無不顯露出強悍的戰鬥力。

    而且在他們移動時,昏黃色的古銅上閃著一層乳白色的華光,這是被神聖之力加持的鎧甲,能夠提高百分之百的防禦力,甚至遇到一些特殊的黑暗術法的傷害,不光能夠豁免甚至還能夠反彈。

    在青銅頭盔上是尖銳的撞角,撞角周圍垂下一排的流蘇,這些流蘇並不是裝飾物,隨著衛兵們的跑動,流蘇也發散出一連串的華光,這是經過神力加持的法器,能夠緩解疲勞並且幫助傷口癒合。

    手中的騎士槍也是法器,長約兩米重達七十六斤,現在卻被衛兵拎在手中,輕飄飄飄的宛若無物。長槍似金非金,顫動的槍頭上華光閃爍,發出連串的輕顫。這也是一件被加持過的法器,擁有了這把長槍,衛兵可以刺穿一輛重型坦克。

    至於腰間的那把佩劍,更不是普通的東西,光看品相就是有些年代傳承的古物,上面也流溢出一團乳白色的華光,並不是銳利的氣息,反而帶著一股祥和與寧靜。

    殺戮與救贖是相輔而又相成的東西,衛兵們手中拿著的是殺之槍,下面帶著的是贖之劍。殺之槍銳利無比,無堅不摧,專門對付邪惡生物,一旦出槍就不死不休。而贖之劍則溫和許多,多是用來對付異教徒,被砍中後,並不會被傷害,反而有種像被電擊後的暈厥酥麻。在教典中迷途的羔羊可以被救贖,所以不需要下死手。

    教廷內只有兩百衛士,教廷也想增加更多的衛士,但卻被多方面原因限制。第一找不到那麼多血統純正的衛兵,第二教廷也沒有這麼多的裝備。能夠保持兩百人的規模實屬不易。

    而且衛兵並不屬於西莫斯領導,衛兵長屬於另一個紅衣主教。西莫斯雖然排位靠前,但也有他無法影響的派系。

    情急下西莫斯忘記了這點,把手一揮說:「殺光這些異教徒。」活在梵蒂岡的西莫斯,以為現在還是中世紀,可以隨意的屠戮異教徒,最多掛上一個淨化的口號。

    原本還在往前衝鋒的衛兵,全都停下腳步,當值的侍衛長直接撩起頭盔,湛藍色的眼睛中滿是詫異:「把他們全都淨化?」外面至少有六千多人,全淨化必然血流成河。

    「是的」西莫斯說的斬釘截鐵,望著這幫狂熱者越來越靠近邊境線,烏壓壓的一片宛如群魔亂舞。再看衛兵們不為所動,西莫斯的雙眼中閃過憤怒,指責說:「你們都將是教廷的罪人」隨後他雙手高高舉起。

    雙手高舉並不意味著投降,反而意味著殺戮。西莫斯雙手舉起像在擁抱蒼天,口中唸唸有詞,一開始只是聲音低沉,隨後聲音逐漸高亢起來,週身的紅袍無風自動,雙手掌心一團乳白色的元氣開始急劇膨脹……

    「這個是神罰之咒光明術中威力最大,殺傷也最大的神罰之咒」坎貝呆了呆,握緊手中騎槍,早就聽說西莫斯剛愎自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隨著西莫斯週身的氣勢提升到巔峰,神罰之咒就要打出去的時候,另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城頭,用蒼老的聲音喊:「住手」

    烏達峰對著西莫斯說:「你想於什麼?真把這些人淨化?你承受得住他們家人的怒火嗎?你承受得住劊子手的罵名嗎?」

    連續兩個問題,把西莫斯問的一呆,手掌上的神罰之咒迅速的消散,手心上有些汗水,腳掌下居然發軟。仔細想了想西莫斯才發現,自己這般敏感,不是嫉惡如仇,更不是性如烈火。而是為遮掩住心底恐懼,才變得這般敏感並且歇斯底里。

