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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七章 蹤跡 文 / 妖嬈血花

    空氣似乎安靜了,燈光下那本《**》搖曳著光暈。

    硫克的眼眸湊近了緒方,讓普通人覺得極為恐怖的瞳孔鎖緊這個男人:「**,要比你想像中的更加難以掌握。要知道有我這個死神呆在你的身邊,會產生很大的作用。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化學反應吧!」

    緒方輕輕的搖了搖手中似乎微不足道的**,淡淡道:「這東西最大的作用,便是殺人。而我的目標,只是一個人而已!在人世間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死神,對於我來說,絕對不算什麼好事。你既然名謂死神,而我作為被你掌控生死的人類,想來很難產生你所說的化學反應。」

    沒錯,緒方此時此刻想去利用**的最大原因,就是通過它來扼殺琴酒的惡靈。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它的存在越會威脅到自己身邊需要保護到的人。

    「嘖嘖,我倒是很期待你要將這本**如何利用起來。」硫克的臉龐上寫著肆無忌憚的冷笑,那雙眼眸戲謔的掃過緒方的臉頰,真就像居高臨下的神明。

    緒方看著硫克這副得意,甚至帶著嘲諷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

    因為這種種,可謂是歷歷在目。

    在或許是平行世界,又或者是未來的時空當中,硫克就是用死神這種蔑視人類的高姿態去審視自己。彷彿人類去看待螻蟻一樣,可以信手捏死

    「我想我們的交集僅此而已。」緒方淡淡的說著,將**隨手放到了書桌的抽屜當中。完全沒有將它視為一件特殊物品。

    硫克嗤笑一聲。它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煽動著那黑色的翅膀。

    在戾氣激盪的漩渦中,一股莫名的力量推開了緒方面前的窗戶,下一秒飛向月色皎潔的夜空中。

    緒方用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目光凝聚著硫克離去的身影,他呼了一口氣,放棄了短短一瞬,自己在心底做出的決定。

    硫克是死神沒錯,但卻是一團戾氣凝聚而成的怪物。就像是後來他利用冥鼎罡氣圖吞噬掉了它的能量用來晉級一樣。現在的它仍然是誘惑力十足的『補品』。

    至少對於現階段的緒方來說,它的戾氣單位可比那些孤魂野鬼強了不只一兩個境界。

    所以硫克剛剛站在他的面前,緒方動的心思之一,便是再次吞噬掉這個傢伙的戾氣,提升自己現階段的實力。

    可是一想到夜神月便是因為硫克的實力衰退,而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出來《**》的能力才被自己設計,緒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暫時先放過硫克,在自己需要用到**殺死琴酒寄托的肉身之前硫克都不能有事!

    緒方站起身來,拉開抽屜,看了一眼平靜擺放在其中的**。不由一笑。原本以為脫離了l他們所處的世界,就與這東西緣盡於此了。卻沒想到他還可以接觸到這個對於人類世界並不算好事的『噩夢』。

    下一步,該怎麼做?緒方已經心裡有數。

    **在這個時候出現,絕對是針對琴酒最有利的武器。如果說兩個世界的重疊是平行時空的話,那麼對於緒方來說,可以利用到的因素就多了許多

    「表哥,吃飯了。」一早,剛剛跑步回來的緒方,就看到忙活完早餐的小蘭正在做家務。

    緒方換掉自己的跑步鞋,穿上拖鞋以後,逕直走向廚房,一邊洗手,一邊道:「小蘭,我可能要買下一周的機票回一趟美國。」

    「是麼?」聞言,正在拖地的小蘭表情一怔,略帶失神的目光看向擦手的表哥。

    緒方輕輕一笑,看著小蘭:「很快就會回來,是去美國處理一些事情。而且我離開了家這麼久,我母親她們也很惦念我。不過放心,我現在的工作在日本,生活中心圍繞著這裡,一定盡快解決那裡的事,回來和小蘭你和毛利叔叔一起生活。」

    「哦。」小蘭的神色仍然不對勁。

    緒方坐下來,看著小蘭用心準備的早餐:「柯南和毛利叔叔,我去叫醒他們吧。」

    「表哥,能帶上我麼?」小蘭似乎完全沒有留意緒方在說什麼,而是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緒方意外的面對小蘭閃避的眼神,嘴上原本要說的話猶豫了下。

