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異世的彼岸花? 文 / 我吃大老虎
何天斗認識沐煙姬,是還在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至今也不過才兩年,但以往關於她的種種,卻在何天斗的心中烙下一個很難磨滅的印記。
她很漂亮,可以說再成熟點,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以至於還未成長就已是族中所有男子最傾慕,最想追求的對象。那個時候,有很多人對她獻慇勤的。直到她十六歲,在長老們開玩笑,說要讓她嫁給何天斗後,這種情況才銳減下來。
為什麼要讓她嫁何天鬥?因為她是一個能與何天斗比肩的天才人物,不,確切地,應該說比以前的何天斗還要天才。是的!要知道天斗在以前能有那般實力成就,那可是有一個家族的全力栽培啊!但她呢?身為家族旁系,礙於身份卻根本得不到什麼栽培。在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之下,沐煙姬還能在同是十八歲的年紀,都晉陞為四級自然守護者,她不是天才是什麼?
於是,在兩人都十六歲時,族中的長老們就開玩笑說,乾脆兩人成年後就結婚算了。
這些家族高層們之所以會如此說,最主要的當然是想把這女天才永遠地留在族中。當然,同樣是想對她的父母表達出一種意思,那就是我們家族很看好你們,你們一定要將她留在家中。這本是一種暗示,可誰知何天斗那時卻是當真了。
於是,很神奇地,何天斗竟只是因這事,心裡就印上她的影子。
那個時候,兩人的感情也是很好的,除了她在十六歲不久後有去學院外,回到族中兩人都會一塊修煉,交流心得。
日久生情嘛,這樣一來,先不談沐煙姬,記憶中的何天斗早已對她情根深重。
「是她啊?難怪……」何天斗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難怪自己一聽到這名字,心跳就加快,血液也有點沸騰。原來,都是以前留下的記憶在作怪啊!
「哼,她有什麼好的!我只是不想,要不,我修煉起來肯定比她還要快,比她還要天才。」紫寶寶在旁嘟起小嘴,不屑地道。
「那是,那是……」何天斗見她如此不爽,趕緊點頭應和。誰知道要是自己不應和,她會不會在大廳廣眾下,又誘惑挑逗自己。
「算你識貨!」果然,紫寶寶滿意地仰起那可愛的小臉。
話說回來,紫寶寶在容貌上一點也不比沐煙姬差。可惜,男人嘛,大多還是比較喜歡有女人味的,這點紫寶寶就差多了。也許是年紀所致,又或許是因為她本身氣質就是可愛型的緣故。
「既然遇到了,那就上去打個招呼吧?」何天運忽然道。在看到沐煙姬後,本來他是沒想什麼的,但在紫寶寶說到天才時,一下子勾起了他別的一點心思。沒錯,他在想,自己孫子雖然失勢了,可不是還有她的存在嗎?要是有那丫頭在以後能繼續幫襯自己孫子,那麼,不說好的,自己的孫子以後生活肯定依然不錯!
「好吧,那就過去打聲招呼。」何天斗說到這,忙拍拍拉著他不放的紫寶寶的小手,安慰道:「這只是禮貌!懂嗎?」
紫寶寶還是很聽他話的,只好點頭放開,與他走向那人群多的地方。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何天斗都是族中年輕人討論最多的一個人,所以,他剛走近就引起許多人的注意,紛紛為其讓出一條路。
雖然對於這女子,何天斗的腦海中早有記憶,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還是不禁被小小地驚訝到,心中暗讚:「好有氣質的美女啊!」
此時,她正側向何天鬥,雖看不到正面,但只是隨意一瞥,那如脂玉般粉嫩的臉龐,頰邊微現的梨渦,顧盼嫣然的笑容,就已讓何天斗不忍移開視線。
只是再看與她對話的那人,何天鬥忍不住怒了,竟是何耀揚。這會兒,兩人好像談得還蠻盡興的,也許是如此,才沒有注意到何天斗的到來。
這情況要放在以前,肯定有人會提醒她,何天斗來了,但今天沒有。也許他們沒必要再拍馬屁,抑或許是等著想看好戲,因為他們都曾聽說過,長老們可是早把她許配給何天斗的,現在耀揚跟他未婚妻如此熟絡,何天斗肯定會吃醋。
然而,令他們失望了,何天斗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開口都沒。因為,當看到她與耀揚在說話時,他就覺得此時不能開口了,要是開口,豈不是讓自己很沒面子。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也許是看沒人願意提醒,何天運只好乾咳一聲,高聲道:「沐丫頭回來啦,呵呵~」
