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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關門殺人 文 / 三江水

    「是不錯,江湖裡原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俠義道,誰的嘴大,誰就是真理。愛睍蓴璩.」

    一個平靜的聲音裡裡屋傳來,聲音雖然平靜,但細聽之下,其中含著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

    只有一個人決定殺人之前,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巴英一驚,聲音就是發自他身後的房間裡,可是大門已經關上,這個聲音怎麼會如此的清晰?

    還不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身後一聲巨響,緊跟著一個人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背後,巨大的衝擊力把這兩個人一起撞的原地翻了幾個跟頭,堪堪的到門口才停住。

    門板上破了一個大洞,龍小雲正躺在地上不斷的嘔血,胸口有個大大的腳印。

    巴英一頭撞上了牆,還以為是裡面的那個病人被龍小雲打出來了,剛要落井下石破口大罵一番討好這位公子爺,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見撞他的人居然是龍小雲。

    他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連忙把話嚥下了肚子,失色驚呼道:「雲小爺,你怎麼樣了?」

    龍小雲嘔了幾口血,面如淡金,顫聲道:「我……我只怕已遭了這人的毒手,你快去叫爹爹來替我報仇。」一句話未說完,他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巴英爬起來跺了跺腳,想要上去扶起來龍小雲,卻看他臉色不好,生怕萬一自己一扶,他要是死在自己手裡,那就麻煩大了,但是不扶吧,這時候正是龍小雲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難免錯過一個獻慇勤的好機會,萬一他要是死不了,說不定要和自己產生罅隙。

    他眼珠子轉了兩圈,大叫一聲:「雲小爺莫慌,我來扶你!」一邊說顫巍巍的朝龍小雲走過去,走了不到兩步,忽然腳一軟一頭摔倒在地,假裝昏迷不醒。

    梅大只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冷笑一聲,緩緩的攤開王摩詰的畫,一言不發的開始賞畫,好像這一切都跟他屁的關係沒有。

    紫袍老者秦孝儀身份明顯要比巴英高出不少,他彎腰下伸出兩根手指在龍小雲的腕子上一搭,臉色頓時劇變。

    「秦老爺子,你面有兩個惡人,武功高的很,你決計不是他們的對手,趕快跑吧。」龍小雲哭著說。

    聽到這句話,梅大雖然依舊沒有抬頭,卻重重的一拍桌子,似乎在畫上發現了什麼不妥處。

    秦孝儀面沉似水,對著裡屋寒聲道:「江湖匪類,憑著一點微末的武功橫行霸道,殘害正道少俠,這樣的人,若是不除,江湖的公理道義何在!」他又大聲的對龍小雲道:「小雲你休怕,你父親和叔伯們都是江湖裡響噹噹的英雄,你也是好樣的,為了除掉江湖匪類受傷,即便是以後不能練武了,江湖中人也沒有誰會輕視與你!」

    一個人從門裡走出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說得好,說的真好!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們是江湖匪類,你們是正道大俠,我要是被你們殺了,人人拍手稱快,你們為民除害,我學藝不精,我若是殺了你們,那就是圖示暗算,十惡不赦了。」正是蘇陽。

    這扇門雖然上面有個洞,但絕不足以讓一個成年人走出來,而且畢竟也是兩三寸厚的實木,而在這個人面前,門就像紙糊的一樣,裂成的滿地的碎塊。

    秦孝儀望著滿地的碎片和蘇陽腰上的劍、酒葫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蘇陽的臉,眼光又落到蘇陽一身平凡無奇的布衣上轉了幾圈,確定這個人並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名俠故人,才揚起臉寒聲道:「傷人的是你?」

    他說話的時候,手中始終握著兩隻鐵膽,只不過這兩隻鐵膽比起秦重的鐵膽,明顯要大了一倍有餘。

    「若不是我大病初癒,這小子又還算機靈,他只怕已經死了。」蘇陽毫不掩飾的承認。

    「好你個殲猾狡詐的小人,假裝生病,誘雲小爺輕敵,然後偷襲傷人!」巴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扯著公鴨嗓子叫起來。