    烏達峰比西莫斯老,曾經在戰亂地區做過教父,對這樣的事情應對經驗比較豐富,當然他也是教廷衛隊的直屬領導,轉身對著侍衛衛長坎貝說:「把他們懲戒一番就可以了。」

    得到烏達峰的命令後,兩百衛兵放下了騎槍,從腰間拔出贖之劍,邁著整齊的步子往外面的狂信徒衝去。

    陽光下贖之劍發出璀璨奪目的華光,隨著每次揮動,就有一團乳白色華光打在狂熱者身上,剛剛還凶神惡煞般的狂熱者,立刻躺在地面上癱軟如泥。穿著重鎧拿著贖之劍的守衛,對上這幫狂熱者完全是不對等的一邊倒。

    看著局勢被控制後,西莫斯顫動的心終於回到胸膛中,卻又強打精神說:「一幫不知所謂的混蛋,混蛋……」

    「恐怕不是他們混蛋,而是有人混蛋」烏達峰意有所指,老辣的雙眼彷彿能夠看透塵世,盯著西莫斯說:「黑水公司送來的箱子裡究竟裝著什麼?血族與黑暗生物為什麼要對我們發起襲擊?」

    連續兩個問題問的西莫斯啞口無言,情報系統也不屬於西莫斯的掌控,擁有鴻鵠之志的西莫斯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此刻的教廷分為三方勢力,一方是西莫斯所代表的新興勢力,最有可能成為下任教皇的新派。

    還有一方是忠於老教皇的保皇派,例如眼前的烏達峰,還有正在作戰的侍衛長坎貝。最後一派就是中立派,當然也可以叫做騎牆派。他們看似倆不相幫,其實卻是一幫投機者,一開始他們也保皇,後來隨著西莫斯逐漸勢大,他們這才兩不相幫。

    聽到烏達峰的追問,西莫斯眼睛瞇起冷幽幽說:「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說罷發出一聲冷哼,直接轉身而去。城防這一塊本就不歸他管,自小生活在梵蒂岡的西莫斯更擅長內政。

    烏達峰無可奈何,嘴唇顫動發出嘹亮聖歌,一揮手把光明術撒出去,加諸在衛兵們的身上,原本還有些疲憊的衛兵們,頃刻間又生龍活虎。

    局面似乎已經得到控制,烏達峰並沒有放鬆,心中反而升騰出些許不詳,如同潮水般湧來的黑暗信徒,就這麼簡單被控制了?

    再望向人群中時隱時現的血族,烏達峰明白並沒有結束,反而剛剛開始,讓衛兵們設出緩衝區,只要他們不過國界線那就先對峙,等著意大利軍方趕來再說。

    強悍的衛隊就好像把大鎖,死死卡在國界線上,如果不是怕引起兩國糾紛,坎貝帶著衛隊,能夠一鼓作氣把他們都趕過天使橋。

    就在對峙時,履帶聲轟鳴。駐紮在首都旁邊的軍隊,終於趕過來。後面還有幾十輛消防車,車上架著高壓水槍,角度微斜對著下方的狂信徒,驅趕集會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用水槍噴。

    衣冠不整的警察署長,光著腳從後面跑來,原本得體的警服早就被扯成碎布條,跑動間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如果不是他腦袋上還戴著頂髒兮兮的帽子,誰也想不到好似瘋子乞丐般的傢伙,居然就是警察署長。

    高頻率的喇叭被推出來,勸導員開始例行喊話,連續喊了三遍見對方仍無動於衷,便又下最後通牒只留三分鐘。

    狂信徒們已經把靈魂與身軀都奉獻給神靈,別說眼前是一幫大兵,就是來了天兵天將,他們依然不為所動。

    時間到四十多輛消防車往外噴吐出長長的水龍,先用冷水讓他們安靜安靜,等消防車裡面的水都噴灑完後,再開始丟催淚瓦斯進行驅散,再不走就是防暴隊拎著電槍警棍,拿著盾牌進行挨個驅逐。

    每次面對這樣的示威遊行,暴亂躁動,都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多是以驅散為主。也想要全抓起來,但監獄內卻關不下這麼多的人。如果採用過激的措施,造成大量的死傷,公民的生命與利益受到嚴重的傷害,總統和他的內閣們會立刻下台。

    所以驅趕,驅散是對付暴亂躁動最好的法子,當他們胸腔內燃燒的熱血冷靜下來,就是一幫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隨著催淚瓦斯往前拋擲,真正的好戲這才剛剛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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