這下子,沐煙姬才轉過頭來,甜甜地一笑,叫一聲叔公,看到何天鬥。
「天鬥,你來啦?呵呵~」
何天斗面無表情地點頭:「嗯,你剛從學院回來嗎?」
「是啊,本來我聽到你好像受重傷,有點著急,可是學院不讓請假,不好意思。」沐煙姬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色小聲道。
「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何天斗笑道。心中想,既然你有那個回來看我的心,剛剛與耀揚說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甚至,他還想,如果真娶了這女孩當老婆也不錯的嘛~
心念剛起,何天斗笑盈盈地就要走過去與她聊聊,可就在他剛邁一步時,他怔住了,因為她在點頭說「嗯」後,竟轉身又繼續跟耀揚聊起來。霎時,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騰而起。
「嘻嘻~」
「哈哈……」
見何天斗吃憋,人群中傳出幾個刺耳的嘲笑聲。可何天斗轉頭一眼掃去,並沒看到誰在笑。
沒找到是誰在笑,何天斗只好又轉頭看向那兩人,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耀揚在聽沐煙姬說話的一瞬間,轉過頭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那感覺就好像在說,現在沐煙姬在跟我說話,你羨慕嘛,你生氣嘛~
說實話,不管是誰,在這時候肯定會生氣的,畢竟在眾人口中沐煙姬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但天斗還是以前的天斗嗎?要是以前的天斗肯定忍不住,哪怕是實力全失也會衝上去。但現在的何天鬥,可沒有那麼喜歡沐煙姬。只是瞬間,何天斗就將心中的那不適掃去,露出一抹自然的冷笑,轉頭就走。
「天斗哥哥我們走,肯定是那女的看你修為盡失,不要你,反而看中耀揚那王八蛋了。」紫寶寶在旁跟著生氣道,雖然語糙,理卻不糙。
雖然壓根底不願去想,也不願去承認,可聽聞這話,何天鬥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陣抽痛。
「你們個個都這麼現實嗎?放心吧,以前的何天鬥你如果在天有靈,就看著吧,一會兒,我會證明給他們看的!」天斗在心中對自己道。
又過好久,人終於到齊。
不過,說來古怪,不管是誰,來了以後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一眼何天鬥。
看來,他們都知道今天除了祭天大典外,何天斗也是另一件大事的主角之一。
一小時後,整個練武場,大約有兩百二十人,幾乎所有族人都來到這裡。
按照每家每戶,站在各處。
一尊巨大的鼎爐,擺放在練武場最前方,何天家族的族長則是位於最前面。只見他先是在銅盆中洗手,用白布擦乾後,立即有人把三根高香遞到他手上。
何天正持著三支高香,先是回頭望一眼所有族人,朗聲道:「焚香!」
立即有族人,持著蠟燭靠近過來,點燃這三根高香。
何天正肅穆地登上台階,將三根高香插入鼎爐。隨著他的動作,幾個負責幫忙族人也趕忙端過來三個大盤子,上面分別是煮熟的豬頭,牛頭,羊頭,放於鼎爐前的台階上。
「祭三牲,迎蒼天!」何天正轉頭看向族人們,朗聲道。
「匡!」響鑼的聲音猛地想起,隨後就是敲鼓聲,連續敲了九次。
「跪!」滕雲龍朗聲道。
頓時,練武場上兩百餘人轟然全部跪下,黑壓壓一大片。
何天正這時候也正對著巨鼎跪下,朗聲道:「蒼天在上……」緊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歌功頌辭,以及表達人們對於蒼天滋潤,哺育萬物的感恩之情,並祈求蒼天自然繼續保佑何天家族所有子弟。
此時,在練武場上每個人神情都是很肅穆莊嚴的,這讓儀式顯得更加神聖無比。
此情此景不禁讓何天斗想起了在地球時看過的古代電視,各個皇帝天子祭天的情景。看來「蒼天」不管是在哪個時空,哪個地點都是最至高無上的信仰啊!
大約有兩小時吧,一套繁瑣的祭天大典規則才完完整整地行完。而當祭祀完以後,這象徵著就是天棄大陸的新一年了。
沒錯!在這大陸上,新年並不熱鬧,人人也沒什麼觀念,也就只有那些皇室都城才有慶祝之舉。至於,以下的都只是自己買套新衣服,祭天用於慶祝罷了。當然,那些窮困老百姓的小孩子也是很高興的,一年難得買套新衣服穿能不高興嗎?