    「今曰我便為江湖除一害!」秦孝儀低喝一聲,右手一揚,兩根鐵膽脫手而出,一前一後朝蘇陽額頭和咽喉打來。

    鐵膽沉重,速度卻絲毫不比弩箭慢了,特別是沉重的鐵膽在空氣中飛行,並不像一般暗器一樣有呼嘯聲,而是悄然無聲,讓人防不勝防。

    見蘇陽抬手去接,秦孝儀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

    很多

    人去接過他的鐵膽,但卻很少有人能接住,鐵蛋震八方的名頭絕不是浪得虛虛名,他這一對鐵膽上的功夫的確有奇妙之處。

    前面一顆鐵膽飛到一半,速度陡然變慢,就像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而後面一顆卻忽然增速,重重的撞上前面的鐵膽。

    這一撞之下,前面的一顆鐵膽猛地疾射而出,但角度卻和之前大大的不同,直奔蘇陽小腹,若是還按照之前鐵膽的飛行路線去接,必然要吃一個大大的虧。

    而後面的鐵膽卻反彈了回來,落在秦孝儀手中,這招後手就是為了防備輕功高手不接第一枚鐵膽而直接閃開,那麼這第二枚鐵膽也能要了對方的命。

    電光火石之間,鐵膽已經到了蘇陽的小腹,秦孝儀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笑容,而巴英已經張開了嘴,「秦老英雄好武功!」七個字呼之欲出。

    兩根平凡無奇的手指,忽然出現在鐵膽的路線上。

    如果說陸小鳳的手指,可以夾住七八十斤重的大鐵錘,那麼蘇陽的手指,夾住七八斤重的鐵膽,那也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鐵膽安安靜靜的,就像夾在兩根筷子裡的一個雞蛋。

    巴英的話再次的卡住了喉嚨,呃的一聲,又閉上了嘴,與千鈞一髮之際,把這七個倒霉的字嚥了下去,然後頭一歪,又假裝暈倒在地。

    蘇陽看了看鐵膽,隨手一揮,把鐵膽拋了回去,秦孝儀接下鐵膽,瞳孔陡然緊縮!

    精鋼的鐵膽兩側,各有一道淡淡的印子,居然是被眼前這年輕人用手指生生的夾出來的!

    秦孝儀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蘇陽,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難道不是江湖匪類嗎?像你這樣大俠看到我這樣的江湖匪類,還需要問名字嘛,難道不是直接殺了?」

    「少年人,你莫要狂妄。」秦孝儀寒聲道:「我見你年紀輕輕武功不錯,有意保全你,給你一條自新的道路,你若是一意孤行,怨不得老夫要使出降魔手段了!」

    「你保全我?」蘇陽雙眼微瞇:「你算什麼東西?你保全我?」

    「你!」秦孝儀一張臉氣的慘白,氣的渾身發抖,紫袍更是止不住的擺動著,他死死的看清楚了蘇陽的面貌,一咬牙,彎腰抱起龍小雲就朝門外退。

    此時房中又走出一條鐵塔般魁梧的漢子,鐵傳甲望著秦孝儀,嗤聲道:「姓秦你,你真實越活越出息了,臉皮也越來越厚。」

    秦孝儀一見到鐵傳甲,失聲道:「鐵甲金鋼,你居然還活著!」

    「承蒙武林裡各位大俠關照,我還沒死,倒是讓你失望了。」鐵傳甲道。

    見又來了強敵,秦孝儀:「今曰我救人要緊,暫且放過你,可你莫忘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武林可不是你們這些晚輩可以放肆的地方」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忽然在房間裡閃過,就聽啪啪兩聲脆響,秦孝儀已經被人重重的扇了兩巴掌。

    蘇陽又回到了原地,房間裡的人,梅大先生、巴英居然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我說過讓你走了嘛?」蘇陽看著自己的手,淡淡的問。

