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九章 人呢?丟了! (初壹鑽石加更) 文 / 白鷺未雙
啊咧,這是什麼節奏?初見困惑不解,剛走到那房間門口,就看見貞兒正眼淚汪汪地跪在地上,帝王很嫌棄地離她很遠,手裡的游絲纏上了她的脖子。
一看見初見來了,貞兒的臉色變了幾變,哭道:「夫人,你為什麼冤枉我?」
嘎?初見眨眨眼,她還一句話沒說呢,怎麼就冤枉她了?
「冤枉你什麼了?」她很好脾氣地問。
赫連君堯臉色一沉,轉過頭來看著初見道:「不是讓你不要出來等我回去麼?」丟人下河一眨眼的事情,他還想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上次難得他還留了活路,讓這人逮住了繩子。
初見很無辜,她是被拖出來的,又不是自己出來的。
龍晴在一邊直翻白眼,看著帝王道:「您能乾脆點兒麼?拖著個人好玩兒?我早看她不順眼了,早丟出去早好。」
貞兒臉一白,死死地拉著脖子上的游絲,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變得怨毒:「是你故意冤枉我的麼?我無父無母,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姑娘你,可是你也沒必要置我於死地啊!」
龍晴冷哼一聲,靠著門斜眼看她:「一來就說人冤枉了你,你倒是說說,冤枉你什麼了?其實心裡是有底的吧?不然也不至於喊冤喊得那麼快。」
貞兒神色一變,咬唇沉默。赫連君堯嗤笑一聲,也沒顧人家是個姑娘,拖到窗口就要往河裡丟。
「啊!不要!公子請放過貞兒!」貞兒大叫,連忙抱住赫連君堯的手臂。帝王皺眉,一把甩開她,從窗口直接甩下了河,就著游絲拉著。
「等等啊,丟她幹什麼?」初見走到窗口來,還是有些雲裡霧裡地問:「她都幹什麼了?」
龍晴撇嘴,戳了戳初見的腦袋問:「你在船上的時候,掉水之前有叫這人去給你倒茶麼?」
初見搖頭。
「那行了,放手吧。」龍晴轉頭對帝王道。
帝王果斷地丟了手裡的游絲,皺眉看著初見道:「你是有多笨?」
嘎?初見眨眨眼,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你們的意思是,推我下水的是她?」
兩人看著她,眼裡同樣寫著「你真的蠢到家了」的字樣。
「公……公子!」船下還傳來貞兒的聲音,龍晴忍不住伸頭去看,當即就暴躁了:「這女人是狗皮膏藥麼?這樣都行?」
初見也伸頭去看,游絲好像掛在了船身的某個地方,正拉著貞兒沒讓她被沖走。貞兒渾身都濕透了,好像在哭,看著窗口的方向喊:「貞兒只是喜歡公子而已,貞兒沒有做錯什麼!從相遇到現在,我只知道公子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動了心的人,我想跟在公子身邊!求公子成全!」
喲,深情告白。
初見呵呵兩聲,轉頭看著赫連君堯。這是都做了什麼啊,讓人家這麼戀戀不捨的,淹都淹不死,比小強還小強。
帝王看著初見的目光,很無辜地搖頭,他什麼都沒做。初見同學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皇帝陛下心情微微好了一點,伸手就將手裡的暗器打出去,把最後的游絲也給切斷了。
貞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運河之中。
初見木有什麼同情心,特別是對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更木有什麼同情心。只是聽著剛剛貞兒說的話,有那麼一點兒心裡不舒服。
赫連君堯的光芒不是她一個人看得見,很多人都喜歡他,癡情不悔,賠上性命賠上一生也在所不惜。這樣好的男子現在是自己的,但是她自己,似乎都比不上她們深情。
這樣的認知讓她很沮喪。
似乎很久以前,自己也有過那麼衝動的時候。現在少了幾分那樣的心,是老了的預兆麼?
「成功丟掉一個礙眼的,回去準備吃飯吧。」龍晴拍拍初見,讓她回神,赫連君堯盯著江面若有所思。
初見回過神來,仔細地看了帝王很久。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好看,也比以前更加寵她愛她了。都這麼久了也沒有變,她的小心結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都說了初見同學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以前的賬心裡的小本子還記著呢。讓咱們來翻翻,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涼月姑娘還在的時候,這丫頭就一筆一筆地記著,赫連君堯凶她了,赫連君堯推她了,赫連君堯不要她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兒小心痛的,不過都過去那麼久了,初見想了想,一筆勾銷好了。
看看她多大方啊,這麼寬容大度的姑娘哪兒找呢不是?
