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零二章 差太多了 文 / 孤單地飛
白峰神色冰冷地看著周恆,而周恆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雲淡風輕,至於另一位當事人凌飛則是渾身發顫,越來越害怕。
他一時情急亂抱大腿,但現在才意識到,白家有多麼強大!
一個白峰確實沒什麼,可他身後還有一個彗星級的強者啊!而且,據說白家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與太虛宗都是有著關係!
太虛宗,在太虛星域就代表著至高無上,一切子民都要仰其鼻息生存!
就是天、就是地!
周恆再強,就算能夠打敗白峰的老子又如何,能夠連後面的太虛宗都一併放倒嗎?雖然說,為了他那丁點屁事根本不可能出動太虛宗的強者,可隨便出來一個那也是代表著太虛宗啊!
凌飛越想越怕,可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
「周兄,我父親乃是此城城主,我白家更是與太虛宗有著極深的關係!」白峰將自己的背景擺了出來,這是他最後一次努力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從白峰的角度來說,他簡直就已經是低聲下氣了,可對於周恆來說,這完全就是以勢欺人啊!
白家又怎麼了?太虛宗又怎麼了?
惑天還是他師姐呢!
他拍拍桌子,道:「夥計,過來,我要點菜!」
「周小子,你太不地道了,明明是吃白食還要吃那麼多——不行,本座也要!」黑驢高舉蹄子,「夥計。給驢大爺三份狗肉!」
「你、你們——」白峰氣得發抖,這真是**裸的蔑視啊!
「四位老先生。給我困住他,我請父親過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對身後的四名老者說道。
「遵命!」那四個老者同時欠身說道。如果要他們擊殺周恆,那他們一定會抗命,因為他們認為周恆的修為與他們差不多,血戰的話他們中極有可能有一個要跟著陪葬,但只是困住的話,那風險就要小多了。
四人分散在周恆周圍,但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只要周恆不離開,他們便不用出手。
黑驢將桌子拍得飛起。道:「夥計,死哪去了,快點過來,驢大爺要點菜!你們不想做生意啦,當心驢大爺將你們這店給拆了!」
白峰的神情越來越冷,卻是揮了揮手,道:「給他們上菜!」這一人一驢表現得越是從容,他就越是不敢大意,一邊取出傳訊石與父親溝通。
這已經不是一間酒樓的事情了。周恆連父親的面子都不賣,那就是白家尊嚴的問題!
不能擺平周恆,白家在封遠城還有統治力可言嗎?
周恆與黑驢心中有底,自然鎮定自若。當菜上桌之後,他們便樂呵呵地吃了起來。凌飛站在一邊,想笑又實在沒有這個心情。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尷尬無比。
「想吃啊。想吃就說嘛,你不說想吃本座怎麼知道你想吃呢?你想吃就說。不要光流口水,都要流成河了!」黑驢調侃道。
「我、我不餓!」凌飛勉強扯出一抹笑臉。
「哈哈哈,你當然不餓,剛剛才吃了霸王餐嘛!」周恆笑道。
凌飛頓時尷尬死了。
黑驢左右看看,道:「小聲點,我們也是吃白食的!」
它說是小聲點,可聲音卻是絲毫不低,被白峰他們聽得清清楚楚。白峰他們自然不會相信周恆實力那麼強,會有必要吃白食——這樣的強者,跑到哪裡不會被敬若上賓?
一定是在調侃他們!
太可惡了啊!
黑驢群嘲的功力又開始發威了,明明沒有刻意賣弄,卻成功地拉到了大量仇恨。
此時,酒樓中的其他客人自然早就離開了,這種渾水誰敢淌啊。但熱鬧還是要看的,他們都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等著,知道這事情沒可能那麼容易解決。
不多時,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明明走得很慢,可兩三步之間卻已經來到了酒樓之下,一個邁步,直接從窗口中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長相很是粗獷,臉膛紫紅色,毛髮亂張,好像一頭人型獅子似的。
正是封遠城城主、白峰之父白軍。
白軍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因此他一出現就看著周恆,可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看不出周恆的底細!
連他都看不透?
這說明周恆的實力要麼遠遠在他之上,要麼就是以某種功法隱藏了實力,讓人看不透!
前者?不可能!
對方太年輕了,不是看上去的時候,而是實際年齡上的年輕,甚至不會超過自己的兒子!這樣年輕的傢伙可能在實力上超過自己?
開玩笑!