    他是一個心思精細的人,否則不會在案發現場注意到那麼多的蛛絲馬跡。與小蘭生活了這麼久,有些事情和心思他自然清楚。

    「小蘭,你還要上學的。」緒方似乎當做平時的閒聊,隨意的回答道。

    小蘭沉默了半晌,道:「可是很快就是假期,我有足夠的時間。」

    緒方笑了笑,他沒有馬上給予答覆。

    他知道這次自己去美國,並不單單是回趟家那麼簡單在美國要面對的是志保她好不容易才脫離的黑衣組織,還有一系列的威脅。

    如果帶上小蘭,他除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將自己一直愛惜的表妹牽扯進去。那是她這個年紀,不應該去經歷的。

    「小蘭,聽我說。」緒方慢慢的張開口。

    小蘭直視著她的表哥,看起來就像是學者一般斯的緒方。

    「對於我來說你很重要。」緒方緩緩的說著,眼睛看著小蘭,語氣溫柔。

    小蘭看向緒方,眼神中似乎恢復了平時的簡單,不再被一些想法所覆蓋。

    他站起身,走向小蘭

    蘭,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小蘭,這件事我和毛利叔叔商量一下。你先去叫柯南起床,出來吃早餐吧。」

    「嗯。」小蘭連忙點頭。臉上似乎愉悅許多。

    結束了早餐。已經和警署那邊請了一個月病假的緒方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

    他的房間很暗。因為窗簾遮住了這裡的一切,光線沒有辦法透過來,所以顯得略帶幾分陰沉。

    緒方走向書桌,將那本從昨晚開始一直沒有移動過的《**》放進了背包當中。要在琴酒有所行動之前,提前做出部署和準備,將它的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已經得到了能夠依靠寫下名字,便殺死人類的武器。

    下一步,便是得到琴酒的惡靈寄托那具肉身的人類的名字!

    因為休假的關係。緒方暫時沒有辦法回到警署,利用調查科的系統,去查那個住宅區開著寶馬的富少

    所以他現階段,能夠借助的訊息來源,就是佐籐美和子的幫助。

    可佐籐美和子雖然和他平時關係要好,但這種事,根本不能夠讓外人參與進來所以為了封閉所有的線索,緒方決定自己再去一次那個停車場所在的住宅區。

    他現在要親自調查那個寶馬車主的身份來歷!

    只要緒方知曉了他的名字,然後殺死肉身,就會逼得琴酒失去附體後作惡的機會

    緒方駕駛著gtr。找到了小區保安口中,寶馬車主的家。

    根據鄰居的說法。這家的主人已經有幾天沒有回來過了。顯然琴酒在這段時間為了不讓自己找到他,而刻意的找了其他地方隱藏起來。

    或許說,忌憚正面交鋒,而躲藏到了其他的地方,製造威脅的機會。

    不過,緒方已經從門戶的名牌上到了,琴酒寄托的這具肉身的名字

    這也是此行的目的。

    回到車上,將gtr重新停靠。緒方在背離監控和旁人注意的地方,用隨身攜帶的鋼筆,在**上毫不猶豫的寫下了寶馬車主的名字。

    這個過程中,緒方一直很平靜。

    沒有恐懼,沒有興奮,也沒有殺人時的那種緊張。

    最後一筆落下,緒方蓋上**,輕輕的放下座椅,半躺在gtr的主駕駛位置上。

    他的目光凝視著反光鏡中的自己!

    一個普通人被惡靈附體後,並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只是變成了一個工具,失去了自己的主觀意識而已。對於惡靈來說,它只是行走的軀殼而已但是他的生命跡象並沒有消失,換句話來說,便是活著。

    雖然惡靈的戾氣會讓附著後的肉身日後被災禍以及病魔圍繞,但是他畢竟是活生生的存在著,

    可是現在,緒方寫下了他的名字,就意味著死亡!

    殺人

    緒方嘴唇輕咬,略帶諷刺的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不再是一個尊重法律和他人生命的法醫了。經歷的事情多了,簡單的價值觀會出現裂縫,蹦脫出新的認識。這也是緒方從**和巨人世界回來以後,發現自己身上產生的變化。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人擁有強大的能力,不就是為了保證自己,保護身邊的人麼?

