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四一章 惑天成聖 文 / 孤單地飛
一輪血月耀空，卻散發著空靈的氣息，清冷、高貴。
紅月！
周恆歎了口氣，既失望又有點興奮。
失望是因為對方是紅月而並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惑天，不過紅月已經出現，倒是可以向她打探一下惑天的消息，只是希望對方可以如實以告吧！
紅月曼步而來，一身雪白的羅裙，長長的黑髮披拂於肩，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飾品，但她出塵絕麗的風采卻是勝過了任何點綴。
她依然赤著雙足，如玉般的蓮足不沾一絲塵埃，小巧玲瓏，讓人心神皆醉。
古天王這老變態雖然是個色鬼，可面對紅月的時候他只有強烈到心臟都要駭壞的恐懼，渾身瑟瑟發顫，將腦袋低垂得到地上，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面前這絕色麗人，巧笑倩兮，生動、活潑，與先前那一口一個「吾」、一口一個「爾」的形象完全不能重合到一起。
「你、你恢復了完全的記憶！」周恆突然道。
紅月嫣然一笑，輕輕鼓了下掌，道：「聰明！該給你什麼獎勵呢？」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紅唇上，露出了思索之色，那副嬌美的模樣簡直就能迷死人！
連周恆的心臟都忍不住激跳了一下，畢竟這女人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惑天在容貌、風情上一爭長短的超級禍水！他強自鎮定一下心神，道：「惑天呢？」
「真是讓人傷心呢，怎麼就知道問師……的事情，也不問問人家好不好？」紅月故作嬌嗔地說道。
周恆撇了下嘴。道：「看你這氣色顯然好得很，自然不用多問了！」
「禮多人不怪。我可不會介意的！」
「……紅月，惑天現在在哪？」周恆有些急不可耐。
「惑天嘛——」紅月瞄了周恆一眼。道，「她回太虛星域去掃清叛徒了！」
「天命真君？」周恆眉頭一皺。
太虛一脈雖然自太虛聖人以降後實力大損，無法再如之前那樣高高在上，為整個明界最強大的五大勢力之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依然是明界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照這麼說的話，那天命真君當是與祖龍、祖虎、祖鳳一樣的巔峰強者！
惑天單槍匹馬去找天命真君，會不會遇到危險？
「怎麼，擔心惑天會遇到危險？」紅月飄然坐在院中一塊岩石之上，將赤足放進了水池中。輕輕地一踩一揚，美人嬉水圖惹人心動。
周恆點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呀，是呀，忘了告訴你，天命真君這老傢伙乃是太虛聖人的親徒，而且還是大弟子！惑天嘛，才是第二個徒弟！」紅月吐露了一個大消息。
「什麼！」周恆心中一顫。
天命真君竟然也是太虛聖人的徒弟？
他一直以為天命真君是太虛一脈至少第三代、第四代甚至第五代的傳人，可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還是太虛一脈的首徒、大弟子！
惑天雖然強得離譜，但實力未復，會是天命真君的對手嗎？
等等！
惑天去找天命真君算帳，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完全恢復了記憶？這種級數的強者只要記憶一復。那實力也將完全恢復到原本的水準。
「你猜得沒錯，惑天現在已經實力全復，而且……還大有進步！」紅月哀歎一聲。側臥在大石上，一手撐著香腮。顯得很是苦惱，「太虛聖人的果位居然被她繼承到了！果然。大家都是白忙活了一場！」
「什麼意思，你說得清楚一點！」聽她說的意思，好像惑天更加牛逼了，只是這如何牛逼之法周恆卻是滿頭霧水。
「哎，虧你還得到了黑影劍的認主，怎麼什麼都不懂呢？」紅月踢了下水波，微微抬首看了周恆一眼，眼神中滿是鄙視之色。
靠，都沒有人告訴他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又怎麼了？
周恆咬牙道：「真是對不起，我太孤陋寡聞了！」
「你可知道，當初為什麼太虛聖人五人可以稱明界最強？」紅月倒也沒有太過刺激周恆，似乎依然對他有著同門的情誼。
「不知道！」周恆果斷搖頭，他還只是星辰帝，哪可能知道這些明界的隱秘？這就沒有必要不懂裝懂，既撐不了面子，更加浪費時間。
「五聖之所以為聖，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天地的認可，成就了僅有的五個聖人果位！」紅月滿是羨慕地道。