所以,這小子肯定是修煉了某種秘法,將本身的境界隱藏了起來。
白軍可沒有那麼魯莽,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但他還是決定先禮後兵,道:「本座白軍,封遠城城主!閣下,敢問本座或者犬子以前可有得罪之處?」
「沒有!」周恆放下筷子,隨口說道。
「我白家以前可有得罪之處?」
「應該也沒有!」
「那請問
閣下,為何要與我白家做對?」白軍神色一肅,如果將事情上升到白家的高度,那他就絕對不能退後一步,就算他肯退,白家也不會允許!
「談不上做對,我的要求很簡單,給此人一些補償,讓他安全離去!」周恆淡淡說道。
「閣下與此人是知交?」白軍問道。
「今天剛剛見過!」
「閣下,你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要與我白家為敵?」白軍的語氣漸重,他絕不相信世間有這種好心人,周恆極可能是對頭家族派來搗亂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絕對不能退縮一步!
周恆微微一笑,道:「你自我感覺太好了,白家還沒有麼大的面子讓我刻意針對!還有,做人要陽光一點,不要老是懷著陰謀論,以為天底下都是黑暗的!」
這這這這小子居然在教訓自己!
白軍的臉色一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閣下,我們過幾招如何?」
「你不是我的對手!」周恆很誠實地道。
「哈、哈!」白軍冷笑,雖然看不透周恆,可修煉的年份擺在那呢,這世上雖然有天才,可天才也需要時間的積澱才能成為強者!
像周恆這麼年輕,又能在實力上超過自己的,便只有太虛宗的幾位天才,可周恆屬於他們中的一個嗎?
顯然不是!
「我不信!」白軍一字一字地道。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周恆奇怪地道。
白軍頓時臉色發黑,太可惡了啊,居然這麼調侃自己!他再也不能忍了,一手按出,符之光揚動,這一出手就動了殺招!
咻,黑驢隨手將一根肉骨頭丟了出去,卻是剛剛好打在了白軍的臉頰上,力量奇大,頓時將他打得身形歪折,彭地一下撞進了牆壁之中。
一片灰塵瀰漫,所有人都是傻了眼睛。
堂堂彗星境強者居然被一根隨手丟出來的骨頭給打飛了!
這這,這頭驢子也太可怕了吧!
凌飛渾身發顫,但這回卻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能夠如此輕描淡寫轟飛一個彗星境,這絕不是巔峰彗星帝那麼簡單,而是……黑洞境!
這一人一驢都是黑洞王!
「爹——」白峰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跑過去將老子從牆窟窿裡拉出來。
白軍昏頭轉向,其實他撞進牆裡這一下並不重,重的是在此之前被黑驢用骨頭撞的那下,讓他的腦袋到現在還在嗡嗡地直鳴!
「爹,我立刻向祖家求助!」白峰說道。
如果白軍此時神智清醒,說不定便會阻止白峰,因為一位黑洞境強者的面子是值得賣的,畢竟人家雖然打了白家一下,卻並沒有打在臉面上,封遠城並不算什麼大地方。
可他此時連自己是誰都迷迷糊糊,又哪能阻止白峰,就是抱著腦袋,眼前全是一片片的星星。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迷糊中醒了過來,再看向黑驢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敬畏。
太強大了!
黑驢頓時眉開眼笑,道:「知道本座強大了吧,快點來頂禮膜拜,本座乃是天地祥瑞,信本座者,天天發大財!」
這什麼黑洞級強者啊,一口一個發財,絲毫沒有強者風範!
可這是一位黑洞級強者的「令喻」,誰又敢不遵?
眾人面面相覷之後,都是跪倒在地,對著黑驢敬拜起來。
對於黑驢來說,頂禮膜拜只是隨口一說,可它卻忘了黑洞級強者的強大,這相當於帝王般的存在,誰又敢將一位黑洞級強者的話當成玩笑?
黑驢可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洋洋得意,將一隻蹄子翹了起來,跟個流氓似的。
於是,當白家老祖趕到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子孫正在向著一頭渾身透著痞氣的黑驢跪倒,這一幕氣得他差點吐血,丟人啊!太丟了!
「軒林,讓你看笑話了!」白家老祖勉強壓下怒火,對身邊一個紫衣青年說道。
這青年極是英俊,身材修長,渾身有符流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他淡淡一笑,道:「庭元兄,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暫時應該不需要!」白家老祖的眼睛盯著周恆,他不相信自己會收拾不下這麼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