    看了一眼手錶,緒方知道,如果**奏效的話,現在琴酒寄托的肉身,已經斃命。

    而琴酒一旦脫離軀殼,處於靈魂體的狀態,是沒有辦法在陽光下肆無忌憚活動的。

    「鈴、鈴、鈴」口袋中,手機的和弦鈴音響起。

    緒方的目光一轉,看向貼身震動的手機。

    翻開蓋,屏幕亮起,是一組陌生的來電號碼。

    緒方眼眸的光彩不只是手機映襯的,還是一抹令人覺得寒冷的

    「琴酒。」

    緒方接聽以後,指尖敲擊著方向盤。

    沒有唏噓,沒有問候,第一句話冷冷的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果然是你做的!」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飄出,遍體生寒。

    事實,都會出現變化,遠不如自己計劃和想像的那麼輕而易舉。顯然在**奏效後的五分鐘裡。接到的第一通陌生來電。和自己關心的對象有著擺脫不掉的關聯。

    「那具肉身。是你殺掉的,你不會否認吧?」琴酒的笑聲,聽起來十分難聽。

    緒方並不介意,指尖敲擊的頻率加快:「你想從我這裡知道,我為什麼可以憑空殺掉那具肉身。」

    「你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可以脫離肉身,還可以打給你這通電話。」琴酒的聲音冷厲中,透露著傲氣。

    緒方的聲音停頓了幾秒鐘:「你在他的附近。」

    「那又如何?你是人。我是鬼,你不會找到我的。」琴酒顯得十分自信。

    「既然淪為鬼,活著的你做不到,死了更別想威脅到我。」

    緒方的語氣咄咄逼人,同時迅速的整理這一切發生的頭緒。

    &

    bsp;琴酒冷哼一聲。

    「等著瞧吧,緒方佑介!」

    嘟

    被掛斷了電話,緒方卻沒有絲毫的怒氣,他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暗自記了下來。

    雖然不清楚琴酒究竟用什麼辦法脫離了肉身,並且能夠明目張膽的打給自己電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在肉身死去的案發現場附近,而這組電話號碼是公共電話。

    只要能夠查到在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人用過這個電話,那麼就可以找出琴酒如何給自己打來的這通電話

    料到出警的驗屍官必然是伊川,所以打去了一個電話旁敲側擊,瞭解到了案發地點。因為心臟麻痺的死者,在這一天當中出現巧合的幾率微乎其微,甚至不去問死者的名字,都能夠確定死掉的是琴酒之前寄托過的肉身。

    緒方趕到案發現場附近,駕駛著gtr圍繞著週遭的幾個電話亭轉了一圈。

    最後停靠到工業區附近的一處共用電話亭

    戾氣!

    琴酒來過的痕跡。

    「嗯?」

    推開玻璃門,腳步跨入的瞬間。

    一股濃郁的戾氣撲面而來!

    背後的皮膚像是連鎖反應一樣,開始炙熱,氣息甚至鼓起了他身上的襯衫。

    緒方的目光一凝,眼睛落在顯示號碼的屏幕上。

    那裡貼著一張紙條,似乎就是為他而留。

    緒方伸出手,輕易的揭下來,讓紙條上面的字拉近視線。

    「我們美國見!」

    緒方的目光凌厲的刮向紙條上用英書寫的繚亂字跡。

    整個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住。

    琴酒不止脫離了軀殼的狀態下能夠自由活動,而且還得知自己的打算,從這張紙條所表達的意義上來看,顯然這個混蛋似乎在傳達一個訊息,那就是他有辦法應對現代化設施的安檢,以及飛機升空後與太陽接近的威脅。

    不管他想要做什麼,自己都要有所防備。

    「喂,志保?」緒方緩緩掏出手機,打給昨天傍晚降落美國機場的志保。

    她和姐姐現在被自己安排到母親那裡,應該沒什麼事,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雖然明知道琴酒即便有辦法飛去美國,也不會現在就對志保她們構成危險,但還是希望聽到她的聲音平安無恙,才能徹底的放心。

    電話的等待音過去很久,緒方將手中的紙條揣到褲子的口袋裡面。

    這個時候,電話接通,遲些耳邊傳來惺忪的聲音:「緒方?」

    聽到這種語氣和聲音,緒方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手腕上的表,中午十二點四十分。

    關心則亂,緒方的嘴角流露出無奈的笑意。

    日本東京是是東9區,與美國的西5區相差十三個小時。換句話來說,現在的東京還是白晝,而志保那裡已經是凌晨後半夜了。

    「沒什麼,你先睡吧。」緒方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緩緩說道。

    志保那頭的聲音似乎清晰了許多,恢復了平時的狀態:「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暫時沒有。」緒方心底歎了口氣,嘴上卻道:「我會訂過幾天的機票飛去美國,在這段時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而且保管好我給你的東西!」