「還是不懂！」周恆搖頭。
「你怎地那麼蠢？」紅月歎了口氣，「你要是我徒弟的話，我肯定先抽得你半死，再開革出師門！」
「真是對不起了！」
「沒誠意的道歉說一百遍都沒有意義！」
「我也沒有想要道歉！」
紅月用蓮足攪著池水，有幾條紅鯉聽波而動，追逐著她的蓮足，卻被她悉數震死，這絕色麗人輕蔑地道：「本尊也是你們可以追求的？」
傲嬌！
與惑天如同一轍，都是傲嬌到死的性格啊！不愧師出一門！
「天地間只有五個聖人果位，這是明界最強中的最強！這並不是你的悟性、努力可以達到的高度，而是天地的恩賜，便只有五個人可以登上這樣的高度，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紅月收起了雙腳，盤膝坐在了石頭上，明月清冷，將她的氣質襯托得更加醉人。
周恆點頭，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百萬年前太虛一脈等五大勢力為明界最強，因為像太虛聖人他們的高度是不可觸及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五聖還會殞落呢？」他問道，雖然這個問題已經偏離了原本的主題。
紅月容色一肅，眼眸中驀然閃過一道殺氣，冰冷的氣息捲過，古天王頓時全身骨頭打顫，發出「卡卡卡」的聲音，似是要崩潰一般。
「滾，這豈是你能知道的！」紅月隨手一拂，老變態雖然之前差點以一己之力橫掃整個渡陽星，可是在這個絕色麗人面前卻是沒有一丁點的抵抗之力，被這麼一拂頓時直飛空中，瞬間化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星空中。
周恆不為所動，古天王是死是活本就不關他的事。
紅月拍飛古天王之後，似乎心情稍稍好了點，但還是沉默了一陣之後，道：「因為他們遇到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百萬年前一戰，明界破損、仙界崩滅、凡界動顫，五大聖人聯手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最後不得不犧牲自我將那人永世封鎮！」
周恆駭然，五大聖人明明已經是明界最強了，可聯手都不是那人的對手？而且，最後也只是封鎮而不是殺死！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再強大的封印都可能被解開，便是五大聖人都不可能保證「永世」二字！
「那個更強大的存在……究竟是誰？」
紅月搖了搖頭，秀髮微微拂動，如同一張美麗的畫卷，她道：「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又是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古怪的事情！
周恆眉頭緊皺，萬一那人打破封印出世，誰還能再阻止他？
「聖人果位是天地傳承，只有五尊，聖人死了之後自然會有繼承者出現。我們太虛一脈的繼承者，便是……惑天！」紅月說道。
周恆有些了悟，當初惑天、紅月都被從明界打落下來，一個落到凡界、一個落到仙界，大概都是因為爭奪聖人果位吧！
可照正常的情況來看，明明是太虛聖人的大弟子天命真君笑到了最後，成為了太虛一脈新的主人，可他怎麼就沒有得到聖人傳承呢？
還有，他明明得到了太虛聖人的寶器黑劍，為什麼不是他得到聖人傳承？
倒不是周恆非眼紅這聖人之位，只是好奇而已。
是了！
他心中突然恍悟過來，黑劍是太虛聖人煉製的寶器，屬於太虛聖人「私人」所有，因此他自然想把黑劍給誰就給誰。但聖人之位卻是天地賜予的，那就不是太虛聖人做得了主。
惑天……成聖了！
靠，差距越來越大了啊！
「聖人有多麼厲害？」周恆看向紅月。
「傻小子，你對這個世界還只是一知半解！」紅月將雙手枕在腦後，嬌軀飄浮起來，在空氣中飄動著，「明界四大境界，那只是一般人所知道的！在黑洞境之上，還有一個境界，真正屬於最強者的境界，為混沌境！」
「天地四神獸便是混沌境，惑天以前也是混沌境，我也是混沌境。這是武者所能達到的極限，幾近無敵，卻終是無法逆天！」紅月歎了口氣，「聖人，便是混沌境再進一步，天地間永遠只能有五尊，任你再努力都沒用，聖人不老不死、不滅不壞，為天地意志的執行者！」
「那天命真君呢？」周恆還是更關心惑天的安危，既然原五大聖人都集體殞落了一次，說明便是聖人都不保險！
「他？只是形成了八個黑洞而已，只會使陰謀的小人！」紅月十分不屑地道。
才黑洞級？那確實要被紅月鄙夷了，人家可是混沌級！
不過，這個太虛聖人的大弟子也太遜了吧，才八個黑洞，那不是才為黑洞王？
「哎，傻子真是傻子！」紅月連連搖頭，「你以為黑洞境可以形成幾個黑洞？一個便可稱王，兩個為皇，三個為帝，九為極數，便可衝擊混沌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