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地道 文 / 遠征士兵
第二十一章地道
「打！」隨著羅連長一聲令下，戰鬥就拉開了序幕。
於是機槍、衝鋒鎗就朝著斜面下的越軍猛掃，手榴彈一個接著一個的狂甩……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呈一面倒的局面，越軍絕大多數都沒有防備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要說有所反抗吧，那也就是幾個躲在坑道裡休息的軍官，他們因為沒有幹活手裡拿著的是槍……據說越鬼子的軍官跟我軍部隊是不一樣的，我軍部隊是講究官兵平等，而越軍軍官的等級觀念卻是相當嚴重，就比如說我們所看到的，越軍是當兵的幹活，當官的就在坑道裡休息。
再加上越軍軍官在軍事素質上也的確有兩下子，他們在意識到遭到襲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分散開來舉起槍朝我們所在的山頂陣地反擊。
只可惜的是……那一發又一發的燃燒接二連三的在越軍陣地上爆炸，這不僅會給越軍帶來極大的混亂和傷亡，還會將他們十分清楚的暴露在火光中。
於是……我很輕鬆的就將那些還有反抗能力的軍官一個一個的打倒在槍下，而這整個過程我甚至都沒有更換狙擊位。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是甩手榴彈的時間……我得承認我是亂甩的，原因是那稍遠處燃燒彈的火光實在是太亮了，這使得我很難看清相對較近的位置。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我之所以會把它們甩出去，一個是因為這時後勤還算有保障，像手榴彈這樣廉價的玩意那後方是一車一車的往前線運。所以不打白不打。留著還要費力氣帶回去。另一個則是因為……這保險蓋都開了。那雨水什麼的多多少少都會進去一些，這會兒不打下一回說不准就打不響了。這一點在戰場上無疑是十分忌諱的，萬一要是有突發情況而碰到這手榴彈打不響，那很有可能就會鬧出人命。
於是抱著這個心理，我就把面前準備好的手榴彈一枚接著一枚的甩了出去……話說我甩手榴彈的水平真心不怎麼樣，其實這也怪不得我，我擅長的是打狙擊嘛……所以為了發揮狙擊槍射程遠的優勢，一般情況下都是在遠距離作戰。所以對手榴彈這種近戰的玩意一直都沒有多少興趣。
所以我根本就沒想到這幾枚手榴彈能起什麼作用……但這時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隨著這幾枚手榴彈的爆炸……我只感覺面前的泥土「嘩啦啦」的倒下了一片，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一直越軍陣地延伸了好遠的一段距離。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越鬼子的一條地道……越鬼子其實一直都想打破這山頂陣地白天屬於我們而晚上屬於他們的規律，他們想這山頂陣地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在他們的手上。只是苦於我軍先一步在反斜面上構築起了工事，他們根本守無可守……
於是他們就想了一個辦法，在我們視線之外開了一個口，然後挖一條地道通往山頂陣地……要知道，如果哪一天這條地道完成了，那麼他們就可以一邊裝作對我軍山頂陣地發起佯攻。另一邊卻派出一支部隊從地道直達我軍山頂陣地發起突襲……於是不僅可以順利的奪下山頂陣地，還可以讓我們這支部隊傷亡慘重。
接下來的事就可以想像……我們雖然構築有完備的工事。但卻因為山頂陣地被越軍完全控制，而且部隊又傷亡慘重……那這個581高地落在他們手裡也就僅僅只是時間問題了。
很明顯，他們的這個地道已經快要挖到山頂陣地了，只是因為越軍為了速度快而並沒有像我們一樣對周圍的土層進行加固……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們也沒辦法進行加固不是？暗道就是要隱密，他們如果在旁邊一折騰，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於是我這幾枚手榴彈恰好投到這暗道附近這麼一炸……「嘩啦啦」的就塌了一大半。
後來想起來，我這一炸還真是帶著幾分運氣，否則我們二連的後果只怕會不堪設想。同時我也意識到了一點：越鬼子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撤退！撤退！」羅連長喊了兩聲後就吹響了哨子。
於是戰士們就瘋也似的往回跑，跑到坑道口一頭就紮了進去……
也許有人會說……咱們這不是打勝仗了嗎？越鬼子都讓咱們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為什麼不乘勝追擊一口氣把他們消滅乾淨呢？
