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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流年中,百里紅塵,萬丈青絲 文 / 三江水

    蘇陽道:「不僅如此,我甚至懷疑餓虎崗的真正主人是你,你藉著這次的機會,想利用餓虎崗來剷除聯營鏢局。」

    「我是餓虎崗的主人,何以見得?」鄧定候奇道。

    「只有餓虎崗的主人,才能故意撤掉餓虎崗的防禦,讓我和丁喜很輕鬆的取得那七封信,從而才能有後面的事。可是百里長青如果是餓虎崗的主人,他自己就能看到那七封信,何必再調查什麼叛徒,而餓虎崗的人也不會困死他。」

    「那他為什麼會在餓虎崗?」

    「餓虎崗又不是皇宮大內,我們能去,他當然也能去。」蘇陽道:「他這次出現在餓虎崗,說不定也是被人約來的?」

    鄧定候哈哈大笑:「當然是我約的他,我告訴他,我們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你和丁喜要和他決鬥。青龍會在江湖裡名聲狼藉,百里長青一旦知道自己暴露了,必然會認為你們是來殺他的,而你們在確認了百里長青是青龍會的人之後,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蘇陽歎了口氣,道:「不錯,我、丁喜、百里長青都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都覺得自己的想法絕不會錯,所以見面之後根本不會解釋什麼,必然是不說廢話,先拚個你死我活再說。」

    「可他畢竟是青龍會的人,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了。」鄧定候道。

    「世人皆以為青龍會黑暗陰毒,無惡不作。可是我偏偏認識一些青龍會裡的掌權人物。所以我對於青龍會的瞭解,要比一般人多那麼一點點。」

    「哪一點點?」鄧定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青龍會裡有一些不同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肯定,一部分青龍會的人,譬如向百里長青這樣的,他們做的事,和另外一部分人截然相反,而這兩派人之間的鬥爭很嚴重。」蘇陽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可能就和百里長青是不同派別的人。而他卻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如果告訴你,我也是五月十三的舵主,你相信嗎?」鄧定候道。

    五月十三的舵主豈非是百里長青?一個分舵。怎麼可能有兩個舵主?

    蘇陽卻道:「我相信,百里長青是創始者之一,是二十年前的舵主,但未必就是現在的舵主。」

    「說得好!」歸東景笑道:「五月十三是青龍會幾個最有歷史。也是最強大的分舵之一。百里長青這次入關組織聯營鏢局,實際上就是想奪回這個分舵的控制權,甚至是想以聯營鏢局為基礎,重建這個分舵,你說我怎麼能讓他得逞呢?」

    「這麼說來,想必王萬武也是你派人殺的,然後嫁禍給百里長青?」蘇陽道:「你是百里長青的親信也是王萬武的好朋友,他自然不會防備你。至於藥丸,當然是你故意讓他丟在王萬武房裡的。」

    「他幾乎要被百里長青說動。一起重建五月十三,他的武功已經不在百里長青之下,我只有殺了他。」鄧定候點頭道:「五月十三最初的遺址,就是在餓虎崗上。」

    「看起來,五月十三這個分舵,對於整個青龍會的權力格局都有著很大的影響,連你們這種層級的高手都參與在內。」蘇陽道。

    鄧定候承認道:「江湖中有幾類組織,鏢局、世家、幫派、門派、公門、暗門、散人,五月十三原本的任務,就是管理和吸收天下的鏢局行,你說重要不重要?」

    「果然很重要,看起來誰能掌握這七大類中大大部分,誰就可以掌握住整個青龍會了。只不過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不要嫌煩。」蘇陽道。

    「不妨事,請說。」

    「你們兩派人,到底各自的目的又是什麼?」蘇陽皺眉道:「如果你們能聯手,我相信青龍會絕對是天下最強大的組織,實際上,即便是你們內耗至此,青龍會依舊是天下第一。」

    鄧定候沉默片刻,悠悠的道:「數千年的歷史,無非就是亂和『治』兩個字交替而行,大亂之後,必有大治,而大治之巔峰,又是大亂之初始,爭來斗去,無非是治之延續,或是要以亂圖新治罷了。」

    「有些人想要穩定,有些人想要一場大亂,然後再歸於他們所認為的更好的穩定。」

    蘇陽嗤笑道:「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這要死多少無辜的人?為什麼總有人喜歡把自己的攪屎棍行為加上一個冠冕堂皇的大帽子呢,無非是搶班奪權,爭奪權力和財富罷了。」

    鄧定候目光炯炯的盯著蘇陽,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青龍會最核心的秘密都知道?你認識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就是快劍小蘇,二流的江湖劍手。」蘇陽道。

    「可是你的劍已經不在身邊。」

    鄧定候的眼光落到了蘇陽的腰上,那裡原本掛著的青鋼劍,現在已經借給了丁喜。

    一名劍客的手裡沒有劍,往往就意味著一個人的身上沒有了命。

    更何況他面對的是鄧定候。

    蘇陽退後一步,這一步的距離,讓開了鄧定候拳頭的最適合攻擊範圍。

    但是這一退,同樣讓出了三分氣勢。

    鄧定候坐在大寶塔第一層的一張老榆木椅子上,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個微笑,說:「請!」

    話音剛落,他的笑容還沒有斂去,空氣中忽然響起一連串的卡嚓卡嚓的脆響,他身體下的椅子忽然毫無預兆的絲絲龜裂,炸碎開來。

    椅子碎塊還沒有落地,鄧定候已經衝到了蘇陽的面前。

    一個拳頭在蘇陽的眼裡不斷的放大,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拳頭周圍。由於拳速太快,拳威太猛而帶起的一團團細小的空氣波動。