    「你找死!」

    秦孝儀已經接近瘋狂,爆喝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鐵膽震八方!十里之外,便是興雲莊,莊中大俠雲集,要殺你易如反掌」

    蘇陽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一揮手打斷了他:「留下人,自斷雙臂,饒你不死。」

    一直沒說話的梅大忽然歎了口氣:「哎,今曰的光景我瞧得一清二楚,他不死,我卻要死嘍。」

    秦孝儀狠狠的瞪了梅大一眼,如果眼神可以吃人,梅大現在肯定已經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不是你提醒我還差點忘了這群大俠的德行。」

    蘇陽衝著秦孝儀微微一笑:「對不起,我食言了。你自刎吧。」

    秦孝儀臉上所有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見,之前的憤怒、不甘、狡詐等等已經全部褪去,只剩下茫然。

    「你真的,敢殺我?殺了我,你不怕江湖道義,還能在江湖中混的下

    去?」秦孝儀一字一句的說。

    「我混的江湖太多了,不在乎一兩個能不能混的下去。況且江湖裡,本來就是誰的刀快誰有理。」

    蘇陽緩緩的抽出了青鋼劍,一步步朝秦孝儀走去,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卻能活到今曰,真是怪了。」

    怪了兩個字剛出口,秦孝儀果然怪叫一聲,狠狠的把懷中報著的龍小雲朝蘇陽的劍尖狠狠的砸過來,而自己卻轉身奪路而逃。

    一邊跑,一邊居然還大叫:「惡賊,你殺了雲公子,江湖正道人士絕不會放過你!」

    他這位大俠倒是當得很徹底,死到臨頭都不忘了再栽贓一比。

    蘇陽的劍尖正對這龍小雲,他並不準備撤劍。

    天下老老小小的王八蛋,雖然斬不盡殺不絕,但殺一個少一個,殺一個是一個。

    就在此時,青鋼劍劍身忽然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一股如同電流般的震動順著劍身傳到手上,蘇陽手一麻,險些握不住劍,忙運勁於手,可劍身卻已經偏了半尺,貼著龍小雲的身體劃過。

    「手下留人!」

    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蘇陽眉頭微皺,眼光所及之處,卻是房間的一角。

    一柄平凡無奇,沒有一丁點特殊之處的小飛刀靜靜的躺在那裡,剛才打偏自己青鋼劍的,正是這把飛刀。

    門外遠遠的傳來幾聲咳嗽,一個人影尚在遠處。

    蘇陽實在難以理解,在這個人看起來還沒有飛刀大小的距離上,李尋歡是怎麼樣出刀,又怎麼樣讓飛刀繞過龍小雲的身體,正好震偏自己的劍?難道說小李飛刀真的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到達任何一個它想到到了地方?

    握著這柄刀的手,難道被九天神魔賜福或者詛咒過?

    咳嗽聲才落入耳中,遠處雪地裡的人影已經靠近了一大段距離,越過了石橋。

    龍小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兀自驚魂未定的望著地上的刀,蘇陽卻很清楚,李尋歡出手阻止自己,八成是因為他已經和龍嘯雲相見過了。

    李尋歡一到,就沒有人可以殺得了這個孩子了。龍小雲不僅僅是李尋歡結拜兄弟龍嘯雲的兒子,更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即便從血緣上來說,龍小雲也要叫李尋歡一聲舅舅。

    「少爺,你來了!」鐵傳甲望著遠處大喜道。

    蘇陽一咬牙,對鐵傳甲爆喝一聲:「關門!」

    房間裡憑空響起嗡的一聲悶響,好像要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這間石屋撐爆,以蘇陽站立處為中心,一陣疾風朝四周散開,吹的房間牆壁上掛的字畫呼呼作響,梅大先生更是站立不住,一**摔倒在地,茫然的看著周圍。

    雷霆一擊暴起,酒靈的力量也發揮到了極致,青鋼劍閃過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劍鋒吐出半尺搖曳不定的劍氣,猛刺龍小雲咽喉。