要知道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
首先在這種能見度差而且到處都是泥水的戰場上，要想完全消滅越軍基本是不可能的……一排子彈過去就倒下一大片越鬼子，你知道哪些是真死還是假死？如果不出所料，那斜面上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越越軍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爛泥裡等著我們上去呢。這咱們要是衝上去乘勝追擊……那只怕很快就會發展成一場混戰。
所以咬上一口就跑，讓越鬼子有氣都沒地方發，那才是上上之策。
其次就是因為火炮。我軍有火炮，越軍同樣也有火炮……又因為我們雙方都有機會佔領山頂陣地，所以雙方都對對方的地形有足夠的瞭解，換句話說……也就是我們的火炮都可以控制住山頂陣地，甚至還可以用迫擊炮控制反斜面的一些部位。
這也就是為什麼敵我雙方都不敢在山頂陣地上放太多兵的原因，放一大堆的兵上去……敵人只需要打一通炮就解決了。所以這山頂陣地雖說是兵家必爭之地，但卻是易攻難守。
就像這一回，我們把部隊拉上山頂陣地那也是出其不意的打次偷襲，而且還要快打快撤……呆的時間久了就必然會遭到越軍的炮擊。
果然，我們前腳剛鑽進坑道，外面就響起了一陣緊過一陣的炮轟。而這時戰士們都已經躲在坑道裡頭呵呵直笑……
「二排長！」羅連長移到我身邊來問道：「你剛才好像炸塌了什麼……」
「嗯！」我點頭說道：「那玩意很長……說是坑道吧……又不像，坑道沒有那麼不堅固的，幾枚手榴彈就炸塌了，那根本躲不了人！」
「那是地道！」刀疤在一旁接嘴道：「我也看到了……這是越鬼子常用的把戲了，因為只要人通過就成了，而且有時為了速度也顧不上牢不牢固！」
「哦，還有地道……」被刀疤這麼一說，戰士們就一個個饒有興趣的湊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
「鬼子這地道是幹什麼用的？」
「是用來對付咱們的吧？」
……
「這用處嘛！」刀疤嘿嘿一笑：「還真不一定，有時是運兵，有時嘛……要是他們**充足的話……會在山頂陣地下方埋滿了**，然後轟的一聲……」
戰士們一聽就你瞪著我瞪著你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就連我也愣住了，是啊……如果這條地道挖到了山頂陣地下方，然後越軍再花點時間把運一大堆**上來……只等著把我們吸引上山頂陣地上後然後把這導火索一點……
刺刀不由罵了聲的：「這狗日的，咱們差點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羅連長則拍著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還真他媽的是一員福將，越鬼子苦心經營的地道都能讓你給炸了……」
好吧！我還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有第一次就有可能會有第二次，這同時也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往後還真要小心越鬼子再搞這樣的花招了。
「各單位統計下傷亡情況！」等越鬼子的炮聲停了之後，羅連長就朝步話機裡下了命令。
於是又是通訊繩又是對講機的忙活了一陣之後，傷亡情況終於匯總上來了。
羅連長看起來心情很好，打著手電筒看著手中的本子呵呵笑道：「同志們！這場戰咱們無一犧牲，但不幸的是有兩人受傷……」
「唔，還有兩人受傷？」戰士們聞言不由一陣意外，剛才咱們那一下可以說是快打快撤，幾乎在越軍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就撤回坑道了，這樣還會有兩人受傷真是有些奇怪。
「這受傷的兩人嘛……」羅連長笑著揭開了謎底：「是因為撤退的時候跑得太快了……一個摔傷一個扭傷的！」
哄的一聲，坑道裡立時就充滿了笑聲。
「同志們！」羅連長繼續說道：「這一仗打得好啊！雖說我們不知道打死打傷了多少越軍，但至少讓他們明白了咱們不會越鬼子放心的在我們眼皮底下構築工事。更重要的……還要感謝咱們的炮兵同志……他們的炮是打得又快又準，一下子就把越鬼子的森林燒了一大片！」
「好!」戰士們發出一陣歡呼。
其實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燃燒彈這玩意是不管在哪裡都會燒得著的，而且現在雨季才剛開始，樹木並沒有被雨水滲進多少，於是這燃燒彈一打就燒得不成樣子，只可惜的是……因為雨水這火勢無法大面積曼延，否則越鬼子只怕都要去別的高地運木材建坑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