    最簡單的一記直拳,狠狠的砸出。

    少林神拳以威猛雄渾見長。若講究招式的變化,反而落了下乘。

    無論是躲必還是迎擊,都已經來不及,蘇陽只能朝後退出三步。

    「崩」一聲,鄧定候的拳頭雖然打了個空,但落在空氣中,居然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如中敗革一般。

    以他的拳頭為中心,猛然鼓起一陣氣浪,轟的一下。向四面八方滾滾散開。

    蘇陽臉上一涼,緊跟著又是微微一痛,居然隔著兩尺多遠,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鄧定候如刀般的拳風。

    一拳已盡。一拳又至。每一拳看起來樸實無華,卻偏偏威力大的嚇人。

    少林神拳走的本就是剛烈威猛一路,拳勢一施展開,風生虎虎,如猛虎下山,大寶塔一層中不斷的響起崩、崩、崩的悶響,整個一層空間裡宛如平地起旋風,充斥著陣陣拳風。

    只聽卡嚓卡嚓聲不絕於耳。一層裡僅存的幾張桌椅被震得粉碎,碎木到處亂飛。連周圍窗戶上的窗戶紙都被拳風撕碎,窗稜子撲稜撲稜的晃動的,宛如遇上了狂風驟雨一般。

    一層的地方並不大,片刻之後,到處都是鄧定候的拳影,已經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蘇陽已經被逼出了門外。

    大寶塔外,艷陽高掛,四野空曠。

    「想逃?」鄧定候冷笑一聲,從塔內追出。

    他的拳法雖然簡單,但絕不是靠逃就可以躲得掉的,否則如何稱得上神拳二字?

    所謂神,無論你千變萬化,一舉一動全部被籠罩在神的目光注視之中。鄧定候的少林神拳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魔力,死死的咬住了蘇陽不妨,如附骨之蛆,蘇陽的身體在哪裡,下一刻拳頭必然出現在此處。

    大寶塔外,漸漸也響起風雷呼嘯,飛沙走石頓起,鄧定候的身後所過之處,從大寶塔的門口到這裡,石頭地面上居然被踩出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又是一拳直奔蘇陽面門而來,拳頭上似乎已經帶上了火光,卻讓人感覺陣陣的寒意撲面。

    鐵拳猶帶火光寒!

    而另一隻拳頭,卻悄無聲息的攔住了蘇陽的退路,雖然還沒有發出,但只要蘇陽朝後哪怕走出半步,這只拳頭就一定會重重的打在他的腰眼上。

    鄧定候的拳法樸實,但他的人絕不簡單。少林神拳在他的手中,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取得了一種新的突破。

    蘇陽這次終於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那就無須再避!

    蘇陽立右掌迎向鄧定候的鐵拳,瞬息之間兩人已經拳掌相交。

    江湖中有掌法和拳法,練掌法和拳法的同樣有很多人,但並不代表掌就一定能和拳頭硬拚,就像長劍絕不能用用來和鑌鐵棍對砸是一個道理,手掌寬闊,便於勁力的吞吐,所能造成的傷害更大,但手掌相對於拳頭而言,卻明顯的柔軟,就算是鐵掌,在相同的功力之下,也絕不會比拳頭更硬,更何況是鄧定候的鐵拳!

    除非功力超過對方一大截,否則用掌去擋拳,幾乎就是在找死。

    鄧定候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目光一喜,冷哼一聲,拳上勁力暴漲三分。

    『嘀嗒』

    蘇陽心中響起了一聲輕微的脆響,期待已久的倒計時終於開始。

    就在拳頭幾乎要碰到掌心的那一瞬間,掌心中糾纏的曲線忽然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勁力,像是千萬道青絲,裹住了鄧定候的拳頭。

    拳頭像是遇到了一張柔韌的網,停滯了一霎那。

    六十霎那為一眨眼。

    青絲萬丈,百里紅塵,一旦陷入其中,剪不斷,掙不脫,衝不出。

    鄧定候臉色一變,立刻撤回了另外一隻拳頭,集三十年功力於一拳,重重向前衝出。

    如何斷紅塵?以大智慧悟之,以大毅力抗之,以大威能破之!

    鄧定候大喝一聲,鬚髮皆張,整只拳頭已經微微變成了焦黃色,終於和掌心相觸!

    但就在此時,蘇陽的手掌微微一動,掌紋猛縮,掌心忽然憑空朝下塌陷下一塊,再次和拳頭保持了一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距離。

    再小的距離也是距離。少林神拳威猛無比,但一鼓作氣,二鼓已然有衰竭之象,待到第三股勁力湧到,已是強弩之怒!

    鄧定候的臉色終於變了。

    巨變!

    他渾然不顧右拳已經完全落入蘇陽掌握之中,急忙揮出另一隻拳頭,直奔蘇陽前胸。

    蘇陽右掌微微向前一送,掌心肌肉重新鼓起,和鄧定候的拳頭最終還是碰在了一處。

    先抑後揚,渾身的勁力已經被流年掌壓縮到了極點,就像被大壩攔截住的洪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猛然從掌心爆發噴湧而出。

    一股暴烈的內勁狠狠的反彈到鄧定候的拳頭。

    卡嚓卡嚓幾聲,鄧定候拳碎。

    勁力不休,如長江黃河氾濫,繼續順著他的拳頭朝前奔騰,所過之處,毀滅萬物。

    一連串的脆響依次起,勁力所過之處,鄧定候的腕骨碎,臂骨碎,胸骨碎。

    鄧定候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渾身的骨頭已經碎了小半,頓時七竅流血,像一隻破口袋一樣,緩緩的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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