    劍如閃電,呼嘯颳風,就在李尋歡越過石橋的瞬間,已經到了龍小雲的咽喉,而鐵傳甲巨大的身體站在門框裡,恰好擋住了門內外的視線。

    好像龍小雲已經必死無疑。

    但又是一聲輕響。

    一柄飛刀好像從虛無中忽然出現,撞擊在青鋼劍的劍鋒上,頓時裝亂了蘇陽灌注在青鋼劍上的內力真氣,劍芒抖動了兩下,消散不見,這柄劍貼著龍小雲的咽喉劃過,撲哧一聲,深深的插入石頭牆壁,直沒至柄!

    李尋歡咳的更猛烈了,但咳嗽的聲音已經在門外三丈之內。

    蘇陽不停,絕不停手。

    立掌如刀,掌心亂紋糾纏,顫抖著融合、分散,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像水中游魚一般在掌心中游動著。

    流年似水,往事如鐵,不可追,也不可返。

    出掌無回,悔也好,無悔也罷,總之覆水難收。

    呼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發疼,同樣一柄飛刀,從同樣的人手裡射出來,剛才那刀悄然無聲,這一刀卻猶如暴風過境,震的人耳膜發疼,已經到了蘇陽的後心。

    刀才入石屋內,蘇陽的後心已經傳來一股針刺般的痛感,後背衣服猛然炸裂,碎片猶如

    偏偏蝶舞。

    但這一刀在距離蘇陽三尺的時候卻忽然慢了下來,好像就是要提醒蘇陽背後有刀,讓他快躲。

    躲便不能殺人。

    蘇陽一咬牙,身不動,掌不搖。

    啪,一聲極為輕微的響聲,幾乎不可聞。

    蘇陽的手掌結結實實的按在龍小雲的胸口。

    掌下,龍小雲還保持了之前的表情,鼻子、眼睛、嘴巴和耳朵裡,留下七條血線,身子緩緩的癱軟了下去。

    一聲歎息響起。

    這聲歎似乎要把天地之間的悲慘之事一口氣吐盡,聞著甚至會有愴然涕下之感。

    飛刀已經觸碰到了蘇陽的脊樑,而就在刀尖和皮膚接觸的一剎那,這柄勢如風雷的飛刀卻陡然間銳氣頓時,有氣無力的落在地上。

    「你這又是何必?」

    李尋歡說話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間裡,他望著龍小雲的身體,眼神複雜至極。

    「你好像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難過。」蘇陽道。

    「你畢竟還給他留了一條命。」李尋歡道。

    「武功盡廢,八脈斷絕三脈,他這條命,有和沒有已經差不多了。」蘇陽道:「而且不是我給他留的一條命,而是他的母親。」

    龍小雲的胸口衣衫盡裂,衣服下,有一塊五寸見方,一寸來厚的銅牌子,牌子上有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幾乎已經要把牌子打穿,上面原先刻著龍小雲生辰年月的字已經模糊的不可辨認。

    這種長命牌牌,一般都是由母親為兒子掛上了,而從牌子邊緣的一些殘餘的小字上,依舊可以看出來,牌子上不僅僅有龍小雲的生辰年月,還有他的家事、父母,甚至連舅舅李尋歡都的大名都刻上了。

    顯然,他的母親恐怕早就料到這孩子會有出事的一天,提前準備了這個長命牌,為的就是他曰遇上高手能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蘇陽倒不準備留他的命,不過龍小雲運氣也算不錯,把牌子掛在胸口,擋住了蘇陽的一掌。

    牌子的下面居然還有一件貼身的軟甲,軟甲用一片片指甲蓋大小的玉牌編串而成,玉姓柔軟,最能減消震盪之力。看起來這件玉甲即便比不上金絲甲,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的母親」李尋歡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想過沒有,怎麼樣面對他的母親?」蘇陽幾乎是走到和李尋歡面對面的位置,問:「殺了我怎麼樣?」