「這就是來到這個大陸,自己新的一年嗎?」何天斗仰望著天空,一時間感慨萬分。
祭天大典後,有的人默默散去,也有的人是留下。但離去的人畢竟少數,因為下一件族中近期最大的事即將發生。
許多平時交好的人紛紛聚集在一堆,頓時,整個練武場上分成好幾部份的人,看著何天鬥,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起來。
「嘿嘿,真沒想到何天運成為廢物,他孫子也跟著變成廢物了,倒霉,倒霉呀,都同樣召喚出植物戰獸的他們這下子怕都不好過了。」
「是啊!聽說當初何天鬥牛氣哄哄地帶回血脈,還向長老們要求,讓他爺爺恢復長老之位呢~哈哈,現在,沒想到,就連他也變成廢物了。我想他們一定都是得罪了蒼天,才會有這種報應。」
「以前,我看他就很不爽,憑什麼咱族中的女孩都圍著他轉,哼,這下子,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哈哈,難不成,你以為不圍著他轉,會圍著你轉嗎?這幾天你是出外辦事是沒看到,現在那群女孩沒圍何天斗轉,都換圍著耀揚轉了。要知道耀揚年紀比何天斗大兩歲,但除去何天鬥,肯定是我們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唉,好羨慕他,也不知我何時才能達到他一樣的水平。」
「耀揚?嗯,我也是這樣認為!只是你想達到他那水平,十年後吧,哈哈!」
「別說了,族長來了,看好戲吧!」
在忙完一切,何天家族的族長終於有空來處理這件事。
同時,他旁邊也出現了一頭黑綠色,長相猙獰可怕的巨獸「家族守護獸」。
這是何天斗第一次見到這頭巨獸,本來他是沒什麼感覺的,因為頭一次看到嘛。然而,他心中就升起一股難以抑止的憤怒與殺意,何天斗只是想一下,就知肯定又是原來的何天斗殘留意識弄的。
想起以前何天斗因它而死,他就在心裡安慰道:「放心吧,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很是玄乎的,好像聽到何天斗的諾言般,這股憤怒竟慢慢地消散於無形,來也奇怪,去也奇怪。
「何天鬥,你命好大啊!」
再次見到何天鬥,家族守護獸也是忍不住心中有點火起,凶相畢露的臉上露出獰笑道。雖然,它的境界在眾長老們的幫助下,沒掉落,但是它卻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讓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怨憤的,要不是這次是聽到何天斗召出的是植物系戰獸,同樣是想來看他笑話,恐怕他不會來。
也就是說,如果何天斗這次召喚的是真正的獸類戰獸,它肯定不會幫其加持。
「托守護獸大人的福!」何天斗隨意地朝它拱拱手,嘴角一咧,冷笑道。要不是身在族中,要聽族中長老的話,他根本沒有想過為向日葵加持,畢竟向日葵沒什麼戰鬥能力,哪怕就是加持後能有翅膀可飛,那又有個屁用。
任說都看得出他的言不由衷,但家族守護獸也沒說什麼,瞇著眼睛,跟著獰笑兩聲:「嘿嘿,這次我是受到你們族長所托,來幫你戰獸加持的,把你的戰獸召喚出來吧!」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何天斗的笑話。
「天斗~」族長何天正看向何天鬥,點點頭。
實話說,他也不願自己家族中這最好的苗子變成這樣。但沒辦法,想坐在這位置上,坐得合格,那麼他就必須要考慮家族的利益。既然何天斗真召喚出植物系戰獸,那他就要將族中最好的培養能力都灌注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了,之所以選擇這天,也是要大家見證他的公平。
雖然族中都有傳言何天斗的戰獸是植物系的,但都沒親眼見過,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禁好奇地等待著。
「出來吧,我的向日葵!」何天斗也不覺得丟臉,反而大聲地,自滿地叫道。
奇光一閃,在九芒星之中一株植物出現在何天斗的身前,眾人的視線裡。
原本,每個人的腦海裡都在想,何天斗召喚出來的戰獸哪怕是植物系,也應該是植物系中最頂端的品種才對。但他們發覺自己錯了,這植物不僅沒有半點利刺之類的攻擊性特徵,甚至枝葉顯得很單薄,普通。是的!哪怕是那最特別,如同在迎風微笑的花蕾,都沒讓所有人感到驚奇,反之,這花蕾讓他們都覺得搞笑。
「啊,傳言不虛呀,果真的是植物……」
「想不到啊!我看這次,何天斗真成廢人了。」
「我怎麼沒見過這種植物?天行,你小子不是常年在外幫族裡跑商嗎?什麼,你也沒見過?」
「爺孫倆都召喚出植物系,還都是植物系中最垃圾的,看來,他們一定做了什麼惹怒蒼天的事,要不然哪會受到這等殘酷的懲罰。」
「想想他以前多威風啊!現在,真是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啊……哈哈,沒想到我也有超過他的一天!」
所有圍觀的人群皆是一陣騷動,臉上各有表情,有訝異的,有冷嘲熱諷,也有感慨的……
但就在他們嘩然的同時,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情緒跟他們完全不一樣。不,或許嚴格來說,它不是人,是獸。
沒錯!當看到這戰獸是綠色植物後,家族守護獸原本也是想咧嘴大笑的,可就在一股強烈的等級威壓襲來後,它那龐大的身子竟不禁發抖起來,張開的大嘴再也合不攏。
同時,一段出生就從血脈中傳承進它腦海裡的介紹,也浮現在其腦海:「彼岸花!萬物皆有靈,萬靈入輪迴,然而有種花卻是超脫界外,不在五行,生於地獄彼岸。它象徵著最為不祥的存在,常用毀滅之光打開地獄之路,指引著生靈走向黑暗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