「走吧,吃飯。」初見笑瞇瞇地跑過去掛在帝王的胳膊上,一雙桃花眼閃閃亮亮的,想通了事兒,整個人就開始甜膩膩的了。
赫連君堯回過神來,看著初見臉上的笑容,眉毛一挑。
這丫頭哪根筋又不對了?
「剛剛的告白聽得有沒有心動?」初見邊往飯廳走邊問帝王。
皇帝陛下很聰明地不說話,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破丫頭這是有要開竅的前奏?
「吶,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想說那樣的告白多沒創意啊,我回去給你尋一束玫瑰花,寫上『iloveyou』三個大字,再做一頓燭光晚餐給你,那才是比較正式的告白,在水裡的不算。」初見嘀嘀咕咕地道。
當真開竅了啊,他是不是要感謝一下剛剛那女人?叫什麼來著?早知道刺激一下就有用,他早就把她給丟水裡了。
初見一邊絮絮叨叨地給他說著路上發生的事情,什麼老大娘很好啦,什麼高老爺真的很壞啦,沒完沒了的。帝王也不吭聲,就一直聽著。飯桌上初見同學也沒消停,就像要把這幾天的光陰都給補上一樣,一直不停地給他說話。
二牛和彩霞也被帶上了桌子,看著一桌子精緻的飯菜好像有些手足無措。他們的對面就是帝王和初見,二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在下面吃就可以了,哪裡能上桌子來…」
紅錦站在他們身後給兩人布菜,微笑道:「主子說你們是客人,那就自然是有待客之道的。兩位慢用,不用著急。」
初見聽見動靜也抬頭看了過來,笑道:「別客氣啊,吃就是了。要不是老大娘,我現在還一身濕透,很有可能會感冒的。我答應了大娘要將你們兩個都送回去,別急,水路快多了,一會兒就能回那縣城去。咱們給你們換個清官,可以讓你們隨便上衙門告狀的清官。」
彩霞剛剛還有些緊張,聽見初見的話莫名地就感動地落了淚,喃喃道:「能隨便告狀的清官…若真是有,那真是造福了一方百姓……高家的宅子裡還有很多跟我一樣被搶去的姑娘,大家都很苦。姑娘若是願意,可以順手救她們一把…」
綠綺一笑,低聲在彩霞耳邊道:「應該喚她夫人,這樣我們老爺才會高興,你們的事情才更有著落喔。」
彩霞一驚,立馬改口:「不是姑娘,是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都會牢牢記住的。」
帝王安靜地用餐,初見在一邊兒連連點頭:「不用記恩什麼的,是我在還恩而已。吃飯吧吃飯吧,我好久沒吃過好吃的了。」
一桌子人笑笑鬧鬧地開始吃飯,音素小聲地問過一句貞兒哪裡去了,龍晴眉開眼笑地道:「丟了。」
嘎?丟了?音素眨眨眼:「丟哪兒了?」
「河裡。」龍晴捂嘴笑:「自作自受。」
音素抿著酒,很快也反應過來了,暗罵自己看錯了人,好在初見沒事,不然她得先把貞兒給殺了然後把自己拿來泡酒了!
「公子和夫人可以先休息。」吃完飯,沐卿道:「下一個縣城的事情,我與良辰去就足夠了。夫人若是想,也可以將這兩位送回去,船在岸邊等著。」
初見點頭,摸摸塞滿了的肚子,站起來要去睡一會兒。一路上都太睏了,在帝王身邊,總算能好好睡一個好覺。
赫連君堯放下碗筷,扯過初見來用自個兒的帕子先給她把嘴邊的飯粒兒給擦了,一臉嫌棄地道:「餓幾天了?」
初見委屈地眨眼:「是餓幾天了啊,沒餓死真是奇跡了。現在吃飽了就覺得困,等我睡醒了你再教訓我吧。」
帝王哼了一聲,起身牽著人往房間走。眾人也都收拾東西,各在各的崗位上工作。娘娘說了要個清官,那還得馬上變一個清官出來。
得了,沐卿直接去問肖遠要人。
肖遠那一隊護河軍是人才最多也最肯幹的,能文能武的人多的是,即便要被嫌棄一下,沐卿也還是要去的。
房門合上,初見挺著肚子倒上床就睡。帝王微瞇著眼,坐在床邊老大不爽地戳初見的肚子。
「別鬧~」初見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睡,迷迷糊糊地道:「有什麼都睡醒了再說。」
聽你的就有鬼了。帝王微笑,側身躺上床去,拿著初見的頭髮在她臉上掃啊掃,掃啊掃。小破丫頭,他惦記她這麼久,居然回來除了吃就是睡,一點也沒有話要給他說麼?
「癢。」初見揮了揮手,轉身抱著帝王的腰,將臉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