    李尋歡咳嗽的彎下了腰,像一個隨時要死的病癆鬼。

    蘇陽撿起腳下的飛刀,一把握住李尋歡的手腕,把飛刀狠狠的塞進他的手裡,喝道:「你不是把**看的比你的命還要重要嗎?我廢了她兒子,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你別逼少爺。」鐵傳甲滿臉難色,在一邊勸道,他又對李尋歡說:「少爺,這孩子的確該死,不要說是蘇公子,就是我都想殺了他。」

    李尋歡擺擺手,示意鐵傳甲不要說話。

    這時候梅大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慇勤的扶住李尋歡,道:「這位難道就是名動八表的小李探花?」

    李尋歡微微點頭,梅大立刻喜道:「聽說貴府上有清明上河圖的真跡,不知」

    「一邊去!」鐵傳甲大怒,一把把梅大扒拉了個跟頭撞在牆上,梅大哎呦的一聲,頭上撞了個大包,不過卻捂著腦袋不肯說話了。

    李尋歡的咳嗽終於稍微停了些,他望著蘇陽道:「你要殺他,本是對的,只是」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殺我?」蘇陽打斷了他:「你這個人辦事就是婆婆媽媽,做了一輩子的蠢事,還自己為頗有古之俠風,其實你幹的那些事,非但害人害己,幾乎更是不仁不義不信不孝!」

    「蘇公子!」鐵傳甲扯了扯蘇陽的袖子,小聲道:「過了過了,少爺心軟而已。」

    「心軟?」蘇陽冷笑:「他不是心軟。說他糊塗昏了頭是清的,他簡直就是混賬加**!」

    李尋歡閉上了一眼,痛苦的點了點頭,呢喃道

    :「不錯,我的確混賬,這一輩子,似乎沒做過幾件不混賬的事。」

    「你混賬就混賬在這裡!」蘇陽道:「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混賬,卻沉迷於這種混賬,說不定還因為自己做了這些混賬事,痛並快樂著!覺得自己雖然痛苦,但這麼做都是對的,是吧。」

    「我也不知道。」李尋歡黯然道。

    「人混賬不可怕,可怕的是愛上了這種自虐的混賬感覺!」蘇陽道:「你害自己沒人管你,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把所有關心你的人,一個個拖下了水,讓他們跟著你一起,為你這種尋求自虐的**愛好來買單!你贏得了天下美名,而你想過沒有,你強加給別人的,別人到底是不是需要?」

    蘇陽罵的口水亂噴,連買單兩個字都用上了。李尋歡睜開了眼睛,有些迷惑的重複道:「別人到底需不需要?需不需要?我強加的?」

    「這孩子一時半會死不了,正好我也憋了一肚子氣,你若是不想殺我,就聽我來罵一罵你怎麼樣?」蘇陽道。

    李尋歡現在的狀態有些茫然。蘇陽朝梅大勾了勾手指頭:「把古瓷杯拿來。」

    梅大笑嘻嘻的問:「幾個?」

    蘇陽瞪了他一眼:「四個。」梅大嘿嘿一笑,轉身進屋取出四隻古瓷杯一溜排擺好,蘇陽拖了個椅子一**坐下,示意梅大和鐵傳甲也坐。

    四個人圍了一圈,像在打麻將,中間桌案上擺了四倍酒。

    蘇陽清了清嗓子,道:「你一身之中,最得意的事,恐怕並不是你的飛刀,而是另外幾件吧。」

    「哪幾件?」李尋歡一愣。

    「揮手辭官不做,視功名如糞土;仗義疏財,甚至把你的李府送給龍嘯雲;為了報答龍嘯雲救你之恩,把和你相愛的表妹林詩音送給他;還有十年來橫行天下,鏟殲除惡無數,這些事,你每每想起有的雖然痛苦萬分,但心中其實覺得這都是應該的是吧?」

    「難道不對?」李尋歡問。

    「當然不對!你號稱多情探花郎,其實卻是個無情無義的怯弱人!」蘇陽道。

    「願聞其詳。」梅大聽的眉飛色舞,咂咂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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