    「知道了。」手機的另一頭。志保回答道。

    「晚安。志保」

    緒方剛要掛斷電話。

    「緒方。是琴酒他們,對麼?」志保忽然問道。

    聞言,緒方頓住了按下掛斷鍵的手指,笑道:「不是。即便是,我是法醫,同樣是一名警察,這樣的身份足夠給予你我安全感,不是麼?」

    「可是」

    「可是他們根本不畏懼警察?」緒方打斷志保:「那麼我會證明。有些時候法醫也是很有本事的。」

    「你好好在美國生活,那裡有姐姐,也有我的家人照顧你不情願的活在陰暗這麼些年,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緒方走出電話亭,回到車上,對志保叮囑道。

    「嗯。」

    志保簡簡單單的在電話裡面說了一個字。

    「睡吧,有我在!」緒方擰動gtr的汽車鑰匙,引擎的轟鳴一蹴而就,臉上多了一份穩穩的自信。

    志保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她沒有過多的言語去擔心自己,也沒有用什麼甜言蜜語去安慰自己。

    不過緒方卻覺得心裡面很踏實。喜歡的女人,只要做她自己,撕開最內心的防線去面對自己,就足夠了。

    將手機放到儀表板上,搖下來車窗,頓時新鮮的空氣隨著強勁的氣流吹拂緒方的臉龐

    「叮鈴!」

    手機的簡訊聲。

    緒方伸出一隻手,將亮起的屏幕拿到眼前。

    bsp;「緒方,等你。」

    簡短的字,後面配上一個笑臉。

    剎那間,正在開車的緒方忽然一個急剎車。

    眼神放大,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這居然是志保發給自己的!

    認真的多看了幾遍,緒方連忙興高采烈的按動手機按鍵,回復她的簡訊。

    可是字打了一半,卻來了一個電話。

    「嗯?」

    看到來電提示,緒方有些好奇,居然是佐籐美和子打來的。

    接通電話,緒方還沉浸在志保的簡訊中,心情不錯的說道:「怎麼?佐籐警官今天有空打給我電話。要知道像你這種大忙人,可都是平時我打給你的。」

    「緒方,不要開玩笑。」佐籐美和子在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

    「怎麼了?」緒方聽到她壓低的聲音,關心道。

    他一直將佐籐美和子當做他在日本最要好的朋友,這種友誼遠遠超出同事的層面。

    「那個案子,還沒有結束」

    佐籐美和子的話,讓緒方一頭霧水。

    「是什麼案件?」緒方現在休假期間,佐籐美和子因為工作的事情打給自己,絕對不是普通的案子那麼簡單。而且他足夠瞭解佐籐,工作絕對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三年前的爆炸案。」

    佐籐美和子的聲音越來越低,讓緒方難以想像她此時的模樣。

    爆炸案?

    三年前?

    難道是

    瞬間,緒方想到了一張臉孔。

    卷髮,墨鏡,英俊的臉龐,玩世不恭的他,穿著一身警服站在佐籐美和子的身後!

    他的名字,松田陣平。

    鬼魂的身上一定程度會體現他的死因,比如水鬼一般會讓緒方覺得陰冷潮濕,而被虐殺致死的鬼魂則暴戾憤怒,至於這個松田陣平是緒方從他身上嗅到的火藥味。

    「你是佐籐美和子的朋友?」

    「是。」

    「男朋友?」

    「或許並不是。」松田陣平笑著搖頭。

    「你是死於爆炸當中?」

    「不愧是法醫,連死掉的人,都能判斷出死因。」松田陣平居然在鼓掌,彷彿已經看淡了自己當初的死。

    緒方覺得有趣,凝視著他,微笑道:「你逗留在這個世界,圍繞著她的理由是?」

    「呵,或許說來可笑,我只想看著她」

    松田陣平推了推自己的墨鏡,略帶幾分滿足的笑意。

    緒方的腦海中,回想起那次幫助佐籐美和子搬家時,與這個男人的初次見面。

    松田陣平當時的玩世不恭,甚至讓緒方一度懷疑,這個傢伙生前是個警察。因為他沒有居心不良,也沒有其他的企圖和**,最重要的是他選擇默默的守護在佐籐身邊,所以緒方才沒有多管閒事。

    如今聽到佐籐美和子在電話裡面,略顯沉重的聲音,緒方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那個時候,松田陳平笑容中似乎透露著苦澀。

    「你現在在哪裡?」緒方直接問道。(……)

    ps:謝謝你們,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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