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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戶侯 1 文 / 半世崢嶸

    言罷,唐太宗這才看到下面跪著的衛宏,在短暫的驚訝之後,撫鬚笑道:「你便是衛宏?先前聽梁國公說,你今年不過二十出頭,現在一見果真如此。解決柳州鼠患一事,你居功至偉,說吧,讓朕怎麼賞賜你。」

    衛宏的思維還停留在唐太宗上一句話裡,此話不似人間有,此女更是賽神仙?衛宏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想要看看那幅畫畫的究竟是什麼,可唐太宗沒讓他起身,衛宏只能忍著好奇心回答道:「回聖上的話,能為聖上排憂解難是小人的榮幸,小人不敢奢望什麼賞賜。」

    衛宏能說出這番話來,唐太宗沒有絲毫的意外,不止衛宏,大多數人在唐太宗面前都不敢奢望什麼賞賜。唐太宗點點頭,輕笑一聲:「若是你不敢開口的話,那朕便自作主張了,你原來不是秀才嗎?真給你個一官半職,終身領取朝廷俸祿如何?」

    一聽這話,衛宏心裡一驚,本來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倒是把龍案上的唐太宗給嚇了一跳。旁邊的宦官見狀,兩步跨至身前,指著衛宏喝道:「大膽!竟敢驚了聖駕,你有幾顆腦袋夠掉!」

    衛宏這才意識到自己舉動過失,連忙低頭賠罪:「聖上,小人第一次進宮,對宮中的規矩知之甚少,念在小人初犯,還請聖上千萬饒恕則個。」

    唐太宗乃千古明君,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懲罰一個有功之人,當下讓那宦官退下,沖衛宏言道:「無礙的,倒是你為何聽到朕要封你一官半職,有如此大的反應?」

    衛宏沉聲道:「聖上有所不知,小人雖是秀才身,卻無心在官場上立足,更不是一塊當官的料,若是讓小人這等庸才當了官,定會愧對皇恩。小人本是一個商人,而商人是出了名的自私自利,讓小人胸懷大志,心繫百姓,小人怕是做不到。」衛宏現在是鐵了心,只要不當官,別和政治扯上關係,讓他幹什麼都行。

    聞聽此言,唐太宗不由得一愣,隨即一臉趣味的打量著衛宏:「你倒是誠實,既然你無心官場之事,朕也不為難你。不如朕賞你金銀千兩,封你一個千戶侯如何?」

    作為一個商人,衛宏對金錢的敏感度比常人強上不知多少倍。說實話金銀千兩對衛宏現在的身價來說,算不上多。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嫌棄錢多,衛宏也不例外。當下謝恩道:「多謝聖恩,金銀千兩小人不敢不收,不過千戶侯小人是萬萬不敢擔當。」

    千戶侯只是一個封號,不具備什麼實權,唯一的權利就是可以對一千戶百姓徵稅,這相當於變相給衛宏錢而已。可衛宏卻不肯接下這個封號,這令唐太宗有些費解,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唐太宗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面帶笑意道:「既然你覺得千戶侯不敢擔當,那百戶候如何?」

    衛宏還是不從:「莫說百戶候,便是十戶候,小人也萬萬不敢擔當。若是聖上執意要封賞小人,便封小人一個一戶侯吧。讓小人日後無需繳稅便可。」

    一戶侯?自古還沒有人被封過一戶侯。唐太宗算是看出來了,這衛宏就是想和官場撇開關係,不想有任何瓜葛。別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謀求個一官半職,可衛宏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令唐太宗十分感興趣。衛宏開口說一戶侯,目的就是讓唐太宗不要給他封號,可唐太宗偏偏不讓衛宏如願,竟然滿口應了下來:「便依你所言,封你個一戶侯!」

    唐太宗話音剛落,旁邊的宦官竟然沒憋住笑了出來,這一戶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唐太宗瞪了那宦官一眼,從衛宏擺了擺手言道:「起來說話。」

    等衛宏站起身來,唐太宗將龍案上的畫卷展開在衛宏眼前,言道:「衛宏,這幅畫是你的佳作,朕沒有告知於你便將其取來欣賞了一番,還請你不要在意。現在朕將其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剛才聽到『此畫不似人間有,此女更是賽神仙。』這句話,衛宏就已經感覺到唐太宗所看的畫是自己給婉娘畫的肖像畫,此時看到果不其然。衛宏連忙接過畫卷,將其捲起來,沒有過問唐太宗是怎麼取來的,畢竟『盜取』這個詞彙太過隱晦,不適合用在唐太宗身上。將畫貼身放好,衛宏言道:「聖上喜歡這畫,乃小人之大幸。小人有心將這幅畫送於聖上,奈何這畫中的女子乃是小人內眷。」

    唐太宗當然知道畫捲上的女子是衛宏的老婆,否則他會不會將畫還給衛宏還真是個未知數。沒有在這幅畫上多做文章,唐太宗盯著衛宏看了一會兒,言道:「朕先前派人打聽過你的底細,在杭州城以縫紉機橫掃當地成衣行業,商業才能令人咋舌。現在又將柳州鼠患一事解決,足以看出你的才能。現在朕手中一難題,不知你可否幫朕解答一番?」

    雖然唐太宗自始至終都是笑臉迎人,可衛宏卻不敢有絲毫馬虎,連忙應道:「為聖上排憂解難,乃是小人應做的。」

    見衛宏沒有矯情推脫,唐太宗很是滿意:「京城素來是商家必爭之地,近日來,朕對京城各商戶之間的明爭暗鬥多有耳聞。現如今杭州城有三大商行,分別是京城本地的天字號商行、揚州的鴻達商行,以及杭州在京城的宏遠商行分號。這三家商行由於都是做布匹產業,彼此之間的競爭十分劇烈,若只是公平競爭,朕是不會在意的。但這三家都依靠各自的人脈關係,進行非正當手段的競爭,據朕所知,這三家商行都和朝上的一些大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此舉動,不光會對京城的布匹行業帶來巨大的隱患,還會由此延伸成權力政治上的爭鬥。你非官場之人,政治上的問題朕不便於你多說,朕只想問你一言,你可否有辦法讓三大商行之間的爭鬥平息下來?或者回歸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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